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爲玩家,我並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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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遊戲陀螺 Llewyn

生而為玩家,我並不抱歉

導語:

都8102年了,依舊全身被貼滿標籤的電子遊戲對我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1972年11月29日,雅達利發售了街機遊戲《Pong》,這個只有橫豎和像素點的模擬乒乓球遊戲拉開了電子遊戲發展的新紀元。1976年,21歲的史蒂夫·喬布斯獲得了幫雅達利工作的機會,隨即參與設計出的打磚塊遊戲《Breakout》至今依然以各種方式活躍在電子遊戲界當中。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們迎來了電子時代,同時在遊戲界,硬件的高速發展與成熟的內容製作讓電子遊戲在中文界獲得了一個響亮的名號——第九藝術。

生而為玩家,我並不抱歉

《Pong》

作為一種新生的綜合藝術形式,發展至今不過半個世紀的電子遊戲在我眼中才正在度過自己的“青春期”,而獨特的高開放度與可塑性讓電子遊戲在刷新著人們對新時代認知的同時,也揹負了不少非議,表現形式極其多樣的電子遊戲很容易獲得片面的評論,對於真正的玩家來說,電子遊戲究竟代表著什麼?

搜索一遍身邊的人,我心目中的“頭號玩家”非小焰莫屬,抓住他回國的空檔,我找這個已經是老玩家的年輕人好好聊了聊遊戲。

思考

小焰第一次接觸電子遊戲,是通過外婆家的山寨FC小霸王,“那時候經常會跟姐姐和表哥聚在外婆家,大家輪流機會一起玩遊戲,而外婆也會跟我們一起玩,她最喜歡的遊戲是《俄羅斯方塊》和《馬里奧醫生》,當時我們沒有人能打破她保持的最高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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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奧醫生》

之後小焰接觸到了街機,在街機廳看了一下午《三國戰紀2》的他晚上回家就跟爸爸拿了零花錢,去書店買了一本《三國演義》。“現在想想還是很神奇,那時候才剛上小學,竟然讀得下文言文版本的《三國演義》,這也是遊戲的力量吧哈哈。”他想了想“那時候在我眼中這些文字,是會動的。”

千禧年到來,隨著硬件的進步,電子遊戲的發展開始進入提速期,而它對小焰產生的影響,也已經超出了娛樂範疇。“那時候的許多遊戲對我衝擊很大,故事與遊戲性完美融合的《仙劍奇俠傳》、《馬克思佩恩》和《太閣立志傳》等作品讓我開始嚴肅對待這種娛樂形式,玩樂之餘也產生了更多思考。”

生而為玩家,我並不抱歉

《仙劍奇俠傳》

在問到他有沒有因為沉迷遊戲被父母管教的時候,他笑著說:“其實還好,我父親就跟我說了一句,‘一定要帶著腦子去玩’,我到現在都銘記於心。”

之後小焰接觸了大量國外的遊戲,而由於當時國內的遊戲環境還處於非常初步的階段,許多遊戲都只有英文,在小焰電腦桌前,除了鼠標鍵盤,少不了的還有一本厚厚的牛津詞典。“我也沒有刻意學習,算是耳濡目染吧,後來英文就成了我最擅長的學科。”

對綜合藝術形式越來越感興趣的小焰產生了製作遊戲的想法,他也有把自己的一些點子持續記錄下來的習慣。高中畢業後,小焰決定出國留學尋找更多的機會,第一次到紐約的他還產生了故地重遊的感覺:“這不就跟《GTA 4》當中一模一樣嘛。”而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NYU Game Center(紐約大學遊戲中心)的一名學生,目標是做一款“用新的方式來詮釋中國傳統文化”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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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A 4》中的紐約帝國大廈

在問到他對當下國內的電子遊戲環境、以及自身對遊戲的看法有沒有改變的時候,他答到:“商業遊戲的存在也是必要的,並且任何東西都有質量優劣之分,我覺得很多人只是沒有去接受和挖掘好遊戲背後的藝術價值。而我對遊戲看法從來沒變過,每一個遊戲對我來說都是一個知識寶庫,一段新的旅程。”

在我看來,小焰和許多胸懷遊戲夢的製作人都有一樣的共性,他們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像導演、畫家、音樂家一樣,只是這片領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連接

為什麼其他藝術形式都替代不了電子遊戲?互動特性讓電子遊戲包含的所有藝術形式都找到了跟受眾面對面交流的通道,玩家在這一過程中扮演的角色,比其他藝術形式的受眾都要重要。這也難怪現在電子遊戲與其他藝術表達形式的交互越來越緊密,遊戲與其它連接,遊戲與玩家連接,玩家與玩家連接,連接一切是遊戲的靈魂所在。

今年3月,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各獎項公佈,《水形物語》與其導演吉爾莫·德爾·託羅捧獲「最佳影片」與「最佳導演」獎,成為當晚最大贏家。而這位現年54歲的墨西哥裔導演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遊戲迷。

託羅曾與THQ合作過恐怖遊戲《Insane》,雖然作最終因各種原因沒有發佈,但託羅對遊戲的熱情依舊不減。在與小島秀夫合作了《寂靜嶺P.T.》後,又繼續參與了這位金牌製作人的未來新作《死亡擱淺》。而在託羅的電影作品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電子遊戲對他的影響之深,無論是《鬼童院》、《潘神的迷宮》還是《水形物語》,玩味十足又帶有寓言性質的嚴肅童話故事正是他的拿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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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死亡擱淺》預告中的這位奧斯卡最佳導演

同樣,小島秀夫與其成名遊戲《合金裝備》也正是電子遊戲與其他藝術形式緊密連接的典型範例。遊戲在戰爭的大故事背景下,通過複雜深刻的劇情描畫了一個個生動特別的人物角色,同時保持著精巧的設計和高度的遊戲性。從小島秀夫在社交網絡上的個人簡介「遊戲創造者:體內70%的成分都是電影」就可以看出,這位知名遊戲製作人深知遊戲與其他藝術形式連接的優勢與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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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納最佳導演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最佳男演員麥斯·米科爾森和小島秀夫

敬畏

今天,電子遊戲對於許多人來說,依然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一方面,電子遊戲已經已經成為了大眾最常見的娛樂項目之一,另一方面,許多人仍沒有接觸到其更深層次的藝術價值。電子遊戲就像一個萬花筒,吸收著各種元素,以各種形態展示著自己,而對於玩者來說,懂得辨別好遊戲也是下公平結論的必要前提。

從電子遊戲的價值來說,它是承載其他文化的傳播介質的一種,但遠不止如此,電子遊戲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文化形象。馬里奧、皮卡丘、春麗、勞拉·克勞馥……這些來自遊戲故事中的人物早已走出遊戲世界,成為全世界的共同財富。這也是為什麼今年的《頭號玩家》能引起如此高的熱潮,因為無論是玩家與否,它讓所有人不需言語便連接起來,也讓每個人發現自己都是玩家。

在我看來,在遊戲的商品價值被無限放大的今天,許多人已經失去了對遊戲作為藝術品的敬畏。無論是玩家,還是遊戲製作者,用向下的目光看待電子遊戲並不能幫助它進入更深的藝術殿堂。帶著敬畏的心,把

“製造”變成“創造”去深挖,才能得到想象力的結晶。

歷史的車輪繼續滾動,人類在進化,而樂趣也需要進化。這正是最好的時代,作為玩家,能得到與這項年輕的藝術形式共同成長機會,見證它的成長與進化,在某種意義上,它延長了我們的生命。正如小島工作室成立時的致辭所說:

我們是遊戲人(Homo Ludens)

從我們降生於世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本能地尋找樂趣,並和周圍的人分享我們的創造。沒人要求我們這麼做,我們也不需要這樣做的理由,因為我們生來如此。

我們找到了彼此,我們相互競爭。在一起遊戲時,我們也一起歡笑,一起哭泣。

我們的體驗團結了我們,也解放了我們。為了分享這些寶貴的體驗,我們創造故事、發明工具、讓遊戲的藝術進化。從文明之初,遊戲就是我們的夥伴。

遊戲不僅僅是打發時間的方式,它是想象和創造的根本基礎。事實上,玩者,也就是創造者。

即使地球的生命都被奪去,變成一片荒蕪的廢土,我們的想象和創造的渴望也會存續——不僅僅是存續,它會帶來百花再齊放的希望。

在遊戲創造的未來,新的進化正等待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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