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说人生有3件快乐之事,第2件在唐朝流行一时,让百姓遭了殃

唐朝,被公认为封建历史时期最为强大的王朝之一。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除了经济发达、疆域广大、人口众多之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是唐朝武备力量强大,尤其在唐朝初年,在对外战争中经常能占尽上风,威震天下、扬威四海这些形容词,对于当时的唐朝而言倒并非虚夸。因此在众多邻国部族眼中,唐朝一度是个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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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之所以长期保持对周边邻国采取强硬姿态,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一是因为唐初国境周边形势复杂,很多邻国实力雄厚,对唐朝安危造成威胁,不打不行,二是因为唐朝皇族起家于北方军事重镇太原,与北方诸多游牧部族接触频繁,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养成了尚武好战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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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代表。唐朝开国战争期间,李世民长期身临一线,担任前敌总指挥,披坚执锐冲锋陷阵,都是家常便饭。即使他当上了皇帝,已经年过五旬,却依然壮心不已,千里跋涉亲征高句丽。不仅他是如此,他的兄长太子建成,弟弟齐王元吉,都经常上阵打仗。然而,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太平盛世之时,这些帝王将相们又会如何排遣自己的旺盛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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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会要》记载,李世民曾说过一番话,他认为人生在世,有三件快乐之事:“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畋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李世民认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第一件乐事,闲暇无事到野外射猎,是第二件乐事,万国来朝欢聚一堂,痛饮高歌,是第三件乐事。

第一件和第三件乐事,虽说尽显李世民的心怀天下之志,但总觉得有点故作姿态给人看的感觉。但这第二件乐事打猎,却可说是李世民的内心真实写照。试想在天宽地广的茫茫草野之中,纵马奔驰,追逐捕获野兽,对于封建时代平时深居皇宫、足不出户的皇帝来说,倒还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消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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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世民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他十分喜爱的这件快乐之事,却让唐朝老百姓遭了殃。而且因为围猎不仅是李世民的个人爱好,而是在唐朝蔚然成风,流行一时。这样一来,围猎就成为唐朝百姓难以躲避的一大公害。帝王将相们爱好打猎,究竟会给普通百姓带来怎样的影响?

第一个危害是践踏百姓田地。帝王将相们出猎,绝不会像普通猎人一样单来独往,轻装简从,而是千骑万乘,人马众多。比如李世民的儿子梁王李愔,就是一个狂热的打猎爱好者。《新唐书》记载,李愔出猎之时,“纵猎蹂践民田,攘夺畜产为尽”,不仅肆意践踏毁坏民田,有时捎带把百姓家的牛马也当猎物捉走,百姓无比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当地县令稍加劝阻,就遭到李愔的殴打,“畋猎无度,侵扰黎庶”,已成一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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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危害是骚扰百姓生活。李世民的一个弟弟滕王李元婴,也是个狂热的“猎人”。《旧唐书》记载,他出镇滕州期间,经常出城组织围猎。因为嫌自己的人马不够众多,他不顾正当农忙季节,肆意强征民间百姓,充当围猎的民夫,还把百姓用来看家护院的狗、猎网等,以借用的名义强行收缴,“驱率老幼,借狗求罝”。气得唐高宗李治下旨斥责他“志从禽之娱,忽黎元之重”,但他却依旧我行我素,搞得李治对这位皇叔也没脾气,让百姓们有冤无处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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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危害是培养出一批祸害百姓的奸恶小人。《新唐书》记载,唐朝皇帝为了更好的享受捕猎乐趣,专门设置了一个围猎机构,就是唐朝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五坊”。所谓五坊,就是雕坊、鹞坊、鹘坊、鹰坊、狗坊,专门为皇家征收、养育用来围猎的鹞鹰、猎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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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坊的主管人是五坊使,下面的人员统称“五坊小儿”,叫“小儿”并非是指年龄小,而是指对皇帝而言他们身份卑微。最初设立时,五坊上下还算规规矩矩,但随着年深日久,法纪废弛,五坊小儿倚仗皇家的家奴身份,仗势欺人横行不法,肆意欺诈百姓的事越来越多。《顺宗实录》和《资治通鉴》中,都记载了五坊小儿的骄横跋扈之态。

五坊小儿大多是京师无赖充斥其中,把这份工作当成捞取“外快”的一大捷径。他们“皆为暴横,以取钱物”,勒索民财手段可谓花样翻新。比如五坊小儿在光天化日之下,三五成群,拿着一张罗网,笼罩在一户人家大门上,让人无法出入。要么就把罗网扣在水井上,让街坊四邻无法打水做饭。谁要敢提出异议,他们立即一拥而上,“痛殴之”,痛打人家一顿,理由也是冠冕堂皇:“汝惊供奉鸟雀!”你竟敢把进贡皇帝的鸟雀惊走,打死你都活该!百姓们惹不起他们,少不得破财免灾,“出钱物求谢”,他们这才心满意足把罗网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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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坊小儿还会成群进队闯入酒馆饭店,要酒要菜胡吃海喝,吃完抹抹嘴走人。哪个老板敢索要饭钱,必定挨一顿打。这还算素的,五坊小儿还会把一条大蛇装在口袋里,交给店老板让他妥善照料,告诉他这是皇家“御用”蛇,不能渴着饿着,死了偿命。店老板哪敢承担这天大的“责任”,只能苦苦哀求他们,末了还得出一笔钱,他们才肯把蛇拿走。五坊小儿已经完全成为披着皇权外衣的恶霸,无人敢管。直到唐顺宗登基后,重用贤臣王叔文,才采取措施“禁五坊小儿为害”,对他们严加管制,干犯法度一体治罪,他们才有所收敛。可惜唐顺宗一死,王叔文被害,五坊小儿之害很快故态复萌。这些都还是唐朝围猎之危害的一个缩影,其他诸如此类的事件可谓史不绝书。李世民一向以英明神武自诩,恐怕做梦也不会料到,他所倡议的人生三大乐事之一,却是建立在百姓痛苦之上,让百姓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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