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不同

前段時間外出辦事,乘車到達終點,下車還沒站穩,馬上有人走近熱情招呼:“打車嗎?”“哦,要打車。”“去哪?”“XXX”“十塊錢。”聽了對方的報價,與我之前瞭解的數字有些偏差,本著少花錢多辦事的原則,我隨機侃價道:“這麼貴,我聽說五塊錢就夠了。”“哪有那麼便宜,優惠你點,八塊錢,走不?”那人很是不高興我將打車價格攔腰一刀減去一半,可又不願失去這一次賺錢的機會,一邊和我還價,一邊不著痕跡的帶我們向他的車走去,沿著他行走朝向的方向,我沒看到標有醒目的“TAXI”標識的出租車,前方那輛車的頂部分明光禿禿的,我立刻意識到自己遭遇了黑出租車搶客。

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不管時間多緊張,我一貫堅持“安全第一”的原則,其中不打黑出租就是其中一項,於是我果斷停住腳步,並叫住同伴。同伴轉過身不解的看我,小聲跟我說:“八塊錢,平均一個人才四塊,我看不貴,咱就走吧。”

小記——不同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屏上顯示的時間:“咱們的時間還夠,這是一輛黑出租,咱們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因為打黑出租在這兒瞎給耽誤了,不急,等會兒打輛正規出租車,應該不會很困難。”看到我們不再跟著他走,那人臉上的表情熱情不再,很不耐煩的說:“快走呀,車就在前面。”“我們還有事,先不打車了。”為免除不必要的糾纏和麻煩,我出言解釋道。“不坐車的話,早說,浪費﹡﹡的時間。”那人罵罵咧咧的悻悻走開。我和同伴快步走開。很幸運的,在走開不遠處大路邊,我們駐足等了不到五分鐘,如願登上了一輛掛牌出租車,用了不到一刻鐘到達目的地。期間,那輛黑出租司機氣憤鄙夷氣急敗壞的表情讓我心裡很長時間感到不舒服。

那天的事情辦的還算順利,為不耽誤下午回單位開會,辦完事兒我又抓緊時間踏上返程。返回的路上沒有直達車,我需要換乘兩次車,先到縣城,再到鎮上,毫無懸念的要比直達費時間,於是在看到有到縣城的車,我急忙登車,然而忙中出錯,沒看清公交車前擋風玻璃處寫著的終點“老汽車站”,而我換乘則需要到“新汽車站”坐車才行,老汽車站距離新汽車站貌似還挺遠。公交司機還算通情達理,看到我著急的樣子,進入縣城讓我就近下了車。

小記——不同

陌生的環境,我急需辨別終點的方向,詢問了路人後,我邊走邊尋找公交車站。公交站牌終於找到,然而等待了十幾分鍾始終沒有看到公交車的蹤影,眼看著距離開會時間越來越近,我有些著急,前後張望期望這時哪怕來輛出租車也好,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在你沒計劃打出租車時,老能看見出租車哧溜哧溜在你身旁駛過,而當你急著要打車時,卻看不到一輛出租車的影子。眼看著手中的一瓶礦泉水已經喝的見底了,公交車卻始終沒有蹤影,時間不等人,我心急的不停走來走去,猛然間看見路邊停著的一輛貨車後邊停著一輛電動三輪車,因為視線角度問題,我一直沒發現它的存在,看著它簡單的車棚,我猜想這可能是一輛可以載人的“蹦蹦車”,時間不等人,這時的我顧不得考慮其他,匆匆向著“蹦蹦車”奔過去。

小記——不同

看到駕駛座上坐著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師傅,我急切出言詢問:“師傅,你這是出租(車)嗎?”“恩。”聽到老師傅的回答,我連忙問:“那能載我到新汽車站嗎?我有急事要趕著坐汽車。”“去新汽車站?”聽到老師傅的反問,我心裡馬上咯噔一下,難道這位和早上遇到的黑出租車司機一樣見人就宰,於是我小心的試探著問到:“恩,去新汽車站,不遠吧?多少錢?”“去新汽車站可不近呢。我在這兒等著是為了接貨,走不開,不能送你。”沒有聽到預想中回答,我心裡猛地一放鬆,還好老師傅不是我猜的那樣,即便不能送我卻也沒有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你坐公交車就行,那不是公交站牌嗎?公交車挺多的,一會就來了。”老師傅邊跟我說邊走下“蹦蹦車”,探著頭看向公交車駛來的方向。我繼續跟老師傅說著自己的難處:“我趕著時間到車站換乘長途汽車,這麼長時間了公交車沒影子,連輛出租車也看不見。”“不用白花十幾塊錢打出租車,我在這兒等了一會兒了,一直沒見到有公交車通過,這裡路過的車都到新汽車站,你別急,應該很快就有車過來了。”老師傅站在身旁絮絮叨叨的安慰我。

小記——不同

我慢慢緩過神來,消化著了老師傅口中的“等了一會兒了”,那肯定是有段時間了,而我覺得自己等了很長時間則可能因為著急,原本五分鐘的時間我可能會想象成十幾分鍾,甚至更長時間。果然,不一會兒,一輛公交車映入我們的視野。“車來了,快準備上車吧。”看著由遠及近緩緩駛入車站的公交車,老師傅好心的提醒我。登車的那一刻,我回頭對老師傅說了一聲“謝謝!”,和平時說慣的那句客套的“謝謝”不同,這次是我發自內心的真心的由衷的想謝謝老師傅,我不知道老師傅是否聽到了我的感謝,只看見他衝著我揮揮手,好似一個送別的長者,慈祥安定。

一天之中經歷兩次類似事件卻有截然不同的感受,不得不說,時至今日我仍有些不適應有些難以接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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