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有活「夜郎」

兩千多年前,古夜郎國猶如流星一般消失在浩瀚歷史星空,只留下最聞名的一個典故,便是“夜郎自大”。這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出自《史記·西南夷列傳》:

“滇王與漢使者言曰:‘漢孰與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為一州主,不知漢廣大。”

說的是公元前122年,漢武帝為尋找通往身毒(今印度)的通道,曾遣使者到達今雲南的滇國。期間,滇王問漢使:“漢與我誰大?”後來漢使途經夜郎,夜郎國君也提出同樣問題。因而世人便以此喻指狂妄無知、自負自大的人。

世上真有活“夜郎”

其實,在這個世上竟真有一個活“夜郎”,他卻並不自大。這位年近80的老先生,耗費30年的時間在貴州市郊建起了一座石頭王國,現在已經被稱為“夜郎國”,成為了貴陽出名的一個旅遊景點。昨晚,我去拜訪了夜郎國,感觸尤深。

世上真有活“夜郎”

作家何建明與宋培倫老師的合影

兩千多年前秦漢時期出現的神秘的夜郎古國,在中華歷史中曇花一現而後又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引得後人浮想聯翩。在貴州的一個夜郎谷,更是融匯了一個現代人對古夜郎的全部想像。藝術工作者宋培倫老師,把自己對夜郎的夢境演化為黔山秀水間的一件傑作。

世上真有活“夜郎”

爬滿蔓藤的城牆、粗石堆砌的石柱,表情各異、臉譜高低不同……通往城堡的階梯彷彿能把人帶入魔幻的“迷宮”。這就是雕刻藝術家宋培倫老師的“夜郎谷”。

世上真有活“夜郎”

20多年前,在異國他鄉漂泊些許時日的宋培倫回到斗篷山下,窮其所存的積蓄,買下這一片土地,整日看日暮青山,伴流水潺潺。他那雙畫過無數漫畫、做過無數雕塑的手摩挲著喀斯特山地中的石頭、把玩著周圍農家燒製的陶器,有關古夜郎的想象,便一點一點在他腦海中清晰,最後,迅速生長成一張張生動的臉譜。

世上真有活“夜郎”

在這個美麗而神秘的地方,有青山綠水的環繞、有清新的空氣、有淳樸的村民,雨後春筍般的石頭建築高大而兀立,石塊層層堆砌,陶製品、重疊的花缽做成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廢棄的瓷磚碎片貼滿厚厚的唇,頭上的裝飾朝天而立,石柱人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凝神淺吟,有的則似放聲吼叫……

世上真有活“夜郎”

如今,“夜郎谷”已經引起貴州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相關部門的重視。慕名而來的遊客不少,這個宛如童話王國和奇幻城堡的生態園林,更是深受少年兒童的喜愛。孩子們好奇地在城堡中奔跑嬉戲,笑容無邪。遊客中有一位安徽的女士,一路讚歎不已,因上週在網絡中看到有關夜郎谷的圖片,於是趁著假期帶孩子直奔貴陽花溪,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為的就是尋找遠離塵囂的田園情。

世上真有活“夜郎”

時值盛夏,精力旺盛又靈動活潑的孩童,白天在思丫河水中游泳嬉戲,觀品夜郎古國藝術文化;或在晚間留宿於青石築就的小屋,搓玩幾團陶泥,學做幾件藝品,靜靜擁抱這方原始古樸之地的古老姿態。

每個人的心中,便也有了他們自己的“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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