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曹植,命如曹植,“皇二子”袁克文一生坎坷,令人嘘嘘

袁克文是袁世凯次子,字豹岑,号寒云,1890年生于朝鲜汉城,系姨太太金氏所生。

说起“豹岑”这个字,还是颇有些来历的。据袁克文自述:

其出生前,袁世凯梦见朝鲜国王以金链牵来一条巨豹相赠,巨豹忽挣脱金链串入内室,袁惊呼而醒;而金氏生产前亦梦到巨兽自外奔入、向己跃搏,梦醒后遂生克文。

“豹岑”之字,即由此出(或附会焉?)。

才如曹植,命如曹植,“皇二子”袁克文一生坎坷,令人嘘嘘

甲午年后,袁克文与袁家家眷先行回国,袁世凯后归。回国后,袁克文与同龄人一样习四书五经,十八岁时以荫生授法部员外郎。

载沣摄政后,袁世凯被罢官,袁克文弃官从归,侍居洹上养寿园。

武昌兵变后,清廷束手无策,不得不请袁世凯再度出山。

袁克文亦得以从养寿园脱身,并在民国初年南下,一度放情山水(也有说是奉父命调查青帮、地方人事等事务者,如其所著《辛丙秘苑》略有透露)。

数年后,君宪之说突兴,而其长兄袁克定正是其中热衷者。为此,袁世凯皇帝没当成,两兄弟倒是疑忌上了。如袁克文自述中说的:

“忽有疑文谋建储者,忌欲中伤。文惧,称疾不出。先公累召不敢辞,遂陈于先公,乞如清册皇子例授为皇二子,以释疑者之猜虑,庶文得日侍左右而无忧顾焉。

先公允之,文乃承命,撰宫官制、订礼仪、修冠服,疑者见文钤皇二子印,笑曰:‘无大志也,焉用忌。’”

才如曹植,命如曹植,“皇二子”袁克文一生坎坷,令人嘘嘘

或许有这样一段故事,所以外间传说袁世凯称帝前,有人称袁克定为“曹丕”,而袁克文因一向诗酒风流,温文儒雅,而被人称为“曹植”。

据说,某次兄弟俩因为琐事吵了起来,袁克文竟对他大哥说:“你要做曹丕,竟不许我做曹植?”

后来,这事让袁世凯知道了,老头子怒气冲冲地把两人找去臭骂一顿,说:“怪不得外面有人骂我是曹操,原来是你们兄弟俩在自比曹丕、曹植,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没有历史上“煮豆燃萁”的故事,不过袁克定与袁克文兄弟之间确有难言之隐,由此在袁世凯死后,弟兄参商,避不见面。

如克定归洹上,克文便寓天津;克定赴天津,克文即返洹上,两人大体是不相往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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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和袁克定热衷于帝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却对此漠不关心。

不仅如此,这位“皇二子”还写了首讽父诗,可算是民国古体诗中之极品,姑且抄录如下:

驹隙存身争一瞬,蛩声警夜欲三更;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

这首讽父诗的最后两句是诗中的重点,无外乎劝老头子千万“莫到琼楼最上层”,否则站得高,跌得重,老本全赔光。

更绝的是,在袁世凯死后,袁克文因为墓地选址而与袁克定发生冲突,一怒之下,其在葬礼上竟一走了之,真可谓名士气度。

一年后,其生母亦去世,袁克文料理后事毕,就更为放浪形骸,并常往来于京津沪风月场所,一时姬妾成群。

1931年,袁克文病逝于天津英租界伦敦道寓所,年42岁,较其祖、父更为短寿。

不过,这并不是老袁家的“不过五十之魔咒”,因为其兄弟辈活到六七十的并不在少数,而其子袁家骝更是过了九十的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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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的早逝或许与其生活方式有关,而其所患者为猩红热转肾脏炎,因医治无效而亡,事后,原国务总理潘复帮助其料理后事。

消息传到上海后,余大雄主持、袁克文曾为之撰稿的《晶报》很是热闹了一番,其连日刊登各路好友的哀挽诸文,如丹翁的《哀寒云》,天倪的《挽寒云》等。

此外,《晶报》还登载了很多袁克文珍贵的照片和来往书信,如“十年前之寒云”、“寒云志君合影”、“寒云扮黄天霸”、等,这倒也保存了不少的历史资料。

事后,沪上旧友如包天笑、严独鹤、周瘦鹃等还为袁克文召开追悼会,其中陈列遗墨而不收赙金,所得无非诸旧友的挽诗挽联而已。

其中,以孙颂陀、梁众异二联最为贴切。孙联云:“身世难言,词赋江关空寄慨;华年逝水,烟霞风月彀销魂。”

梁联云:“穷巷鲁朱家,游侠声名动三府;高门魏无忌,饮醇心事人重泉。”

这也算是老友们的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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