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懷念煤老闆做投資人的日子」?汪海林又開炮:都是網際網路資本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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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著名編劇汪海林在某論壇上“懷念煤老闆做投資人的日子”的發言內容引發熱議,接受媒體採訪時,他再度對影視行業進行猛烈炮轟,在他看來,互聯網資本徹底改變了行業。

文 | 許雲澤

來源 | 貴圈(ID:entguiquan)

昨天(7月10日),著名編劇汪海林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沒想到自己在一個比較小眾的論壇上的發言又火了,從視頻網站到自媒體號都在轉發。這些轉發當中,最被津津樂道的是一句話,“懷念煤老闆做投資人的日子”。

为何“怀念煤老板做投资人的日子”?汪海林又开炮:都是互联网资本惹的祸

事實上,在汪海林這個將近一萬四千字的發言當中,這種能迅速被當代傳播規律“pick”出來的金句俯拾皆是。

他說“煤老闆最好,只想找女演員,不干預創作”,說現在的影視制度是“精神病中心制,誰瘋的厲害就聽誰的”,說演員動輒一個億、兩個億的片酬“本身就是在犯罪”,說小鮮肉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會對國家審美安全造成威脅”,云云。

這很符合近幾年他在影視界一貫的“鋼炮”形象。1997年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編劇專業的汪海林是國內最早的職業編劇之一,但如今他的名字在大眾中的傳播,更因為那些編劇作品之外的,對影視行業的一系列猛烈炮轟。

为何“怀念煤老板做投资人的日子”?汪海林又开炮:都是互联网资本惹的祸

與中國電影電視劇行業一起,汪海林經歷了學院到市場、體制到資本、傳統生產到互聯網運作的浮浮沉沉。

一個2000年就能靠寫字在北京買房、開上寶馬的資深從業者,經歷過“安全生產”的煤老闆投資階段,經歷過“熱愛管理”的房地產商投資階段,而如今需要面對一個“天價片酬”、“天價IP”、“上市融資”、“粉絲經濟”的新階段。

這20年來的經歷宛如一次奇幻漂流——甚至,在今天回過頭去,很難判斷這個過程當中,哪一個階段更為奇幻。

在記者與汪海林的交流中,可以看到他對資本干預的不滿,也可以看到他對創作本位的懷念,但同樣可以看到的是,在時代潮流的奔湧當中,很難有人置身其外——哪怕汪海林自己,也相當自覺地在編劇身份之外,加上了改革者、發聲者的新使命。

就像記者問他的:“您屬於影視界的意見領袖嗎?”

“算是吧。”他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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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財團和互聯網資本把一切都改變了

記者:這個論壇(觀天下)之前的活動聊的都是別的行業?

汪海林:它是第一次請影視圈娛樂圈,以前都是請張維迎,經濟的、政治的、社會的。它其實是政府的一個智庫。他們關注到我的言論,覺得可以跟他們的網友交流一下。

說實話,我去現場,發現網友的水平很高,他們特別自信,都操著中南海的心,關心國家大事。比如說問到我影視行業機制的問題,想知道我們影視國內資本主要來自於哪些,影視投資的資本構成,有這樣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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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所以說到了煤老闆?

汪海林:這是開玩笑,我應該叮囑一下。我們國家虛擬經濟的泡沫,還有炒房、買數據、假數據、收視率造假這些都是浙江人開始幹起來的,浙江財團是主力軍,現在互聯網資本進來以後也是這樣。互聯網資本代表性人物像馬雲也是浙江人。

電視劇很多年以前,北京人拍、廣東人拍,廣告商按照收視率進行結算的,這個情況使得電視劇的投資人非常注重收視率,希望我們的創作者狗血一點,想盡辦法怎麼符合收視率的原則就怎麼創作。

到了浙江人來了以後,把這個事情徹底簡化了,收視率這麼重要,那直接買假的收視率,做成假的,不就可以了嗎。這就是浙江人的思維。

記者:您這個直接就地圖炮了。

汪海林:事實就是這樣的。我跟浙江的幾個企業,包括影視企業合作過,他說這個戲五個一工程獎,一定要拿獎的,他們就來打聽五個一工程獎是怎麼評的,有評委的,這些評委是誰?幫我問清楚。

把所有的名單找到以後,挨個送禮。

正常是五個一工程獎對作品有什麼標準,他直接想到的是,我就把評委搞定,這是浙江人的思維,特別厲害。

記者:這是什麼時期的事情?

汪海林:這個有點像地域黑,實際上我們有一些大的變化的時候,2009年是一個重要的轉折期,創業板打開了。

股市針對影視企業的創業板打開,第一個上市的電影企業是華誼兄弟,第一個電視劇企業是華策,投資人都是浙江人,而且華策就是浙江企業,具有濃厚的浙江財富投資人進入的一個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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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片酬的上漲跟大量的影視企業上市也是有關係,上市公司一方面有大量的資金,他們碾壓式的把小公司打敗,把優勢資源全部壟斷過來,簽了很多導演、演員,把一些題材佔據,更重要的是把平臺佔據。

他們跟平臺形成某種戰略合作。形成這種關係的同時,他們需要財務報表上的數據,這個數據包括財務數字,又不可能靠真正的電影來獲得。因為電影是風險性很大的行業,虧損的可能性遠遠大於盈利。

這種情況下,最有效的方式是演員的片酬,所有的上市公司都簽了大量的演員,他自己的製作公司又同時是經紀公司,自己給自己的演員開錢,這個錢是由股民掏,這種情況下它就形成了封閉的鏈條。

演員原來是100萬,他可以開到500萬、1000萬,由股民掏這個錢,演員的費用一增加,經濟收入也是打入到他自己公司,收入上就顯現出。

我們整個行業的問題,我覺得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利益鏈條,高度捆綁在一起,沒有把權利和資源分開,形成了壟斷,

因為它是B2B、B2C。

全世界都沒有這種購銷機制,非常不合理,使得價格問題,包括片酬問題,成為一個巨大的黑洞。我認為是體制性的腐敗,這種體制是一定會滋生腐敗的。

記者:咱們現在購銷是一個怎樣的機制?

汪海林:先自己組個局,你在組局的時候要跟平臺溝通。平臺根本不看你劇本不劇本,就是等你局碼好了,碼到什麼演員了,他才會點頭,這個我要。

如果有誰誰誰,我可以出到什麼錢,平臺是根據演員下這個價格的定義。演員價格會不斷推高,就是這個原因。

你只要完美的磕下一個大牌演員,這裡面就涉及到大量的腐敗,你磕下一個演員,需要收買一個經紀公司,收買經紀人,可能演員自己都不知道。

或者說這個演員你可以出到2000萬請到他,但是你可以跟他談,我給你5000萬,多出的部分還可以分。

記者:誰跟誰分?

汪海林:甲方跟演員,演員只要2000萬,製作公司主動跟他說給你5000萬,因為出錢的人不是製片人,後面是有投資人,製片人主動給演員加錢,加出來的部分跟演員也好、經紀人也好,我們私下分,我們兩個分。

洗錢就是這樣洗的,所以價格在不斷漲。如果製作公司就衝演員買劇,就是這樣的結果。如果改變成看劇本購銷,對你平臺的業務水平就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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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評估一個劇本。

汪海林:他們連演員都評估不了,他們連演員的演技都評估不了。《演員的誕生》,很好的演員,在互聯網平臺那原來都被認為是不會表演。

他們連表演技能是無法判斷的,他們只能判斷顏值,顏值也判斷不出好賴,都是整容。顏值方面也經常會看走眼,最後就看流量,流量是可以操控、可以做假的。

(播出平臺)你看不懂,你應該請懂的人,你花3000、5000塊錢請剛畢業的小孩看劇本,給編劇提意見,你真的想贏,花20萬月薪請一個明白的,花的起就應該把這個錢砸在這上面,請幾個真正能夠看懂劇本的人,看不懂劇本你就不配幹平臺,你就應該被淘汰,你就應該去死。

記者:資本對內容控制的目的在什麼地方?

汪海林:利益。我指定題材,指定了拍攝內容,我自己買,自己做、自己賣,這不是所有的錢都是我賺了嗎

,資本的問題就在這。

原材料都是他的,比如說亂七八糟的網文的,網文是他們自己公司的東西,你就拍這個,我來高價買,出很高的價錢買,離譜的價錢買。所有的人就拍這個東西,所有人都只能買他的IP來做。

這就是資本的問題,完全沒有約束,互聯網企業是星球上過得最爽的人,自己印鈔票自己花,就這個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國家應該把印鈔廠交給他們就完了,他們對搞文化一點興趣沒有,就是要賺錢。

這種情況下,我們實際上變成他們的奴隸了,編劇行業也是變成他們的奴隸,你不再是一個思想者,你是一個加工,他指定一個題材以後,你去給他加工,他給你很多錢。

資本喜歡好看的小鮮肉,女演員都不吃香了

記者:編劇行業當年還是有一些話語權的。

汪海林:當年是有規則的,有規範的,這個規則規範是什麼,說到《神醫喜來樂》,我是大四寫的,我們寫的劇本,當時李保田是最大牌的演員,我跟你說,他演我們的戲,我們劇本他幾乎一句沒有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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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任何演員在戲上改過一句臺詞,不是別的,當時的規範,演員好像沒有權利去改劇本。他來就是來演戲的,他把他的詞說下來,如果詞對不下來就丟人了。

現在有些演員自己說不出來,他就叫你改,這個情況跟原來的變化特別大。大概是2007年、2008年以後變成這樣。

記者:您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汪海林:有。往往一些年輕的演員會有這樣的情況,年輕演員剛紅沒多久,這段我不想這麼說,那段不想那麼說。

問題是劇組沒有一個好的風氣,導演向他妥協、製片人向他妥協,演員就卡在那,我就不說這段詞,你向他妥協,今天妥協,明天他就會有更大的權力。

每次我們都是妥協,導演在現場給我打電話,汪老師這段詞他不想說,他說我有一個辦法,我們後面都是後期配音,我多拍一些空鏡,我把這些臺詞還是留著,我讓配音演員把這段配在話外音行不行。要不然他今天卡在這不演,拍不完。

記者:這是哪部戲?

汪海林:這個不能說了,太具體了。後來人家也改好了,以前的事不說了,反正肯定有這樣的情況。包括數字小姐,背不下詞,說1234,我都遇到過。

我就說,你要說數字,我(劇本)就寫數字,你也得給我錢,後來說這(演員)是老闆的女朋友,我們也沒轍。

記者:老闆的女朋友這是個老梗了。

汪海林:影視行業從舊上海三十年代就是這樣,老闆的女朋友主演,這是很正常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就說已經習慣了,也沒法反對女演員去傍大款,因為她們傍來的大款是我們影視投資的幾個主要的投資人,我們的投資來源是來自於追求女演員的這些人。

如果沒有女演員,我們可能這個行業都不存在了。這些年發生變化了,女演員再也不吃香了,都是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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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這是什麼情況?

汪海林:這些年現在女演員還是比較安全,基本上沒什麼事,男演員危險一些。現在投資也好,運作也好,平臺各方面,他們話語權大,都是女的。

跟以往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以前說誰有錢投資,誰是大爺,現在錢很多,這些錢並不是最稀缺的東西。

記者:平臺的負責人都是女性嗎?

汪海林:對。現在喜歡小鮮肉,他們老說是我說的,其實這個行業都是這樣,大家都知道現在各個公司搞發行都是男的,都是帥哥在發行。小鮮花現在很安全,沒人搭理她們,誰搭理她們,都是一些小屁孩粉絲追捧她們。

我原來說做電視劇就是搞定人,搞定幾個渠道,就是有限的那幾個人,互聯網平臺也是人,電視臺也是人,搞定這些人就完了。實際上真正的機制背後起決定權的人還是那麼幾個人。

對這種決定權,我(態度)其實算好的,因為我沒有把這些歸咎於他們出於利益去選擇,比如說沒有在回扣等等層面上去談這個問題,你也知道電視臺因為錢的事抓了很多人。

我反倒往更美好一點的,就是每個人性取向或者愛好方向去想,也就是她的趣味。有些是家庭婦女式的,她的趣味、口味就是家庭婦女式的。以前喜歡看婆婆媽媽的爭家產、搶房本的戲,現在覺得喜歡小男生長的好看的也正常,買些他們的片也是有可能的。

記者:對粉絲經濟什麼時候有一個比較明顯的感受?

汪海林:1998年第一次看到追星族,還不叫粉絲,來追趙薇的,我當時還以為出事了,場面失控。都是小孩,中學生,在大酒店等著。還挺震撼的,見證到了這樣一個歷史時刻,從那以後就出現了粉絲這樣的現象,它是通俗文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到今天這種情況,我們的粉絲甚至干預到創作。他們是一種圈養式的關係,明星是他們養的寵物,他們當然話語權就大,而且你必須忠於我們粉絲。

因為你又不會演戲,又不會這那,只有我們是喜歡你的,所以你必須聽我們的,你不能隨便談戀愛,因為你就是我養的寵物。好像聽上去還挺有理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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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資本會買這個賬嗎?

汪海林:他要想賺錢,就得買這個賬。這種情況,我們創作者,這麼多年,我不願意慣他們這個毛病,我是第一個敢跟這些小鮮肉的粉絲對罵的,我也不在乎。我覺得很不正常,粉絲多就不能說一句不好。

鹿晗最紅的時候,我就直接說,就覺得他他媽的不咋地,粉絲就開始玩命罵我,我說你們再罵罵試試,我就把我微博頭像換成鹿晗,誰再罵我(誰就是在罵鹿晗),後來唐嫣的粉絲罵我,我就把我頭像換成唐嫣。

唐嫣的問題,原來我就是捎帶嘴說她,沒有非得衝她去,就拿她舉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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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網上曝的天價片酬接近實際狀況嗎?

汪海林:現在的話,周迅8000萬都算低的了。現在小鮮肉什麼的比她高多了,現在你找個像樣的演員1億起,找個紅一些的演員就管你要1億多,要限演員片酬,根本限不了,下文件也沒有用。

如果平臺就是衝他們買片的話,那就是這樣。那幾個互聯網平臺他們有錢啊。他可以用10億買一集啊。

記者:您一直提到美國模式,之前有去美國調研過嗎?

汪海林:我是跟他們的一些製作人,包括他們的一些經紀人,包括與導演、作家也會有交流,瞭解他們的情況。

而且我自己也研究一些美劇,後來發現僅就作品層面的研究是片面的,還要了解他們的創作機制、生產機制。這就是整個生產機制、創作機制、購銷機制,尤其是購銷機制要做徹底的改革,

這個不改革是不行的,這樣下去是沒有出路的,我們現在走在一條死路了。

記者:關於機制改革,有沒有什麼比較建設性的提案?

汪海林:我就是覺得購銷機制要做徹底改革,再一個是要做《派拉蒙法案》,把院線和製作公司分割開,把經紀公司和製作公司分割開,把營銷發行跟製作公司分割開,包括播出平臺和製作公司要分割開。

我們現在做的都是不夠的。互聯網都壟斷了,他們比中宣部的權力還大。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互聯網企業已經比中宣部的權力大了。甚至他想叫誰紅,誰就紅。他們現在權力最大。

美國確實還有一個是創作為主體的堅定的方向,比如說美國不輕易給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獎,迪卡普里奧粉絲多啊,數據好啊,他們就不給他獎。

為什麼?主流的價值觀牢牢地掌握在精英手上,這些精英不向資本妥協,也不向流量妥協,向粉絲妥協更是根本就不可能。主流的精英的話語權是牢牢地佔據在輿論的高地上。

我們國家實際上知識精英、文化精英已經喪失了話語權。

記者:精英的對立面是什麼?

汪海林:對立面是資本,泛娛樂化。泛娛樂化一幫小孩比如說娛記可以控制話語權。自媒體商業化以後,收了宣傳費各種東西之後,就控制話語權了,他就說這個戲好、那個戲好,這個演員好,那個演員好,他會控制了。

比如說李易峰可以拿百花獎,那對於演技來說以後李易峰就變成標準了,李易峰打敗的可是廖凡和段奕宏啊!你在美國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對不對?李易峰可以擁有很多的粉絲,可以賺錢比他們都多,但是奧斯卡獎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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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正有文化價值、文化含量的這些評價喪失了,比如說國家工程拍《建軍大業》向小鮮肉屈服了。這是什麼?國家意志都向他們屈服了。

所以我為什麼要跑出來說話,要講這些事情、這些觀點呢?很多人都是這個觀點,他不出來說,私下裡抱怨一下。他沒有站出來說啊,他為了明哲保身啊。

創作人員、創作人、評論人,包括學者,沒有真正出來把話語權奪回來,把文化陣地丟了,丟給沒文化的人了,拱手相讓了。或者說非常廉價地出賣了,很廉價,人家基本上兵不血刃把你給搶了。

为何“怀念煤老板做投资人的日子”?汪海林又开炮:都是互联网资本惹的祸

記者:《我不是藥神》您最近關注了嗎?

汪海林:很好,我很喜歡。這種電影就是有表達,你對這個時代有一個認知、有一個表達欲,就是我想說一說我的故事,我想說一說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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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齊聽說他們在弄這樣一個劇,說他們在搞一個不是喜劇的東西。我就覺得這個是不是有風險啊?因為徐崢如果不做喜劇的話,當然我當時也不知道是個社會問題劇,我就是覺得這個是一個沒什麼太大把握的事。但是具體的內容,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後來就聽說這個戲很好,後來看了確實是中國電影需要的一種作品,這就是應該的樣子,中國電影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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