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是那年我青春裡的一場雨,只是最後我沒能等來彩虹。
我所在的高中實行分班,一年一分,所以同學不少。但特別熟識的同學也僅僅是高三的同學而已。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你是我在高三時候遇見的,是否我會淋雨,是否我會等來彩虹。
高一學期結束後,再次到學校的時候,就分班了,你也就此登場了。
我知道你的成績並不好,後來想想這一點也不是關鍵,並非是你成績的沉默造就了我最後的沉默。
或許我對你並不是一見鍾情,但你給我的感覺還是比其他人要好上幾分,也就是這幾分,讓我開始注意你,讓我開始了對一個人的久久注視。
此後,每週一節的體育課似乎因為你的身影而變得耀目,以往的草坪靜坐也因你的身影變得不安分,我那裝出來的偶然一瞥,其實是我眼睛環顧四周後,最終確定的注視。
課堂上我抬頭看黑板的時間有一部分花費在了你的背影上,這樣的時間花費也或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這些時間是我情願浪費的,也可以說這些時間的流逝根本就不叫作浪費,因為我是把時間花費在你的身上,我當初為這段時間的花費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沒有後來,我以為我會一直默默的跟在你的身後,就這麼尾隨其後,就這麼一直把目光灑在你的背影上。
02
你沒有注意到我,我也沒有打擾你。
直到後來你戀愛了,這讓我猝不及防。但更讓我猝不及防的是自己成績的下滑。我趴著桌子上流淚,分不清是因為成績下滑而留的淚,還是因為你談戀愛而流的淚。
我只是在流淚,淚水模糊了我面前成績單上的排名,模糊了那個你喜歡的女孩的模樣。
後來,我見過窗外大雨傾盆時你提著盒飯放進那個女孩的桌鬥裡,我坐在草坪上聽見過那個女孩為在足球場上奔跑的你吶喊,我見過晚自習放學後你們的並肩同行……
你永遠不會知道的是,我多少次裝作若無其事地從你們的身旁走過,我多少次用眼睛的餘光向你瞥去,我多少次抬頭望一望你,然後快速地把腦袋埋進試卷裡......
我知道暗戀中自己的卑微,我似乎也一眼就能夠看清自己這場暗戀的結局。
我在你身後,只是你從未回頭。
我學著《十五年等待候鳥》中的黎璃,在寢室的筆記本是寫下你的名字,接上了“今年不再喜歡你”這一句話。就當這是對自己成績的安慰,可又有誰知道這是我對自己的欺騙。
我對自己說:“如果今年下第一場雪時我仍舊喜歡你,我就要讓你知道。”僅僅想要你知道而已。
03
後來你們分手了,再沒有以前的畫面。你們僅僅又迴歸為陌生人,可你的迴歸卻是沒有笑顏的迴歸。
臨近學校放年假時,下雪了。
晚自習放學後我踏在佈滿雪花的校園道路上,抬頭望雪花在路燈的昏黃燈光下不斷飄落。許是這麼一瞬間,我突然沒有了勇氣,我忘記了自己的許諾。
最終,你沒能知道我的心思。我的所有的對你的感覺似乎都被阻隔在這場雪面前。
現在想來,那場雪是想要替我說出我的喜歡,但最終卻是終結了我的暗戀,洗劫了我對你的一切感覺。
只是抬頭望的一瞬間,我在飄落的雪花中看見了大學的校園,看見了我說出口後的尷尬。
也許是我對自己未來的一瞥,終止了我的悄無聲息的暗戀。我沒被你在我心中下的那場雨淋溼,所以我沒有遇見戀愛的彩虹。
也許是那場雪覆在了我的心底,把我心思降溫,直至凍結。
也許是數學老師那句話:“當你思念對方的時候,就做一道數學題。”
但其實這些也許都不是我沒有對你告白的理由。
我缺少說出口的勇氣;
我缺少對愛情的奮不顧身。
最終,只差一步,是相思,不是相愛。
04
我知道,暗戀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事。
那個夜晚飄落的雪花影射著我的高三,是我一個人的孤軍奮戰。
在後來高三的頻繁考試中,我在考場有時會遇見你,只是你的身影,你的舉止再未讓我留戀,又或許不是不戀,只是高三隻允許我為成績心跳。
所以最終我沒有等來你給我的彩虹,卻見到了高考成績為我準備的漫天煙火。
現在的我馬上就要開學,就要到達我的大學,我的目光無法再尾隨你,可能也不會想要尾隨你了。
我珍惜那段時間,我珍惜與你的相遇,我珍惜自己在那段時間的付出。
就像《小幸運》中唱的那樣:青春是段跌跌撞撞的旅行,擁有著後知後覺的美麗。
與你相遇好幸運。
可能我們都會有這麼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段自己捨得去浪費的時間,相信這不會被我們定義為錯誤。
我們都是會心動的孩子,那個人出現的時間不管是不是恰當,他都會是我們的值得珍惜的記憶。
心動沒有對錯,只關時間。
我沒有說出口的話,過了那段時間便不會再說了,這是青春,當然它也迫於高考的壓力。
我沒有後悔,因為我要向前走,因為我要向未來前進。
希望我們都會感激當年的相遇,希望我們都以為對方的出現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
人生若如初相見,當年你的微笑,我的心跳。
如今我微笑,期待著未來某個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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