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靠寫情書追到心中女神,婚後出軌女文青

沈從文:靠寫情書追到心中女神,婚後出軌女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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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只看過一回滿月。我也安慰自己過,我說: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這是沈從文先生早年寫給妻子張兆和的一段“情書”。當時,沈從文正在上海公學做老師,張兆和則是他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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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四姐妹:左下 允和 元和 左上 充和 兆和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蘇州樂益女子中學校長張冀牗有四個女兒。張氏原籍安徽合肥,家居蘇州,祖上系清末合肥籍的淮軍首領張樹聲。張氏四姐妹,其中大姐張元和,與小生名角顧傳玠戀愛而結為伉儷;二姐張允和,是著名語言文字學家周有光的夫人;三姐張兆和,是著名作家沈從文的夫人;四姐張充和(小妹),是美國耶魯大學著名漢學家傅漢思教授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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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代的沈從文因寫過一些新潮的白話小說而在文壇嶄露頭角,因為詩人徐志摩的介紹,他被中國公學校長鬍適聘為教師。然而木訥的沈從文第一堂課就洋相百出,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那些目睹他出洋相的女學生中,就有以後成為他夫人的張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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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的張兆和在中國公學曾奪得女子全能第一名,她聰明可愛,單純任性。張兆和身後有許多追求者,她把他們編成了“青蛙一號”、“青蛙二號”、“青蛙三號”。二姐張允和取笑說沈從文大約只能排為“癩蛤蟆第十三號”。自卑木訥的沈從文不敢當面向張兆和表白愛情,他悄悄地給兆和寫了第一封情書。

老師的情書一封封寄了出去,女學生張兆和把它們一一作了編號,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後來學校裡起了風言風語,說沈從文因追求不到張兆和要自殺。張兆和情急之下,拿著沈從文的情書去找校長理論,那個校長就是胡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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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兆和把信拿給胡適看,說:老師老對我這樣子。胡校長答:他非常頑固地愛你。張兆和馬上回他一句:我很頑固地不愛他。胡適說:我也是安徽人,我跟你爸爸說說,做個媒。張兆和連忙說:不要去講,這個老師好像不應該這樣。沒有得到校長鬍適的支持,張兆和只好聽任沈老師繼續對她進行的感情文字的狂轟濫炸。沈從文開始了他馬拉松式的情書寫作。

1932年夏天,張兆和大學畢業回到了蘇州的老家。沈從文帶著巴金建議他買的禮物——一大包西方文學名著敲響了張家的大門。

張二姐允和讓妹妹大大方方地把老師請到家裡來,張兆和終於鼓起勇氣回請了沈從文。心潮澎湃的沈從文回到青島後,立即給二姐允和寫信,託她詢問張父對婚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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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信裡寫道:如爸爸同意,就早點讓我知道,讓我這個鄉下人喝杯甜酒吧。張兆和的父親開明地答:兒女婚事,他們自理。

帶著這份喜悅,兩姐妹便一同去了郵局,給沈從文發電報。張允和擬好的電報是:山東青島大學沈從文允。很簡單。張兆和的則是:沈從文鄉下人喝杯甜酒吧。這也許是中國最早的一個白話文電報了,但郵局沒有收,而收下了張允和的。

1933年9月9日,沈從文與張兆和在當時的北平中央公園宣佈結婚,但並沒有舉行任何儀式。新居是北平西城達子營的一個小院子,這個媒人是張允和做的,所以沈從文一看見二姐允和就叫她“媒婆”。

他們婚姻中的首次危機出現在北京淪陷後。沈從文一路南逃,而張兆和帶著孩子們留在了北京。兩個人保持通信,這次不是說情話,而是在信中爭執。沈從文想讓張兆和南下,而張兆和則堅持留在北京,理由是孩子需要照顧,沈從文的作品太多不方便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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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爭執,最後以張兆和帶著孩子南下告終,兩人總算團聚了。但裂縫已經出現,並隨著時間磨蝕而日漸擴大。

直到後來,沈從文在婚姻外遇到了另一個女人。

經過作家蔡登山研究,這個外遇的對象是後來出過集子的女作家高韻秀,筆名高青子。沈、高倆人認識的具體時間難以確認,學者劉洪濤認為應該在1933年8月以後,最遲不會晚於1935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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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子是熊希齡的家庭教師,沈從文有事去熊希齡在香山的別墅,主人不在,迎客的是高青子,雙方交談,都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一個月後,他們又一次相見,高青子身著“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衣角袖口緣了一點紫”,沈從文發現高青子是看過他的小說的,她的裝束就是模仿他小說《第四》裡的女主人公的裝扮。他們開始交往了。

學者劉洪濤在1997年時曾就高青子之事,訪問過張兆和女士,張兆和對該事仍耿耿於懷。她承認高青子長得很美,親友們曾居中勸解,有人甚至要給高青子介紹對象,以了結她和沈從文的關係。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沈從文在同年8月12日,離開北平,南下武漢、長沙。1938年4月經貴陽到達昆明。而當時張兆和剛產下次子虎雛,身體虛弱,並沒有與沈從文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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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子因沈從文的推薦在西南聯大圖書館任職,蔡登山查到了當年西南聯大教職員名錄:“圖書館員高韻秀,到職時間為1939年6月,離職時間為1941年2月。”

在西南聯大時,對於沈從文和高青子之間的往來,流言頗多,主要在於沈從文早已有家室了。

沈從文在1941年7月寫成小說《看虹錄》,後來在1943年3月重新改寫,並發表於同年7月15日的《新文學》第一卷第一期。故事敘述一個作家身份的男子,在深夜去探訪情人,窗外雪意盎然,室內爐火溫馨,心靈早已相通的倆人,在這愉悅的氣氛中放縱了自己,他們向對方獻出自己的身體。

據作家金堤說,《看虹錄》裡寫的那個房間他很熟悉,寫的正是昆明的沈家。1982年金堤向沈從文夫婦打聽過這件事。張兆和說,沈當時不讓她讀《看虹錄》。金堤問到這篇小說的真實性時,沈只是笑而不答。“但他的笑說明,小說中必定有某種程度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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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虹彩是轉瞬即逝的,短暫的婚外戀情,也總不敵長久的婚姻。高青子最後選擇了退出沈從文的生活,時間大約是1942年。

高青子寫過小說《紫》,那是高青子寫她和沈從文的婚外戀的故事,故事結尾是女主角最後像流星般地劃過天際,不知所終,而在現實中高青子也倏然飄隱,據說後來跟一位工程師結婚了。

沈從文去世後,張兆和致力於整理出版他的遺作。在1995年出版的《從文家書》後記裡,她說:“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後來逐漸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遺稿的現在。過去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過去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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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5月10日下午,沈從文心臟病復發,搶救無效去世。

2003年的春天,張兆和溘然長逝,死前已認不出沈從文的畫像。

(本文圖片為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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