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是一个悲剧性很浓的人物。
由于她性格中的自我封闭、过分敏感、孤独、厌世等缺陷,虽然事业成功,
但悲剧性结局总带有了历史的必然性“即使今天不发生,早晚也要发生”。
三毛早在十三岁时自杀过一次。
三毛自幼性情孤僻,对待感情也比同龄人要细腻、脆弱。
读初二时由于代数成绩很差。
平时对三毛就十分冷谈的那位代数老师,那天因三毛做不出习题,便把她叫到讲台上去。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讲:“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最喜欢吃鸭蛋,今天老师想再请她吃两个。”
说完,用蘸饱墨汁的毛笔在三毛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黑圈。
然后叫三毛“转过身去让全班同学看一看”。
青春期的孩子自尊心是最强的,这件事情对于原本性格就孤僻的三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这件事发生后,三毛没有掉眼泪,也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在学校受了这样大的精神刺激和侮辱。
晚上,她躺在床上拼命地流泪。
这件事有后遗症直到第三天才显现出来:早晨去上学,走到走廊看到自己的教室时,立刻就昏倒了。
从那以后,尚年幼的三毛心理障碍越来越严重,以至一想到自己要去上学,便立刻昏倒失去知觉。
三毛在1986年所写的《生之喜悦篇》里回忆当时“是因为不能适应学校生活,内心焦虑逐日俱增所致而自杀”。
虽被及早发现,但三毛从此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自闭症。
她的性格已变得扭曲成病态,害怕接触外面的世界,怕接触所有的人。
她好像给自己穿上了无形的盔甲,并在周围筑起无形的堡垒,以防止他人再进犯到自己的内心世界来。
为了把自己更加严实地“封闭”起来,她还在自己的闺房外面加上了铁窗,门内外加了锁。
高兴时把它们打开,不高兴时就把它们全部锁起来。
这种自我封闭的生活整整延续了七年,直到十九岁,她才又慢慢地重新接触社会。
从美国回台湾在文化大学教一年书后,三毛遇到了今生心甘情愿要嫁的人。
但上天依旧没有眷顾她,好不容易找到得可以让三毛打开内心的人,因心脏病突然去世。
三毛承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便在朋友家吞服大量的安眠药。
这一年,三毛26岁,人生第二次自杀未遂。
直到后来,三毛回到了西班牙,与暗恋者荷西重逢。
荷西曾在六年前与三毛相约:“你再等我六年,让我念完大学,两年服兵役,六年一过,我要娶你。”
他们重逢时,恰好六年。
1973年夏天,三毛与她“生命的一切”的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结婚了。
她成为沙漠里最快乐的女人,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
不幸的是这种幸福生活仅仅延续了六年,就在她创作文思如泉涌的年代。
1979年中秋节,荷西在爱琴海潜水时发生意外。
原本重新燃起生活热情的三毛,她的心也陪同荷西死在了漆黑的海底。
她越来越看破红尘,并常把“死”挂在嘴边。
她外表虽然潇洒,而心灵深处却“几乎是一片空白”,总是在寻找与荷西“赴约的方式”。
她花心血最多的《滚滚红尘》最佳编剧的败落,精神再次受到刺激,加速了她悲剧性的结局,“急性解脱”,“再活就嫌累赘”了。
两周后,以“自闭”为生命基调的三毛,终于选择了她认为最好的:“赴约”方式——“死亡”。
三毛父亲陈嗣庆眼中的她: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母亲缪进兰眼中的她:
“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
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面对人生。
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
作家贾平凹眼中的她: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
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分的。
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
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
作家梁羽生眼中的她:
“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成庸俗不堪了。
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
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奇”的正面意思应是“特立独行”,按辞海的解释,即志行高洁,不肯随波逐流之谓也。”
你眼中的三毛,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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