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彩云之南

夜里玩手机玩到一点多,困却睡不着,或者跟海拔高有关,平原的土包子来到三千米以上海拔,难免有些不适,尤其嘴唇发干,就算大量喝水,依然不能缓解。

尝试网上约伴去泸沽湖,可是太匆促,只是聊到一些不能确定去不去的旅者。约不到伴就只能坐大巴去了。早晨八点半之前一共有两班大巴发往泸沽湖,要去高快客运站坐车,大约100元车费。

丽江到泸沽湖高速暂时没修通(现已通),要绕山路过去,大巴需要10个小时左右。私家车走别的道,大约6个小时左右。当时并不知道有很多专业跑泸沽湖的私家车,包来回才120元,有些160元。我在当地旅游群里问到一个司机师傅电话,要100元一位,他来客栈附近接。我选的住宿地点不错,两分钟就到民主路,出行车来接十分方便,住到古城深处就不行了,古城里不通车,得往外赶才能有车。

一早就跟师傅联系,等半个多小时才来接我。是辆五座商务车,车挺干净,肯定比坐大巴舒服。上车后去接一对男女,男的比女的看着大七八岁,这是一对情人,听他们聊天和电话估计应该在政府部门工作。

大约是拉的价格划算,师傅也没再等客,拉我们三个人就出发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修路,在某个限定时间内禁止通行,所以得赶在禁行前通过。

泸沽湖-彩云之南

山路特别难走,九曲十八弯,一路上感觉处处是风景,也处处是风险。车速很快,一些路段遇到不太严重的山石滑坡,心里犯嘀咕,会不会在这山窝里玩完?不过看师傅的状态,应该是习惯于这样的环境开车了。在途中遇到一个面包车,拉七个人,车轮掉进靠山一侧的路堑里,肯定跟司机开车速度快有关。估计车上乘客吓得不轻,都没买保险,万一出事没得保障。

一路上和司机师傅聊天,怕他睡着了。我虽然很困,可是不敢睡,总担心一闭眼他也睡着了。后边的那对情侣一直睡的很香,醒来后女的就缠磨男的,让男人答应和她结婚。男的一直回避话题,不往结婚上扯。我和师傅在中间起哄。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就把漫长的路途熬过去了。

到景区入口时,师傅提议我可以逃票,蛰伏到后排座位下边就行,为了100块钱俯身藏匿,貌似有失尊严,我谢绝了。

售票入口处,司机停车,让我们下来拍照。这个位置几乎可以一览泸沽湖全貌,天空恰好放晴,阳光普照,远远望去,群山环抱之中,一片宁静的水域,水色幽蓝,湖光山色,像一幅油画!

泸沽湖-彩云之南

泸沽湖位于四川盐源县与云南宁蒗县交界处,为川滇共辖,属于高原淡水湖,其深度在全国淡水湖里排名第三,群山环抱,湖岸线曲折。很多人来此旅行,不仅仅是因为风光美,还因为这里生活着充满神秘色彩的走婚人家——摩梭人。

摩梭人是个未被识别的族群,它曾被视为纳西族的一个支系,而它也并非纯粹的纳西族。传说是蒙古族后裔,还有说是藏族与纳西族的混血。自建国以来,摩梭人都未被以一个民族标识,只是在政府颁发的一些自治条例中会把摩梭人作为一个族群与别的民族并列,不知道这算不算政府以法条的形式承认了摩梭人的民族身份。

摩梭人的称呼来源于古朴有趣的民风,摩梭人男不婚女不嫁,婚姻遵循“走婚”习俗,婚姻形式自由,随时可能解散关系。如果女人不想再和情哥哥相好,会把他送自己的定情物放在窗户上的鞋子里,男人深夜翻窗进入女人房间前,要先摸摸鞋子里有没东西,没有退还定情物才可以进去。缠绵一夜早晨离开时,不能让女方家长发现,须缩着身子偷偷摸摸离开。来时“摸”着来,走时“缩”着走,这就是“摸缩”(摩梭)的由来。听到这种说法貌似太牵强搞笑,可是这是去摩梭人家做客时,摩梭阿妹亲口讲述,由不得我不信。亦或者是为了旅游业的需要,才编造出这些趣事。

摩梭人是中国存在的唯一的母系氏族社会,人口一共才五万左右,主要分布在泸沽湖周边。在这里,女人当家做主,家里的孩子没有爸爸,由妈妈和舅舅抚养成人。他们居住的木楼,据说只有成年女性的房间才开有外窗,以供走婚的男子出入。一些民俗调查资料记载,不是所有的摩梭人都有走婚习俗,部分村寨,男人可以上门到女方家生活,也就不用走婚了。

据他们自己人讲,自建国以来,摩梭人没有重大犯罪记录,只有一个人曾经轻微犯罪,不知道是否有据可查。民风淳厚,应该可信。只是这些年由于旅游业兴起,外来文化和商业效应对这里原有的价值观冲击很大,一些村寨已经开放,家访、家宴、篝火舞会,都是为提高收入搞的旅游项目。

下了山坡到达的第一个村寨是大洛水,第一感觉比较乱,湖边搭建的房屋乱糟糟的,毫无规划,多数是客栈宾馆。看到一栋四层楼房正在拆除,砖混结构,没有丝毫民族特色。司机师傅说是违建,现在政府已着手清理乱搭乱建。

司机要接一个朋友,从大洛水顺着湖边向南走了四五公里,基本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大约是因为天空忽而转阴的缘故。

后边的那位美女是第二次来泸沽湖,她说里格是观赏泸沽湖最佳的地方,他们已在里格半岛预订过客栈。我本来昨夜网上订了客栈,上车后才知道客栈位置在四川界内,司机嫌太远送不到那里,联系客栈,客栈老板电话里一再跟师傅商量让他送我,说以后可以多合作。师傅坚持没答应,他说那边是四川地界,往那边送人会遇到诸如查车之类的好多麻烦。我决定把客栈退掉。跟去哪儿网客服打电话说明情况,对方和客栈联系,证实的确不能入住后给我办理了退款。其实我订的房间网上注明是不能退的,能给退款实在出乎意料,这让我对去哪儿网倍生好感,二十天的旅行,住宿以及景点门票多数用的都是去哪儿网。

到达里格村时已经下午两点多。我下了车就迫不及待来到湖边用手机拍照,此时天空已经转晴,阳光灿烂,晒得睁不开眼睛。阳光照耀下,水色见底,澄澈得让人心醉!资料记载,泸沽湖水深可见度四五米,湖水最大透明度十二米,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非常清澈!一条条五颜六色的猪槽船静静的泊在湖面上,写意出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泸沽湖-彩云之南

泸沽湖-彩云之南

衣服穿的有点多,背着包沿湖走出一身汗,得先找客栈安顿下来。里格村并不大,很安静的摩梭人村寨。沿着里格村唯一一条石头路走下去,左手侧基本都是客栈,这个时间正是客人到来的时候,有些客人已经预订住处,有些还在找。与游客们搭讪,了解到前边里格半岛上的湖景房非常贵,五百到一千左右不等。其实半岛上无非是临水而居,论观赏湖光山色,非半岛这边才角度最佳,蓝天白云,绿水青山,还可以一览里格半岛全貌。

泸沽湖-彩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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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投宿青旅,体验一下青旅的感觉。好像只有一家青旅,进去先看湖景房,有个小阳台挺漂亮,茶几藤椅,可以边喝茶边观赏五十米外的湖面。一百六十元一天,比里面看不到湖的客房贵六十块钱。作为穷游,还是得省着点住。我一个人在阳台喝茶看湖景,貌似也没有什么情调。一百块钱住青旅,其实也不算便宜,那些床位房才三十或者四十每位,可是我担心有人一起住有些不习惯,还是喜欢一个人住。

住青旅不仅仅是便宜,最重要是可以结识更多旅伴,说不定会遇到可以一起拼车拼吃的玩伴。只是旅游淡季,游客比较少。这里的客栈和丽江差不多,基本都是木房子,人多肯定很闹,木房子不隔音,会影响休息,人少就特别安静。

安顿下来后先洗澡,而后开始补充睡眠。朦朦胧胧中听到木房子被风刮得呼呼作响,一会儿雷声大作,下起雨来,雨特别大。好奇怪的天气,怪不得当地人把预报天气戏称为“乱报天气”。木楼上噼噼啪啪,半个小时后就雨过多云了。

躺在床上感觉饿了,起床去吃饭,出门就看到湖面升起的彩虹,这是来丽江第二次看到彩虹,而且是双影彩虹,七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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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口就有小吃店,只有老板娘,看不到男老板。这些中年女人皮肤黝黑,她们就是当地摩梭人。由于紫外线太强,生活在这里的男人女人肤色都比较黑。看到的摩梭女人没太胖的,身材比较好,年轻时的样子应该都不丑,因为操劳,有孩子后为生计所累,肤色慢慢变得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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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来到湖边, 雨后的湖面被风吹起涟漪,猪槽船有序的停泊在岸边,景致宜人。天空云卷云舒,对面山坡上阳光灿烂,而里格半岛却在阴影里低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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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爬上里格村山坡上的观景台,看到里格岛在漫天云朵与湖水之间,在群山的怀抱里,静谧安详,此情此景恍若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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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到处是动物的粪便,问那些登山散步的摩梭女子,才知道是猪的粪便。她们这里的猪都是散养的,猪膘肉属于这里出名的美食,村里的小路边有几处摊点烧烤猪膘肉,价格并不便宜,个人觉得味道一般。这么安静的小村落,也有酒吧,会唱到深夜,由于没有别的喧嚣声,酒吧的声音会传的很远,好在酒吧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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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湖边风很大,比较冷。坐在湖边,听身后酒吧歌声嘹亮,听水波轻轻舔舐岸边的沙沙声,心里很舒服。泸沽湖,传说里的女儿国,一个谱写自由爱情的神秘之地,我终于也能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只要肯迈开双脚,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到达传说的彼岸!

丽江认识的Aries夜里给我发信息,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泸沽湖,她说干嘛不等我,不是说好一起去吗。搞得我一头雾水。她在我们分手的第二天就跟团去了大理,原以为她会从大理回家了,小姑娘神使鬼差又折回头要来泸沽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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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预测日出时间应该是七点整,我六点半就起床,没洗漱就跑湖边看日出。可是天空云层太厚,沿着湖转了二十分钟,云雾才慢慢散去,灿烂的阳光喷薄而出。

泸沽湖-彩云之南

泸沽湖-彩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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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和群山的原因,泸沽湖日出并不比大海日出更美,而云蒸雾绕中,有另一番风情。阳光照在背后的神女峰上,环绕在山坡的云彩通体透亮,静谧的里格村在神女峰的臂弯里慢慢苏醒。

泸沽湖-彩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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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结识了美女小北和小李,她们住在我昨天看过的那间湖景房。上午一起去划船,一百块包个猪槽船到骆驼半岛,爬上小岛拍一些照片,因为阴天,效果不太好。小岛上有个玛尼堆,神龛里丢满纸币,连地上都是被风吹落的纸币,没被人捡走,可见民风之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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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和小李两人昨天刚认识,小李原本在另一家客栈住,她在等男朋友,男友下午三点左右到。她是河北人,男友是本地人,俩人每隔几个月就会在泸沽湖相聚,她和男友最初就是在泸沽湖相识。

谈到他们的爱情故事,小李闪烁其词,小北在一边笑。当时隐约感觉到这里有大把的故事。小北告诉我下午小李就跟男朋友去了,到时我们一起结伴游玩。我告诉她还有个旅友在赶来的路上,是个小姑娘,到时我们三个一起。她突然改变主意,说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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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船返回时下起阵雨,猪槽船上没地方避雨。小北原本有些感冒,又被雨水淋,回去后开始发烧。本来我们要一起吃中饭,Aries发信息说快到了,要等她一起吃饭,我答应了。告诉小北那小姑娘马上到,等下一起吃饭吧。她们已经改变主意,说要等小李男朋友一起吃饭,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上午还手拉手谈笑风生,变化这么快,我隐约感觉到,她们误会了我和Aries的关系。回到自己房间等Aries时给小北发信息,小李男朋友来后要不要一起结伴游玩,她说你们玩吧,小李男友过生日,邀请她一起参加生日晚宴。

Aries基本是和小李男友一个点到的,已经下午三点多,她找到我时,我已经饿得急不可耐,自己在餐馆吃盖饭。路上她要帮我报名参加摩梭人家访,可是我已经让客栈老板帮报过名。摩梭人家访一般在来泸沽湖的小车司机那报名,每个游客一百块钱,由司机收取。接受家访的摩梭村寨大约给司机提成20元左右。这个费用比较合理,去摩梭村寨挺远的路,司机要负责接送。

泸沽湖-彩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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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访第一项内容是参观祖母屋,由摩梭阿妹介绍摩梭人的文化、传统、健康保健等等,会着重介绍她们所配银饰的神奇功效,而后开始推销银饰,这是她们搞家访旅游的一项收入来源。这个项目结束后开始晚宴,听司机师傅讲晚宴十分丰盛,其实也不是,勉强够吃,口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有特色的数最后一个项目,就是晚上八点钟开始的篝火晚会。

泸沽湖-彩云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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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晚会原本是摩梭人在节日里的娱乐活动,晚会上男子遇到心仪的女子会邀请她一起跳舞。据说,手拉手舞蹈时,男子会用手指抠女子的掌心,如果阿妹有意,会回抠男子的掌心。两情相悦,阿哥当晚就会去阿妹的花楼扣窗。摩梭人相好,绝不是我们理解的一夜情,他们往往也是奔着一生一世的相守,只是没有婚姻形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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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的摩梭人篝火晚会完全是为游客准备的旅游节目。晚会由村里每户人家派一个人参与表演,所有收入由村委会按人头平均分配。晚会就在村委会小院里举行,三四百游客,特别拥挤,据说旺季游客会更多,小院里甚至站不下。搞家访旅游的村寨收入相当可观,而今摩梭人早已脱离了农牧渔猎的生活。

和拉我去篝火晚会的司机师傅聊天,敲定明天中午坐他的车返回丽江,车费八十元。原本还要包他的车去草海,篝火晚会结束回到客栈,Aries结识的两个小姑娘发信息说她们明天要环湖,不去草海了,只好作罢。

很多游客来泸沽湖都会环湖游览,开始并不知道,草海其实也是环湖的一个景点,只是这季节草还一片枯黄。村子里到处有租电车和自行车的,环湖里程76公里左右,边走边玩,环湖一周得十多个小时,包车玩也要五六个小时。而我中午十二点要出发返丽江,环湖肯定来不及了。

Aries一早就着急要返丽江赶飞机回北海,我是中午离开,还有三四个小时,不想白白浪费。吃过早饭,我独自爬上半山腰的环湖公路向上走,嫌走盘山路绕的太远浪费时间,就从一处山坡下到山谷去,没有路,特别陡峭,抓着草和树枝向下慢慢滑动,好不容易才落到山谷底,穿过平坦的山谷再攀上对面山坡,就可以绕过一段长长的盘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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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山坡树深林密,上去后半天找不到出路,累得满身大汗。好不容易爬上去,已经气喘吁吁了。又走一段山路,赶到一个叫尼塞的村落。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必须抓紧往回赶,来时用了两个小时,必须一个小时回到里格,不然就错过了回程车约定时间。回去时再没敢穿越山谷,太吃力了,而且没把握能爬上对面的那道山坡,一百度角上去,太艰难。老年人常说,宁走百步远,不走十步险,果然是金玉良言。还是老老实实走盘山公路省力,走快一些就是了。

泸沽湖-彩云之南

赶回客栈正好十二点,给司机师傅电话,他说十分钟到。我抓紧去吃碗米线,行李早上已经收拾好。手机充电器Aries放在了客栈前台,她已经在回丽江的路上。

到指定地点时,司机已在等,其他人陆续赶来。经过大洛水,又接三个熟面孔的女士,昨晚曾一起参加摩梭人家访。后边两位小美女和一个小伙子,都是九零后,他们三个是杭州出发时飞机场认识的。三位广东美女,也是旅途中结的伴,她们分别来自深圳、东莞、广州。看来只要有缘,不管你来自天南海北,都可以成为旅伴。大伙蛮聊得来,彼此加了微信。

她们昨天中午到泸沽湖,今天中午离开,玩得十分仓促。正赶上阴天,没拍到最美的景色,感到特别失望,看到我微信朋友圈里泸沽湖的照片,惊叹不已,遗憾没赶上泸沽湖的晴天。并要我发一些照片给她们。

旅行看风景,一定得细心体会,慢慢观赏,赶得太紧不仅累,而且会影响心情。有一个好心情,才能看到更美的风景。尽管每个人旅行的兴趣、取向不同,而好心情不可或缺。

司机师傅是摩梭人,作为摩梭男人,又不是家里的长子,生活相当幸福。自己的孩子不用支付抚养费不说,连自己姐妹的孩子也可以不负担,一般由家里的哥哥负担。我们问他平常真的不需要给自己女人钱补贴家用吗?他说:我干嘛给她钱?反问得理直气壮。

据说花心是长途司机的通病,对此也没有人做过社会调查,但是这位摩梭师傅确实比较花心,一路上他都在挑逗来自深圳的小刘,来时小刘她们就是坐他车来的,他大约已经了解到小刘是单身,所以才紧追不放。他说凭我的收入,养你足够,你什么都不用做了。他讲到有些女孩子来泸沽湖就是想找个摩梭男人,这事很多年前曾经看过一篇文章提及,讲述一个深圳女白领来泸沽湖旅行,喜欢上一个摩梭男人并和他走婚,并且辞掉工作在泸沽湖开一间客栈。可是摩梭男人并没有珍惜这份爱情,后来他又和别人走婚,女白领忍无可忍,卖掉客栈伤心而去。这个故事曾经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现在看来,泸沽湖确实有产生自由爱情的土壤。

摩梭师傅讲到昨夜在酒吧跟一同行庆祝生日,同行的女朋友就是来泸沽湖旅行时认识的,每过几个月就会来泸沽湖看他。同车人都惊讶:真有这事呀?我立即想到小李。我就讲起昨天结伴的事,师傅说是不是有个比较胖的女的?他指的是小北。昨天下午张罗着约伴去草海,我也问过小北,她答应一起,因另两人改变计划,晚上我曾发信息告知她行程取消,那时候她们正在酒吧跟小李男朋友一起庆祝生日。跟师傅打电话告知他取消草海之行时,师傅也在酒吧,原来他们都在一起。

走婚不是一夜情,大多数淳朴的摩梭人对他们相爱的人应该还是比较专一的。有孩子之后,男的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女人家大门进出了,而且还会办宴席。而今年轻的摩梭男人这么花心,我觉得多少是受到旅游业兴起所带来的外部文化观念的影响。旅游从方方面面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不仅从经济和生活方式上,而且从思想形态上。

随着旅游市场的深度开发,那些曾经偏远辟塞的角落都会被游人所踏遍,诱人的钞票最终会吞噬掉所有地域民风的淳朴,说不清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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