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荷西的突然離去,成為三毛錐心的痛。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三毛都是白天奔向墓園,總是痴痴的一直坐到黃昏,坐到幽暗的夜慢慢給四周帶來了死亡的陰影。

也總是那個同樣的守墓人,手裡拿著一個大銅環,環上吊著一把古老的大鑰匙向三毛走來,低低的勸慰她:太太,回去吧,天暗了。

三毛向他道謝,默默的跟著守墓人穿過一排又一排十字架,最後守墓人鎖上了那扇分隔生死的鐵門,三毛這才往萬家燈火的小鎮走去。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回到那個租來的公寓,母親只要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門便很快的打開了。面對的,是憔悴不堪等待了三毛一整天的父母。

三毛照例喊一聲,爹爹,姆媽,便回到自己的臥室,躺下來,望著天花板,等著黎明的再來,清晨六時,墓園的門開了,三毛又往何西奔去。

父母親馬上跟進了臥室,母親總是捧著一碗湯,察言觀色,又近乎哀求的輕聲說,喝一口也好,也不勉強你不再去墓園,只求你喝一口,這麼多天來,什麼也不吃怎麼撐得住。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三毛也不是想頂撞父母,可是她實在是吃不下任何東西,她搖搖頭不肯再看父母一眼,將自己側埋在枕頭裡不動。母親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把那碗湯又捧了出去。

客廳裡,一片死寂,父親和母親好似也沒用交談。

那些日子,三毛夜間總是跟著父母在家度過,不斷有朋友來探訪三毛,她們說著西班牙話,父親和母親便退到臥室裡去。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窗外的海,白日裡平靜無波,在夜間一輪明月的照耀下,將這拿走何西生命的海洋愛撫的更是溫柔。父親母親和三毛,在分別了十二年之後的第一個中秋節,便是那樣的在悲痛中度過了。

那天的風特別的大,三毛緩緩的開著車子,突然,在那一排排被海風剝蝕的幾乎成了骨灰色的老木房子前面,三毛看見了在風裡,水霧裡,踽踽獨行的母親。

那時人行道上除了母親之外空無人跡,因為天氣不好,熟路的人不會走這條堤防邊的大道。母親腋下緊緊的夾著皮包,雙手重沉沉的各提了兩個很大的超級市場的口袋。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那些東西是那麼的重,使得母親快蹲下去了般地彎著小腿在慢慢一步又一步地拖著。她的頭髮在大風裡翻飛著,有時候吹上來蓋住了她的眼睛,可是她幾乎沒有法子拂去她臉上的頭髮。

這個憔悴而沉默婦人的身體,不必說一句話,便河也似的奔流出來了她自己的靈魂,在她的裡面,多麼深的悲傷,委屈,順命河眼淚像一本攤開的故事書,向人訴說了個明明白白。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三毛和荷西

母親去買菜。想到母親是在臺北住了半生也還弄不清街道的人,現在居然一個人在異鄉拿著口袋到處打手勢問人菜場的路,回公寓又不知道走小街。三毛看見她的樣子,自己心裡心疼的恨不得去死。

何西去了的這些日子裡,三毛完完全全將父母忘記了,自私的哀傷將三毛弄的死去活來,她竟不知父母還在身邊,竟忘了他們也痛。

甚至沒有想到,父母的世界因為沒有三毛的語言媒介已經完全封閉起來了,也全然沒有察覺父母日用品的缺乏。是不是父母這一陣也沒有吃過什麼?三毛也沒有想過。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三毛只記得何西的家屬趕來參加葬禮過後的那個幾個小時,她被打了鎮靜劑躺在床上,藥性沒有用,三毛仍然在喊何西回來。父親當時也快崩潰了。

而母親發著抖撐著用一個小平底鍋在一次一次的炒蛋炒飯,給三毛的婆婆及何西的姐姐哥哥們。而那些家屬,哭喊一陣,吃一陣。

雖然沒有過多的描寫,但三毛的一句話卻道出和外國婆婆的關係

然後趕著去街上搶購了一些島上免稅的菸酒河手錶,相機,匆匆忙忙的登機而去,包括做母親的,都沒有忘記買了新手錶才走。

三毛說以後的日子,再也沒有聽見廚房裡有炒菜的聲音了,好像也沒有看見自己的父母吃什麼。三毛和自己的父母悲痛的可以說好一陣子都沒吃什麼東西,而何西這邊的親人呢?甚至是何西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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