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样才不欺负我?”“跟我结婚,我宠你!”

某个岛上,地图中都没标注过的地方,有一片原始而神秘的森林,除了猛兽,无人敢踏进去,因为那里充斥着死亡和腐朽的诡异气息,此时,却响起了人类的低语声,“大军,你说头儿会在哪儿呢?”

被唤作大军的人鄙视道,“我要知道,我不就把头给干掉去捞功了?”

最先出声的人语气更鄙夷,“你就是知道也白搭,你能干掉头儿?呵呵,除非你再回炉重造,不对,回炉重造也没用,头儿那样的变态千年才出一个。”

“卧槽,死小庄,你找打是吧?”说着,就一脚踹了上去,却被他敏捷的躲了过去,两人身子像猎豹,穿梭在繁茂不见阳光的深林里,穿着的衣服跟周围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只看到一口醒目的白牙。

另一人见他们追打起来,忍不住低声斥道,“都老实点儿,这次是头儿亲自来训,你们想被第一个灭掉?”

“我说,头儿的本事咱们都不怀疑,不过这次是不是也太那啥了点,头儿一个人单挑咱们几十号人,还是在这种地方,还敢不敢再狂妄点?”

“呵呵,你还没见过头儿最狂的时候呢,一个人单挑百十号,那才是真流弊,要不然怎么得了个战神的封号,才二十八啊,受封的军衔就到顶了。”

“我啥时候也能狂一回?”

“下辈子吧。”

“卧槽……”

“行了,都闭嘴,打起精神来,头儿虽然就一个人,但是干掉咱们所有人也绰绰有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咱们只要保证别最先阵亡就行。”

“不是吧?老周,你就这点追求啊?一点都没想着赢?好吧,咱头儿流弊不是人,那搞这次特训是为了啥?就为了让头儿再次碾压咱们的智商、让咱们怀疑人生?”

“说你俩没脑子还真是不冤枉。”老周摆出老兵的姿态,轻蔑的看着两人。

两人深呼吸一口气,“愿闻其详。”

“目的有二,一,就是为了训练咱们的战斗力,其二嘛,是上面要考校头儿。”

“啥?考校头儿?头儿那登峰造极的本事还用考校?”

“据说是为了争取一个任务,有人要和咱们头儿PK!”

“卧槽,那人是找死啊,肯定分分钟被头儿秒杀……唔!”他话还没说完,就悲催的中弹倒下了,最可悲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清敌人在哪儿。

“到底怎样才不欺负我?”“跟我结婚,我宠你!”

另外两人忙全力迎战,可再全力以赴,也不过是多挣扎了几下而已,一分钟后,这里再无一点声响,一棵大树上,只露出一双让人难以形容的眼睛。

如冰雪般的冷,似刀刃般锋利,又有着猛兽的凶悍和敏锐,只需看一眼,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和震慑力就足够记一辈子的了。

轻松的解决了这三人后,那人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又消失不见,半个小时后,早先踏进来的三十几号人就全部‘阵亡’了,半个小时啊,这战斗力,简直丧心病狂。

被干掉的人一片怨声载道,纷纷吐槽头儿不是人,真心不是他们弱啊,都怪头儿太变态,想他们这支特殊的队伍,代号利刃,国之利刃,所向披靡,什么时候不是风光的,可在头儿面前,就只有被虐的分分钟都想死的份儿。

……

殊不知,此刻,被他们吐槽的头儿也正在被虐,高大挺拔的身影站的跟枪杆子一样笔直,脸隐在暗处看不太清楚,只听到低沉而危险的声音,震人耳膜,“您说什么?”

特殊的通讯联络器中传出中气十足的一声,“你没听错,虽然你通过了考校,可是组织上决定,依然把这次任务交给魏昊天,你回京城待命吧。”

这端沉默了片刻,短短的十几秒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然后他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字犹如磨砺着听者的心脏,“给我个理由!”

那端似也有几分心虚,懊恼的咒骂了声,被一个小辈给吓住了,真是白糟蹋他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了,他绷起面孔,严肃道,“因为你不适合。”

“哪里不适合?”

“这次的任务是前往沙漠寻找样东西,你连个老婆都找不到,怎么执行任务?”那端的语气相当的不客气、相当的鄙夷。

这边默了,半响后,才沉沉的问,“……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有!”

“什么联系?”

“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子说有就有,总之你没资格,麻溜的滚回京城去,先找上老婆再说!”那端气急败坏起来,开始拿身份压人。

这边却也不怕,冷笑道,“魏昊天也没老婆!”

那端声音猛然拔高,“可他好歹曾有过女人!再看看你自己,都二十八了,他妈的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看着,你以为你练童子功呢?”

吼完这句,砰的结束了通话,转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老爷子诉苦,“老首长啊,我这回可是听您的话把您家那位太子爷得罪狠喽。”

秦老爷子冷嗤一声,“瞧你那点出息,行了,他回来要是敢找你麻烦,就往我身上推。”话落,又哼了声,“单身狗他还当得有理了?”

这边,高大的背影缓缓转过身子,一张堪称鬼斧神工般雕琢出来的俊颜呼啸而来,直击人的灵魂深处,不过此刻,那脸色的表情却有些骇人,半响后,扯出抹冷笑,“找老婆?谁敢有那个命?”

……

远在几万公里外的京城,陆扶桑从陆家出来后,就莫名打了个喷嚏,心里不由暗骂一声,妈蛋,谁又在惦记着算计她了?难道她装的还不够怂不够无害?

八月下午的阳光还有些烈,她眯着眸子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黑色的雕花大门气派奢华,旁边的大理石墙面上陆公馆三个字刻的庄重典雅,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再下面,是中规中矩的门牌号,静宁路16号。

这是她的‘家’。

她漠然的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厚厚的黑框眼镜戴上,又把额前的长刘海拨弄了几下,遮挡起眼底的嘲弄和锋芒。

路的两边种植着清一色的法国梧桐,长了七八十年,棵棵枝繁叶茂,沿着一路往前,初来乍到的人总会有种穿越历史的惊叹错觉,她却早已心如止水。

走了十几分钟,她才感受到现代化的喧嚣和浮躁,身后的幽静、雅致,更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她看着眼前穿梭的人流,呼出一口气,走出来方觉这个世界的鲜活和生动,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显贵奢侈、纸醉金迷里不能自拔,还幻想自己是受人艳慕追捧的少爷、小姐。

陆扶桑轻呵了一声,见一辆公交车远远的开过来,她准备好硬币,唇畔的冷笑勾的更加讽刺,哪家名门小姐出门挤公交?简直笑掉别人大牙!

可她就是!

上去后,车里的人并不多,座位充足,她找了个靠窗的,随意坐下后,就拿出一本书来看,书里写的什么她不知道,反正她就是用来装样子的。

到了下一站时,又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直奔她这个方向来,她旁边还空着,见状,她特意意思意思的挪了下身子,方便对方坐,谁知……

人家经过她这里,只是稍微一顿,就毫不犹豫的离开,坐在了她后面的一个空位上。

陆扶桑,“……”

擦,她是特意把自己倒持的有点蠢萌,可好歹也是风华正茂的女子吧,身上的衣服也有点非主流的民族风,可棉麻的舒服啊、文艺啊,难道还比不过后排那个糙老爷们?你宁可跟他坐一排都要躲着我?

好吧,女性的自尊和虚荣心受到了零点零一的伤害。

哀悼完毕,手机响了,她慢悠悠的掏出来,看了眼号码,唇角勾起,却没有接,挂断后,发了个调戏的表情和消息过去,“有事儿?”

对方很快回过来,“不方便接听?”

陆扶桑低下头,扒拉了一下披散的长发,这回连半张脸都遮起来,冷不丁的被人看到,还以为是贞子来了,“嗯,正在体验另一种别致人生,一说话就露馅儿。”

“嗤,就你那号称千面狐狸的本事会兜不住?说好的口技呢?”

“呵呵,多谢夸奖,我这不是想跟你坦诚相见吗,带着面具忒虚伪不是?”

“那倒也是,我一想到你那惨不忍睹的造型就想自戳双目,再听到那蠢不可及的声音,呕,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了……”

“呵呵,你找我是闲的发慌想互怼吗?好啊,舍命陪君子。”

“去你的,谁闲的发慌?老娘还得赶紧赚钱买房子呢,找你是有正事,来了个活,你接不接?”

“那要看是什么活了?老规矩,要是无趣的价码再高也不接,要是好玩的呢,免费的姐也愿意干。”

那边发过来一个冷笑的表情,还有一句话,“这次的活符合你的所有条件,价码高且刺激。”

陆扶桑眼眸一亮,犹如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闪耀,可惜她低着头,无人能窥见那般惊艳,她快速的发了一句话过去,“什么活?”

“一个女客户要让咱们拍下她老公出轨的证据,好在打离婚官司时多拿财产,定金十万,成功后再付二十万尾款。”

陆扶桑挑了下眉,心情没有之前那么迫不及待了,“这也不算什么啊,之前又不是没接过……”

“这次出轨对象是男的。”

“噗哈哈哈,接了!等拍到大片发给你一起欣赏!”

“滚!”

结束对话,车子也到了她要下的站了,起身往后门走时,忽然前门涌进来一大群人,争先恐后的往后面跑来抢座位,谁知,经过陆扶桑时,下意识的都止住了脚步,然后顿了顿,再偷偷躲着点走。

陆扶桑,“……”

她这是扮演贞子太成功了吗?

下车时,她幽幽的回头望了那几个躲着她走的男人一眼,撩开点前额的长发,扯了下唇角,声音说不出的诡异,“放心,碰着我没关系,我不会赖着你们娶我的。”

说完这句,便看那几个人都吓得白了脸,陆扶桑这才快意的扬长而去,眼底是明媚的笑意,小样儿,敢伤姐自尊,虽说我是故意扮丑装蠢,可你们敢嫌弃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陆扶桑沿着马路走了大约五分钟,停在陆氏企业的办公大楼前,这座大楼是二十多年前建造的,十几层的高度在当时还算很气派的,但如今,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上早已是高楼林立,动不动就是三十层往上,不管是从外观还是高度,都轻松碾压了它,它顿时显得寒酸起来。

就像是陆家现在的地位,早不复曾经的辉煌和体面,可偏偏陆家的人没一个人愿意承认和面对,要么自欺欺人的哄骗自己,要么就是垂死挣扎的想要补救和挽回。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置身事外。

因为,陆家的家规,只有嫡子才有涉足家族生意的资格。

而他们家是庶出的。

庶出的子女需要另谋出路,但是,却又不准分家,陆扶桑因为这两条家规不知道在心里吐槽过多少次,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妈蛋,可苦了她了。

住在一个家里,又不能像真的一家人那般对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更辛苦的还是,现在对方还‘施舍’她一个工作,在陆氏企业上班。

只因为,她无貌无才也无胆,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只能混吃等死当米虫,陆家看不下去了,再者说出去也会丢陆家的脸,好歹她头上顶着陆四小姐的名号,于是,为遮家丑,给了她一个机会。

她却无法感恩戴德,只想骂人,姐是有多稀罕来当个跑腿打杂的啊?姐在外面混的如鱼得水好么,想有骨气的甩手不干,可想到还得苦心经营蠢萌的形象,咬咬牙,忍了。

……

陪一群有眼无珠的傻叉玩了一天,终于熬到下班,她踏出那扇大门时,还是一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可等到七拐八拐,避开所有可能认识她的人后,她挺起了傲人的胸,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明明还是那一身衣服,明明还是那一张脸,可此刻的女子明艳逼人,气场全开,踩着优雅的步子,如女王驾临。

路过的人纷纷惊艳侧目,哪里还有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嫌弃?

她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美,秀发轻撩,丝丝缕缕皆是勾人心魄的风情,她款款而去,背影曼妙如一副让人想入非非的画,这样的她,即便是熟悉的人见了,都不会认出来。

谁能想到,在那副蠢不可及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其实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妖精?

陆扶桑最后进了一处高档小区,晨曦园,无人知道,早在几年前,她就全款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浪漫的地中海式装修风格,所有的家具都一应俱全,站在露台上,可俯瞰大半个京城的美景。现在保守估计,也值千百万了。

所以,她一点都不需要施舍,她早就是小富婆了,甚至比起整个陆家的人来都不遑多让,可她却不能显,唉,锦衣夜行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躺在宽大舒适的浴缸里,她惬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二十分钟后,她缓缓站了起来,不着寸缕的身子犹如熟透的蜜桃,活色生香,诱人犯罪。

她拿过浴巾随意的擦了几下后,便开始对着镜子忙开了。

她的动作不慌不忙、驾轻就熟,显然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一圈圈的缠好胸口,刚才还汹涌奔腾的波浪就成了一马平川,她又拿出一个假发,仔细的戴上,于是,性感撩人的长发飘飘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栗棕色的精剪短碎发,宜男宜女,雌雄莫辨。

最后,她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黑色的平角裤,恶趣味的还制造出点高度,玉腿一伸,黑色修身的长裤勾勒的两条腿说不出的魅惑,再接着是白色的衬衣,领带慵懒的束着,别样的禁欲风情,镜子里的陆扶桑忽然浅浅的勾唇一笑,顿时,满屏的惊艳呼啸而来,令人窒息。

此刻,无人欣赏,不然定会惹无数的小姑娘尖叫!

没错,她成了一个帅哥,还是无敌俊俏的,拿着化妆工具又在脸上稍加修饰一番,便再也看不到原来属于女人的影子了,活脱脱唇红齿白的小鲜肉一个。

她满意的点点头,出门时,又披上一件米色的风衣,脚上是内增高的鞋子,炫酷的墨镜一戴,陆扶桑略有些轻佻的吹了声口哨,风流倜傥的小公子爷上线了。

今晚的目标在夜色酒吧,京城数一数二的娱乐之地,这回她可不用再装怂坐公交了,开着百万的名车,一路疾驰,白天的憋屈尽数消散了。

……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低调的降落在京城某郊区,无人注意,从上面走下来的是何等夺人呼吸的一个男人,他明明穿着便装,但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脑子里一定会闪过一句,这位军爷也太酷了吧?

整个人笔直的如一杆枪,脊背更像是打了钢钉在里面,近一米九的高度,远远走来,便有种王者归来的霸气宣告,仔细看,还有几分克制的戾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惊胆颤。

“到底怎样才不欺负我?”“跟我结婚,我宠你!”

幸好,他戴着墨镜,遮挡起眼底的情绪,不然,来接人的司机该要腿软了,绕是这样,当秦烨走近时,他还是下意识的低头,做臣服状,没办法,秦家的这位爷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少爷,您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候了声,没敢抬头看秦烨的脸色。

秦烨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老首长派我来接您。”司机的声音更弱了,他虽然不了解内情,但是老首长派人来接本就是透着诡异的一件事,耿直了一辈子的老首长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

这回,秦烨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不是后排,而是驾驶椅,见状,司机吓得都快哭了,就听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吧,车我先用了。”

话落,车子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司机只好哭丧着脸给秦瀚州打电话汇报,“老首长,任务失败,少爷自己开着车走了。”

那端丝毫没什么意外,能乖乖回来就不是他秦家的种了,不过,秦瀚州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闷,撂下电话后,就拉着个脸,看谁都不顺眼。

他老伴廖玉凤就劝道,“只要阿烨肯从那儿回来就好啦,人在京城,就有希望了,不然,哎吆,我都怕咱孙子最后给娶回来一个带把儿的老婆。”

闻言,秦瀚州恶寒的看了眼自己的老伴,换成其他人,他早骂上了,他妈的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带把儿的老婆,可见人家一脸理所当然,他只得忍下,哼了句,“这还是我压着小李给他逼回来的,不然,哼,不知道他还要在鸟不生蛋的地方待多久。”说完,气不过的又拍着桌子吼,“你说,那混小子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娶老婆呢,这都快三十的人了连女人的影子都没摸着,真是个棒槌!”

廖玉凤护孙子,谁骂都不行,所以,听到这话,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怼了回去,“这都是遗传了你们老秦家,开窍晚呗,想当年,跟你一般大男人都当爹了,是谁见了女人还……”

秦瀚州没等她说完,就羞恼成怒的绷着一张老脸落荒而逃了,就知道翻黑历史,他那会儿光顾着打仗,哪有空研究怎么跟女人睡觉?

有本事就说结婚后!他老秦家的男人爷们起来都不是人!

秦烨开着车在路上疾驰,眉宇之间始终锁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戾气,六点多的京城,正是堵的时候,他那张鬼斧神工一般雕琢出来的俊颜便越发阴郁。

过路口等红灯时,他拨了个电话,响了片刻,那端就接了起来,只是声音听上去满满夸张的不可思议,“卧槽,居然是秦四爷的号码,我这是幻视呢还是幻视呢?”

“说人话。”

听到这冷冰冰的一声,寻常人只怕也吓破胆了,可对方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的是你,就冲这冻死人不偿命的调调就谁也模仿不了。”

“喊上小五,一起出来吃饭,你安排地方。”秦烨可没跟他逗贫的心思,简单粗暴的道。

对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好嘞”,应完后,又惊异起来,“咦?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去……”

秦烨不耐的打断,“回来了。”

闻言,对方不止惊异,简直惊悚了,“回来了?不是我想得那样吧?你难道也有失败的时候?天,我这是又幻听了吧?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秦四爷会……”

“闭嘴!”

对方干笑起来,虽有些发怵他阴恻恻的语气,奈何架不住内心的八卦,小心翼翼的问,“嘿嘿,那不然呢?”

“任务交给魏昊天了。”

“为毛啊?”这回,对方是真的惊奇了,魏昊天虽也不错,但论实力哪是秦烨的对手啊,他试探着问,“是不是李叔在背后搞鬼?”

秦烨郁郁的“嗯”了一声。

“嘶……”对方吸了口冷气,“李叔最近到了更年期了?不然怎么敢给你使绊子?不对,我比较好奇,他是用什么理由把你换下来的。”

秦烨的眉头皱成个川字,却没开口。

这可把对方给急的啊,开始无节操的各种求,“四爷,秦少,军爷,四哥,求告知啊,好奇心杀死猫,你这不是成心让我活不了吗?说,你想要什么,要什么都行,今晚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我全都包了行么?不然再给你招个美女作陪?绝对一线的艺人……”

他说了半响,秦烨这边还是没点动静,他投降了,哀叹道,“我给李叔家找点乐子成了吧?现在能说了吗?哎吆喂,您可憋死我了……”

秦烨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那几个发小里,要说谁最会整人,非江小七莫属,李自达帮着爷爷给他找不痛快,他能不回报?“李叔说,我不合适这次的任务,理由是,我连老婆都找不到!”

“噗……”江小七喷了后,就笑抽了,话都说不利索,“哎吆喂,李叔真是,真是太有才了,他是咋想的呢?噗哈哈,没老婆,哎吆哎吆,不行了,我这就约小五,今晚必须不见不散!”

……

挂了电话,拥堵的路口终于缓缓疏通开了,秦烨呼出一口郁气,踩着油门突围了出去,然而,到了下个路口再次又堵上了,这回却是出了意外。

有几个蒙面的劫匪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居然选在这个点打劫了一家金店,驱车离开时,赶上堵车,没办法只能弃车逃跑,十几个警察持枪追击,上演着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惊险一幕。

劫匪手里也有枪,被逼急了,便再也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顿时,道路上枪声四起,尖叫声不断,警察怕伤及无辜路人,投鼠忌器,追击起来放不开手脚,一时落了下风。

秦烨坐在车里看了片刻,忽然打开车门走下来,这危险的当口,正常人都是恨不得离得现场远远的,抱头逃窜或者躲在车里战战兢兢,所以他的出现,实在是个异类。

但没人敢嘲笑他,因为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盖世英雄踩着祥云而来,咳咳,这当然是女人的心思,男人们则觉得,这哥们,不对,是这爷们是战神转世吧?

只看这一身的王者气势,那肯定是所向披靡啊,当然,还有那逆天的颜值,更是妥妥的吸睛之笔,还是一副治愈的良药,原本吓得花容惨淡的女人们都顾不上害怕了,只盯着他发花痴。

而他接下来的行为也果然不负所望,华丽丽的上演了一场精彩大片。

秦烨化身迅猛的捷豹,在拥堵的车流中如入无人之境,那些炫酷的动作只有在电影大片里借助外力才能实现,然而此刻,他信手拈来,再轻易不过。

看的不少男人都在心里卧槽一声,这爷们练过轻功吧?

女人们则克制住尖叫声,脸都兴奋的涨红了,等看到他追上那些那些手执凶器的劫匪、毫无惧色的飞身而上、三两下就解决了时,更是激动的浑身发抖,啊啊,这完全就是她们梦中的盖世英雄形象啊,颜值爆表,武力值逆天,身材更不必说,只看那两条大长腿就够舔屏的了,最最重要还是他身上那股气质,忒爷们了,满满的荷尔蒙味道,阳刚的不能再阳刚,硬朗的不能再硬朗,简直就是一行走的****!

“到底怎样才不欺负我?”“跟我结婚,我宠你!”

女人们被撩的发情了,秦烨却没有丝毫感知,也可以说是他眼里压根就没有任何雌性生物,潇洒利索的把那几个劫匪扔给追上来的警察,转身上车就走。

在场的警察都看傻眼了,这爷们是谁啊?就冲这身手,他们刑警队的搏击冠军都不够看,可要说是部队里的精英,他们怎么瞧着这么眼生呢?

看到人家要走,终于有个穿着警服的人回了神,小跑着过来,先敬了个礼,再礼貌的问,“这位先生,方便的话请留个姓名好么?你见义勇为立了功,我们可以帮你申请……”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烨冷声打断了,“我不需要。”

那个警察还在热心的继续游说,“你再考虑下,鉴于你这次的表现,应该可以得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奖,还会有不菲的奖金,这对你以后找工作还是找对象都会有好处……”

他说的挺实在,因为有个好名声对找工作、找对象都能锦上添花嘛,这话没毛病。

可秦烨看他的眼神就有点诡异了,然后如利刃般的视线从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划过,忽然勾了勾唇角,那警察被他看得身形一凛,像是不会动了钉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发不出声来,然后就见他一言不发的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他的同事这才抹着汗走过来,拍了他一下,“明琅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啊你,好歹也是陆家的人,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你瞧瞧那位爷的气派,他是会在乎一个好市民的称号还是会看的上那点奖金?”

陆明琅这才如解开**位,找回声音,很耿直的道,“可我觉得那是一种荣誉啊,他做了好事,难道都不想得到肯定?”

他的同事嗤了声,“那位爷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他需要谁的肯定啊?你刚才那话简直就是在埋汰他,哎吆,刚才我瞅着他好像关注你的工作牌了,不会事后找你麻烦吧?”

陆明琅讷讷道,“应该不至于吧?我可是诚心实意的……”

“他们那种人哪管你怎么想?以后你可长点心吧,你没看他开的是什么车啊,居然就敢傻傻的往前凑,也是服了你了,最近小心点吧……”

同事摇着头走了,留下陆明琅郁郁了片刻,便又激动起来,忙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等到那边一接起,就迫不及待的道,“扶桑,你猜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另一边,陆扶桑正在用餐,夜色酒吧要等到晚上才会有人去光顾,现在时间还早,她便选了一家很有情调的料理店,边享用美食边等着。

手机一响,她就暗暗祈祷,可别是什么熟人,不然用那种蠢萌的声调讲话跟她现在的形象不符哎,结果,偏偏就是熟人,还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她只得假装去洗手间,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才敢接起,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家那个单纯耿直的大哥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好笑的摇摇头,语调却跟脸上的表情不在一个频道,“哥,你经历了什么?”

“我今天终于碰上案子了,还是个大案子,劫匪打劫了金店,我们整个刑警队的人都出动了,是不是很震撼?对方还有枪支呢,我一点都没怕……”

陆扶桑听着他说,眉头却皱了起来,她这个哥哥比她大三岁,却是今年才正式踏入社会工作,之前一直在学校读书,难免身上有些书生意气,可偏偏选的职业是刑警,上班一个多月都没什么事可做,谁知今天会遇上这种危险的事,可她哥显然还很兴奋。

她正想着怎么劝两句,就又听到他更为激动的道,“扶桑,你猜我还看到什么了?天啊,我看到了一个英雄,真正的英雄人物,活生生的,不是媒体上捧出来的那种,当时情况多惊险啊,行人都吓傻了,可他呢,临危不惧,不是装出来的,应该说,他眼里就根本瞧不上那几个劫匪,之所以帮忙,也不是见义勇为,我猜,他是想赶紧打发了那些人好走道,哈哈,太帅了、太爷们了,他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啊,我决定了,以后就以他为偶像、楷模……”

陆扶桑听的不由扶额,不过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木木的,多少带着几分担忧的提醒,因为她知道,若是别人这么说,多半就只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可从她哥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认真了,“哥,你这么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陆明琅闻言,像是觉得很奇怪,“草率?不草率啊,扶桑,你是没看到,你要是也在现场,肯定比我还要崇拜他,不是自古美人爱英雄吗,你说不定会对他一见钟情……”

陆扶桑在心里暗骂了声,也不知道是哪个货瞎出风头,看把她哥给祸害的,她还一见钟情?啊呸……“好吧,哥,你开心就好,不过,执行任务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陆明琅随意的“嗯”了几声,一听就知道他没往心里去,陆扶桑对那个冒出来的‘英雄人物’更恼恨了,却也不再多劝,想到她今晚上还有事要做,便道,“哥,我今晚去朋友家玩,就不回家住了,你跟爸妈说一声哈。”

“啊?又是那个叫方媛的吗?”

“对啊,记得跟爸妈说哈,我挂了。”取消了通话后,陆扶桑皱眉想了片刻,又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的很快,开口却惜字如金,“喂!”

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陆扶桑会心的笑笑,忍不住揶揄道,“负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压抑自己的天性是不对的,长了一张娃娃脸和一副娃娃音也不是你的错啊。”

那端宁负天才不上她的当,依然话少的可怜,“有事?”

陆扶桑夸张的哀叹,“你总是这样让人很没有成就感哎,拜托,我们同岁好不好?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能看出一点年轻人的影子?坐的四平八稳,遇事波澜不惊,说话老气横秋……”

宁负天打断,这回多说了几个字,“没事我就挂了。”

陆扶桑忙投降,“等等,有事儿,有事儿。”

“什么事?”

“帮我从公司选两个人过来。”

宁负天清秀的眉头微微一皱,“你身边有危险?”

陆扶桑苦笑,“不是,是给我哥,我们一家都想让他在警校当个老师,安安稳稳一辈子也挺好,可他不愿意,说自己读了那么多年,就得冲到第一线学以致用,我爸妈拦不住,只好由着他了,上班一个月倒也很安生,可今天却遇上劫匪抢金店,对方还带着枪,我哥那性子耿直的很,别人不敢上,他肯定会不管不顾的,万一……”

宁负天明白了,皱着的眉头悄然松开,“我知道了。”

“嗯,找两个身手好的啊,还有,让他们暗中保护,别被我哥发现了,我哥自尊心强着呢,啊,对了,还有他们的工资,跟我说个数,我按时发给他们……”陆扶桑还在说着,就听那边咕哝了声“啰嗦”,然后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陆扶桑,“……”

她哪里就啰嗦了?她平时一直在好好扮演木讷寡言的怂孩子好么,憋得狠了,还不准她逮住机会多说两句?谁让知道她底细的就这几个呢?

……

京城南郊的锦绣园,平常高朋满座,可今晚安静的诡异,因为被包场了,能包锦绣园的场子只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脸面,江小七在京城也算数得着的人物,可在这里,也不敢太过放肆,然而他活泛啊,很机智的说是请秦四爷吃饭,秦四爷又最不喜欢热闹,所以闲杂人等最好避一避,免得冲撞了这位爷就不美了,众所周知,这位爷的脾气那可是相当不好。

锦绣园的经理请示了幕后老板,这才答应了,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秦四爷的面子,不是谁都有那个胆量和本事拒绝的,在京城里混,绕不开这尊大神。

此刻,最为宽敞雅致的那间房里,正传出江小七夸张无比的笑声,“哎吆我去,秦爷爷玩真的啊,都逼着李叔给你绊子使了,哈哈,看来是真急眼了……”

秦烨大刀阔斧的坐在黄花梨木椅里,带着剥茧的大手摩挲着一只玉石打磨的酒杯,那么精致到薄如蝉翼的宝贝被他握着,看的坐在他对面的罗云清都有点紧张,生怕他一个用力,那杯子就碎了,百八十万谁都看不到眼里,可那酒杯和酒壶是一套,少了就不完美了,他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最是受不了缺憾,于是,在桌下踢了江小七一脚,警告他克制点,玩闹归玩闹,可别过头了。

江小七抹了把笑出来的泪,总算收敛了几分,装模作样的叹道,“唉,其实,四哥,你爷爷这么做吧,也无可厚非,你秦家三代单传啊,你爷爷能不着急吗?还有你奶奶,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想抱孙子,可你倒好,二十八年的人生,硬是没让任何雌性生物介入,妥妥的女人绝缘体,别说你爷爷奶奶了,我都替你急,要不是你对我和五哥没下手,我都以为你是……”

后面基佬俩字还没说呢,秦烨手里的酒杯裂了,裂就裂吧,还裂的很凄惨,都碎成渣了,江小七立马端正的坐好,跟个见了老师的乖学生一样,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他怕再说一句,他的脖子就跟那酒杯是一个下场。

见状,罗云清摇摇头,按下桌面上的铃,清冷无波的吩咐,“再送一套酒壶和酒杯过来。”

闻言,江小七下意识的问,“干嘛送一套?一个就够了啊。”

罗云清冲他谜之一笑,然后拿起桌面上剩下的两只酒杯,连带着酒壶,忽然一起扔地上了,清脆的啪声后,精美昂贵的玉器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江小七看的目瞪口呆。

秦烨却是眼皮都不翻一下。

罗云清摊手,幽幽的道,“这样就可以送一套了。”

江小七顿时懊悔不迭、欲哭无泪,他怎么忘了罗小五是处女座啊,那么讲究完美的人是绝对受不了一点瑕疵和缺憾的,呜呜,几百万就这么没了。

亲喜欢的话点个关注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