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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新的變故
第一場
時間：中午
地點：小巷
人物：阿文、阿玉的養母
場景：秋天到來之後，氣候已經變涼，夏天的一切早已變成回不來的往事。
中午的陽光溫和舒適。阿玉的養母在阿文的住處的樓下等阿文。
阿文回來了，很驚訝阿玉的養母一個人在等他。
阿文：伯母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你身體不好，我去看你就行了。
阿玉的養母：上午你媽媽打電話來，說又有人到你家裡催你爸爸還賭債，叫我來告訴你。
聽到這個早已習慣的消息，阿文心裡此次感到很委屈，很難過，甚至開始萌生些許深沉的怨恨。
阿玉的養母：你還有錢幫你爸爸還債嗎？要不叫你伯父給你一些錢。
阿文：不用。我還有一些錢。
阿玉的養母：要不叫你伯父和你一起回去吧，叫他勸勸你爸爸。不然你爸爸一直這樣下去也不行。
阿文：我自己跟我爸爸說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第二場
時間：晚上
地點：家裡
人物：阿文、七嬸、七叔
阿文把信封裡的一點錢隨手扔在飯桌上。
阿文：我只有這點錢了。以後我不想再理會你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不過，你玩夠了嗎？你也該停止你那無聊的遊戲了吧！如果你只是一個懦夫，無法控制自己懦弱的意志，請你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們！我們沒有義務替你承擔你造下的後果，也沒有義務忍受你的懦弱和你給我們帶來的痛苦，因為你從未履行作為丈夫和父親的義務。你可以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家之主，但是你不配做母親的丈夫和我的父親，所以我一定會和你劃清界限。
七叔：有你這樣對父親說話的嗎？
阿文：我沒有父親！我只是一位母親的孩子！
第三場
時間：下午
地點：縣城
人物：阿文
場景：陽光溫和而又幹燥，乾燥而又沉悶；這就是深秋時節。阿文在大街小巷裡穿梭，然後回到住處。這些日子他重新變得多麼孤獨，像許多年前一樣平凡地孤獨，像此時的陽光一樣靜靜地孤獨；他的身影也是孤獨的。或許，他忘記了整個世界，或者失去了整個世界。
第四場
時間：晚上
地點：阿玉的養父母家
人物：阿文、阿玉、阿玉的兒子
場景：阿文和阿玉正坐在火邊烤火，阿玉的兒子在阿玉的懷裡熟睡。火光溫暖的顏色照在小孩子可愛的臉上。阿玉的養父母已經睡下。
阿玉：天氣越來越冷了，特別是這幾天。
阿文：嗯。冬至過後又是一個雨季，天氣更加冷。
阿玉：我媽媽的身體變得更糟糕；就怕她在冷天裡太難熬太痛苦——想到這些都心寒。
阿文：讓她儘量少出門就好，特別是雨天，以免受寒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省城？
阿玉：過幾天天氣變暖一點再去。
火光溫暖的顏色仍然照在小孩子可愛的臉上。
第五場
時間：下午
地點：山野
人物：阿文
阿文站在山坡上。
阿文的獨白：美麗的天空白雲之下，陽光那麼溫暖而美好，山林也是寧靜的。我隱隱地感到這片寧靜令人幸福，為什麼心裡又有沉靜的孤獨和感傷。回想過往，那是苦澀的青春，所以心裡多少有些難過。我喜歡這片安逸的寧靜，想要這般平靜的生活，為什麼心裡還會那麼孤獨。我或許失去了一切，或者從未獲得什麼，所以一切變成徒勞以後，心裡那麼空白。黃昏來到以後，這片顏色也將變成空白；我又想起許多遙遠的冷天和雨天，就像想起遙遠的往事；而我向來都是孤獨的。
第六場
時間：早上
地點：縣城
人物：路人
場景：仲春纏綿的雨一直難以中斷，整個世界被籠罩在潮溼的空氣裡。早上空氣的味道冰冷而清新，街道上行人稀少，但寧靜的世界仍然在運轉，不曾中斷。這是一個複雜的雨季，寒冷、潮溼、清新、沉靜和悲傷。
第七場
時間：傍晚
地點：小巷
人物：阿文、阿玉
場景：在這潮溼的雨季裡，街道和磚牆都是潮溼的，天空很陰沉，小巷更顯得孤寂。
傍晚天色很快變得昏暗，世界已經開始休眠。阿文騎著自行車回來了（這個季節他總是要冒著夜路回來）；阿玉正一個人在樓下等他。
阿文：姐姐。怎麼突然回來了？
阿文（感到很震驚）：怎麼會這樣？
阿玉：昨天不小心淋了雨，所以肺病犯了。先去醫院看看吧。
阿文：嗯。我載著你。
阿文載著阿玉離開小巷。
第八場
時間：傍晚
人物：阿文、阿玉、阿玉的養父母
阿文和阿玉趕到病房的時候，阿玉的養母正在昏睡，阿玉的養父陪在床邊。
阿玉：爸爸。
養父：嗯。
阿玉：醫生怎麼說？
養父：醫生說你媽媽的肺部受感染，肺病變得很嚴重，你媽媽的身體又虛弱，所以很難治。
阿玉：日後這幾天能不能有點起色？
養父：要看看肺部感染的情況。這次大概要花很多錢。
阿玉：過一天看一天吧！
第九場
時間：傍晚
地點：阿玉家
人物：阿文、阿玉、小外甥
場景：阿文來到阿玉家裡，阿玉正在廚房裡做飯，小外甥安靜地坐在一旁。
阿文：姐姐。
阿玉：嗯。晚飯快做好了。我爸爸給我媽媽送飯去了。
阿文：哦。
阿玉擺好碗筷，然後從廚房裡把菜端到飯桌上。
他們正在吃飯。
阿文：伯母的情況怎麼樣？
阿玉：仍然很糟糕。她仍然虛弱迷糊，不見有起色。這次犯病的程度大概已經讓人難以預料以後會怎麼樣。吃完飯我就去醫院，讓我爸爸回來。
阿文：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省城？
阿玉：現在還不能定下來。大概還要留在這裡很久；這樣也沒有什麼，反正在這裡一邊帶著孩子也不需要急著去省城。只是不知道家裡的錢能挺多久，在省城的雜貨店生意也不好。
阿文：一定會有辦法的。
第十場
時間：中午
地點：租房
人物：阿文
阿文正站在窗前默默地守望窗外。
阿文的獨白：雨還是常常下，不再潮溼得化不開，令人感到清新涼爽。這潔淨的天空和清風讓我感到十分安逸舒適，我的心裡為什麼卻那麼寂靜和空洞。我想這寧靜的生活就是美好，我的心裡卻像這雨天一樣寒冷和孤獨，好像缺少什麼或失去了什麼。這樣默默地守候或許只會換來孤獨的苦果，因為我不知道我在等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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