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你要讨好我儿子,要不然“休”了你!

婆婆说:你要讨好我儿子,要不然“休”了你!

郝春兰把一沓钱甩在了谢婉面前,看着对面脸色不定的谢婉。

她不信,在这么一大笔钱面前,谢婉不会心动。

郝春兰忍了谢婉太久。在她心里,谢婉才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她的天敌。

这一切都要从头说起——

郝春兰今年五十有四。她最骄傲的就是一个人供出一个大学生儿子,儿子名叫田骏,田骏毕业后没几年就在城里买了房,娶了媳妇谢婉,接自己去城里享福。

谢婉是城里的女娃子,第一次见面娇滴滴的样子,郝春兰内心还是很中意的。

田骏性格憨实,郝春兰最怕儿子找了个母老虎,每天被呼来喝去,初见谢婉她是满意的。

但万万没想到,进门没几天谢婉就对田骏动了手。

那天郝春兰有急事,直接冲进了小两口的卧室。

却见谢婉正扭着田骏的胳膊把他摁倒在床上,田骏手上道道血痕,脸上还留着谢婉小手的红印。

“你这母老虎,对我儿子干什么!”郝春兰情急之下怒吼道。

田骏是田家三代单传的独苗,田骏爸走的早,郝春兰一人把儿子拉扯大,是真的把儿子放在心尖上。

自己这么宝贵的儿子,此刻却被另一个女人欺凌。

郝春兰当即让田骏和谢婉离婚,田骏却摇了摇头。

儿子不肯,她私下给谢婉摆了好几天脸色,没想到谢婉就当没看见一样。

后来,她又得知谢婉嫁过来时两手空空,却在房产证上加了名字。

占了自家便宜,谢婉还这么嚣张,一点儿媳妇的样子都没有。

因此郝春兰常常不经意地“督促”某人要贤惠,否则就要被“休”掉。

郝春兰本以为自己的行为至少会让谢婉收敛点。

谢婉倒是毫不客气,冷冷地说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把儿媳妇休走,老古董。”

谢婉经常怼自己,还是讲道理的那种。郝春兰被气得肚子疼,却反驳不出半句。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气出病了,郝春兰浑身不舒服。

田骏孝顺,带她去市里的中医院开了中药。

医生说她是内火过旺,让她少发脾气。郝春兰不愿再和谢婉起争执,有空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戏曲。

没想到谢婉照样找茬,说每天都放这种老调子,耳朵都起茧子了。于是每次郝春兰开电视,谢婉都“啪”的一下关了,把她轰到楼下跳广场舞。

连自己的爱好都受阻,郝春兰向儿子抱不平。

没想到田骏笑着说∶“妈,谢婉也是为你好,老蹲在电视前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碰上这么个刁蛮的儿媳妇,才对自己健康有影响吧。郝春兰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当天晚上,她收拾了东西,不顾儿子的劝留,连夜回到了农村的老家。

2

回到村里,郝春兰心里其实并不情愿。

当初她是多么自豪地跟村里的乡亲讲,自己的儿子有了出息,在城里买了房子,接自己去享福。

如今自己却孤零零地回来。而这,都是因为她那蛮不讲理的儿媳。

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就这样忘了亲娘。郝春兰眼睛有点湿润。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郝春兰抹了下眼角的泪痕,开了门,是隔壁的邻居李二娘。这个素来喜欢嚼舌根的人,今天怎么来自己屋里凑热闹了。

李二娘进了屋子,两眼骨碌碌地扫了一圈道,“郝大娘,你儿子没亲自把你送回来呀。”

“哦,他说要送呢,我嫌麻烦,还是自己回来轻松。”郝春兰笑了下。

“都说城里的媳妇脾气不好,你不是被你的媳妇赶出来了吧?”李二娘有意无意地问道。

郝春兰脸色一变,但还是淡淡道∶“没呢,我儿媳可贤惠了。她还让我学城里老太的广场舞呢。”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要是田骏不孝顺,你一定要和我们说,我们帮你好好教训他。”

郝春兰敷衍着把她送了出去,门一锁。脸色瞬间变了,这老娘客果然不安好心,想来毁自己儿子的名声。

和她那每天四处鬼混的儿子相比,田骏不知好了多少倍。

只是自己为儿子圆的谎,也不知能圆多久。

要是田骏狠狠心,真的再也不来看自己。那自己的苦心就都白费了。郝春兰忧心忡忡。

还好田骏不是不孝的人,隔三差五给自己打电话。只是每到最后,总犹豫着要谈起谢婉。这时郝春兰便假装信号不好,匆匆挂了电话。

郝春兰本以为之后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儿子了。

就在这时,村里发生了件大事。

3

田骏的老家田家村一直是方圆十里的穷乡僻壤。

村里农田多,农作物的产量虽然很高,但由于运输问题,只能供给附近的村镇,供大于求,贱卖是常事。

因此,村里的这件大事一下子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弦,这件大事就是村里要拆迁了。

拆迁的土地范围已经确定,以农田为主。田骏家的两亩地也划在了里面。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拆迁对村里,对个人的发展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大家签合同时都很痛快,除了一个人,田骏的大伯。

想当初田家老大爷还躺在病床上,田骏的大伯便提出了分家,因为这件事,田家老大爷被活生生气断了气。

为了维持住老大爷生前的好名声,田骏的父亲接受了大哥苛刻的条件。这几亩土地,还是田家大伯嫌弃没用,才留给弟弟的。

田骏父亲死后,郝春兰和田骏孤儿寡母,这两亩田也一直荒废着。

这次土地拆迁,田大伯却有了意见。

他认为自己的亲弟弟死了,自己有理由分走弟弟的一部分遗产,何况这一部分土地本来就是当初分家产自己给弟弟的,因此自己至少得拥有一半土地的拆迁款。

郝春兰气得无话可说,想当初田骏生病,她到田大伯家借钱,没想到被锁在了门外。

从门内传来田大伯的声音∶“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以后和钱有关的事都别来找我。”

如今他却厚颜无耻地贪图自家的土地。更令自己生气的是,村里人碍于田大伯的气焰,没有人帮自己说话。

甚至,因为害怕田大伯的反对影响拆迁进度,好几个村人让郝春兰同意田大伯的提议。

郝春兰孤立无援,只好给田骏打了电话。

这天下午,田骏就急匆匆地赶回了村里,一同的还有谢婉。

郝春兰看见谢婉就来气,但此刻也只能压抑自己。

此时村里的矛头早已调转到田骏一家,好几人纷纷来劝说田骏,让他尊重长辈,不要占田大伯便宜。

田骏眉头紧锁,郝春兰内心也是焦虑不堪。

“大侄子啊,你爸去的早,长兄如父,大伯就是你的爸爸一样,你舍得这么坑我么,二弟你在天有灵,看看你的儿子呀!”

田大伯抹了抹干巴巴的眼角,又拍着大腿大声地干嚎道。

村里的几个并不相识的老人也东一句西一句地指责道∶“田骏,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你小的时候你大伯还抱过你呢!”

“就是啊,你都在城里买房子了,还差这么两块地么?”

言语间,田骏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就在这时,谢婉笑嘻嘻地走到了田大伯面前。

“大伯,我是田骏的媳妇。您待田骏这么好,以前他吃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相助呢?”

“这个……”田大伯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以前家里也没钱啊,但我是真的把田骏当成亲儿子对待的。”

“这样啊,那这地归田骏和归您有什么区别?不如我们替您养老,你把你的房子也给我们吧。”

田大伯的脸色由红转白,干脆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色,“田骏你就找了这么个泼辣的娘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谢婉指着田大伯厉声道——

“你才是没出息的东西,我告诉你,我看在你是田骏大伯,我婆婆大哥的的份上给你面子。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当初是你自己分家分出去的东西,你现在又想要回来?也不害臊。”

谢婉三言两语,像利箭刺破田大伯的厚脸皮。围观者见谢婉如此不好欺,又纷纷指责起田大伯。

一番折腾,郝春兰终于得偿所愿,痛痛快快地拿到了补偿款。

4

郝春兰把谢婉叫进了卧室,还反锁了门。

谢婉心里直打鼓,虽然她平常经常怼婆婆,但真的和婆婆独处,心里还真有点怵。

“这里是十万,不够还可以给。拿着钱,离开我儿子。”郝春兰淡淡道。

看着桌上的钱,谢婉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妈,你演电视剧呢?”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拿着钱赶快和我儿子离婚!”郝春兰有些气极败坏。

谢婉见郝春兰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认真地说道,“要离可以,你让田骏跟我说。我不稀罕你家的臭钱。”

谢婉推开门,正好撞上躲在门外的田骏。田骏想拉住谢婉的手,却被谢婉甩开走了。

田骏冲进卧室,焦急地说道∶“妈,你真的误会谢婉了!”

听了儿子的解释,郝春兰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她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误会了谢婉这么多次。

自己第一次以为谢婉对郝春兰使用暴力,是因为田骏碍于面子多次借钱给自己的损友。

谢婉忍无可忍,通过手机的视频对话“暴打”了他一顿,做了一场戏。所谓的血痕也不过是红药水涂抹过的痕迹。

此后那人就再也不好意思向田骏借钱。

当初她误以为谢婉针对自己,连戏曲都不让她看。

其实谢婉是害怕她每天都闷着看电视,人都看傻了,总有一天会生出病来。

谢婉想郝春兰和年轻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和跳舞的老大妈们多少应该有。多交几个朋友,她也不会孤单。

郝春兰被气回农村,田骏三天两头来打电话。也有一部分源于谢婉的督促。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现,闹得娘俩不愉快。

最让郝春兰羞愧的是——

田骏告诉她,谢婉作为城里女孩,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在了一起。

她掏出自己多年的积蓄支援田骏买房,否则以田骏的收入,怎能在短短几年买下一套房子。

害怕郝春兰多想,她叫田骏别告诉她这事,她不希望郝春兰觉得自己的儿子吃软饭。

因此,她嫁过来的时候双手空空,甚至连家里人也不愿参加她的婚礼。

她从没有觊觎过田骏的任何东西,甚至连房产证上的名字都是田骏提起才加的。

没有想到,却遭到了郝春兰的误解,以为她是空手套白狼。

“妈,谢婉她们家一直重男轻女,为了维护自己的妹妹,她说话才这么强硬。

但她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以为这回谢婉和我一起回来,真的是为了钱么?

谢婉说您看不惯她,但是农村的日子又不好受,如果可以您可以用这笔钱在我们附近买一套房子 这样我们也能来经常看看你。”

郝春兰没有想到,她一直视为天敌的儿媳妇,竟这样暗自关心自己。反而是自己用小心眼不止一次揣度了她。

其实婆媳关系从不是天敌关系,大多数时候只是一方或彼此用狭隘的目光忽视了对方的关心。

打开心扉,就能看见她对你的好,她对你的爱。

郝春兰站起身,她要亲自向谢婉道歉,告诉她自己错了。

从此以后她们不会再是天敌,而是最好的婆媳。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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