華為“撤離“:深圳的成人禮!

华为“撤离“:深圳的成人礼!

FROM:電影《我不是藥神》劇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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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40輛貼著“華為搬遷專用車”字樣的貨運車,整齊有序的開離坂雪崗的華為基地,它們的目的地是40公里之外的松山湖。

這樣我想起了21年前的這一天凌晨:

載著駐港部隊的連綿車龍,通過皇崗口岸,緩緩開進香港地域,承載著歷史屈辱和新時代光榮和夢想的香港,在這一天,終於回到祖國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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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1500輛大巴載著2700名華為研發團隊的員工,奔赴同一個目的地,成為華為松山湖總部的第一批進駐員工。

擾攘多年的“華為撤離”,再一次成為現實,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撤出的更多是生產和製造部門,而這一次,離開的,是代表這家全球領先的IT供應商的“超級大腦”,並且,這還只是第一批。

和以往每一次關於“華為跑了”的話題一樣,這次搬遷舉動,也引起了眾多主流媒體和產經大號的強烈關注,以及普羅大眾的種種非議。

智谷趨勢+正和島+虎嗅網等多個國內產經大號陸續發佈文章,直指深圳的高房價高成本之困,以及面臨的產業空心化的“中年危機”……震耳欲聾,也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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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華為的“鄰居“以及上一輪“別讓華為跑了”的始作俑者,瑞先生對於華為研發部門的離開,自然深表惋惜和遺憾。

但華為的外溢,也為我們從新審視深圳的現在和未來、以及大灣區的融合和發展,提供了一個極佳的視角:

首先,我們必須意識到,深圳的“高成本“是不可逆的。

紐約、倫敦、東京、新加坡、香港、上海……每一個世界級的中心城市,都是“高成本”的,並且成本還會越來越高,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脫離了這個基本事實,去討論深圳的發展和未來,不具備可操作性,也沒有任何的現實意義。

華為的撤離,以及更早前的富士康產能的大轉移,也都是基於這一個不可逆的現實。並且在資源配置日益全球化的格局下,企業及產能的流動無可避免。

深圳也不可能退守到依靠土地和勞動力紅利發展的九十或八十年代。而是要考慮在生活和營商成本越來越高、未來還將會更高的情況下,重塑城市的產業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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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每一次產業的轉移,對深圳來說都是一次歷史性的機遇。

回顧改革開放40年和深圳38年的城市發展史,也是“產業轉移”的變遷史。

80年代,承接港臺和東南亞產業轉移的三來一補,為深圳的產業和城市發展奠定了基礎;

90年代中後期,深圳迎來第一次自主性的騰籠換鳥,加工業逐步撤離,重點培育高新產業,華為、騰訊等企業都誕生在這個時期。

進去21世紀,在《深圳你被誰拋棄?》的大討論的語境中,深圳四大支柱產業進一步清晰,並大力推動文化產業。

回望過去,深圳不僅把握了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機遇,很好的完成了國家賦予的試驗田和窗口的使命,也在每一次“被拋棄”的警示中,通過自身戰略的不斷調整和優化,創造了世界城市發展的深圳速度和奇蹟。

放眼未來,我們對深圳依然應該充滿信心,這裡不僅有著最市場化的土壤和良好政策環境,也是民營企業活躍度最高,並且充滿著創造力和企業家精神的移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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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當前,我們正處於從城市發展到區域協同發展的新時期,也是深圳真正走向“成熟”的開始。

在華為終端和研發部門撤離深圳的同時,規模高達150萬平米的華為坂田總部,已落實規劃。

深圳總部+職能外溢,將會成為越來越多深圳大型企業的必然選擇,深圳也將會越來越“美國化”:如蘋果和微軟,研發、生產、銷售部門遍佈全球,而這恰恰是美國強大而不是衰落的證據。

在粵港澳大灣區的發展藍圖中,深圳的發展眼光也將從自身轉向區域融合的協同發展,尤其是港深莞惠的一體化進程。

如果對標東京灣區,我們則可以在更大的格局和版圖中,看到深圳的未來:就像東京23區一樣,深圳將越來越“輕資產化”,成為區域發展的龍頭和大腦。

佔據廣深莞科技創新走廊重要節點之一的松山湖,則更像灣區未來的“筑波”,而延創新走廊,最後形成珠江東岸的“京濱”和西岸的“京葉”兩大產業走廊。

這,才是更大更成熟也更具全球競爭力的“深圳”。

從這個角度來說:

華為的撤離,與其說是深圳的“中年危機”,不如說是深圳從關注個體發展,到帶動區域協同發展的成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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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世界級的IT龍頭,華為終端和研發總部進駐松山湖,不僅讓這個區域在創新走廊上變得更加炙手可熱,也帶動了相關產業鏈企業、以及科研、服務以及先進製造業資源的進一步聚集。

目前,已有數十家華為供應商及合作企業進駐松山湖。

而在華為落戶松山湖的幾乎同一時期,另一家深圳知名的製造業龍頭---中集集團也已佈局松山湖,其集裝箱總部已安家華為園區一路之隔的中集智谷。

作為中集產城的頭號作品——中集智谷不僅佔據松山湖的核心位置,並與華為松山湖總部一起構築起區域最強的科研和先進製造的“中華”板塊,而兩大產業龍頭對於產業鏈和配套資源的集聚能力,也將進一步提升區域對於科創型企業的吸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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