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里的「美劇化」分發平台

關欣每年都會參加演出交易博覽會,他發現每年都有大批優秀的舞臺劇被創作出來,但問題是,缺乏分發能力。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深度報道/共3291字/閱讀8分鐘


項目名稱:亦言堂

主營業務:小劇場話劇品牌、小劇場運營商

融資情況:2017年獲得零度資本300萬天使輪投資

關鍵詞:小劇場舞臺劇、分發、大眾生活娛樂劇目、開心麻花、《江城愛情故事》、《小鬼當家》

受訪人:亦言堂創始人 關欣

一句話提煉:小劇場運營平臺、舞臺劇分發平臺


某種程度上說,電影的普及,部分賴於電影院的普及,或者換句話說,賴於銀幕的數量。而作為相近的藝術形式,電影院很多,劇場卻鳳毛麟角。

當然這裡有個重要問題是,中國消費者對於戲劇的消費習慣。

一方面區域化市場來看,美國舞臺劇票房佔電影票房的50%,中國舞臺劇與電影的佔比,不到5%。關欣覺得,之所以有10倍的差距,也不是說中國的觀眾不接受戲劇,還是中國娛樂的戲劇太少了。『開心麻花所釋放出的巨大需求就是個印證,但能做出品質的少,成規模的更少。』

另一方面,『這幾年來一直看得到C端的市場,對應著電影、對應著消費升級,體驗上來說電影還是屏幕,電影在追求3D與4D,而舞臺劇本身就是3D。但都看不到B端市場。』關欣說。

如果你仔細去看舞臺劇這些年來在政府、企業等機構裡的訴求,會發現這件事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關欣是個媒體人,曾就職於北京的駐京辦,2003年開始接觸舞臺劇,看過小劇場的戲逍堂,也看過大劇場的開心麻花,各類劇目及公司看下來,他發現戲劇作為與電影相近的藝術形式,電影在偏娛樂,而傳統的戲劇大部分還是偏嚴肅。

『要補足戲劇與市場間的空白,就要做大眾生活的戲劇內容。』

2013年亦言堂成立,在位於螃蟹岬長江人藝的院子裡,他開始大眾生活劇目的嘗試,每週演上幾場,關欣也覺得很開心。

2015年,關欣在廣播裡聽到周鴻禕講了一段故事,覺得這件事似乎可以商業化了。

『有一天,我在廣播裡聽周鴻禕說怎麼做殺毒軟件,那時候別人的殺毒軟件都收費,都活得不錯,他就說他的殺毒軟件免費,當裝機量足夠多的時候,他就掌握渠道,就可以做其他業務的銷售。廣播裡播上這一段,我就想小劇場也可以這麼做。

劇場行當裡,小劇場與大劇場不同。在北京,2003年有做大劇場的開心麻花,2005年有做小劇場的戲逍堂。之所以目前看來開心麻花能做起來,關欣認為還是大劇場的效率高。『

同樣一場演出,大劇場票價高,小劇場演出不經濟不效率,同樣費勁安排人演出,票價50~100元,沒多少錢。這種演出就沒有麻花做的好。』

受到周鴻禕的啟發,關欣就想用小劇場做成免費,用它來吸引受眾形成品牌後再做大劇場演出。解決前期獲客問題,用小劇場演出為大劇場演出孵化觀眾。

一是大眾生活的劇目內容,二是免費的小劇場演出,這是關欣在2015~2016年間做的兩件事。兩年間他們做了幾百場免費小劇場演出與二十幾場大劇場售票演出,但效果並不盡人意。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免費的時候大家都有熱情,但收費的時候效果卻不好。』2017年初,關欣開始考慮轉型。

關欣的新思路有點類似於近兩年來的新零售,讓小劇場成為一個複合業態,讓它自身能夠盈利。

『小劇場演出為場地提供收入,場地方能賺錢。以前是內容製作和運營,現在是小劇場運營平臺,幫人運營劇場。』

新的思路里,小劇場涵蓋4塊業務:小劇場經營管理、舞臺劇的製作發行、少兒藝術培訓、舞臺商城及進口食品超市。

相應經營形式分為直營與加盟兩種,1個直營劇場配9個九町加盟劇場。其中,舞臺商城的配貨從直營劇場發出,劇目的演出等也都是從直營劇場輸出。

『之所以做這麼多的業務,就是要讓小劇場成為經營平臺。現在小劇場都是盈利的,賺錢的小劇場做多以後,就能分攤整個公司的成本。有劇場的加持,我們拿場地就有價格優勢,相對便利店、培訓機構,

有物業租賃優勢,做這些業態盈利就很容易。

之所以說類似於新零售的思路,是因為其一,新零售的複合業態,其二,3~5公里範圍內的觀劇距離便利。所以關欣一直有句話是:『把生活搬上舞臺,將舞臺送入生活。

在內容行業中,頭部壓力是行業共識。而在關欣的新思路里,亦言堂不再是一個內容企業,而是成為了一家運營企業。

『雖然做內容,但不只掙內容的錢,加盟就幫著加盟的人來掙錢。不管我內容屬於什麼樣的地位,但足夠支撐我的場地盈利。這樣頭部的壓力就很小。雀巢是專門做咖啡的,我們就像星巴克,強調標準和流程。其實是個舞臺劇分發平臺。

而分發平臺能夠成立的基礎,往往源於前端有大量內容的流入,那如何解決量的問題?

大多分發平臺是UGC模式,有眾多C端用戶創造內容,但戲劇本身存在專業門檻,如何幫助用戶創造出符合舞臺劇標準的內容,這可能是亦言堂的核心競爭力所在。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準確來說,目前亦言堂的內容來源有三塊,一是自制內容,二是加盟方的內容,三是B端政府、公司等機構的定製內容。

在自制內容上,目前他們有兩個戲劇工作室,兩個表演工作坊,分為成人劇與親子劇兩類。比如《小鬼當家》劇目,都是從少兒藝術培訓業務裡出來簽約的小演員。成人劇則像《江城愛情故事》等。

第二在加盟九町劇場的內容上,一方面可以直接採購直營劇場的演出,另一方面所有九町劇場可以自己生產內容。『自己做舞臺劇,我採購你的版權,你可以把戲賣給我,同時採購我的演出。你拿的是演出,賣的是版權,甚至每一場都有版權分成。』

並且所有加盟方可以參與大劇場演出的聯合出品,類似於投資電影。也就是說,所有的九町劇場都能參與到一個戲劇的製作、出品、發行。

當然,這其中伴隨著嚴格的標準與流程。關欣說道,『有劇本審核、創作審核等,我們也會提供相應的輔導。我們也是業餘出身,知道怎麼用專業的標準和流程支撐業餘的資源做出專業的戲劇。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第三在B端市場上,可能是由來已久卻一直未被挖掘的領域。如果你仔細去看『文藝匯演』這個詞,會發現這是一個伴隨組織存在並從未落幕的組織活動之一。

關欣談到之前接觸過一家專門給監獄系統做互聯網升級的公司,與之對應的需求是,今天司法部以及監獄對於監獄文化建設的重視,需要一些關注監獄人員改造生活的舞臺劇,去往全國每個監獄分發。目前中國大概有2000個監獄,可舉目全國,沒有人有這種量級的舞臺劇分發能力。

這便留給了亦言堂巨大的機會。目前亦言堂已與武漢市未成年人戒毒所有過類似合作案例。

在企業端亦然,企業的品牌路演等活動,定製成舞臺劇形式,也讓已相對固化的品牌推廣形式帶來了新鮮的渠道。

如此集合了B端的需求,這也是關欣在面對中國消費者對舞臺劇消費習慣問題時,所做的另一種有效補充。

而與之對應,有多少需求則需匹配多少分發能力,這無疑也是關欣堅持做小劇場的原因。

『沒有這個平臺,就難以形成文化交流。其實戲劇的運營一直成問題,就是因為規模小,就想把戲劇向電影化改造。電影是製作好了放到電影院去放映就好了,但戲劇製作完了還要一場場演,電影和戲劇的邏輯類似,都是投入成本製作發行票房取得收益。無非是電影的製作成本比戲劇高,但舞臺劇的發行成本比電影高,所以一部大製作的電影要幾億甚至幾十億,一部舞臺劇幾十萬就足夠好了。但舞臺劇的發行如果能跟上電影,它能創造的票房不亞於電影,因為客單價更高。』

對此關欣給我算了筆賬,『哪怕有100家小劇場的時候,每個小劇場每個劇目原則上是安排20場演出,就是2000場演出,2000場小劇場演出的票房總量大概是3000萬左右,給製作方的版權分成按照1500元/場計算的話,版權方收入是300萬,恐怕知名戲劇導演都和我做戲。我採購導演的版權,我安排的是2000場演出,2000場的版權費就足以支撐你的製作成本,這樣更有利於整和藝術資源。

亦言堂:他想做戲劇行業裡的「美劇化」分發平臺

關欣每年都會參加演出交易博覽會,他發現每年都有大批優秀的舞臺劇被創作出來,但問題是,缺乏分發能力。

而作為分發平臺,內容的標準與近乎電影工業的流水線流程,則可能是亦言堂的關鍵所在。

對於內容定位上關欣想的很清楚,自己做的並非藝術,而是做相對更適合被流程與標準化的大眾生活內容。『

跟做舞臺劇的比起來我們很商業,跟做商業的比起來我們很藝術,結合點就是能把舞臺劇內容和商業結合起來。

他笑著說,從內容上看,自己做的就像是舞臺劇裡的『美劇』。而美劇之所以能風靡全球,無異於它的商業化、標準化與生活化的普羅大眾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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