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本老頭我佩服~《北野武的小酒館》:當有趣的人變老


這個日本老頭我佩服~《北野武的小酒館》:當有趣的人變老

北野武劇照


在開始讀這本書之前,在另外一處地方的一篇文章已經大概認識到了北野武,隱約知道這是個和黑澤明齊名的導演,而且還是個很有趣的老頭,做出租車司機、漫才、導演、演員、畫家、作家,甚至最近還開始做起了潮牌,這幾個事情結合實在也是令人難以想象。基本文藝青年能做的事情他都沾邊了,然而,長得還跟混黑道似的。同時是個經歷過貧苦年代,也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帶著這些印象,看到這本《北野武的小酒館》,就自然很感興趣了。北野武的小酒館,這個名字就起得很有畫面感,而且這本書的結構也很有意思,目錄很簡單,關於生死,關於教育,關於關係,關於規矩四章,每一章的序都是小酒館的老闆講述的他看到的北野武,每一章的正文都是北野武由老闆說的這件事展開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腦海中抽象到的畫面就是,像日版深夜食堂電視劇一樣的小酒館裡面,冷麵寡言但很溫情的酒館老闆,以及就著一壺清酒絮絮叨叨講著過往的北野武老頭。偶爾酒館的門被拉開,進來幾個加班歸來的人,點上一份小酒小菜,也坐著聽著北野武老頭講他的故事。上了年紀的人啊,話匣子打開就是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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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小酒館


整本書內容不多,就感覺像在聽一個有趣的老頭絮絮叨叨。我記得之前有一期奇葩說高曉松說過,人要有一套一以貫之的世界觀,不能要自由的時候把西方的那一套拿出來,要錢的時候把東方的那一套拿過來。然而北野武是我看到的最一以貫之的一個名人。電影也好,生活也好,女人也好,包括命運也是。是一種什麼樣的價值觀呢?幽默中又帶點正直,抑或是驕傲?找不到一個恰當的詞。

關於生死,北野武是這麼說的:

我覺得,青春期的孩子所感受到的死亡恐懼,也許就是他獨立成人的本能開關。至少,我的情況正是這樣。 這個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原本都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而把喜悅或悲哀的色彩添加上去的,是人的行為。

所以他在發生車禍後拔出從右臉橫穿左臉的器械時能因為說“我現在完全理解了關東煮的心情了“

關於教育,我打起很多分精神還是沒能把這一章看完,看到太多我不同意的教育觀念,沒法苟同,大概我和北野武大叔還是有代溝的,他是典型的那個時代的大人,他認為應該在社會給你孩子教訓前,提前教訓他們。嗯,不行,還是接受不了,對不起大叔了。

關於關係問題,我看到了北野武老師的溫情。他會因為自己當紅了導致另外一個同樣年齡的漫才被多了風頭很年後才紅起來,同時又在反省,自己為什麼會為他的最終成功感到由衷感到感謝,是因為自己已經得到他得到的東西了,所以才由衷感到高興,想到這兒他又有點小愧疚。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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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武導演的《菊次郎的夏天》


關於規矩問題,北野武是認為,每個在年輕人看來需要背的規矩,其實都是合理的,向善的,歸根到底都是為別人考慮,體貼別人的。也從字裡行間看到北野武對年輕一代的一聲嘆息,就像班主任苦口婆心地說,哎,你們真的是一屆不如一屆了啊。

思考能力成了一團糨糊,語言表達能力也就越來越幼稚。因為對於是否把自己的真實意思傳遞給了對方缺乏自信,所以就喜歡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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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北野武


關於電影問題,北野武說他為什麼會去拍電影呢,因為這個老頭說,雖然辛苦,我還是會選擇那種滾燙的人生。即便是有機會讓我的人生重新來過,我想我還是會選擇那種會以幾億度的高溫飛速燃燒的人生。縱然現在社會都在流行努力無用學,廢材也等同於無慾無求,可是仍然是這種炙熱的情懷更能打動我。

這篇書評寫下來,出現頻率最高的大概是“有趣”二字吧,另外,之前聽說的,北野武自己買了保時捷後讓別人去開,自己做出租車在後面看,因為自己開車就看到自己買的保時捷在路上飛馳啦。原來這真的不是一個段子,真的是琢磨不透的老頭,當有趣的人變老,大概就是這副模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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