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政客,又是才女,武則天的寵臣唐中宗的昭容上官婉兒

上官桀—上官安—上官期(西漢)—上官賢(北周)—上官弘(隋)—上官儀(唐高宗時期)—上官婉兒

這一脈相承的,是骨血,更是骨子裡的文人氣息。

儘管上官婉兒是女兒身,依然改不了這家族傳下的底蘊。

既是政客,又是才女,武則天的寵臣唐中宗的昭容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劇照

01

公元677年,上官婉兒年僅14歲。

武則天一紙詔書,開啟了上官婉兒的政客之路。

大殿之上,上官婉兒款款而立,傾聽武則天的一番考量。

落落大方,娓娓道來,不卑不亢,窮自己十幾年的學識,應對老謀深算的一代天后。

果然,武則天大喜,為脫其奴婢身份,隨即下一道旨意,封其為才人。

迴轉後宮,母親鄭氏長跪:

“我兒如今為仇人身側,萬不能忘我們如何為奴的。”

婉兒亦長跪:

“家族仇恨,怎敢忘卻,只是母親和我在這後宮為奴,婉兒內心實在不安,有此機會,我只想把母親解救出來,享應享之福。報仇之事,伺機而行。”

鄭氏一聲長嘆,如今上官家就剩下孤女寡母,能脫了這奴籍就已是萬幸,報家族之恨也不知要到何時。

腦海裡還是公公上官儀朝堂上被縛,丈夫和全家奴僕被綁上法場被斬首的血淋淋的場面,而自己僅僅是因為身懷有孕逃過了這一劫,卻也被武則天發到這後宮之地,為奴為婢。

可憐婉兒從小便被人欺負,幸好,有祖父上官儀遺風,修得一身學問,才有了今天被仇人的看重。

只是,不知是福還是禍。

既是政客,又是才女,武則天的寵臣唐中宗的昭容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

02

慢慢地,逐漸有了自己政見的上官婉兒,發現武則天其實是一個好皇帝,只不過古來帝王之爭,都是流血而結束的,在大我與小我之間,婉兒選擇了大我。

一日,武則天在內宮寵幸張昌宗,婉兒在側,並無避諱。

偏偏婉兒也是成熟的女子,看著春光靈現,自然有些紅了臉頰。

張昌宗背地裡看見了,生了齷齪之心,竟然揹著武則天調戲婉兒。

婉兒剛想拒絕,便被武則天瞧見了,妒意滿天飛,隨手拔出身側的金刀,直插婉兒額頭——

汝敢近我禁臠,罪當處死!

金刀劃過前額時,婉兒本能地一側身,刀子劃過左額,滲出了鮮血。

張昌宗嚇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求饒。

武則天看到他如此,內心放下了醋意,回過身來想去看婉兒的傷口。

婉兒後退跪下:

“陛下不必憂心婉兒,婉兒並無大礙。”

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婉兒比誰都懂。

回到自己的廂房,婉兒看了看額頭的傷痕,怕是這一輩子都會留下痕,於是靈機一動,叫來侍女:

“拿我胭脂來。”

不一會兒功夫,一朵紅色的梅花俏麗而立,嬌媚異常,傷痕不復存在。

就這不經意的舉動,在唐朝後宮裡,掀起了“紅梅妝”熱潮。

既是政客,又是才女,武則天的寵臣唐中宗的昭容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劇照

03

傳說上官婉兒,與李賢才是郎情愜意的一對璧人。

身為太子的李賢,受到武則天的猜忌,於是落了個流放巴州的結局。

即使到了那麼偏遠的地方,武則天還是不放心他,覺得他終會捲土重來,於是一杯毒酒,外加三尺白綾,讓李賢自我了結。

此時的婉兒,正行進在去往巴州探望他的路上。

剛剛走到木門鎮(今廣元旺蒼縣木門鎮),便驚聞李賢被害的噩耗,不禁悲痛欲絕。

木門寺方丈來訪:

“施主,前些日子,太子路過此地,曾與老訥一同曬經,談詩論文,老訥這裡還有太子詩一首,權當給施主一個念想吧。”

婉兒接過李賢的詩,展開細讀:

明允受謫庶巴州,身攜大雲梁潮洪。

曬經古剎順母意,堪嘆神龍雲不逢。

婉兒內心一陣絞痛:多麼驕傲的人兒,如今卻永遠歇息在了這荒涼之地,可憐自己的一腔情意,竟連他最後一面都未曾謀得。

於是,小住幾天,在曬經石上修建亭子,並將其詩歌題於亭上,還大筆狂揮,懷念李賢:

米倉青青米倉碧,殘陽如訴亦如泣。

瓜藤綿瓞瓜潮落,不似從前在芳時。

既是政客,又是才女,武則天的寵臣唐中宗的昭容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劇照

04

上官婉兒是政客。

武則天稱帝,婉兒主要負責詔敕的撰寫擬定,被當朝稱作“內舍人”。

後雖犯有死罪,奈何女皇惜才,免其死罪,甚至後來還處理百司奏表,參決政務。

唐中宗復辟後,拜為昭容,專門負責起草詔令。

唐中宗李顯在位時,婉兒四次進諫,參與軍國大事,包括反對立安樂公主為皇太女等,可謂恃才膽也大。

唐明皇李隆基入住朝堂時,沒有因為婉兒與太平公主交好而免其死,將婉兒殺於大旗之下,結束了其風光卻也惆悵的一生。

上官婉兒是才女。

在武則天及唐中宗李顯時期,婉兒引領了當時的文風。

祖父上官儀本就是唐朝詩歌界的翹楚,婉兒頗得祖父文風,詩歌注重形式技巧和聲辭之美,由她懷念李賢的那首詩裡就可以窺其詩歌風格。

李顯時期,婉兒建議設置昭文館學士,聚集當朝詞學之臣,經常一起討論寫作詩歌,自己的文風便因此被推崇模仿,成為了有名的“上官體”。

月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餘。

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

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

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後人對婉兒的評價,衰敗不一,或贊其才華,或稱其政績,卻又鄙視其在權利場上的所作所為,但無論如何,人,終究是無完人的,能夠在文學和政治上都佔有一席之地女人,畢竟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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