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那朵花

殺死那朵花

全世界都知道小王有病。如果你要是問我為什麼,那你也就有病了。如果你要是問我好端端的你為什麼就有病了?那你就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你、眼、瞎。

你不會自己去看呀,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喏,遠遠兒跑過來的就是小王,他頭頂長了一朵紅豔豔的小花兒。正隨著他的旋轉跳躍而一晃一晃。小王和他那朵花一樣,無時不刻不在昭示著自己有病。

小王的花很是魔性。自從小王頭頂長出那朵花兒後,不論是誰,只要是和小王一起出去玩兒,準得下雨。

殺死那朵花

今天一天天氣都很晴朗,小王剛從公司出來,就很幸運的中獎了。似乎就是看準他一樣,小王剛探出頭來,雨水迫不及待劈頭蓋臉的就澆下來了。

小王也不打傘,別人遞給他傘小王也不要,就站在那兒任由雨水澆下來,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看他這樣,同事都替他著急。

見雨又下來了,小王一直樂呵呵的傻笑,站在原地不動。

同事急了,一把把小王拉進去躲雨,同事問:“你已經這麼慘了為什麼還笑?你傻啊!”

小王總會抬起手輕輕點點頭頂那多花愈加嬌嫩的葉子,笑笑:“花兒長在我頭頂上,我都不著急你們幹著什麼急?你傻還是我傻?”

說完,就又走出去淋雨了。

同事想想也是,見正主都不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只是越發覺得小王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平日裡就像逗傻子一樣去逗逗小王,開開小王和那朵花的玩笑。都說小王對那朵花比對女朋友還親,乾脆和那朵花過一輩子得了。每次小王也不生氣,只知道傻笑。

最近,小王頭頂的那朵花是愈發的嬌豔欲滴了。小王卻不笑了。

殺死那朵花

為什麼呢?

這個還得從昨兒個說起。昨兒個,董事長的小情兒來公司給董事長過生日,與小王打了個照面兒,就相中小王頭頂這朵花了,回去後哭著鬧著非要董事長把那朵花送給他。小情兒太能鬧,不給他那朵花小情兒晚上就不讓他碰。無法,董事長視線放到了小王頭上,一拍桌子,嘴一張,承諾以升職加薪這個條件去換小王頭上這朵破花。只給小王一天的考慮時間。不行就捲鋪蓋滾蛋!省得小情兒看見了心煩。

小王就納悶兒了,自己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有好好澆水,在董事長嘴裡怎麼就成破花了?

同事們都等著看好戲。想著小王這下總不能再護著那朵花了吧。

誰知。

第二天,小王當真兒的捲鋪蓋走人了。

小王頂著他那朵花,在公園裡閒逛,曬太陽。好讓能花茁壯成長。

明明晴空萬里,小王頭頂卻隔一會兒一陣雨。雨時小時大,有時候是逛風暴雨,有時候是細雨綿綿。總是下什麼雨,怎麼下,這麼久了小王也沒摸出個規律。不過,小王從沒生過氣,反而很喜歡。

小王認為,這朵花既然原則在他頭上生根發芽了,那就是緣分。既然有緣,那他就得小心翼翼護好它。花再小,它也是條命。自己的命是命,花的命肯定也是命。

就是別人異樣的目光挺不好受。他雖然傻,也不至於傻到別人都拿他當傻子哄騙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打算去點破、去深究而已。小王認為——世界上沒有什麼坎兒是跨不過去的,如果真有跨不過去的,那一定是腿太短。

小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挺長。

傻哥哥又樂了。

誰知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從頭頂傳出來的。小王一抬頭,就見著董事長帶著他的小情兒找過來了。

小情兒趁著小王低頭的那一瞬間,眼疾手快一把那朵花薅了下來。

殺死那朵花

小王終於怒了。

誰都沒給誰留面兒,薅著董事長小情兒被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當場薅下來一綹,見了紅。小情兒就這麼禿了。坐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董事長給小王一點兒教訓。

怎麼說都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要臉。董事長不想讓事情鬧大,雖說明面兒上拽著小情兒走了。可他面兒上掛不住啊,背地裡使陰招。找了幾個打手去了小王的出租房。

小王當時剛把花兒的移植到精挑細選的花盆裡,又小心翼翼地把土掩好。打手就一個接一個來了,破門而入的那種。

好傢伙,個個都提溜著傢伙什。小王哪兒見過這種大場面兒啊,當場腿軟了。眼看棍子就要落下來了,屋內卻突然電閃雷鳴。這種現象實在不合常理。打手們屁滾尿流……跑了。這事兒本就是應該在暗地裡辦的,現在暗地裡沒辦成,也不好拿到明面兒上去說。董事長吃啞巴虧,也只能硬生生受著,不好輕易亂動,怕惹怒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殺死那朵花

一個多月後,這座公司被人買下,新老闆過來視察,公司上下都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角恭迎公司領導。誰知一抬眼,竟是小王。

小王竟成了他們的老闆。

陪著小王的,還有一美若天仙的男的,一身紅衣,那雙眼睛別提有多靈動了,轉盼多情。不過‘轉盼多情’這個詞只是對於小王的,對於全公司上下來說,便是陰翳了。

一日,同事們再次和小王提起來以前的過往,想要拉進關係,同事道:“王總,怎麼不見您頭頂那朵花了?早先我就覺得那朵花好看了,現在看不見了,還挺不習慣的。”

小王撓撓頭,傻呵呵樂了:“我傻你也傻啊。我現在在和他過日子啊。”

殺死那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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