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訓三個月,最難忘的是他

新兵班長李雲令談到他,“民和”人想必都或多或少有了解。你會想到他被評為優秀學員、優秀新兵班長、優秀四會教練員、優秀連長、基層優秀黨務工作者……有著許多輝煌履歷的他,在我眼裡,很普通,只是我的新兵班長——李雲令。


新训三个月,最难忘的是他​ 他,個頭不高,170cm左右,身材微瘦,屬於那種怎麼吃也不胖的人,讓人很是羨慕。 與他朝夕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新兵三個月,卻讓我一輩子難忘。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新兵二中隊門口,黝黑的皮膚,第一眼給我很不好惹的印象。然而“造化弄人”,我剛好被分到他所帶領的六班,而且"不幸地"成為了睡在他上鋪的“兄弟”。 瞭解之後,得知他是我們新兵營剛剛集訓完的軍校畢業生。說來也巧,他與我哥歲數相同,那時的我只有18歲,乳臭未乾,處於青春叛逆期,在家鄉與哥哥經常吵架,所以對他印象更是好不到哪去。 在家,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來到“民和”,才發現自己錯了。我的手很笨,疊個簡單的衣服、褲子都費勁,更不用說“豆腐塊”了。看到其他人學得很快,做得很好,心裡也甚是焦急。他似乎知道我的心,從不批評,只是一遍遍手把手地教,讓我別急,慢慢來。新訓的日子很累,有的戰友一上床很快就打呼嚕了。我是例外,要很久才能進入夢鄉,但卻從未等到班長回床鋪睡覺。有時他是加班學習,更多的是總結當天的訓練情況,制訂明天的訓練計劃,根據班級、個人出現的問題,結合自身的四年軍校經歷,對症下藥解決問題。我們班的人都暗自慶幸,遇到個負責任的好班長。同時,我心裡更感動,遇到一個細心貼心的好班長。我睡眠質量不好,稍有動靜便會醒來。而他回班裡時,總是靜悄悄的,從來沒有把我吵醒。 每次的長跑訓練,他總是最累的那個,一會兒帶隊,一會兒鼓舞士氣,一會兒又在隊伍後方鼓勵那些“體力不支”的同志,陪同他們、鼓勵他們,不讓一個人掉隊,體能很好的他每次下來都已大汗淋漓。但他總是說:“我們六班是一個整體,堅持住,一個人都不能少!”那時,“團結”這兩個字深深地印在了我們六班每個人的腦海中。訓練上一個個都是咬緊牙關,不想辜負班長的苦心,更不想給集體丟臉。也正是這樣,我們六班的凝聚力最好,訓練成績也上去了。 還記得一次會餐,整個飯堂就剩下我們排兩個班,連長來檢查時發現垃圾桶裡有一個完整的饅頭,非常生氣把班長叫來嚴肅批評,並且要求讓當事人做出檢查,其實那饅頭並不是我們班扔的,可是班長還是承認錯誤,並把饅頭從垃圾桶裡拿出來一口吃掉。 事後,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心疼的我們問班長,為什麼不解釋。他笑著說:“軍人哪有那麼多理由,而且以實際行動給你們這群娃子上一次現場節約糧食的教育,豈不是兩全其美。” 現在,只要一回想新兵三個月,班長的笑容就會浮現在我眼前,感謝班長以身作則,身體力行,給我們樹立好榜樣。 在新兵訓練的最後考核,我們班在新兵營裡排名靠前,具體第幾名,班長沒說。班長告訴我們,只要看見我們成長進步,成績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新訓結束,身為幹部的他自然得去新崗位任職。離開的前一天班級晚點名,他特意指明我們明天不許“流馬尿”。第二天,全體人員爭相送別,加上當時氣氛特別好,歡聲笑語的,大家情緒沒有什麼起伏。等到班長背起背囊的那一刻,從側臉,我看到了,看到了他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那一刻,我也再沒有忍住淚水,即使當著眾多人的面,即使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卻也深知“只因未到傷心處”的情深意長。直到今天,我也依舊記得他給我起的外號“小話嘮”。 後來,我被分到警衛連。因為專業、崗位、所住樓層不同,我與他的生活並無多少交集,偶爾在食堂就餐能碰上面。與一般人見面寒暄不同,與其他人畢恭畢敬喊聲“班長”不同,與他見面,我喜歡跟他開玩笑,但我對“班長”的尊敬卻是很深,比任何人都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8年軍旅生涯就快要結束了,單位移防我們也在2017年分別了,現如今他為某旅營長,與我相隔甚遠,見面機會少之又少。 如果說新兵訓練的艱苦曾動搖了我的軍旅夢的話,那我的新兵班長就是那個牢固的柱子,他始終支撐著我,使我變得堅強,對當初青春獻國防的選擇無怨無悔。在軍旅人生路上,讓我走得更加無所畏懼、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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