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原是个做小买卖的,凉粉摊就设在杂货店斜对面,经常到店里取东借西,有时还赊欠些账目。为讨掌柜喜欢,少不了溜沟子、拍马屁。今天一见那乡下老汉来县衙告状店掌柜,就自告奋勇充当证人。店掌框答应,打赢官司赏他二斤小油。
二人正在高兴,忽听一声高喊:“被告,证人上堂!”直吓得俩人张口鹭目,不知所措。知县对店掌柜大声喝道:“胆大刁民,昧物欺人,还不从实招来!”掌柜一听,大叫冤枉:“青天大老爷,小人实实冤枉。”
知县又问:“你可认得此物?”说着,将一具做工十分精致的水烟袋放在殿堂桌上。店掌柜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我明明叫伙计暗暗收藏,怎么会落到县衙?不管怎样,一口否定也就是了。于是,他一梗脖子:“启禀老爷,小人不认。”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不当面对质,料你不肯招认。来呀,带店小二。”不多时,两名伙计跪到堂前。
知县问店小二:“这具烟袋可是你二人从店内取出来的?店小二答道:“是”。知县又将老汉唤出问道:“这具可是你的?”老汉答道:“正是小民祖传之物。”知县望着堂下的店掌框“嘿嘿”冷笑道:“可恶刁民,还有何讲?”店掌柜一见人证物证俱在,一时摸不着头脑,既不敢承认,又不敢抵赖,只是象霜打过的茄子搭拉下了头。知县把水烟袋还给老汉,说道:“下堂去吧。”老汉接过东西,连连叩头,口喊青天,出衙去了。
店掌柜这时乘机瞪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急忙给他比了个剔牙的动作,这他才如梦初醒,知道中了知县的计谋。原来,知县将自己的银质水烟袋送给老汉,是为了试探一老是不是爱财耍赖之大;后发现店掌柜和胡四串通耍习,一使设计索取“牙剔”。当知县借故走出二堂,速命公差带着店掌柜的“牙剔”来到店内,说是掌柜已在县衙一一招认,特来领取赃物。伙计一见“信物”自然交出了水烟袋。
店掌柜在口供上画了押,按了手印。知县又问胡四“你不是见证人吗?”胡四浑身筛糠、磕头忠告说;“大老爷,我有罪。我瞎说,我瞎说,……”说着,又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这时,知县又把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拍,厉声问道:“你二人愿打?还是愿罚?”
二人一听,不解其意,怯生生问道:“要打,打多少?要罚,罚几何?”知县答道:“要打,每人四十大板。要罚,不多,老汉买你多少蜜就罚你多少蜜。”店掌柜一听,心想,这倒是便宜,连忙叩谢道:小人愿罚。莫说四两蜜,就是四十两,小人也愿。”
店小二急速回家取来蜂蜜,交与知县,县太令喝令衙役将店掌柜的裤子扒掉。店掌柜摸不清大头小尾,一帮衙役一哄而上,将他按翻在地,店掌柜哪敢不依,只有任其摆弄。知县又命将蜂蜜抹在旋上,转身对胡四说:“只好麻烦你跪下给他他舔净了！”胡四哭丧着脸望着县太爷:“这,这……”县太爷一声大怒:“血口喷人比张口吃人还厉害!天生的溜沟子货,还怕丢人?舔!”从此,四两蜜的故事,便在民间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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