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運氣不濟,遇人不淑,真正決定命運走向的,不過是當事人自己的性格和態度。
——遇言姐
基努·李維斯和薇諾娜·賴德主演的新電影《終點的婚禮》月底就要上映了。講的是兩位在婚禮上不被待見、各自失意的賓客終成眷屬的故事。這劇本這選角,簡直要遇言姐淚目。
雖然心知這對53歲 V.S. 47歲的老“情侶”早已不復少年,但看完預告的遇言姐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不僅僅是因為逝水流年,紅顏易老,更是因為二位身上難以掩飾的憔悴和疲憊帶來的,無論怎麼努力都難以捏合的CP感。
《終點的婚禮》的導演是專攻愛情片的維克多·列文。除了90年代初的《我為卿狂》外,近年的幾部作品評分都不怎麼好。豆瓣上甚至還有這樣的留言:
活久見,兩個大喪B合演了一個喜劇。
驚情四百年,殺豬刀本刀的體現。
今天遇言姐要給大家講講我心中國外女明星顏值前幾位的薇諾娜·賴德,這是一條傷心的分界線
薇諾娜·賴德自19歲時在《剪刀手愛德華》中仙顏乍現、風頭無兩,到30歲時因偷竊聲名狼藉、跌落谷底,全盛時期不過10年而已,堪稱現代電影史上最大一顆流星。
醜聞曝光後的賴德自我放逐,自殺、嗑藥、抑鬱,這些年她幾乎被遺忘。誰又還記得,她一度是最被看好、最有才華,顏值能跟費雯麗、赫本等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明星媲美的女神。
福克斯的主席湯姆·羅斯曼盛讚她:
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女演員!
導演理查德·本傑明說:
我從沒發現她在表演哪個角色,她就是角色本人,站在那裡,會呼吸。
2001年底,聖誕節前夕,薇諾娜·賴德在比弗利山的商店偷竊被捕,堪稱當年最大的明星醜聞,連中國媒體都刊登了長篇報道。
監控拍下賴德將4760美元的衣物摘下防盜標籤,放進包中。事後,她被法庭判處三年緩刑、六十天社區服務,以及罰款一萬美元。
還記得當年遇言姐正沉迷於《剪刀手愛德華》、《純真年代》中的天使容顏的賴德,忽然讀到偷竊醜聞,心下十分愕然,甚至一度希望她是被誣告的。
畢竟,賴德25歲時片酬已經達到400萬美元,在舊金山和洛杉磯都擁有豪宅,開嶄新的奔馳,鬼知道她為何要行竊。或許就像精神專家認為的那樣,賴德是在通過強迫性地補償購物填補對失落童年的嚮往。
5年後,在接受《VOGUE》採訪時,賴德第一次揭開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向雜誌抱怨,自己當時服用陣痛藥致幻,“身體脫離大腦控制,一片混亂”,並稱:“我沒有強烈罪惡感,因為我沒傷害任何人。”
她對當年的輿論耿耿於懷:“那時,911發生不久,公眾放了太多注意力在我身上,真正重要的新聞卻無人關注。”
無奈這些藉口都不能解釋偷竊的事實。醜聞曝光後,賴德的片約取消,封面被換,那個睜著一雙猶如赫本般大眼睛的女孩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賴德告訴《VOGUE》,當年判決後,自己搬到父母身邊住,“有意識地不工作”。這更像是一種體面的說法。
在很多年中,不斷有人聲稱偶遇潦倒的賴德。他們說她骨瘦如柴,衣裝邋遢,在街邊狼吞虎嚥吃三明治,就像是餓了幾天一樣。她聳背縮肩,肩胛骨突起,穿著笨重的鞋子和鬆垮的T恤,乍一看還以為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老嫗。
“她的全部能量都在眼睛裡”
1971年,薇諾娜·賴德生於明尼蘇達州一個既不通電,也沒有電視的嬉皮士公社裡。反文化運動領袖,迷幻藥的支持者蒂莫西·利裡是她的教父,《嚎叫》的作者艾倫·金斯堡,《往事如畫》的作者佛靈蓋蒂都是賴德家的朋友。
生長在典型的“垮掉的一代”的家庭中,賴德一方面憎恨自嗨而貧窮的嬉皮運動,一方面又忍不住受其影響,離經叛道,憎恨平庸。
長輩們回憶兒時的賴德,總是提起這個奇怪的孩子如何在窗戶上貼錫紙,阻止陽光進入,她只看黑白老電影,瘋狂地熱愛《麥田裡的守望者》以及避世的塞林格,夢想成為一個演奇怪角色的演員。
混亂的家境和憂鬱的色調構成了賴德的童年。明朗的外型下是暗黑的內裡,她是比《暮光之城》中的貝拉早20年的哥特少女。
也是因此,賴德總是飾演一些氣質乖僻的角色,比如與鬼魂為友的莉迪亞,比如行事不端的金,比如患有邊緣精神錯亂症的蘇珊娜。
令賴德聲名鵲起的《剪刀手愛德華》,當年遇言姐和閨蜜們在看到賴德房間的照片時反應跟初下山的德普一模一樣:瞪大眼睛,倒吸涼氣——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賴德顏值巔峰時期出演了《純真年代》。猶記得觀影時,我們一眾小文青都為男主角和表姐求而不得的愛情唏噓不已,唯有一位淡定如寶姐姐的女孩說,她理解梅的挽回和心機,在19世紀的紐約,他們付不起自由的代價。
22歲的賴德真是美,她扮演的貴族小姐梅,面對表姐和未婚夫的曖昧,不動聲色地舉起弓箭,在最後一輪正中靶心。她微笑著,眨著眼睛,用體面和容忍維護了自己的婚姻。
《純真年代》的導演斯科塞斯說:“賴德的全部能量都在眼睛裡。”她時而明媚無邪,時而陰翳忡忡的大眼睛,僅僅是凝視著就能把人吸進屏幕。
1999年,賴德買下了蘇珊娜·凱森在精神病院撰寫的回憶錄版權,自己做製片人花了六年時間完成《移魂女郎》。她飾演患有邊緣性人格錯亂症的少女,手持香菸、桀驁不馴,跟反社會人格的安吉麗娜·朱莉亦友人亦戀人。
漫長的沉淪後,再見賴德,是《黑天鵝》中形銷骨立的一個過氣的首席芭蕾舞娘,被公司老闆強制退休,年輕人迫不及待上位,歇斯底里的她用一個指甲銼刺向自己塗了厚厚睫毛膏的面孔。
那是一個小角色,賴德只出現了十幾分鍾,貢獻出近幾年來最好的演出。她說:
被年輕的人取代,我知道好萊塢就是如此,很難找到好角色,而年輕姑娘一個個出現。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就有人提醒過我。
後來,小她10歲的娜塔莉·波曼憑此片橫掃金球獎、奧斯卡,真真是戲如人生的貼切參照。
提起賴德,哈佛大學人類學畢業的導演達倫·阿羅諾夫斯基玩味地說:
影片中的角色的確有量身定做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我想用飢渴的演員,心裡不滿足的人才有表演的慾望。
從“永遠的薇諾娜”到“永遠的酒鬼”
遇見德普的時候,我還是處女。他改變了我一生,他是我最初的所有,他給了我第一次真正的吻,他是我第一個真正的男友,他是我第一個依靠。所以,他將留在我心裡,到永遠。
賴德說。
當我在肩膀上文上賴德的名字時,我堅定地以為,我們倆分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中間有一個提早死去。但現在我們都活著,並且現實變成了我最不願看到的慘劇。
德普說。
1989年, 19歲的賴德遇到了26歲的德普。
整個晚上,德普的視線都黏在賴德的臉上。
那一刻時間像靜止一樣停滯,所有東西都逐漸模糊,而只有她是清晰的,我知道那以後我愛上了我生命中的愛人。
他說。
那一年,德普是個結婚離婚,兩次訂婚的浪蕩子。他文身、吸毒、玩搖滾,拒絕責任、反抗一切。
這樣的德普在遇到賴德後,寫下炙熱中二的日記:
我不知道沒有她我該做什麼。我希望我可以吻遍她的所有疼痛,使它們消失停止。若她哭泣而我不知所措,我情願殺死自己。我愛這個女孩,我愛她超過愛自己。
在兩人分手多年後,德普仍然不願承認事實。 他說,每當想起賴德的眼睛,Take My Breathe Away的曲子就會在心中響起。他說自己曾計劃為未來的孩子戒菸,憧憬給孩子看《剪刀手愛德華》,讓他知道老爸老媽有多酷。
同樣對於分手,賴德則說:
如果我恨德普,也許我會有許多話想說。但是,我仍然愛著他。對於我,他是最好的那個。而我只能儘量不去想這些事。
甚至連二人的老友,蒂姆·波頓也認為,德普會與賴德複合。
也許不是現在,而是將來的某個時刻。
但是,他們之間,終究什麼都沒再發生。
世事就是這麼奇怪,猶如亦舒師太所言:
人們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婚生子的是另一些人。
與賴德分手後,德普又有多段戀情,並宣稱有沒有一紙婚書並不重要。
2015年,德普娶了比自己小22歲的女演員艾梅柏,結婚僅一年後,兩人便開始了長達8個月的狗血爭產官司,德普也因此成為好萊塢的笑料。而賴德輾轉於小成本電影,或者,在《星際迷航》裡,扮演只比自己小六歲的扎克瑞·昆圖的母親。
如今的賴德是一個與時代隔閡的中年人。她攢了一屋子珍藏版圖書,包括塞林格、喬治·奧威爾、葉芝、福斯特、簡·奧斯汀、王爾德。她仍舊喜歡寫信,不怎麼上網,沒用過ipad。曾經作為脆弱、反叛、物慾的X一代代表的賴德對眼下的流行文化感到困惑,她不知道誰是賈斯汀·比伯,正學著用iPhone,開口仍是
“我記得一本書裡說……”唯有在談到孩子時,她表現出些許惋惜:
假設我已婚,現在這個年齡應該有孩子了。我該有個孩子,也許我不該談論,這是種不可思議的壓力。
賴德說。
賴德已經47歲,錦樣年華水樣流走,原本纖細精緻的小臉脫了相,年輕時的仙氣一去不返。沒有雜誌再為她拍攝封面,也沒有媒體再做她的專訪。作為賴德的影迷,遇言姐一直期望著有一天賴德能重返巔峰,但如今不得不承認,這種憧憬或許就像賴德和德普的複合一樣,遙不可待。
直到如今,提到賴德的墜落,仍然有人歸罪於好閨蜜格溫尼斯·帕特羅偷走了《莎翁情史》的劇本。
然而,這遠非賴德沉淪的關鍵原因。相對於運氣不濟,遇人不淑,真正決定命運走向的,不過是當事人自己的性格和態度。
無論你是擁有盛世容顏,還是全世界的寵愛,最大的敵人也和常人一樣,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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