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文娛資本導讀:經營多年的老品牌會給運營和創新帶來限制,但同樣有機遇。對於讀者傳媒這樣上市公司來說,局部業務的創新並不足以帶動整個公司的轉型,關鍵在於朝陽業務的發展速度能否趕上日落業務的衰落速度,在品牌影響力尚存的時間內完成交替。

綜合自中國企業家雜誌、36氪、鳳凰網財經、文娛資本等

《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6月份,讀者傳媒發佈提高定價公告稱,自2018年第15期起(2018年7月15日上市),將《讀者》《讀者》(校園版)雜誌提價3元,定價變為9元/冊。這一消息很快炸出了大批看《讀者》長大的網友。

而近日讀者傳媒也發佈了半年報,則被媒體解讀為“讀者快發不出工資了”,引發廣泛關注。

半年報中並未披露員工情況,不過從過去兩年的年報中,也可發現讀者傳媒的員工人數呈下滑趨勢。2016年、2017年母公司和主要子公司的員工分別為513人、452人。具體表現在2018年上半年,財報顯示,讀者傳媒應付職工薪酬468.24萬元,與去年同期2700萬元相比減少了82.66%,而就是這點,被一些媒體解讀為“讀者快發不出工資了”。

不過讀者傳媒業績的確不佳。半年報顯示,淨利潤1402萬元,同比下滑近60%,扣非後淨利潤更是“可憐”,淨利潤為475萬,同比下降83.26%。讀者解釋為紙張上漲導致了成本上漲和淨利潤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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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媒式微、股東拋售套現

這家老牌國企風波不斷

今年4月16日以來,有媒體報道《讀者傳媒大幅變更募投項目大額理財產品買不停》《讀者傳媒5億募資項目八成流產,股東競相減持公司股份》等文章。

文章提到,根據2017年4月讀者傳媒回覆上交所問詢函披露的信息,2016年至2017年4月已解除限售的9個發起股東中,4個已不同程度通過二級市場減持了股份.其中酒鋼集團套現7580萬;時代傳媒套現6900萬;通用投資則清空了所有股份,套現537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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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8月23日,讀者傳媒股價已跌到5.63元

此外,還有4個股東都有未來6個月減持公司股份的計劃。文章還提到,傳統媒體下滑是不爭的事實,這一趨勢早在讀者傳媒上市前就已非常明顯。教材以及教輔業務很早就是讀者傳媒的重要的業務板塊,而教育行業現階段也是市場熱點,公司本次調整優化的“中小學語文閱讀與作文教育平臺”項目進展如何還需時間檢驗。

此後讀者傳媒進行了澄清,自公司2015年12月10日正式在上海證券交易所掛牌上市後,光大資本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光大資本”)等相關股東嚴格履行了公司首發上市時的股份鎖定承諾。股份鎖定期滿後,按照相關規定,根據自身經營計劃和資金需求,光大資本等股東審慎研究確定了減持計劃。此後併發布了減持公告。

對於傳媒行業的下滑,其認為是行業發展的階段性波動,傳統紙質期刊出版仍然具有較好的發展前景。

對於優化的“中小學語文閱讀與作文教育平臺”項目,讀者傳媒表示,公司反覆研究,委託北京印刷學院對變更後的項目進行了充分論證,編制了《讀者·新語文中小學閱讀與寫作教育平臺項目可行性研究報告》,認為該項目的開發將有助於提升公司在數字出版和網絡教育領域中的優勢地位和行業影響力,延續公司傳統出版的競爭優勢,具有可行性。在對變更後的項目研究論證中,公司已充分意識到,在項目建設中可能面臨內容資源獲取風險、人力資源風險、技術風險、版權風險。

除了業務質疑,近期讀者還遭遇高層人事風波。6月,讀者傳媒發佈公告,總經理陳澤奎離職。此後不久,甘肅省紀委又給予了重擊。

今年6月,甘肅省紀委監委發佈消息,讀者出版集團有限公司原黨委書記、董事長,讀者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長王永生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甘肅省紀委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

當時,讀者出版集團有限公司發佈聲明,指王永生被立案調查是因為個人原因,且其涉嫌的相關問題並非發生在該公司工作期間,而是發生在原工作單位,“均與本公司及公司所屬的上市公司讀者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無關”。

未來,讀者傳媒將何去何從?在半年報中的風險警示中,讀者傳媒強調了三點,第一,互聯網對傳統媒體的持續衝擊,第二,行業原材料市場成本增加,擠壓傳統出版利潤空間,第三,人才流失風險

《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正值當打之年

轉型卻有點慢

新媒體化是傳統媒體轉型的必經之路,而留給《讀者》的時間並不多了。儘管《讀者》很早就實現了雜誌內容電子化,在2012年中下旬,《讀者》的官方APP就登陸了蘋果應用商店。

《讀者》微信公眾號2012年底就已經開始運營,目前已擁有420萬訂閱用戶,日均活躍用戶30萬,日新增用戶6000人左右,微信頭條閱讀量保持在35萬左右。在新榜發佈的6月微信公眾號排名中,《讀者》微信號在文化分榜中排第六。

但對於讀者傳媒這樣上市公司來說,局部業務的創新並不足以帶動整個公司的轉型,關鍵在於朝陽業務的發展速度能否趕上日落業務的衰落速度,在品牌影響力尚存的時間內完成交替。

讀者傳媒並非沒有嘗試過轉型。

根據2015年招股說明書提供的信息,2010年子公司讀者數碼成立以來,先後委託其他公司陸續生產了4代電紙書和平板電腦,以及2類型號的讀者智能手機,幾款終端產品均嵌入了《讀者》雜誌30年的內容。

《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讀者數碼進入手機領域的時機不算太差,彼時智能手機在中國的銷量飛速增長。市場的紅利照顧到了很多小玩家,包括讀者傳媒。2013年,讀者手機的銷售收入達到119.71萬,同比增長了266%,然而一年後就降到了37.33萬。

影視投資是讀者傳媒另一項重要佈局,2012、2013年先後斥資8000萬參與投資了7部唐德影視製作的電視劇,從讀者傳媒的公告來看,其中6部劇收回成本並有總計1390萬的投資回報,但投資1000萬元的《廣州十三行》卻沒了音訊。

《知音漫客》之於《知音》的成功論證了期刊通過漫畫轉型的可能性,讀者傳媒也曾試圖複製這個模式。2011年以貨幣出資676萬元,持股65%參與設立了甘肅讀者動漫科技有限公司,但這家公司2016年改名為甘肅阡陌文化旅遊產業有限公司,今年,讀者傳媒所持有的該公司全部股權以45萬元被售出。

查閱讀者傳媒的年報我們還發現,北京的讀者書房並不是讀者唯一的線下店面,深圳還有一家讀者文化生活館,今年還將有家讀者書店落地上海。但這三個線下場所卻分別交由三家不同的子公司運營,品牌上的聯動很弱。

接近讀者傳媒的人士表示,“拍腦袋”是國企的通病,缺乏對市場的考察和研究,項目開始前規劃的很好,實際上很多都爛尾了。曾在《讀者》雜誌擔任過編輯的人士則表示,最近幾年能明顯感到期刊的衰老,不少編輯也很焦慮,但在國企呆久了,也難免有些懈怠,轉型起來難度很大。

“國企和互聯網企業的基因不一樣,有些東西放在國企就是成不了。但現在時代在變,一些國企沒有過去那麼舒服了,只能和互聯網企業在同一條賽道上競爭,盡力追趕對方”,上述人士如此表示。

《讀者》的中年危機,挺得過去嗎?

1981年創刊至今,《讀者》已經走過37個年頭,對於一個文化品牌而言,此時正該是當打之年。但站在紙媒和電子化媒體、傳統媒體和自媒體權杖交替的轉折點,《讀者》的國民影響力卻並沒有順利在不同時代間完成過度,老一代的讀者正在老去,新一代讀者還沒有形成。

《讀者》並沒有錯失時代的鼓點,但作為一家國企,想要跟上互聯網企業的節奏,仍然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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