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已泛黃,母親卻一直將它當寶貝,比首飾盒還要珍惜……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今日配樂《家》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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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至今仍保留著幾個鋁製的老飯盒,顏色早已發黃,表面還有一些磕碰的痕跡。母親一直將它當寶貝,比首飾盒還要珍惜。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老飯盒是父母那個年代產業工人的標誌,見證了遼寧老工業基地的輝煌、沉寂和重生,更裝滿了工人階級的酸甜苦辣。

瀋陽鐵西區曾被稱為“東方魯爾”,創造了新中國工業史上無數個第一。第一臺拖拉機、第一輛內燃機、第一枚國徽都在這裡誕生,許多工廠是全國各行業的龍頭,能在這裡上班是一件讓親朋都羨慕的事情。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當時,飯盒是工人上班的“標配”,也是鐵西所有大工廠的一道風景。在我的記憶中,父親的飯盒是放在一個深棕色的皮革拎包裡,包的表面印著“瀋陽低壓開關廠五號車間先進生產者”的字樣。每天他早出晚歸,包就掛在自行車的車把上。

那時鐵西的工廠幾乎都有內外相連的鐵路運輸線,父親從家到工廠至少要經過20餘個鐵路道口,自行車過道口或是經過坑窪不平的路面,飯盒裡的菜湯就會灑出來。

母親給父親刷包時,常形容父親的包是“油漬麻花”,堪比炸油條人的圍裙,得多加兩勺洗衣粉才能出泡沫。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當時有句話,家庭好不好,飯盒都知道。短暫而愜意的午休時光,工人師傅們打開各自飯盒湊在一起,互相“攀比”著飯盒裡愛人的手藝,伴著車間的轟鳴聲,飄著各家的味道,品著不同的生活。

相對於父親的飯盒,母親的飯盒只能給個“差評”。飯盒裝在她自己用棉紗擰成線編織的網兜裡,裡面多以粗糧和剩菜為主,但她粗糧細作,絕不浪費。

母親的老家在海邊,對海味的做法最拿手,半匙蝦醬蒸出的雞蛋燜子聞起來腥,配塊苞米麵餅子卻異常的香;一把蝦皮和韭菜拌餡兒烙成的盒子或包出的餃子,常常被同事一搶而光;薺薺菜、芋根頭、小根蒜、海帶根……田間地頭、海灘岸邊就能拾到的“野味”,都成了她飯盒裡的“佳品”,就連西瓜皮經她的巧手也變成了一碗解暑降溫的“高湯”。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生活就是由這一餐一飯組成,煙火氣息醞釀出幸福的味道。家裡的生活雖不富裕,可是父母為人誠懇、工作敬業、處事大度、勤勞節儉,這些如同柴米油鹽滋養著我的血脈,哺育我的成長。

我見證了父母承受企業虧損、瀕臨倒閉、東搬西遷、轉制並軌等重重困難,他們始終沒有給單位講過一個條件、添過一個麻煩、提過一個要求,不拿廠裡的一顆螺絲釘,始終視廠如家。“咱們工人階級有力量!”正是他們身上最好的體現。

颜色已泛黄,母亲却一直将它当宝贝,比首饰盒还要珍惜……

後來,企業引入現代化管理模式,老飯盒退出了歷史舞臺,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如今,靠手機上美食APP就可以吃遍天下美食,外賣如約準時地把飯菜送到辦公室或是家裡。

打開家裡的老飯盒,母親把他們在工廠時的老照片、職工證、工會會員證悉心保存,珍藏起那一代人寫滿青春與汗水的記憶。

每次和母親路過當年老工廠的位置,車間廠房、工人文化宮、……她都能如數家珍地描繪出當年的場景,那興奮的勁頭兒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帶著飯盒走進工廠的那一刻……

老飯盒是溫馨的載體

是親情的見證

就像柴米油鹽一樣

滋潤著我們的身體和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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