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我重新年輕一回，打死我也不會嫁給我老頭，年輕的時候他除了會下地幹活外，啥本事都沒有，嘴巴也不甜。”賈奶奶一邊幹活一邊抱怨，這對老夫妻已經在一起度過70多個春秋。
出生於1923年94歲的賈奶奶正忙著揮刀砍柴：“人老了，連砍柴的力氣都沒了，對於像我這樣的老農民來說，沒有力氣下地幹活，就徹底成為廢人了。”
回到家看到老公不停地喊著牙疼，賈奶奶打算用手把老公嘴裡的最後一顆牙齒拔掉，“老頭比我大一歲，這輩子過得比我還要惱火，年輕的時候沒有吃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不用餓肚子的年代，身體卻垮了，牙齒也落了。”
“相比之下，我的身體要比他好點，別的不說，就說牙齒吧，我的牙齒只掉了一小半，買二斤豬骨頭給我們啃，我還可以大口啃肉，而他只能幹瞪著眼流口水喝點湯。”賈奶奶一邊說著話，一邊很熟練地把老公嘴裡的最後一顆牙齒拔掉，然後打來冷水替老公擦洗拔牙時流到嘴角的血跡。
雖然兩人都已經年過九旬，但生病都是自己治療。賈奶，忙著用蒜罐把幹樹皮模樣的東西搗碎，我也只能到家後面的山坡上撿點乾草藥回來，搗碎給他吃，不然他又說疼了。
吃完草藥，她趕緊把老伴攙扶到房間內的床上坐下，並用左手輕敲膝蓋陪他聊天：“不管怎麼說，我這輩子都要感謝你這個人，我長到19歲的時候你娶了我，我一輩子都記得，是四個大男人抬著漂亮的大花轎把我送到你家門口的。我更知道，當你掀開我的紅蓋頭的時候，我們才第一見面，這輩子我也認了。”
賈奶奶的幾句輕聲安慰後，老伴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平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看到睡著的老公，她輕輕地離開房間來到屋外縫補破舊衣服。
和老頭一起坐在板凳上的賈奶奶翹起二郎腿，說話聲音很大：“你這個死老頭子，都是要死的人了，為啥還要這麼封建？女人蹺二郎腿怎麼了？年輕的時候我打不過你，現在情況不同了，瞧瞧你這副病殃殃的老身板，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推倒在地。”看著兩位老人小孩一樣的爭吵，相濡以沫的愛情讓人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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