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登封王城崗對應爲夏都「陽城」,那同時期的「陶寺」和「石峁」應該對應爲什麼?

華夏上古歷史探幽


王城崗屬於後期的夏都,石峁代表早期的夏都,陶寺代表堯舜之都,後來伯益坐鎮,被夏後啟所滅。


石峁和黃帝有關,是確鑿的,具體見史記和漢書。

《史記·五帝本紀》稱:“黃帝崩,葬橋山”,

(唐)司馬貞 《索隱》引《地理志》說:“橋山在上郡陽周縣”。

查《漢書·地理志》,上郡陽周縣確實記有“橋山在南,有黃帝冢”的字樣,而陽周=今陝北子長縣,今天的黃帝陵也在附近。

重點來了,石峁是不是黃帝的都城呢?答案是否定的,首先時間對應不上。石峁更像是黃帝后裔裡面的一支人馬,他們和西方遷徙過來的種族結合,形成了一個另類的文化,這個文化深受外來的影響。

首先,石峁居民的主體成分是鬼方,也即老虎山-朱開溝一系的西支,鬼方是朱開溝文化的居民南下而形成的。

鬼方是何如人也?《左傳》所謂懷姓、隗姓,據王國維考證,它們都出自鬼方,歸、懷、隗三字,都是愧的通假字,也即鬼方。包括倗伯/霸伯在內的“懷姓九宗”,都是鬼方的後裔。

鬼方是不是白人?考古學上來說,陝北李家崖遺址就是鬼方的遺存。通過對人骨分析,他們和古華北人有點接近,證明鬼方不是白人,但其常染色體可能接近白人,介於黃種人和白種人之間,所以鬼方後來又叫白狄,鬼的Y-DNA推測為Q1a1a-M120。

鬼方的文化特徵是陶鬲,這個在石峁也有發現,見(一)。而李家崖文化同樣歸屬於朱開溝這一大類,是朱開溝南下和土著結合的結果。鬼方的文化與中原不同,沒有姓氏制度,以及他們可能使用一種古老的阿爾泰語言,這種語言已經消失。但鬼方部落與諸夏雜居,經常進行聯姻。

那麼與鬼方結合的土著是誰呢?就是夏朝的大禹 、啟。

為什麼是大禹 、啟?因為陶寺是堯都,堯之後舜都。而陶寺最後被石峁所滅,正好對應了禹自稱傳位給伯益,而禹之子啟殺了伯益。之後,晉南做過一段時間的夏都,史料有記載。西漢揚雄《方言》曰:“夏,大也。自關而西,秦晉之間”。

夏、鬼都有表示高大的意思,不是巧合吧?

《孟子》佚文:“禹生石紐”,史記又說禹興於西羌,證明是西羌的石紐,和什麼會稽沒關係。《太平御覽》卷五十一引《隨巢子》記載:“禹生於石昆石,啟生於石。”而石峁是一個石頭城,這下知道石紐是什麼意思了吧?紐可以解釋為交接之處,石紐就是石城的交接之處。

先秦《世本》說:“黃帝娶於鬼方氏”。這裡的黃帝可以理解為黃帝一族,包括夏人。陸終也曾經娶鬼方氏之妹。

山西橫水倗伯墓出土的青銅銘文有“虎叔作倗姒簋”,說明鬼方倗伯的一支也是用姒姓。而姒是大禹的姓氏。

商人一直和鬼方敵對,如同和夏人的敵對關係。《易》:“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所以,鬼方就是和夏人雜居的。夏朝遺址為什麼那麼少?主要是缺乏文字,學者不敢嚴格對應而已,其實二里頭 、陶寺、 石峁都是夏朝遺址,後期更偏向東夷方向發展。夏人沒有發現文字,讓他們在後世話語權上比較吃虧。

鬼方語言在華夏族有沒留下痕跡?有的。月最接近的是古阿爾泰語*ad,還有雨字也是。《逸周書·克殷》周武王砍紂王之首用的“輕呂”劍,《史記·匈奴列傳》作“徑路刀”,即突厥kyng raq(雙刃刀)。

鬼方還有各種不同的稱呼,後來形成匈奴,匈奴王族的檢測基因也是Q系的,說明他們的祖先就是鬼方。《史記集解》注引匈奴傳說:“唐虞以上有山戎、獫狁、葷粥,居於北蠻。”《史記索隱》注:“匈奴別名也。唐虞已上曰山戎,亦曰燻粥,夏曰淳維,殷曰鬼方,周曰玁狁,漢曰匈奴。”又《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

回到主題,陶寺怎麼被石峁所滅的?源於赤裸裸的權力鬥爭。舜帝欽定給同為東夷人的伯益,禹啟不幹了,啟帶上鬼方在陶寺大開殺戒,古本《竹書紀年》:“益幹啟位,啟殺之。”短短的一筆輕描淡寫,帶出了一件殘酷的政治事件。


基因看歷史


看到這個問題,我思索良多。談到考古學,不僅僅是要進行考古發掘與整理,更多的是要還原當時的社會歷史,那麼對於考古發現的社會性質,或者說是族屬的判定也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針對題目提到的問題,我就自己所掌握的淺薄的知識做以回答,希望大家踴躍討論。

首先,我們來說“陽城”,一般來講,大多數的觀點還是認為登封王城崗為禹都陽城,但是在中國的地名上,稱為“陽城”的也頗多,我們不能僅僅從名字上認為此陽城就是彼陽城。登封王城崗城址,可分為大城和小城,其中大城城牆和城壕的使用年代相當於王城崗龍山文化第三期,正在夏紀年範圍內,我們可以認為,這裡便是禹都陽城。但是,現在又有一種觀點,在沈長雲先生的文章中,他認為禹都陽城應位於濮陽一帶。大家都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那麼在當時的黃泛區主要是位於河濟地區,也就是濮陽一帶,當時這個地方沼澤眾多,多有水患,從地名來看,多為崗、丘等,均是地勢較高的地方生活著古人類,那麼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大禹治水的地區。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濮陽又名帝丘,這裡的帝指的是顓頊,而夏后氏則是顓頊的後人,那麼夏都位於此地則也不足為怪。


其次,我們再來看陶寺。近幾年,陶寺的考古工作做得非常多,並且發i西安了大城、墓葬,還有一個目前不知道具體用途的像祭壇一樣的遺蹟現象,也有人認為這是天文臺,當然具體的我們不做討論。我們來看陶寺的族屬,從考古與文獻材料綜合來看,我們認為陶寺應為陶唐氏族群,並且陶寺應為堯都。

首先,陶唐氏堯的年代應為公元前2297年,而陶寺文化碳十四測年的數據多集中在公元前2400-前1900年,這兩個年代上大致的吻合的。其次,從過陶寺遺址的文化內涵,我們發現這個時期使用陶寺、彩繪器、木器、漆器等,還建造了宮殿、城垣等,墓葬形制等級明顯,這些均體現了當時社會等級的分化,我們從這些考古發掘的情況來看,與文獻中記載的堯舜時代的特徵十分接近。再次,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陶寺所處的位置正是陶唐氏堯的重要活動地區以及堯都平陽所在地區。因此,陶寺應為堯都平陽。

再次,就是近幾年也比較火熱的陝西神木石峁遺址。石峁遺址發現的新石器時代的石頭城,並且是最大的史前時期遺址,可謂震驚。我們仔細觀察石峁遺址發現的陶器、玉器、彩繪等現象,與上面提到的陶寺文化不無關聯,兩者之間曾有過密切的交流與互動,但是否是影響與被影響的關係,我們不得而知。至於石峁的族屬,目前還不甚清楚,有待進一步發現與研究。

至於題目中提到的,陶寺和石峁應對應夏朝的哪個都城,說法我不是很贊同,只是就王城崗、陶寺和石峁做了單個分析,希望大家展開熱烈的討論。


北大爐爐


河南登封王城崗在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中定位的是早期的禹、啟之都,時代較早。洛陽二里頭文化在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中定位的是夏都中晚期的都城遺址。這兩個遺址與歷史文獻記載的時間、空間都相符,所以可能性很大。

陶寺,時間早於王城崗與二里頭,且文化類型與一河之隔的中原地區很不一樣,時間與歷史文獻的比照,很可能是堯舜之都,有待驗證。

而石峁,處於陝北黃土高坡,遠離中原文化區,出土的文物印歐草原特徵明顯,很顯然是北方少數民族的聚居地,對照文獻來看,很可能是鬼方(獫狁、犬戎)的遺址。











柱下史


陶寺要早於二里頭文化200年,和二里頭沒有直接的承接關係,中間還有個東下馮類型。

陶寺早期社會6座王級大墓,隨葬品制度很統一,規制一致。中期和早期沒有直接承接關係。

石峁是來自北方的,後期受到老虎溝文化影響,和朱開溝有一定關係,可能是遷徙了。

具體堯舜等的研究還要等後續研究成果。目前看來是越來越接近了,輪廓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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