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王-張作霖

張作霖(1875年3月19日-1928年6月4日),字雨亭,漢族,奉天省海城縣駕掌寺鄉馬家房村西小窪屯(今遼寧省海城市)人。著名愛國將領張學良的父親。張作霖乳名老疙瘩,他喜歡別人叫他"張大帥"。

張作霖自幼出身貧苦農家,參加過中日甲午戰爭,後投身綠林,勢力壯大,清政府無力征剿,就將其招安。張作霖協助清廷剿滅杜立三等土匪勢力,後又消除蒙患,維護國家統一,逐步提升,先後擔任奉天督軍、東三省巡閱使等,號稱"東北王",成為北洋軍奉系首領。成立東三省陸軍整理處。與孫中山、段祺瑞及盧永祥結成同盟。第二次直奉戰爭勝利後,張作霖打進北京,任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成為國家最高統治者。1928年因前線戰事不利,張作霖被迫返回東北。

1928年6月4日,張作霖乘火車被日本關東軍預埋的炸藥炸成重傷,史稱皇姑屯事件,當日送回瀋陽官邸後即逝世。

  • 中文名
  • 張作霖
  • 別名
  • 張大帥
  • 國籍
  • 中國
  • 民族
  • 出生地
  • 奉天海城
  • 出生日期
  • 1875年
  • 逝世日期
  • 1928年
  • 職業
  • 奉系軍閥首領
  • 雨亭
  • 籍貫
  • 河北省廊坊市大城縣
  • 其他成就
  • 統一東北、內蒙古

張作霖,字雨亭,奉天海城人。奉系軍閥首領。早年投身綠林。1902年被官府收編。武昌起義後,仍效忠清廷,任“奉天國民保安會”軍事部副部長,打擊革命力量。後被袁世凱任命為第27師師長,鎮壓反袁的國民黨人。袁稱帝,被封為子爵、盛武將軍,督理奉天軍務兼巡按使;袁死後,被北京政府任命為奉天督軍兼省長、東三省巡閱使,在日本幫助下控制了遼吉黑三省,成為奉系首領。此後,張作霖以東北為基地,向關內擴張勢力。1920年7月直皖戰爭爆發前,與直系共同把持了北京政府。直奉戰爭失敗後撤回關外,任東三省保安總司令,宣佈東北三省“獨立”、“自治”。1924年9月挑起第二次直奉戰爭,佔據山東,一度擴展到蘇、皖,直至上海。他聯合吳佩孚、閻錫山、張宗昌等,合力對馮玉祥的國民軍作戰,重佔天津、北京。1926年,任安國軍總司令,宣言“反共討赤”,封閉進步報館,殺害李大釗等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1927年6月在北京成立安國軍政府,自稱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企圖以黃河為界南北分治。1928年初,蔣介石統率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各路軍北上,直逼京、津。張作霖眼看大勢已去,於5月30日下總退卻令。因懾於東北人民的反日浪潮,對日本的侵略要求未予全部承諾,而激怒日本軍方,6月4日清晨,張乘車由北京回奉天經過瀋陽西郊皇姑屯車站附近時,被日本關東軍預埋的炸藥炸成重傷,當日逝世。

早年時期

張作霖,字雨亭。興建鐵路與日本人對抗。1875年3月19日(清光緒元年二月十二日)生。

1920年把持北洋軍閥政府。1922年被直系打敗,退回東北。1924年再度把持北洋政府。1927年在北京組織軍政府。1928年被蔣介石戰敗,退回東北途中被日軍炸死在皇姑屯。其祖籍主要有兩說。一為山東省說。《中華民國陸海軍大元帥張公行狀》中寫道:“公諱作霖,字雨亭,奉天海城人,遠祖居山東,族甚蕃,清道光初徙居海城。祖發業農,稱素封。”“行狀”是過去死者家屬敘述死者世系、籍貫、事蹟的紀念文體。該文稱“遠祖居山東”,主山東省說。一為河北省說。河北省中又有河北大城、河北高陽、河北河間三說。《中華民國陸海軍大元帥張公雨亭神道碑》寫道:“公諱作霖,字雨亭。其先為直隸人,清末遷奉天海城。”這通碑文是督軍署參謀長臧式毅領銜,又有8位處長署名的,載於《張大元帥哀輓錄》。文中明確地說“其先為直隸人”,即是河北人,主河北說。從有關歷史記載看,張作霖的祖籍是諸說並存。因多數主河北省說,張學良亦自稱,他的祖籍是河北省大城縣,故張作霖的祖籍為河北省大城縣。 據《大城縣誌》記載及當地老人記述,張作霖祖籍河北省大城縣南趙扶鎮馮莊,直奉大戰期間,張作霖曾返鄉認祖,但由於族中老人反對(一說認為其年輕時當過“鬍子”——山賊,有辱門風;一說擔心直系失敗吳佩孚遷怒族人)而未能歸宗,張作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因生活無著,其先祖張永貴跑到了東北,從事農業開墾。到其祖父張發時,從事農耕,“稱素封”。所謂“素封”,是指雖然沒有官爵封邑,卻和受封者一樣富有。這是說,在張發時,張家是富有的。張發有四子,其第三子是張作霖的父親,名張有財。“祖歿,父以析產徙海城之小窪,復於駕掌寺村設商肆”。張發死後,家產分給了兄弟幾人。張有財帶著他的那份財產,來到了海城。 其父張有財是個遊手好閒之徒。先是開了一個小雜貨鋪,收入甚微。後來小雜貨鋪倒閉,整天賭博吸鴉片。因欠人家賭債,被仇家債主害死。那年張作霖13歲。

張作霖本來沒錢唸書,但是有一位好心的老師幫助了他。這位老師名叫楊景鎮,那時教私塾。有一天,他看到窗外有一個小孩偷偷聽他講課。好奇地叫進來一問,小孩答道:“我叫張作霖,我願意唸書,家窮,上不起學,因此常在這裡偷聽。”楊先生感到這個小孩想讀書識字是好事,就免費讓他上學,還贈給他紙筆。這時的張作霖已經是13歲了。就這樣,張作霖讀了一段私塾。在這裡,他打下了初步的文化基礎。這在他的一生中是十分重要的。張作霖知道感恩,他後來當了民國陸軍第二十七師師長,不忘舊誼,特地請楊景鎮到瀋陽來,在家裡開設了私塾館。張學良就曾跟他讀書。

其父死後,家庭生活更加困難,沒有辦法,其母王氏只得帶著4個孩子投奔到鎮安縣(黑山縣)小黑山附近二道溝孃家。張作霖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

混跡社會

那時的中國是一片混亂,東北地區尤甚。清朝政府腐敗透頂,中國大好河山任人宰割。沙俄強行割去中國領土一百五十多萬平方公里,仍覬覦中國東北的廣袤土地;中國甲午戰敗,日本魔爪深入中國東北。官吏橫徵暴斂,百姓不堪忍受。一時間,土匪蜂起,嘯聚山林,打家劫舍,百姓生活更加痛苦了。

張作霖由於小時候就受到父親不良影響,也愛賭博。開始時,他靠賣燒餅賺點錢,可是很快就輸光了。他的母親讓他改學木匠,他嫌太累,不愛幹。一度曾流浪街頭乞討。後來流浪到高坎鎮(今營口大石橋市高坎鎮高坎村),他在大車店給人家打雜。有時騾馬病了,他就弄點草藥給治,還真的就治好了。他很聰明,一來二去,就成了獸醫,這個行當他還比較喜歡。後來,他開了一個獸醫店,以此為生。以後,他命運多舛,被人冤枉遭受痛打,差點送命。經好心人幫助,得以不死。他似乎降到了人生的最低點,走投無路,死又不甘,求生無門。恰在此時,中日甲午戰爭爆發,他便抱著一線求生的希望,從軍了。他投到宋慶毅軍馬玉峎的門下,當了一名騎兵。那年,他20歲。他喜好馬匹,“以精騎擊,得名擢哨長”。甲午戰敗,他逃回了遼西。1895年,他21歲時同趙家廟地主趙佔元的二女兒趙春桂結婚。趙春桂是張作霖的原配夫人,是張首芳、張學良、張學銘的生母。張作霖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他不想像他的同鄉那樣過著衣食無著、平淡無味的生活,他想換個活法。

投身綠林

甲午戰後的遼西是個三不管地區。散兵遊勇成群,乞丐難民遍野。官府腐敗,土匪橫行,百姓的生命安全受到嚴重威脅。這種情況下,各地就相應地成立了一些自保的武裝組織,名曰大團。1900年,張作霖因岳父趙佔元的幫助,在趙家廟成立了一個大團,有二十多人,他當上了小頭目,負責附近幾個村子的治安。他負責的地區稱為保險區。張作霖在保險區內很守規矩,不僅遵章守紀,而且維護治安。因此,在這個地區鬍匪的騷擾得到遏制。張作霖也得到村人的稱讚,他的聲名由此鵲起。他管轄的範圍逐漸擴大,達到二十多個村子。

在趙家廟的西北,有個大團,團主叫金壽山。金壽山收羅了一批地痞流氓,組成了一百多人的大團。大團的總部設在中安堡,其周圍地區是他的保險區。金壽山在保險區內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比鬍匪還兇殘。大團本來是保民的,可是金壽山卻專門害民。百姓被逼得實在無法,就去請名聲較好的張作霖幫忙。張作霖率眾驅走了金壽山,佔據了中安堡。他的部眾得以增加,勢力更大了。但是,金壽山在1901年臘月三十夜半偷襲了張作霖。張作霖攜帶妻女率眾突圍,逃到了姜家屯,繼而又逃往八角臺。在途中,身懷六甲的趙氏在馬車上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就是張學良。此時值1901年6月3日。

八角臺(今屬臺安縣)是個大集鎮,商號有五十多家。本來張作霖是想從八角臺借道投奔遼南的綠林馮德麟(即馮麟閣),但是到了八角臺,這四十多人就被留下了,藉以保護地面。這都得益於張作霖的名聲好,不擾民。商會會長張紫雲對張作霖的名聲早有耳聞,此次見面,看到張作霖北人南相,眉清目秀,且行止有矩,談吐不俗,果不虛傳。就決心把他們留了下來。後來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原來八角臺的頭目張景惠主動讓賢,甘居副職,張作霖做了團練長,地方的紳商也表贊成。從此,張作霖就在八角臺落了腳。這裡也成了他的發家地。

接受點編

1902年左右,社會秩序逐步穩定。這兩年張作霖苦心經營他的武裝,勢力有所擴展。盡職盡責,起到了保境安民的作用。和當地紳商也相處融洽,得到他們的交口讚譽。但是,隨著社會秩序的穩定,地方自治武裝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按理張作霖的大團應予遣散,團民或回家務農,或進城經商。但八角臺商會會長張紫雲考慮到遣散這一武裝,團民四散,可能危害地方。同時,他也和張作霖結下了友情,就想給他們找個出路。

為此,張紫雲同有關人商量,擬將這一武裝交給政府,這個提議得到紳商的贊同。於是,他們向新民府知府增韞正式推薦張作霖,對張作霖大加讚揚。增韞接見了張作霖,張作霖以弟子身份行叩見禮,稱增韞為老師。通過親見和談話,增韞感到張作霖是個溫文爾雅之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便命張作霖整理部武,將其帶到新民聽候點編。其心中甚喜。其實,張作霖的政治野心很大,他深知經營民團不是長久之計。他早就想“改邪歸正”,被政府收編。恰在此時,盛京將軍增祺採納了“化私團為公團”的建議,作出了“化盜為良”的決定。適逢其時,增韞知府的報告得到了盛京將軍增祺的批准。

張作霖急忙回到八角臺,積極招兵買馬,擴充隊伍。因為他和增韞說了

大話,吹噓自己有一營人馬,實際才有一百多人。當時准許他組建250人的隊伍。他便乘機開展組編活動。他吸收了遼西一些小股匪幫,如義縣的張作相、黑山縣的薄振聲等,都參加了進來。人數夠了,他就率隊到新民府接受點編,成立了新民府巡警前路遊擊馬隊,命張作霖為幫辦(副營長,隊伍仍駐八角臺①。第二年,即1903年7月,張作霖所部和新民街巡捕隊合併為巡防馬步游擊隊,計500人。其中,騎兵2哨,步兵3哨。張作霖為管帶(營長),張景惠為幫辦(副營長),中哨哨官由張作霖兼任,前哨哨官為張作相,左哨哨官為湯玉麟,右哨哨官為王立有,後哨哨官為趙五把什②。哨官是連長。隊伍亦移駐新民府,負責地方治安,併兼剿鬍匪。就這樣,張作霖由一個民團武裝的頭目搖身一變,而成為政府官軍的軍官了。這是他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從此,依靠這支武裝,他便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巧於應對

張作霖為人機敏,長於計謀。來到了新民府的生疏環境,他也知如何自處。他把爭取增韞的信任擺在首位,投其所好,“饋以金錢”,執禮甚恭,服從命令,聽從調遣。同時,籠絡紳商,認真辦事,約束部下,管理有方。這就深得知府增韞的賞識,被倚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又略施手腕,擠走了新民府的巡警局長王奉廷。沒多大動靜,他就悄悄控制了新民府的軍事實權。突顯了其過人的能力。

這個能力還表現在殘酷的日俄戰爭中。1904年2月,在我國東北爆發了日俄戰爭。兩個帝國主義國家在我國東北展開廝殺。腐敗的清政府竟然宣佈遼河以東為戰區,以西為中立區。戰爭打響,哪還管什麼中立區。日俄匪軍燒殺淫掠,無惡不作。土匪蜂起,百姓遭殃。處在遼西的新民府是個重鎮,張作霖除了要維護境內的治安外,還在盤算如何增強自己的實力。他的原則是誰給我好處,我就幫助誰。一開始,俄軍強大,他就接受俄軍的槍械和金錢,幫助俄軍。後曾被日軍俘虜,差點處死。被釋放後,他又同日軍簽訂誓約,“立誓援助日本軍”①。1905年日俄戰後,他的部隊不但沒受損失,反而擴編為3個營。在日俄兩大帝國主義戰爭夾縫中生存的他,充分顯示了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因政聲頗佳,1906年張作霖又升官了。新任盛京將軍趙爾巽和新任新民府知府沈金鑑下令,將張作霖的部隊由3個營擴編為5個營,張作霖當上了統管5個營的統帶(團長)。

計擒杜匪

成了官軍的張作霖對危害地方的鬍匪十分痛恨,極力剿殺。在他的連年痛剿下,遼西的小股鬍匪或被招撫,或被剿滅。就連黨羽千餘的大股悍匪田玉本也被張作霖部擊斃,其徒眾星散,百姓稱快。

但是,還有一個奸詐兇殘的土匪杜立三很難對付。杜立三盤踞在遼中縣青麻坎。杜立三的勢力越來越大,官軍拿他無法。他自稱馬上皇帝。在他盤踞的地方,隨意封官許願,老百姓見他稱之為杜大人。實際上,他已經造成了割據之勢。盛京將軍趙爾巽曾下令“嚴密訪拿”,幾次派兵進剿,但都敗下陣來。1907年清政府在東北建立行省,任命徐世昌為東三省總督。徐世昌為了除掉這個心頭之患,特派智謀之士知縣殷鴻壽到新民府,去協助張作霖剿滅杜立三。

對杜立三是強攻還是智取,他們進行了仔細的商討。杜立三自詡為馬上皇帝,馬上功夫了得。能雙手使槍,彈無虛發。且城池堅固,徒眾兇頑,關卡林立,防備極嚴。如像以前那樣派兵強攻,恐師勞無功,難以奏效。因此,決定智取。他們設了一計。張作霖派人到遼中縣送上一封賀信,祝賀杜立三被奉天省招撫,當上了大官,官位比張作霖還高。讓杜立三速到新民府來面謁省裡的招撫大員,以便到奉天向徐世昌總督致謝。杜立三有所察覺,不敢貿然行動。同他母親和兄弟商量。他們也認為到新民風險很大,凶多吉少,都不主張他去。

此計落空。張作霖沒有灰心,又生一計。他想到了黑山秀才杜泮林。杜泮林是張作霖的義父。張作霖在中安堡當保險隊頭目時,同紳士杜泮林結下交情,來往密切,關係甚篤。張作霖知道杜立三拜認杜泮林為同族叔,對其言聽計從,十分尊重。張作霖就想打杜泮林的主意。他和殷鴻壽密謀,用杜泮林引誘杜立三上鉤。

張作霖特地親自到黑山把杜泮林接到新民府,並把他引見給省城大員殷鴻壽,以證明確實是省裡招撫,並非虛構。又在新民街上,為杜泮林另設招待處,請杜泮林在招待處稍事休息,候杜立三來到之後,一同晉省。秀才杜泮林是老實人,不知是計,就給杜立三寫了一封親筆信,言辭懇切,感情真摯。有“遊俠非終身之事,梁山豈久居之區;一經招安,不僅出人頭地,亦且耀祖榮家”等語。

杜立三本來疑信參半,猶豫不定。突然收到他素來景仰的族叔

的親筆信,便疑念頓消,決定前往。於是,他在1907年6月6日僅率13人,作為隨身護衛,由宋慶濂帶領,奔向新民府,接受封官去了。他哪裡知道此去是有去無回了。張作霖為了不出意外,事先做了周密佈置。杜立三隻身赴會,十分警惕。在晉見委員殷鴻壽時,他坐在背靠牆壁面對諸人的位置,同時兩手插入兜內,握住槍柄,觀察動靜,以應突變。談話完畢,殷高聲喊道:“送客!”杜起身告辭,殷送至裡屋門口,杜轉身請殷“留步”時,剎那間,突被湯玉麟等幾個壯漢按倒,死死捆住。事不宜遲,當晚就把杜立三在新民府西門外槍決了。其實,在這之前,張作霖早已派張景惠率大隊人馬,繞道臺安八角臺,做好進擊杜立三老巢的準備。得到處決杜立三的消息後,張景惠等迅速出擊杜立三的老巢。群龍無首,他的老巢遼中縣青麻坎,被一舉端掉①。除掉了杜立三,掃除了一大害,遼西匪患遂絕,人心稱快。

杜立三這個多年啃不動的硬骨頭,讓張作霖輕而易舉地剔除了。這裡便顯示了張作霖的過人的智慧。得此消息,總督徐世昌喜出望外,上報清廷,為張作霖請獎。清廷除賞銀五千兩外,將張作霖升為奉天巡防營前路統領(旅長),管轄馬步5營。其他還有中路、左路、右路、後路等4路統領。張作霖成為東北舊軍5個舉足輕重的武裝力量之一,勢力更加壯大了。

剿滅蒙患

1908年,徐世昌把剿匪得力的張作霖調到遼寧西北部的通遼、洮南一帶,去剿除被沙俄收買的蒙古叛匪。據有關人記載:“洮南一帶系乾燥的草原,草有一二尺高,一望無邊。夏日蚊蟲甚多,大者如蜜蜂,叮人很厲害。”“雖在夏天,都得用棉花把頭包上,否則寸步難行。狼群更多,一群就是十幾條。當時隊裡的通信人員(當時叫做跑撥子的)往往被狼吃掉,剩下馬跑回來……蒙古軍隊都是一個人乘兩匹馬,騎一匹,備一匹,力量足,跑得也快。以上種種,都是蒙軍優於漢軍的地方,所以張作霖清剿蒙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洮南一帶是廣闊無垠的大草原,是蒙匪活動的根據地。他們熟悉地形,瞭解民情,精於騎射,出沒無常。他們行蹤無定,多用奇襲,打了就跑,渺無蹤跡。其中,有幾股大的蒙匪,如白音大賚、牙仟、陶克陶胡等,都“擾害邊疆,至數年之久,此剿彼竄,滋蔓難除,國家視為巨寇”。

這些“巨寇”不除,國家不得穩定,百姓不得安寧。張作霖當此重任,開始並不順利。後來,他採用了強攻和智取兩手策略,派人打入蒙匪內部,取得情報,而逐漸扭轉了劣局。1909年,徐世昌看到張作霖的兵力不足,便給他擴編,增強他的實力。把5個營擴編為7個營,又將駐紮在洮南的孫烈臣部劃歸張作霖部。這樣張作霖的部隊增至3500人,成為東北的一支勁旅。

張作霖是個很知道感恩的人。受到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如此青睞、如此器重,他剿匪更加努力。同時,他也在不斷地總結剿匪的經驗教訓,摸索出一套可行的規律。他本人也吃苦耐勞,身先士卒。因此,又經過年餘苦戰,終於將白音大賚擊斃,生擒牙仟,並打敗了陶克陶胡。後來追擊陶克陶胡800裡,一直將陶克陶胡趕到蒙古國。危害東北邊疆多年的蒙患解除了,打擊了蒙古分裂主義分子的囂張氣焰,維護了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團結,張作霖功不可沒。

智進省城

在張作霖的政治生涯中,他於1911年智進奉天省城,是一大手筆。1911年10月10日爆發了武昌起義。各省紛紛響應,脫離清政府,宣佈獨立。奉省的革命黨人張榕、寧武、商震等早有活動,新軍中也有吳祿貞、藍天蔚等從事革命活動。武昌起義的消息傳來,東北革命黨人群情振奮,準備積極響應。當時以藍天蔚為協統(旅長)的新軍第二混成旅駐紮在奉天的北大營,這是省城的惟一一支駐軍。藍天蔚又是革命黨人,他如果抓住機會及時策動反正,可以立見成效的。他確實也在和革命黨人張榕緊密磋商,秘密醞釀起義。

但是,由於經驗不足,他們沒有抓住先機。1911年5月趙爾巽又任東三省總督。辛亥革命爆發時,他正在外視察,得到消息,便急忙趕回奉天,並連夜開會,研究對策。當他得知握有兵權的藍天蔚等革命黨人正在醞釀起義時,頓時嚇得不知所措,表示他即將入關,也就是說,準備逃跑了。這時奉天省諮議局副議長袁金鎧立即跪求勸阻,並建議重用巡防營舊軍。這個建議使趙爾巽如獲至寶,茅塞頓開。他思忖,地方巡防營的將領都是忠於他的守舊軍人,同革命黨人沒有任何聯繫,正是他可以利用的鎮壓革命黨人的軍事力量。他立刻來了精神,馬上密調後路巡防營統領吳俊升率部自通遼迅即來奉天,以防備革命黨人起事。

然而,這個重要消息卻被張作霖在奉的部下探知。這個人就是張作霖駐奉辦事處處長張惠臨。他深知事關重大,就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密報給張作霖。張作霖是個有很大政治野心的人,他不甘心在西北的洮南呆一輩子。為此,他早就在觀察奉天省城的動靜。他曾密囑到奉天講武堂學習的各營管帶張景惠、湯玉麟、張作相等,注意省城的軍政動向,並及時寫信報告。同時,他對全國的政治形勢也是極為關注的。得到這個重要消息,他認為這是天賜良機,不可錯過。這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他當機立斷,立即親率所轄步騎7個營的全部人馬,從洮南出發,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奔奉天。路過遼源(鄭家屯)時,吳俊升等出城迎接,張作霖與其虛與委蛇,未露實情。

到達奉天省城後,張作霖為爭取主動,馬上晉見趙爾巽,誠惶誠恐地說:“因局勢緊張,惟恐總督陷於危境,迫不及待,率兵勤王。如總督認為未奉命令,擅自行動,甘願接受懲處。”趙爾巽急需用兵,感到張作霖來得恰逢其時。張作霖又信誓旦旦地說:“請恩師聽我部署,只要我張作霖還喘著一口氣,我是願以生命保護恩師,至死不渝。”①張作霖這一披肝瀝膽的表態,深得趙爾巽的嘉許。因此,張作霖不但沒有受到懲處,反而得到誇獎。除補發調防令外,趙爾巽還命張作霖兼任中路巡防營統領,以加強忠心耿耿的張作霖的軍力。這樣,張作霖就統率15個營的兵馬了。到此,張作霖實質上已經是奉省現有部隊最大的軍事力量的首領了。我們不難看出,張作霖關注信息,研究形勢,抓住時機,聞風而動,顯示了他的不同常人之處。

持槍赴會

東三省總督趙爾巽有了張作霖這個擁有軍事實力的保鏢,就有恃無恐了。他們先是迫使新軍將領通過了趙爾巽提出的“保境安民”的主張。這個主張實質是反對革命,繼續保皇。繼而又在奉天國民保安公會上貫徹趙爾巽的保皇主張,成立了由前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為會長的奉天國民保安公會,這是換湯不換藥,繼續代表清廷行使皇權。在這個過程中,張作霖都扮演了一個流氓打手的角色。

武昌起義爆發不久,奉天省的革命黨人都雲集省城,研究運用何種方式響應武昌首義。經過反覆爭論,最後得出採取和平手段,進行東北革命,即“謀運用政治手腕,實現東三省革命”。革命黨人的首領藍天蔚、吳景濂等事先密議,用會議的方式兵不血刃地奪取東北政權。擬由吳景濂以奉天省諮議局議長的名義,召集省城各界領導人開會,在會上解決這個問題。他們研究了一個方案,以維持治安為名,成立奉天全省保安會,逼走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然後推舉藍天蔚為關外都督,吳景濂為奉天省民政長,脫離清廷,宣佈獨立,完成東三省革命。如果“東北大局既定,繼進兵關內,會師燕郊,直搗虜穴”①。幼稚的革命黨人以為採取會議表決的方式,就可以一舉奪得東北大權。

吳景濂於1911年11月12日,以他的名義召開保安大會,紳商各界到會的有二百多人。趙爾巽到會,他帶來了張作霖。會上還有他的支持者,如袁金鎧等。袁金鎧,奉天省遼陽人。1909年任奉天諮議局副議長,他是趙爾巽一黨。

此次會議,老辣的趙爾巽也早有準備。他派張作霖在會場內外佈置人馬,持槍待命,明施壓力。張作霖則持槍赴會,滿臉殺氣。會場氣氛,非常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但是革命黨人並沒有膽怯,而是慷慨陳詞,主張脫離清廷,宣佈獨立。趙爾巽極為不滿,表示堅決反對。他說:“你們要搞自治還可以商量,獨立?怕有未便吧?”他的話還沒講完,就被革命黨人的發言駁回,革命黨人強烈要求趙爾巽宣佈獨立。

這時,張作霖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蠻橫兇惡地叫道:“我張某身為軍人,只知聽命保護大帥。倘有不平,我張某雖好交朋友,但我這支手槍它是不交朋友的。”這是個信號,會場四周他的黨徒,均立刻抽出手槍,情況極為險惡。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辦法再討論下去了。傾向革命的議員,都憤然紛紛離開會場。但這也就等於把這個會議的主動權讓給了保皇派。

會議一度中斷,後又復會。這時由趙爾巽的黨羽袁金鎧以副議長的身份主持會議,會議意見自然一邊倒。最終成立了奉天國民保安公會,趙爾巽任會長,伍祥禎、吳景濂任副會長,袁金鎧任參議總長,蔣方震、張榕任參議副長。這個保安公會實質是個變相的保皇會。他的會長仍然是東三省總督兼東三省將軍和奉天巡撫趙爾巽,東北大權仍然掌握在他們的手裡。而革命黨人吳景濂、蔣方震和張榕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擺設罷了。而張作霖則當上了保安公會軍政部副部長,取得了軍事實權,這一回合,幼稚的革命黨人沒有鬥過老辣的保皇黨人。革命的路還很長。

擠走天蔚

藍天蔚,字秀豪,湖北黃陂人,1878年生。1902年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1904年加入同盟會。1906年任同盟會遼東支部負責人。1910年任東北第二混成協協統(旅長),是個堅定的革命黨人。此次會議本來是藍天蔚等發起,目的是推舉藍天蔚為關外都督。但不承想,卻讓趙爾巽佔了上風。

趙爾巽深知兵權的重要,他必須立刻剝奪藍天蔚的兵權。於是,他於成立保安公會的第二天,即1911年11月13日,向袁世凱發一密電:“此軍即令聶汝清暫兼協統,並留奉防,可保目前治安。”這就是說,第二混成協的協統由原任該協標統(團長)的聶汝清擔任了。這個聶汝清是個頑固守舊的軍人,堅決反對革命,是趙爾巽最放心的忠於他的奴才。趙爾巽把第二協的兵權交給了他。

還不止此。這個老奸巨猾的趙爾巽還把藍天蔚擠到了關內,讓他遠離東北,以免在他的眼皮底下變生事端。他的手法是很高妙的。在成立保安公會的第三天,即1911年11月14日,趙爾巽就以考察的名義,把藍天蔚派到了關內。趙爾巽給藍天蔚下了一個札令:“查有第二混成協藍統領天蔚,志趣遠大,識見明敏,堪以派赴東南各省考察此次戰事之實情、公眾之意見,並傳佈奉省保安會宗旨,以謀國民之幸福。為此,札委札到該協統,即便遵照,剋日前往妥辦,隨時報告。”

就這樣,趙爾巽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地就把藍天蔚擠走了。但在外界看來,好像是給藍天蔚委以重任似的。把擬任關外都督的人選攆到了關內,使關外的革命沒有了領袖,趙爾巽的這一著是夠狠毒的了。在擠走藍天蔚的過程中,張作霖曾與藍天蔚發生衝突,張作霖想下掉藍天蔚的槍,被趙爾巽假意制止。但這一舉動,也給藍天蔚構成了威脅。張作霖是擠走藍天蔚的幫兇。

最有骨氣的大軍閥

張作霖面對日本軍方寸土不讓,這位“鬍子”出身的一代“胡帥”也並非是一無是處的,他治軍有方,同是土匪出身的民國著名軍人張宗昌投靠奉張,張作霖對其極好,甚至供他賭錢。身強體壯的張宗昌憑藉自己驍勇善戰,成為大帥手下的猛將。 但是張宗昌為人大大咧咧,毫無顧忌。他從黑龍江回來見大帥,還沒到大帥的辦公室就大喊:“老爺子,效坤回了……”話音未落,只見張作霖拍案而起大罵道:“出去!你是軍人嗎?媽拉個巴子,當在家裡呢!給我重進!”嚇得這位山東大漢出了一身冷汗,目瞪口呆,馬上原地立定、向後轉、邁步退出,然後,在門口回身舉手敬禮並喊:“報告!張宗昌到!”待裡面發話後才規規矩矩進屋聽訓。[2]

而張作霖對付日本人的辦法也別具一格,一次出席日本人的酒會,酒過三巡,一位來自日本的名流力請大帥賞字,他知道張作霖出身綠林,識字有限,想當眾出他的醜。但張作霖抓過筆就寫了個虎字,然後題款,在叫好聲中,擲筆回席。那個東洋名流瞅著“張作霖手黑”幾個字笑出聲來。隨從連忙湊近大帥耳邊提醒,“大帥寫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個‘土’成了‘黑’了。”哪知張作霖一瞪眼睛罵道:“媽那個巴子的!我還不知道‘墨’字怎樣寫?對付日本人,手不黑行嗎?這叫‘寸土不讓!’”在場的中國人恍然大悟會心而笑,日本人則目瞪口呆。這個“寸土不讓”的故事也一直流傳到現在,正是因為這些生動活潑聽來過癮的故事讓張作霖的名字在東北的黑土地上家喻戶曉。

性格及處事

張作霖是個很圓滑的人,日俄戰爭時期,他左右幫忙,又左右打擊。弄得無論是沙俄還是日本,都不敢得罪他,當然,他也因此得罪了雙方。日俄戰爭期間,他周旋於清廷、日本和俄國三者之間,應對自如。對於朝廷的“中立政策”他持陽奉陰違的態度,對於惡鬥中的日俄雙方則採取雙管齊下、投機取巧和從中漁利的立場。經歷了複雜環境磨鍊的張作霖,練就了一身同時對付幾個敵人的本領。

其實張作霖與孫中山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孫中山曾接受過張作霖的襄助,孫中山也曾派兒子孫科與汪精衛等要人趕到東北為張作霖祝壽。在北京,病中的孫中山還曾前往張作霖的住處拜會。作為回訪,張作霖派張學良到中山先生下榻處探望,垂暮之際的中山先生的那番“你們東北地處紅白兩個帝國之間”的無比英明的論斷,就是那次在病榻上闡述的。

民國十四年,1925年冬,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借郭松齡起兵反奉之際主動接近張作霖,提出可以出兵阻止郭軍前進。張作霖寧肯逃亡也不依靠日本人,於是說:“如果郭軍逼近省城,我打算赴旅順或大連暫避,屆時當請幫忙。”齋藤乘機將事先打好的五項要求拿出來,讓張作霖簽了字。五項要求的主要內容是允許日本人在東三省和東蒙地區同中國人完全一樣,享有自由居住與經商的權利,並將間島地區的行政權移讓日本人。

張作霖知道以後破口大罵:“日本人心腸黑,全是下圈設套騙人。”並對部下說:“絕對不能同意日本人提出的要求,免得東三省父老罵我是賣國賊。”大元帥府的電報處處長周大文回憶說:“1928年5月17日,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求見張作霖,張將芳澤晾在客廳,自己在另一間屋裡大聲嚷著說:“日本人不講交情,來乘機要挾,我豁出這個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出賣國家的權利,讓人家罵我是賣國,叫後輩兒孫也都跟著捱罵,那辦不到!”

日本駐奉天總領事吉田茂為中日交涉,曾向張盛氣凌人地說道:“你要真不接受的話,日方當另有辦法。”張乃反唇相譏地答道:“怎麼說?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儘管拿出來,難道又要出兵嗎?我姓張的等著你好了。” 說完話,起身送客,不留情面,弄得吉田茂很難堪,只得辭職離開瀋陽。日本人小看了張作霖。他們本以為這個沒多少文化的土匪出身的軍閥沒有政治頭腦,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但是,等他們眼見這個難纏的東北統治者成為大元帥後,才明白他們遇到了箇中高手,一個決不低頭的血性男人。這時的日本人只想著解脫眼前困境,他們早就已經為張作霖挖好了死亡的陷阱……

當年的那位鮑威爾先生作為西方在華的報紙《密勒氏評論報》的主編,曾經採訪過張作霖,當時張作霖就表示他的興趣是為了中國的統一。這位美國人回國之後,在其所寫的回憶錄中,也表達了對這位出身卑賤的元帥的敬意。儘管東北長期處在日本軍閥的鐵蹄下,張作霖常常不得奉命行事,但蓋棺定論,他無愧一個愛國的中國人。

治家嚴謹

張作霖治家嚴謹,給家裡人定下規矩不少,家風好。他的小舅子在他身邊當警衛,仗著大帥的名,在外面胡作非為,晚上閒來無事,居然拿路燈當靶子,把路燈全部打碎,市政建設的人知道這事很氣憤,但是敢怒不敢言。張作霖聽說這件事憤恨地說:“把他給我斃了。”手下顧及到張作霖的顏面說盡好話,要求從輕發落。當晚張作霖親自執法。家人很不理解,幾個燈泡碎了就換新的,怎麼把人給槍斃了。張作霖說:“你們在家犯錯,丟的是我張作霖的臉,但是在外面搞破壞,壞的是奉天城的風氣。”以後大帥府裡的人更加慎言慎行,沒有人乖張鬧事。奉天城的百姓知道了這件事,對張作霖更加尊敬。都說張大帥辦事有自己的規矩,誰都不能違背。

張學良是第三旅的旅長,第三旅是獨立旅,是張作霖的王牌軍。張作霖身著便服在城裡轉悠,突然聽見幾個百姓,嘆氣說第三旅的人橫行霸道,巧取豪奪。張作霖聽到這裡已經火冒三丈,回家見到張學良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就罵,罵了足有半個小時,張學良低著頭不敢說話,大廳裡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最後,張作霖讓張學良關禁閉三天,不許有人探望,按照規定辦事,誰也不許說情,否則一起處罰。事情一傳出去,整個軍隊都震撼了,一想到連少帥觸法都躲不過嚴懲,誰都不敢再為非作歹了。

重視教育

張作霖出身普通百姓家庭,僅僅在私塾學有一點點知識基礎,再加上後來一生的戎馬軍事生涯,更少能接觸書本文化。然而張作霖卻非常地重視教育,能為教育事業撥錢出力。1922年與奉天省長兼財政廳長王永江籌辦東北大學,1923年4月,東北大學成立。這所大學在當時師資水平極高,像章士釗、黃侃等著名學者曾教書於此。故此可以看出,張作霖是頗有遠見和頭腦的一位人物。

家室妻兒

張作霖以及張氏家族撲朔迷離、跌宕起伏、榮辱沉浮的人生故事,有很多不解的迷,也留給世人無數的感慨與思索。歷史人物張作霖的一生也備受人們關注,張作霖幾位夫人長什麼樣以及張作霖傳奇的一生。

割據東北

袁世凱出任大總統後,1912年,張作霖被任命為第二十七師中將師長,袁世凱稱帝后,又被封為子爵、盛武將軍,督理奉天軍務兼巡按使;袁死後,張作霖被北京政府任命為奉天督軍兼省長、1918年9月被任命為東三省巡閱使,利用日本的勢力控制了奉、吉、黑三省,成為奉系首領。

1916年4月22日,張作霖已經當上了奉天督軍兼奉天巡按使,掌握了奉天省的軍政大權,成了邊疆大吏,有了相當地位,同以前小小的師長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因此,更加引起日本當權者的注意。然而,儘管張作霖一個勁地巴結日本人,但在日本統治集團的軍政兩界,對張作霖卻存在截然不同的兩種看法。

這些看法是和當時日本極力推行的“滿蒙獨立運動”緊密相關的。所謂“滿蒙獨立運動 ”,其實就是日本人推行的要把中國的領土割讓給日本的運動。日本妄想把內蒙東部和整個東北變成一個實體,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建立滿蒙王國,由日本託管。一派認為,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必須依靠宗社黨和內蒙叛匪。而宗社黨的頭目就是清朝的肅親王善耆,1912年1月25日,清廷舉行最後一次御前會議,決定清帝退位。宗社黨堅決反對。他們為了保存實力,肅親王善耆等一夥六十餘人,在北京守備隊隊長日本顧問菊池武夫的協助下,於2月5日密潛到旅順,被日本人保護起來,待機而起。宗社黨是一個以復辟清朝為宗旨的反對資產階級革命的反動組織,其成員都是清朝的宗室貴族,遺老腐儒。他們積極投靠日本,企圖東山再起。日本也正想利用他們,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一派是日本參謀本部(二部)、日本關東都督和日本浪人川島浪速等。他們認為,張作霖是實現“滿蒙獨立運動”的最大障礙,必須除掉。

另一派認為,實現滿蒙獨立,應該利用張作霖,張作霖是日本的最好幫手,應該鼓動張作霖獨立,日本便可兵不血刃地佔領東北。這一派是日本參謀本部次長田中義一、日本外務省和日本駐奉總領事等。兩派互不聯繫,各自活動。

川島浪速一派在策劃第一次滿蒙獨立失敗後,賊心不死,

於1916年又策劃了第二次“滿蒙獨立運動”。川島浪速在前清時,曾擔任過民政部尚書善耆的警政顧問,他們是拜把兄弟,關係十分密切。川島浪速以浪人的身份在華活動。這是當時日本干涉別國內政的一個普遍作法。

他們表面上是私人身份,不代表政府。但實質上,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日本侵略別國的間諜。這一派的日本統治集團,在計劃、財政、人員、武器等方面,都做好了在東北舉事的準備,但後來由於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七太郎等人認為“極為不妥”。他們認為,如果不能成功,便會有“暴露意外醜態之虞”。不如策動張作霖進行“滿蒙獨立”,較為穩妥。這個看法,得到了日本外相石井和軍部參謀次長田中義一的支持。於是,大規模的武裝暴動便沒有舉行,而是採取了策動張作霖獨立的作法。

但是,川島浪速一夥暴徒企圖殺死張作霖,然後趁亂奪取省城奉天,使東北成為宗社黨的天下,日本便可趁機操縱之。1916年5月中旬,“(日本)土井少將(現役聯隊長)在瀋陽滿鐵附屬地內召集日方有關的軍職人員,密商幹掉張作霖”。會議決定由伊達順之助、三村豐預備少尉(少佐)等組成“滿蒙決死團”,刺探消息,磨刀練兵,執行刺殺任務。他們選擇了一個張作霖必定出現的機會,那就是5月27日。

這一天,日皇之弟閒院宮載仁親王從俄都返日經過奉天,“張作霖督軍為對閒院宮的經過表示尊敬”,就到奉天車站去迎送。為表示敬意,張作霖還特率其部下二十七師五十三旅旅長湯玉麟等乘5輛豪華俄式馬車,在騎兵衛隊的護衛下,大張旗鼓地趕往車站。日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也到車站迎送。

張作霖送走貴賓後,在歸途中,於小西關附近,突然遭到炸彈襲擊。炸彈是從一層樓的窗口裡投擲出來的。刺客是時任日本陸軍少佐三村豐等人。但是,他們沒有見過張作霖,看湯玉麟煊赫的氣派,把湯玉麟誤認為是張作霖了,炸彈就投向了湯玉麟。剎那間,小西門大街,硝煙瀰漫,亂作一團。但由於刺客驚慌失措,投彈不準,湯玉麟等人只受了輕傷,在後邊護衛的衛隊士兵被炸死了五六人。

坐在後邊馬車上的張作霖正路過小西邊門外,突聞炸彈聲,情知有變,就機智地跳下馬車,躥上馬背,以極快的速度同衛兵互換上衣,在馬隊衛兵的護衛下,繞道從衚衕穿過大西門馳回將軍行署。但在途經奉天交涉署時,又遭到炸彈的襲擊。張作霖在路經大西城門裡的奉天圖書館時,突然從圖書館門洞裡跑出來一個人,手拿炸彈向張作霖扔去。但張作霖是玩馬的出身,騎技嫻熟,馬馳如飛,炸彈在張作霖的身後爆炸,氣浪只炸掉了張作霖的帽子,人並沒有受傷。可那個刺客卻被炸彈的彈片擊中要害,在大街上滾了幾下,就死了。

兩次刺殺,沒有動張作霖一根毫毛,張作霖可謂命大。當然,這和他遇事不亂、沉著應對有關。

張作霖驚慌失措地跑回剛剛建成不久的將軍行署,也就是後來的大帥府。門衛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在門口架起了機關槍,衛隊緊急集合,處於戒備狀態。這時才發現那匹馬通身是汗,後腿正淌著血,馬肚子也受了傷,知道出大事了。督軍署如臨大敵,緊急出動,立刻封鎖了浙江會館、通天街等周圍地區。

過了一會兒,湯玉麟騎快馬趕到了將軍行署,立刻問:“七爺回來沒?受傷沒有?”衛隊長趕忙回答:“剛回來,沒有受傷。”湯玉麟這才一塊石頭落了地,放下心來。徑直進到府裡,趕快去見張作霖。張作霖氣憤地問道:“他媽拉巴子,誰幹的?逮著沒有?”湯玉麟急忙答道:“跑了一個,死了一個!”話剛說完,衛兵進來報告:“日本鐵道守備隊隊長和日本駐奉總領事來慰問。”慰問是假,探聽是真。

張作霖正在更換衣服,他一愣神,脫口而出:“來得好快呀,讓他們進來!”日本人進入客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將軍,您受驚了!”張作霖和他們虛與委蛇,表現得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聲音朗朗地說:“小事一段,小事一段,不足掛齒,還有勞各位前來看望,真是不好意思。”說完便哈哈大笑,接著又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地說:“哼,有人打我張作霖的主意,沒那麼容易!”日本人“見張神色自若,不禁暗自稱奇”。事後檢驗那個刺客的屍體,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雖然穿戴的是中國老百姓的服裝,但他的腳形明顯是常穿木屐的,可以確認是日本人,那就是日本浪人了。這一次炸張,本來是日本人乾的。但是,日本人卻放風說是宗社黨所為。其實,張作霖也知道是日本人乾的,但由於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勢力圈內,不得不忍氣吞聲,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張作霖為了儘快平息這起突發事件,故意在一個場合,當眾說道:“算了吧,單從腳形判斷兇手,證據不足,不足!”也就沒有向日本人交涉,把這個事件敷衍過去了。

多年以後,日本最後的元老西園寺公爵的秘書原田熊雄口述回憶錄時,道出了真實情況:“這個兇手是日本人。”“這個陰謀丟盡了日本的臉。”這位日本人倒是能夠面對歷史事實的。其實,第一次爆炸後,矢田總領事立即跑到現場。他看到,爆炸現場血肉橫飛,“真是慘不堪言”。矢田總領事“揀到沒爆炸的炸彈,並帶回給本鄉房太郎上將看,本鄉說:‘這是日本特製的火藥。’”當時日本人就明瞭是他們日本人乾的。

這一事件,使得張作霖對日本人有了一定的警覺。他知道,當日本人的傀儡是很危險的。這是日本人第一次炸張作霖。

直皖大戰,向南發展

皖系段祺瑞們已被逼到極致,他們決心對直系興師問罪。

1920年7月8日,段由團河回到北京,在將軍府召集皖系高層會議,決定起兵討伐曹、吳。會後,段向總統徐世昌遞交一份措辭嚴厲的呈文,在歷數曹吳的種種罪行後,要求“上大總統迅發明令,褫奪曹錕、吳佩孚、曹鍈等三人官職,交祺瑞拿辦”!徐老總統面對咄咄逼人的段,還想討價還價,但段不給面子,“乃以重兵圍公府,強迫總統依允”,無奈之下,徐世昌才蓋下命令。9日,段積極調兵:邊防軍第三師開赴廊房,邊防軍第一師與陸軍第九師、第十三師、第十五師都開向長辛店、盧溝橋、高碑店一帶。在團河設立定國軍總司令部,段祺瑞自任總司令,徐樹錚為參謀長。但終因倉促上馬,籌備未周。

直系方面,軍心憤激,一意主戰。曹錕於9日上午到天津舉行誓師大會,派吳佩孚為前敵總司令。吳佩孚宣言,“將親率三軍,直向神京,驅老段,誅小徐。故所部名討賊軍”。保定為大本營,高碑店為司令部。摩拳擦掌,著力備戰。

直系還得到了奉張的支持。張作霖在7月9日,從軍糧城回到了奉天。他先用電報宣傳自己的主張,闡述了率軍入關的原因:“作霖為戴我元首,衛我商民,保管我路線,援救我軍旅,實逼處此,坐視不能,義憤填膺,忍無可忍。是用派兵入關,扶危定亂。”他的率軍入關,完全是為了人民。這是欺世盜名。10日,張又進一步闡明奉軍入關是為了“清君側”:“作霖反覆焦思,忍無可忍。如有敢於倒行逆施,居心禍國,即視為公敵,誓將親率師旅,剷除此禍國之障礙,以解吾民之倒懸。然後請罪於大總統、我督辦之前,以謝天下。”這裡的“公敵”是指徐樹錚,“督辦”是指段祺瑞。從側面給了皖系一記“重拳”。

12日,張又發一通電稱:“奉省偵獲由北京派來姚步瀛等13名,親筆供認曾雲霈等指派,並有定國軍第三軍委任,給予大洋十二萬元,來東省招募匪徒,在山裡或中東路線一帶擾亂東省,使奉軍內顧不暇,牽制奉省兵力。”既然你皖系派奸細到我東省搗亂,我就更有理由出兵打你。此電最後說:“作霖此次出師,為民國誅除奸黨,為元首恢復自由,拯近畿數百萬人民於水深火熱。倘國難不解,黨惡不除,誓不旋還鄉里也。”

張作霖一面發表通電告之全國,一面派出大軍進關參戰。奉軍由張作霖率領,第二十七師師長張作相帶兵先期入關,其後奉軍陸續西進,以軍糧城為中心,集結於天津、北倉附近,約有七萬餘人,給皖軍造成巨大壓力。

7月10日,段祺瑞下達總攻擊令。14日,直皖雙方正式開戰,到19日停戰,首尾加起來一共6天,真正打仗只有3天。直勝皖敗。

18日,在保定曹錕府第光園,舉行了曲同豐等將領向曹錕投降的獻刀典禮。曲同豐解下軍刀,雙手捧獻曹錕,說道:“鄙人今天願意向貴經略使投降,特將軍刀獻上,宣誓決不再與貴軍為敵。”曹錕接刀後,又將軍刀發還,說道:“本使今天願意接受貴司令投降。貴司令作戰勇敢,本使深為敬佩。特將軍刀發還,仍請佩戴。本使當按照優待俘虜條例予貴司令以最優待遇。”曹錕將這個受降過程專門發了一個通電,通告前敵各軍,起到了瓦解皖軍的重大作用。當天,曲同豐也發出通電,勸告邊防軍“共起討賊”。曲同豐是段祺瑞的兩個愛將之一,另一個就是徐樹錚。曲同豐的投降對皖系的打擊是致命的。皖系將領看到段祺瑞的心腹愛將曲同豐都束手就擒,甘願降敵,於是也都無心戀戰,不想賣命了。西路軍很快就全線崩潰了。東戰場,由於奉軍協助直軍作戰,戰鬥力大大加強。在廊房擔任指揮的統帥徐樹錚,畏敵如虎,丟下軍隊,不戰逃回北京。東路邊防軍失去指揮,隊伍大亂,只好投降。19日,參戰督辦段祺瑞看到大勢已去,建議停戰,通電辭職。大總統徐世昌照準。段祺瑞此時痛苦地承認了四條:懲辦徐樹錚;解散邊防軍;解散安福部;解散新國會。直皖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此後,張作霖以東北為基地,向關內擴張勢力並與直系共同把持了北京政府,1921年5月兼蒙疆經略使,節制熱、察、綏三都統。同年12月支持梁士詒組閣,竭力控制北京政府,與直系矛盾激化。

直奉兩戰,松齡倒戈

1922年4月,發動第一次直奉戰爭。戰敗後,張作霖挾“東三省議會

”推舉自己為東三省保安總司令,宣佈東北自治。在二次直奉之戰前,作為序曲,爆發了江浙戰爭。江浙戰爭,表面上是江蘇督軍齊燮元和浙江督軍盧永祥之間的戰爭。其實,是直係軍閥和奉系軍閥之間的戰爭,也是直係軍閥的後臺英美和奉系軍閥的後臺日本之間的角鬥。江浙戰爭的爆發是由於兩個焦點問題。一個是爭奪上海的控制權。上海本來屬於江蘇地盤,但長期以來,一直被盧永祥控制。1915年,盧任陸軍第十師師長兼淞滬巡閱副使。1917年,升為淞滬巡閱使。1920年7月,兼任浙江督軍;12月,去淞滬巡閱使職。雖然盧永祥不再兼任上海的官職,但由於經營有年,實際上仍然控制著上海。上海是富庶之地,齊燮元早已垂涎三尺。江浙之戰,不可避免。

一個是對盧永祥擴軍的恐懼。1924年,盧永祥接納了閩軍臧致平和楊化昭部,他們由贛入浙。而這兩支部隊,是被直係軍閥從閩地趕出來的。盧永祥將接納的這批部隊,改編為浙江邊防軍4個師1個混成旅,擁有一萬餘人。盧永祥的大力擴軍,引起他周圍的4個省的極大不安。於是,蘇、皖、贛、閩4省聯合起來,制定了圖浙的計劃。由於以上兩個原因,1924年9月3日,江浙戰爭爆發。江浙問題關係到反直三角同盟的命運,因此,張作霖不能袖手旁觀。他在戰爭爆發的第二天,就發表致曹錕通電,痛斥直系,聲援浙盧。電文謂:“今年天災流行,饑民遍野,弟嘗進言討浙之不可,足下亦有力主和平之回答;然墨跡未乾,戰令已發,同時又進兵奉天,扣留山海關列車,杜絕交通,是果何意者?足下近年為吳佩孚之傀儡,致招民怨……因此,將由飛機以問足下之起居,枕戈以待最後之回答。”宣佈:“謹率三軍,掃除民賊,去全國和平之障礙。”

並派人到杭州向盧表示本人一定派兵入關,又給盧永祥匯去300萬元,作為軍餉。

9月4日,孫中山在大本營召開籌備北伐會議,決定北伐。遷大本營於韶關,親督各軍,命各軍分路入江西、湖南。任命譚延闓為北伐軍總司令,宣佈“援浙即以存粵”。於次日發佈《討伐曹吳對粵宣言》,下令討伐曹吳。

眾寡懸殊,逃亡日本

牽一髮而動全身。江浙問題,已經引起全國的關注。至10月13日,由於眾寡懸殊,盧永祥戰敗,逃亡日本。後輾轉來到奉天。

張作霖非常關注日本對直奉二戰的態度。於是,向軍事顧問本莊繁探詢日本政府的意向:一是直軍打到東三省時,是否予張援助;二是張希望以親日派之手統一中國,日對此有何想法;三是張腹背受到直軍和俄國的壓迫,日本有何想法。日本政府答覆,對直奉戰爭“採取不干涉的方針,嚴持公正態度”。但駐奉天總領事船津則要求“發相當強硬的警告”,並主張引導張作霖援助段祺瑞出山。戰爭爆發的第二天,即9月4日的晚間,在張作霖大帥府召開旅長以上緊急會議,決定出兵討伐曹吳,組成鎮威軍。13日,京奉線停開普通列車。15日,奉軍分別向山海關和熱河方向移動。

雙方的總兵力有差距。奉軍的總兵力,約有二十五萬人。直軍的總兵力,約有三十餘萬人,還不算其他的援軍。從總兵力上看,直軍佔有絕對的優勢。但經過兩年的整軍經武,奉軍官兵的鬥志旺盛。奉軍張作霖自任鎮威軍總司令,把三省軍隊編成6個軍:

張作霖

第一軍軍長:姜登選,副軍長:韓麟春。

第二軍軍長:李景林,副軍長:張宗昌。進軍朝陽、凌源之線,出冷口。配屬空軍1個隊。

第三軍軍長:張學良,副軍長:郭松齡。

組成第一、三聯軍司令部,攻擊山海關正面,至九門口迤北之線。配屬空軍兩個隊。

第四軍軍長:張作相,副軍長:汲金純。駐興城、綏中一帶為後備隊。

第五軍軍長:吳俊升,副軍長:闞朝璽。進軍赤峰,出承德。

第六軍軍長:許蘭洲,副軍長:吳光新。出建平、平泉之線,威脅直軍側背。

9月10日,曹錕以百萬火急的電報,召吳佩孚來京;17日,總統曹錕任命直軍吳佩孚為討逆軍總司令,王承斌為副司令兼直魯後方籌備總司令。下分為三個陸軍。第一軍,以彭壽莘為總司令,陳兵于山海關正面,作主攻部署;第二軍以王懷慶為總司令,出朝陽;第三軍以馮玉祥為總司令,出赤峰,繞擊奉軍後背。張福來為援軍總司令。除彭壽莘部原駐紮在灤州、榆關一帶外,其餘各軍同時出發。吳佩孚除了在前線佈置了陸軍三軍,在後路佈置了陸軍十支部隊外,還任命杜錫珪為海軍總司令、溫樹德為副司令,向遼東海灣活動。空軍組成4隊:第一隊駐北戴河,第二隊駐灤縣,第三隊駐朝陽,第四隊住航空處。合計飛機七十餘架。這一部署就是著名的吳佩孚“四照堂點將”。四照堂是中南海國務院辦公室,因四面都是玻璃窗而得名。不過,曹吳直系內部矛盾重重,已顯分崩離析之相。外部三面受敵,處處捉襟見肘。從戰略上看,曹吳已經陷入不能自拔的困境。吳佩孚原來的戰略部署是,籠絡浙盧,穩定長江,少數防粵,全力對奉。現在張作霖抓住時機,突然發難,間不容髮,他只得強打精神,勉強應戰。吳佩孚似乎已經覺察到前景不妙,因此,只能用“一個月取勝”的狂話,來麻醉自己並矇蔽下級官兵了。

1924年9月發動第二次直奉戰爭,打敗直係軍閥,控制北洋政府。1925年11月,所部郭松齡反戈,迅佔錦州、新民等地,瀋陽告急。張以犧牲南滿、東蒙的權益換取了日本的出兵干涉,得以轉危為安。事後與吳佩孚棄嫌修好,又聯合閻錫山、張宗昌等,合力對馮玉祥國民軍作戰,重佔天津、北京。1926年稱安國軍總司令。1927年4月,處決了共產國際共產黨人李大釗等35人。

就任元帥,北洋覆滅

1927年6月18日,張作霖在北京就任北洋軍政府陸海軍大元帥,代表中華民國行使統治權,成為國家最高統治者,並組成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第32屆、也是最後一屆內閣,成為北洋軍政權最後一個統治者。

1928年4月,在蔣、馮、閻、桂四大集團軍的攻擊下,奉軍全線崩潰。6月2日,張作霖聲言退出北京。

皇姑被炸,梟雄歸天

由於他不肯滿足日本帝國主義的無理要求(包括開礦、設廠、移民和在葫蘆島築港等),1928年6月4日晨5時許,當張作霖所乘由北京返回奉天專列駛到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滿兩鐵路交匯處橋洞時,被日本關東軍預先埋好的炸彈炸燬,這位亂世梟雄身受重傷,當日逝世,享年53歲。

一生之雄,如今安在

葬禮現場

葬禮中蔣中正、田中贈送花圈

張作霖墓,曾為一代梟雄的“東北王”張作霖墓位於石山鎮南驛馬坊村西頭的果樹林中。

1984年8月,錦州市人民政府將張作霖塋地列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並雕一花崗岩標牌立於園中,陰刻魏碑體“張作霖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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