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究竟是“独裁者”还是“英雄”?看看北洋成员眼中的袁世凯

北洋集团成员与袁世凯关系密切,是袁世凯政治活动的见证人。长期以来,袁世凯的历史形象,存在着过于脸谱化的缺陷 ,而北洋集团成员眼中的袁世凯形象,可以带给我们一些新的思考。

袁世凯究竟是“独裁者”还是“英雄”?看看北洋成员眼中的袁世凯

一、“北洋集团”的诞生

清廷于1861年设立南北通商大臣,其中北洋大臣例由直隶总督兼任,李鸿章和袁世凯先后在北洋任职期间,功业显赫,势力庞大,时人都以“北洋”代称之。但是李鸿章摩下势力集团,人多称为“淮军集团”,袁世凯集团则别称为“北洋集团”。北洋集团起始于袁世凯小站练兵,崛起于庚子事变后,民国后长期掌握中央政权,势力遍布南北。到1926年国民革命军北伐,始归于消灭。

二、“独裁者”袁世凯

独裁者袁世凯是一部分北洋成员提供的一种形象,在这方面,顾维钧的记述仍有一定的代表性。顾维钧称袁世凯是一个“专横的权力主义者”,大致有这么两层含义,一则谓袁嗜权,揽权,唯权力是求,一则谓袁排斥其他派系,“假借民主政府之名,实行专制独裁之实”。这并非顾氏一家之言,在很多北洋成员看来,袁世凯外则排斥异己势力,大肆屠杀革命党人,内则猜防部属,惟恐大权旁落,其实就是一个独裁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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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在镇压革命党过程中大肆屠戮,草营人命,白色恐怖弥漫,北洋成员对此多有反映。袁克文对其父多有辩护,独对此不得不承认:“先公居位时,执法处杀人多矣,予亦不能为讳。”他还称袁世凯所用之陆建章“残忍嗜杀,素号屠夫”,江朝宗喜功妄杀“冤杀枉戮,不可数计”。

顾维钧和张国淦从议会的角度来看袁世凯的专制独裁。顾维钧认为:“临时国会被解散了。袁下令逮捕许多重要的国民党党员。袁乃假借民主政府之名,实行专制独裁之实。袁解散国会,另行成立了所谓约法会议,负责起草了新宪法以代替唐内阁草拟的宪法。约法会议这个机构,只被咨询,其作用不过是在袁世凯送交的文件上盖章而已。”张国淦亦持同样看法,认为:“政治会议完全为袁世凯操纵利用的机关,由此而产生的约法会议,于民国三年一月织织,以施愚为议长、孙毓筠为副议一长,其议员产生由政府限定人选,实则钦派。其所修改的约法,赋子总统以无限特权,换言之,即所谓独裁之皇帝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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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英雄”袁世凯?

近代中国国势之衰弱,危机之深重,为历代少有。与外敌战则即败,败则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对此仁人志士无不日夜忧虑,渴望政治强人的出世,挽救国家之危亡。北洋成员对袁世凯即以救世英雄相期许。在北洋成员眼中,袁世凯在晚清为柱国重臣,在民国为统一中国的适当人物,进退出处攸关时局,一身而系天下安危。

辛亥革命这一巨变打破中国旧有政治秩序,而新秩序的建立困难重重,由袁世凯出山收拾残局,众望所归,北洋成员更为信服,都期望袁统一中国,振衰起弱。曹汝霖称:“假使项城能守誓言,效忠民国,则新中国之建设不难追踪欧美,迈越历朝。”即使与袁关系较为疏远的熊希龄亦谓:“中华民国初建,四方鼎沸,众派纷争,具有统一能力者,中外皆推项城,以其地位、经验与才量,可称为适当人物也。癸丑、甲寅之间,寰区粗定,百姓又安,财政经济亦渐渐恢复。是时项城苟能以华盛顿之心为心,尊崇民治,振兴百废,则其丰功伟烈,不难与华盛顿后先媲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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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北洋成员对袁期望之高。袁世凯在北洋成员眼中的英雄形象,主要源于他们对袁的才能、气度相当钦服,对袁所取得的政绩又十分推崇。不管袁世凯是鼎盛时期的救世英雄,还是洪宪帝制失败的“末路英雄”,在北洋成员眼中,袁都是一个无可替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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