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吃枇杷,不念首枇杷詩象話嗎

天平山中

(明)楊基

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

徐行不記山深淺,一路鶯啼送到家。

還是李雲龍說得好,“大家都是文明人”,總得有些文明的表現吧。比如大仙,一邊吃著枇杷,一邊就唸叨著這幾首詩。我們又不是猴子,只吃枇杷,不會念詩。千萬別過分解讀,我沒有說,只吃枇杷,不念詩,那就是猴子……我不敢這麼說,因為我丈母孃就不念詩。

「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吃枇杷,不念首枇杷詩象話嗎

(《亮劍》)

都說,太湖一帶產好枇杷。有些矯情的人,神叨叨的說,太湖中間的東山、西山的枇杷才是最好的。老實說,大仙吃不出來,只要有得吃,什麼地方的枇杷都是好的。但是蘇州的枇杷確實好吃,這也是事實——因為大仙從來沒有吃到過其他地方的枇杷。

先念第一首《天平山中》。這個楊基,明初大詩人,蘇州吳中人,詩歌寫的天平山,也在蘇州吳中。楊大詩人筆下的天平山,真是舒服極了。小雨茸茸(róng),就是說小雨又細又密又柔,淋溼了楝花。楝(liàn),江南常見的落葉喬木,春盡夏來開淡紫色花,花期比較長,與枇杷成熟湊到了一起。老天真是有心,讓自然界萬物有的開花,有的結果,不是一窩蜂上。在這樣的美景之中,詩人慢慢地走,也不知道山有多深,路有多長,黃鶯兒唱著婉轉的歌,一路把詩人送回了家。這神仙日子過的,真讓人羨慕。

「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吃枇杷,不念首枇杷詩象話嗎

(楝花)

初夏遊張園

(宋)戴復古

乳鴨池塘水淺深,熟梅天氣半晴陰。

東園載酒西園醉,摘盡枇杷一樹金。

寫枇杷的詩歌很多,《初夏遊張園》最有名。張園在哪裡?不清楚,詩人戴復古在南宋的大地上到處溜達,但呆得最多的地方是吳中,加上建造園林是蘇州傳統,所以估計張園就在蘇州吳中。好吧,大仙一言九鼎,就這麼定了,張園在吳中,吳中的張園枇杷是最好的枇杷——趕明兒就去註冊一個商標。話說,戴復古筆下的張園很大,“東園載酒西園醉”,絕對是鉅富人家的氣派,滿樹金色的枇杷都摘下來了,就著枇杷喝酒,確實比孔乙己茴香豆和我等的花生米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吃枇杷,不念首枇杷詩象話嗎

(枇杷)

夔州竹枝歌

(宋)范成大

新城果園連灢西,枇杷壓枝杏子肥。

半青半黃朝出賣,日午買鹽沽酒歸。

蘇州的枇杷好,但如果說只有蘇州的枇杷好,估計其他地方不答應。比如說夔(kuí)州。夔州是有枇杷,但寫夔州枇杷的范成大偏偏是蘇州吳中人——蜀地那麼多的文人墨客怎麼就不寫?看樣子還是蘇州人最懂枇杷。詩歌說,夔州的果農早晨摘了半青半黃的枇杷去賣,中午買了鹽買了酒回來。原來古人的生活如此的幸福。灢(nǎng)西:地名,指重慶奉節灢水西岸。這個地方,大仙沒有去過,自然這地方的枇杷也沒有吃到過。

其實也不是蜀地的文人墨客沒有寫過枇杷。蘇軾,蘇東坡,四川眉山人,就寫過枇杷。只是大仙不知道,為什麼滿腹經綸的東坡先生活生生地把枇杷寫“錯”了。

惠州一絕

(宋)蘇軾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這首詩又叫《食荔枝》,蘇軾寫的是荔枝,大家注意到的也是荔枝。但是蘇軾也寫到了枇杷,這裡的“盧橘”指的就是枇杷,不是橘子什麼的。不是大仙提醒,你沒有注意到吧?你沒有注意到,很正常。你注意到了,是天才。

「細雨茸茸溼楝花,南風樹樹熟枇杷」吃枇杷,不念首枇杷詩象話嗎

(琵琶)

關於枇杷還有一個笑話。明代大畫家沈周,某日收到友人送來的一盒禮物,附有一信。信中說:“敬奉琵琶,望祈笑納。”他打開盒子一看,是新鮮的枇杷。沈周不禁失笑,回信給友人說:“承惠琵琶,開奩(lián)視之。聽之無聲,食之有味。”友人見信,十分羞愧,便作了一首打油詩自諷:“枇杷不是此琵琶,只怨當年識字差。若是琵琶能結果,滿城簫管盡開花。”故事的主角沈周依然是蘇州人,大仙也是服了,枇杷的詩歌是蘇州的,連枇杷的故事也還是蘇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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