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曦澄甜文」泽芜君!江宗主是喜脉!「第一篇」

来时恰逢姑苏阳春三月天,丽日绰约,朗朗乾坤,风光无限好。枯木逢春,枝头添了新绿,春风送暖,轻轻摇晃枝桠。岸堤的柳随风扭动着婀娜的身姿,曼妙起舞,柳絮纷飞如雪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花团锦簇的枝头,偶尔掠过三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逗趣儿,风忽起,落英缤纷,飘飘扬扬,粉嫩的花瓣随风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在土地上,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来年,姑苏也会是这样一番美到极致的景象。

《魔道祖师》「曦澄甜文」泽芜君!江宗主是喜脉!「第一篇」

一行人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唢呐响彻,从云梦到姑苏,一路上热闹非凡,都知道仙门姑苏蓝氏宗主娶亲,路过的每一个村镇, 都收到不少百姓的道喜和贺礼。这也是因姑苏蓝氏的名声在外有关,谁人不知姑苏蓝氏家规严谨,蓝氏弟子品行端正,慨然雅正,逢乱必出,是百姓爱戴且拥护的仙门世家。

接亲队伍每个人的头上或腰上,都系着红绸缎,喜庆非常,可大红花轿里的人,心里却是极度憋屈的。

嫁衣如火,衬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更加白净,细眉杏目,目光沉灼,相貌是锐利的俊美。

此人,便是云梦家主。江澄,江晚吟。

姑苏蓝氏与云梦江氏结亲,那便是上至仙门百家,下至双方百姓。都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

一天一夜,江澄在各种声乐和祝贺等各种嘈杂声中待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不,他又实在忍不住,掀开花轿车帘,又被喜婆唠唠叨叨。

“哎哟我的主母欸,您可别到处乱看,不合规矩不合规矩,赶紧坐好。”

……

规矩,又是规矩。

你们蓝家哪来那么多规矩,结个亲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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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语。

不可观望人群。

须穿戴喜服。

须佩戴抹额。

须坐姿端正。

……

江澄心里暗暗燃起一股无名火,却不知道对谁发。他不是不知道蓝家规矩多,少年求学时便是诸多限制,可他不是魏无羡,他是守规矩的。但是他又不想守那么多规矩,尤其是这些奇奇怪怪让人无语的死规矩。条条框框约束着,以后这日子能过吗?

云梦人天生带着野性,江澄也不例外。少年时上窜下跳摘莲蓬打野鸡,如今沉稳了不少,可日子还是随性的。再者,他是一家之主,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干什么。江氏先祖是游侠出身,信奉的便是随性自由,洒脱淡然。

落日没入山头,直至完全隐匿,不知所踪。琉璃月挂在桂枝头,结亲队伍终于到了姑苏,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一项从简,可这一次却是大不相同,宗主成亲此乃大事,怎可大意。从山脚开始,一路挂上红丝绸,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云深不知处更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好一派喜庆吉祥。

江澄原本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本可以御剑飞行,却还是为了守礼遭这一番罪!江澄虽不是话多之人,但一天一夜不语,只待在这花轿的狭小空间里,这简直令他郁闷极了,眼前通红,目之所及处全是大喜的红色。

怪不得蓝曦臣娶不到老婆,哪家闺女能受得了这么折腾的?江澄愤懑地想。

也罢,载在你手里,认命了。

“请新娘下花轿~跨火盆~往后日子红红火火——”喜婆这一声大喊,把江澄从思绪里抽了出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新娘?!

老子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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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花轿,抬头一看,四周围满了人。仙门世家子弟都聚集在了一起,也不奇怪,姑苏蓝氏如今是四大家族之一,实力和影响力人人心知肚明。

殿前摆着一个大火盆,火焰噼里啪啦烧得极旺,正当江澄想一个箭步飞跃过去的时候,喜婆将他拉住,告知他要一步跨过去。

啧,真麻烦。江澄还是好好听话,跨了过去。这应该就完事了吧?可以见到蓝曦臣可以吃东西可以躺床上了吧?

“江宗……不不主母——喜服!”蓝氏弟子蓝景仪最喜凑热闹,这样的场合,他定要凑跟前傻乐的。

蓝景仪一个惊呼,惹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江澄的喜服之上。

喜服?

喜服尾摆烧着了!

“快去打水!”

“不行不行不能打水来年定会发水灾的!”

“那怎么办?!”

“踩灭就行了!”

噢。

一片混乱,江澄反应过来之后,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眼角抽搐!

这大红喜服上,多了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脚印!

就算没有洁癖也是超级不爽!谁家喜服会这么脏的?!你们姑苏蓝氏还要不要脸了!!

行,忍!一会儿换了就好,反正这衣裳已经丑出新高度了。

“接下来请主母行端水礼——来年一帆风顺风调雨顺波澜不惊水到渠成~”

端水礼?!那是什么玩意儿?!

江澄怒气值已然升高,刚想发话,喜婆已经把一碗水端到他手上。告知江澄,把碗端平,双手放在头顶,走上108级台阶,碗里的水一滴都不能溢出,直到家训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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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心下一惊!

“行礼 ——”

再忍!过了今日,便是蓝家第二主人,到时候非要废了这些规矩不可!为什么你们蓝家光棍多,就是因为这些奇葩的条条框框。

江澄原以为这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做起来才发现,这他妈比修炼来的困难许多。

关键点:禁止使用灵力。须诚心。

平时的江澄,一步两个台阶,此时却小心翼翼地一级一级台阶走,生怕一不小心水碗端不平。 碗里的水晃晃悠悠,一分心准会洒出去,所以江澄的注意力全在头顶的水碗之上。

可他却忽略了脚上的动作,脚不慎踩到过长的喜服,一个踉跄,整个人重重的摔在石阶之上,水碗哐啷一声,四分五裂,里边的水流了一小滩。

五雷轰顶!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好了不好了!主母摔倒了,快扶起来快扶起来!”

这还把他当女人供着了?!屁大点事,我自己起来。起身之后,一步两个台阶就要往上走。却被喜婆拦住。

“不行的。依照姑苏蓝氏百年来娶亲的规矩,一定要把水碗端上去!”

“您是主母,可不能坏了规矩呀!快快,到下面去,重新端碗吉祥水上来!”

不好意思!麻烦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重新来一遍?!此时的江澄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规矩规矩!他江澄从来都不是没有规矩的人,怎么到了你们蓝家,就是不守规矩坏了规矩?!

转身便想不管不顾地走掉。却又止步,那样的话,蓝曦臣会为难的吧,成了天下笑柄,那他江澄岂不是陷蓝曦臣于不义,不仁,不孝?

除开蓝曦臣,还有——

江澄伸手抚了抚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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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来都来了,再多一件麻烦事又如何。

再一次,还算顺利地到达家训石旁。

回到大殿前,终于见到了他。

蓝氏家主泽芜君,蓝曦臣。

烛火惺忪,发出温暖的光亮,映在那人仿若凝脂玉的面容之上,他身着如火的喜服,痴痴望着到来的江澄,双眸如西子湖的烟波,款款温柔,柔情脉脉。眼中映入那一抹红,心中仿若激起一层涟漪。

终于等到你。

我的晚吟。

一生中痴念着,渴求着,爱到不可自拔的人。

“晚吟”

“你终于来了。”

蓝曦臣迎上前,附上那人的双手。

“辛苦了”

“你刚刚,在做甚?”

蓝曦臣诧异,不料江澄会突然这么发问。

“何事都没做,在等晚吟。”

什么都没干!

舒舒服服地坐着等我?!

江澄胸前好不容易降下的那股无名火又开始燃了起来。

“来,我们拜堂吧”

江澄本想计较点什么,发发牢骚耍耍脾气。可这人,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笑意就一直未退去,那张令人痴迷的无暇面容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从心中透出,毫无任何遮掩,喜上眉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蓝曦臣在姑苏蓝氏祠堂前,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天下仙家的面,将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云纹抹额交于江澄,宣布江澄从此刻起,便是姑苏蓝氏主母。

喝了交杯酒,合欢喜乐,喜结连理,永结同心。人海浩渺,江澄原本以为,自己是要孤独终老,无牵无绊。却没想过会修来这样一个道侣。可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虽放不下云梦,江澄着手重建的莲花坞,江家百年基业。可至少江家现下还有青年才俊可继承他的家业。或许和这样一个万事迁就他,守护他,把心交于他的家伙渡过余下半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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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深帐,盈盈烛火,一对喜结连理的新人。

“晚吟,我……”

“什么”

“到如今,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们是真正的道侣了。”

蓝曦臣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紧紧抓着江澄的手不放,似乎害怕一放开,便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哼,你以为我会反悔?”

“不,不是的,晚吟。我只是……”

只是太爱你,爱到狂乱而不知所措,只是拥有你,美好的不能令自己信服。

何德何能,能够占有你。

他还想再说什么,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行动表明,他有多爱江澄。

附上江澄柔软的唇,轻轻吮【和谐】吸那甜美的唇瓣,残留着合欢酒的香醇,令人着迷,令人神往。

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伸出灵舌探【和谐】入他口中,舔【和谐】舐着每一处,卷起另一方,与之共舞,痴醉沉迷,想要把这半生的思念,眷恋,爱意全都融入这一吻。

褪去艳红的喜服,二人赤身裸【和谐】体坦诚相向。紧紧拥抱着对方的身【和谐】体,触【和谐】摸着每一寸肌【和谐】肤。

吹熄红烛,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倾洒而下,在地上晕染了一层乳白色,山里的夜莺不知疲惫地歌唱。深帐中传来不可抑制地呻【和谐】吟【和谐】喘息。

有情人终成眷属,相拥而眠。

夜,如此安宁,如此祥和。

可过了几日,江澄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他要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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