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錦言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看來不管他說什麼，龍懷亦都是不會討厭那個女人的。
“隨便你，你要喜歡就喜歡吧！”
他倒要看看，以後見不著面還怎麼喜歡。
龍懷亦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龍錦言好幾次都想打斷他，但都忍住了。
吃過晚飯，龍錦言帶孩子上樓。
龍懷亦一想到今晚不能再和爸爸一起睡，洗完澡便無精打采的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去。
“今晚要不要和我睡？”
“可以嗎？”龍懷亦一聽可以和爸爸一起睡，開心極了，嘴裡在問，小身子卻是往大床撲了上去。
“爸爸，你快去洗澡，然後給我講睡前故事。”龍懷亦鑽進被子裡來回滾著圈，興奮的說道。
“不想被我扔回你自己的房間，就別得寸進尺。”龍錦言挑眉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龍懷亦耷拉下小腦袋，委屈的癟癟嘴，幾分鐘過後，他又滿血復活的來回滾著圈。
洗完澡出來，龍錦言看著乖乖閉上眼睛睡覺的孩子，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側身躺到一旁。
一大早，司機送龍懷亦去早教中心。
龍錦言去了公司，照例是一天的忙碌。
他讓汪隅把下午四點之後的行程延後，提前一個半小時下班開車去了早教中心。
輕車熟路的進了院長辦公室，楊院長畢恭畢敬的請他坐下，熱情的倒茶。
龍錦言也不拐彎抹角，更懶得和他寒暄，直接投訴。
“楊院長，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儘快處理。”龍錦言抬手轉了轉手錶，語氣淡漠到了極致：“在桐城，並不是只有你這一家早教中心。”
“龍先生，您提的問題我肯定會盡快解決，不過我要和秦老師核實一下情況，她來早教中心兩年，一直兢兢業業······”
“我只相信龍懷亦的話，他說秦老師不喜歡他，對他很冷淡。”龍錦言冷冷的截斷他的話，眸光暗沉下來，“我的孩子在學校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你們無法拿出合理的解決方案，我只能向教育局討個說法了。”
楊院長臉色白了白，著急的說道：“龍先生，拜託您別這樣，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我會讓秦老師給孩子道歉，也會把她開除，您看這樣處理行嗎？”
“嗯。”點點頭，龍錦言淡淡的應下，起身離開。
龍懷亦準點下課，走出早教中心，看到那靠在車子旁的熟悉身影，歡快的跑了過去，“爸爸，您怎麼來了？”
“你不是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放學有爸爸來接嗎？今天正好滿足你的心願。”龍錦言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把他放進安全座椅，自己跟著上了車。
“爸爸，你今天似乎心情好好，這是我上學以來，你第一次來接我放學。”龍懷亦開心的踢著小短腿，樂呵呵的說道。
龍錦言挑挑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順路。”
得到爸爸有史以來第一次接自己放學，龍懷亦一掃之前被忽視的低落，笑臉笑成了一朵花，“我才不相信，你肯定是特意過來接我的。”
“你說是就是。”龍錦言勾了勾唇，沒有反駁。
要是小傢伙知道，他特意來一趟早教中心是為了讓那個女人離他遠一點，小傢伙肯定又要大哭大鬧。
“爸爸，今天秦老師對我沒有那麼冷淡了哦。”龍懷亦圓鼓鼓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烏溜溜的眼珠發光，高興的拍著兩隻小肉手說道。
秦老師今天對他溫柔了一點點，他真的很高興，要是能見到阿姨，就更高興了。
······
晚上，唐心剛躺上床，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她趕忙接了起來，“暮雪，什麼事？”
“我被早教中心開除了！”電話那頭，傳來暮雪怒氣衝衝的聲音。
乍一聽她的話，唐心心裡一驚，猛地坐起身，“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還不是龍錦言那個王八蛋，他投訴我，說我對龍懷亦態度不好。”
龍錦言為什麼這麼做？
唐心擰眉，心裡越發不安。
不會是自己拖累了暮雪吧？
唐心頓覺有股冷意從心底冒出來，她急急的開口問道：“早教中心的領導都不查清楚情況嗎？你對龍懷亦根本就是老師對學生的正常態度。”
她最怕的就是因為自己連累暮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沉睡的媽媽，暮雪是她最在乎的人。
“龍錦言強烈要求處分我，領導除了同意，不可能幫我證明清白，估計我這次被開除，以後也當不成老師了。”
“那現在怎麼辦？都是我拖累了你。”聽著她的話，唐心臉色刷白，背脊隱隱冒出了冷汗。
龍錦言封殺她一個還不夠，還要扯上暮雪嗎？
“別這麼說，你拒絕和龍錦言有任何聯繫是對的，他根本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渣男！”
雖然她確實因為龍錦言改變了對龍懷亦的態度，但是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心裡還是堵著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唐心深吸一口氣，感覺到無能為力的絕望，似乎不管她怎麼努力，依然逃不掉龍錦言帶來的噩夢。
她不甘心就這麼被牽制，但是關係到暮雪，她也不能就這麼視若無睹。
“暮雪，你別擔心，我會解決這件事。”
大不了，她就真的去MR集團，去當那任人使喚的小助理。
“你怎麼解決？不行，你千萬別向那種渣男妥協。”
相處多年，唐心心裡想什麼她很清楚，她絕對不會讓她再次去面對那種絕望。
“暮雪，我有分寸，你別多想，等我的消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的擔憂，唐心簡單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龍錦言打交道，沒想到兜兜轉轉又繞回了原地。
還是有求於他。
翻出通話記錄，唐心猶豫再三，鼓起勇氣按下通話鍵。
電話沒多久便被接通，唐心咬咬牙開口：“汪秘書，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電話那頭的汪隅似乎並不意外，語氣很平常。
“能把龍總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我有事找他。”
“不好意思，龍總的私人號碼我不方便告訴你，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達。”汪隅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透著淡淡的疏離。
“那好，麻煩你轉告他，讓他放過我朋友秦暮雪，有什麼不滿衝我來。”
和汪隅通話後的第二天，唐心接到了龍錦言的電話。
她很意外，更意外的是這通電話的來意。
在她的印象裡，龍錦言是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絕不會屈尊撥打不相干的電話，更不會有某種明面意義上的說法。
他電話裡的意思是，讓早教中心開除暮雪完全是合理的，有必要的行為，並不是不滿。
而她，也沒資格讓他不滿。
唐心忘了自己求人的態度，義正言辭的駁斥：“龍錦言，收起你的假惺惺，讓你承認對我不滿，小肚雞腸的想方設法報復我，就有這麼難嗎？”
結果可想而知。
“你別給臉不要臉，你這種女人，不就想欲擒故縱，又或者是走捷徑，想要得到孩子的認可嗎？”龍錦言淡漠的語氣帶著倨傲，自我感覺良好，絲毫沒有對本身的真實認知。
唐心從沒見過如此自戀的男人。
到底是她哪裡給他造成錯覺了？
欲擒故縱？
她是吃錯藥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龍總，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不屑欺負女人。”
唐心深吸一口氣，對於他狡辯的能力實在接受無能。
“和你沒辦法溝通，我以為龍總會有自知自明，看來是我想錯了。”
“唐小姐，你確定你要用這種態度對我？”
這種態度？
唐心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心念瞬間傾塌。
她都說了些什麼？
這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嗎？
心下一緊，她咬牙讓情緒恢復平靜，“龍總，抱歉，是我態度不對，請你原諒。”
“沒誠意，我絕不原諒。”
誠意？
唐心剋制住胸腔裡冒出的怒意，儘量心平氣和，“你不是說讓我做助理嗎？我願意，隨便哪天去都行。”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只剩下獨屬於男人特有的呼吸，通過電波傳到耳膜，存在感特別明顯。
過了幾分鐘，正當她萬念俱灰的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清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過，逾期不候，而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唐心眉心一跳，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當年走投無路，匍匐於他腳下的那幕場景。
難不成，還要重演一次嗎？
她張了張唇，艱難的想要說點什麼，卻是還未出聲，電話就被那頭的人掛斷了。
和談失敗。
龍錦言的冷漠讓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拿著手機很久，她都沒有從煩躁的深淵中走出來。
五分鐘之後，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是暮雪。
“唐心，這次我們真的是死定了，除了離開桐城或者是轉行，我們別無他法，我剛把簡歷遞上去，不到一分鐘就被回絕了，比我複印簡歷的速度還要快。”暮雪在電話裡的聲音透著煩躁，平時她一直都是樂觀開朗，可想而知她此時心裡有多憋悶。
“我會想辦法，暮雪相信我。”唐心斬釘截鐵，字字認真。
“唐心，求你別再接近龍錦言，我們一起想辦法。”
唐心咬咬唇，用輕鬆的口吻應下：“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找他的。”
只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
暮雪聽到她的保證，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
龍錦言下班回到家，龍懷亦早早的就在門口等他，見到他從車上下來，邁著兩條小短腿走到他面前，理直氣壯的攔住他，“是不是你趕走了秦老師？”
“是。”雖然訝異他會知道，不過龍錦言沒打算撒謊。
“為什麼？我喜歡秦老師，今天來的那個老師我不喜歡，你把秦老師還給我！”
“不行，要是秦老師在，你就會見到那個女人。”
龍懷亦撅起嘴巴，黑著小臉問道：“因為阿姨？因為你討厭她？”
“嗯。”龍錦言眼皮也沒抬，冷冷的說道：“不要隨便在女人身上安放感情，這不值當。”
“我喜歡阿姨，我要天天看到她。”龍懷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委屈的不行。
“絕對不可能。”
“偶爾和她見見面行嗎？”龍懷亦小心翼翼的哀求，手背偷偷擦著眼睛。
龍錦言沉默，聽著孩子小聲的啜泣聲，心裡很不是滋味。
畢竟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愛撒嬌，想要得到更多人的關心也是正常的。
伸手把他抱起來，龍錦言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和顏悅色的說道：“你可以喜歡景阿姨，我不會反對。”
龍懷亦扭過臉，吸了吸鼻子，“我不喜歡她，她總是掐我的臉蛋。”
龍錦言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用溫和的語氣解釋：“她是看你可愛，準確的說是捏，不是掐。”
真不知道這小傢伙為什麼唯獨不喜歡景之初，明明是很熟悉的人。
“我就是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我喜歡阿姨，阿姨會溫柔的抱著我，會和我說悄悄話，還會給我講故事······”龍懷亦喃喃自語，見爸爸沒有生氣，索性眨著紅紅的眼睛開始哭鬧：“你趕走了秦老師，你把阿姨賠給我，我要見阿姨。”
“夠了！龍懷亦，別讓我生氣。”
龍懷亦扁著小嘴，大著膽子嚷嚷：“我要媽媽，你不讓我見阿姨和秦老師，那就把媽媽還給我。”
“······”龍錦言頭疼的擰起眉，抬手就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別鬧了，適可而止。”
“沒人喜歡我，現在連爸爸也討厭我。”
“······”
“為什麼別的小朋友身邊都有媽媽，我就連喜歡的阿姨也不能見，為什麼？”
“你就那麼想見那個女人？就那麼喜歡她？”龍錦言忍無可忍的打斷他的抱怨，冷聲問道。
龍懷亦眼淚汪汪的點點頭，對上龍錦言深邃的黑眸，“很喜歡，像喜歡雞腿那樣喜歡。”
“好，我讓你見她一面，不過，就一面。”
她不是要求他嗎？正好小傢伙想見她，讓他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也好。
龍懷亦兩眼放光，嘰嘰喳喳個不停，“真的可以嗎？什麼時候？我要好好準備一下，爸爸會把阿姨邀請到家裡來嗎？我可以讓李阿姨多做些好吃的嗎？還有你能不能給我買個芭比娃娃或者是公仔，女孩子都喜歡那個的。”
“你確定她和你班裡的那些小女朋友一樣的品味？”還芭比娃娃和公仔，他不讓那個女人吃閉門羹就不錯了。
做好吃的給她，更加不行。
他都無法在龍懷亦面前得到的待遇，那個女人憑什麼擁有？
過了煩躁而清閒的週末，週一早上，唐心吃過早餐便想出門找工作，再繼續做無業遊民，很快她就得喝西北風。
暮雪比她好一點，起碼還有一些存款，足夠支撐個三五個月。
剛從樓門出來，唐心意外的看到一輛豪華的賓利，之所以覺得意外，是因為這種豪車和她現在住的地方極其不搭。
不過這也和她沒關係，不過是瞄了一眼，唐心便繼續往前走。
突然而至的一聲喇叭聲以及車門被打開然後被關上的聲音傳來，唐心下意識的心神一凜。
這輛車的主人該不會是來找她的吧？
可她不記得和什麼有錢人士有關係，當然除了龍錦言。
不會是他吧？
唐心頓住腳步，卻是遲遲不敢轉身。
要真是龍錦言，她是藉機求饒還是狠狠罵他一頓？
只是她不知道他找上門來的目的，無法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舉措。
本著“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的原則，唐心沒有回頭，但是放緩了腳步。
“唐小姐，我有事找你。”淡漠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隱隱夾雜著絲絲怒意。
唐心心下飛快計較，慢慢轉過身，“龍總找我什麼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是忐忑萬分。
到底該怎麼做呢？
“阿姨，是我要見你。”正當唐心晃神之際，一記童音傳了過來，降下的車窗裡露出龍懷亦精緻的小臉。
唐心回過神來，訝異的看著突然要和她見面的小傢伙，“你見我做什麼？”
龍懷亦興奮的朝她招了招手，狀似漫不經心的口吻：“阿姨你過來。”
爸爸真是太壞了，把他扣在安全座椅上，他就算能解開安全帶，也推不開車門下車。
唐心遲疑一下，朝車後座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車窗前站定，唐心不卑不亢的開口問道：“有什麼事？”
龍懷亦撅起嘴巴，很明顯不高心，“阿姨，你看到我不高興？”
唐心看著他的小模樣，忍不住開口解釋：“沒有，看到你是很高興的。”當然除了你那個壞人爸爸。
“那你都沒有笑，也沒有叫我的名字，你都不知道，我要見你一面有多不容易，求了爸爸很久，他才答應的。”龍懷亦表情怏怏的，聲音悶聲悶氣。
“你見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想你才要見你，阿姨，你今天能不能陪我玩？”
“······”她都被龍錦言逼得沒法餬口了，哪裡有心情陪玩？
“你今天要是陪我玩的話，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哦。”
“阿姨今天沒空。”唐心硬下心腸拒絕，一臉為難，“阿姨有事要做，只要你願意肯定很多阿姨陪你玩的。”
“我才不要別的阿姨陪我玩，爸爸說那些阿姨都是喜歡我們家的錢，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你不陪我玩，難道你真的是爸爸說的那樣嗎？”
唐心黑臉，龍錦言在孩子面前說了她什麼壞話？
至於這麼抹黑她嗎？
“阿姨真的有事要做，你爸爸說我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的。”
“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可以讓爸爸給你，你今天陪我玩好不好？”
爸爸說阿姨是為了錢才接近他的，可誰讓他喜歡阿姨呢？他願意給錢。
唐心氣得肝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龍小少爺，我不想要你們家的錢，沒事的話趕緊回去，我很忙，沒空陪你。”
“我說了給你錢，你不用忙，有錢就行了。”
“我，不，要，你，的，錢！”唐心咬牙切齒，一個三歲孩子總是把錢掛在嘴邊，這合適嗎？
龍懷亦一愣，瞪大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阿姨你要什麼？我早就說過阿姨和別人不一樣，不會要錢，爸爸硬是不信。”
“我什麼都不要，你回去吧！”深吸一口氣，唐心平緩下焦躁的情緒。
不過才是個三歲的孩子，她沒必要幼稚的和他斤斤計較。
“上車。”龍錦言突然開口，語氣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唐心反感的皺了皺眉，她不確定他說的兩個字是不是對自己說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趁機求他放過自己。
求饒的話在電話裡她可以勉強說出口，在面對面的時候，她實在難以啟齒。
唐心垂下眼眸，雙腳往旁邊挪了挪。
“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在和我說話？”
“這裡還有你之外的其他人？龍懷亦今天想和你玩，我答應他了。”
“抱歉，我沒空。”他答應她就要照做嗎？
“唐小姐，你可以上車再和我講條件。”
“我說過沒空，也沒條件。”
“你不答應也可以。”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冷漠，讓人感到一陣心寒，“我敢保證，以後唐小姐永遠沒有和我見面的機會。”
“咔嚓”一聲，駕駛座的車門被拉開，一隻長腿邁了進去。
“等一下！”唐心可恥的猶豫了，為了以後順利的生活，她決定妥協。
“你不需要勉強。”龍錦言在駕駛座上坐定，淡漠的回了一句。
唐心咬咬牙，怔愣了幾秒，迅速拉開車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阿姨，你答應了？真好！我們今天可以好好的玩一天，爸爸說今天空出時間來陪我。”察覺不到大人之間的暗濤洶湧，龍懷亦沒心沒肺的笑的很歡樂，“我們等一下是要去遊樂場，然後是葡萄園，再然後是吃飯，下午是去······”
龍錦言直接用“閉嘴”兩個字堵住了龍懷亦滔滔不絕的話。
唐心訕訕的陪著笑，把小傢伙湧到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
她能和龍錦言談條件可是全託了這孩子的福，現在他就是一尊小佛，她得供著。
二十分鐘後，車子開到了遊樂場的門口。
因為是上班日的緣故，遊樂場的人相較週末和節假日要少，這倒是很合龍錦言的意。
下了車，他並沒有展現紳士風度給唐心開門。
在他看來，她不夠格，他也不屑對討厭的女人有什麼風度。
唐心推門下了車，本來想繞到另一邊去抱小傢伙下車，想了想，還是作罷。
太過明顯的巴結討好只會讓龍錦言更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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