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圈」我的大學同學在幣圈賺了幾個億

“夜總會叫了十幾個嫩模又怎麼樣了,你根本就玩不起來”,李雄抽了一口煙,搖著頭搗鼓著手中的功夫茶,眼神裡透著厭倦、失望和焦慮。

他說,幣圈中人,絕大多數懶得在男女關係上亂來,“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

這是吹牛吧?

1月的深圳,白天,李雄在深圳南山科技園寫字樓頂層的辦公室,前來拜訪的幣圈人士將他的公司塞滿,令他在見過了超過10撥人之後,筋疲力盡。

李雄的公司,僅僅是一個10人左右團隊,過去幾個月的營收超過幾個億,而且,90%都是利潤。

我見他時,他面無表情,雖然他已經在幣圈賺了億萬規模的財富。

他不斷以贏家的姿態向我反覆灌輸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幣圈」我的大學同學在幣圈賺了幾個億

我無言以對。

李雄,28歲,我的大學同學,曾經的SOSOBTC及ICO365創始人之一,現在鏈向財經的創始的CEO。

剛過去的2017年,在金錢爆炸的幣圈,李雄如同火箭般得到了穿越階級的財富提升。

按他的說法,他在去年上半年創辦的“ICO365”項目中兌現了千萬元人民幣——後者在2017年的幣圈聲名鵲起。

而在最近3個月裡剛剛創辦的鏈向財經項目,已經為李雄已經帶來了高達1個億的數字資產規模收入。

都知道幣圈賺錢,但沒有人知道幣圈媒體可以這麼賺錢。

李雄的“區區1億這點錢”在幣圈中算不上傳奇。但是要知道,幾年前的他還在用50塊錢購買一週的方便麵,大學時期因為出身農村,還在學校做著維修電腦、打掃衛生的勤工儉學。

他剛畢業就一頭扎入無底的互聯網創業中——當時在同學眼中,他被歸入了執迷不悟的行業。

距我上一次見李雄,已經過去了將近5年的時間,但眼中的這個李雄跟我想象中截然不同,我懷疑是貧窮限制了我。

我總覺得他應該滿口談論奢靡的生活,甚至暗暗期待他用更多的細節向我描述暴富後紙醉金迷的體驗。

但眼前的李雄,不但沒有了窮困時獨有的淳樸微笑,也沒有給我鄙視暴發戶的藉口。

他身材依舊乾瘦,沒有一絲富人的肥膩。但眼鏡卻變成了教授們經常戴的銀絲款。

門口的宣傳欄上,他西裝革履地豎著大拇指,因為他經常要出去傳授幣圈和區塊鏈知識,的確,在幣圈他算得上一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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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

畢竟,幣圈一日,人間一年。

他的性格也變得極為深沉,甚至還伴隨著對財富增長的恐懼。

“其實根本沒時間花錢,最近想買個邁巴赫,不過後來想一想,還是買個房比較好,穩健一點”,李雄說。

“你們真的不睡覺嗎?”,我帶著好奇、不屑和隱約的懷疑發問。

“平均每天睡4、5個小時吧,不是說你不想睡覺,而是真有那麼多事情讓你無法睡覺”,李雄笑著說。

我開始相信他玩不動嫩模的話了。

90年前後生人,算是這個時代最尷尬的群體,除了在受教育的年代遭遇了種種實驗性的變革之外,如今在追逐人生財富的道路上也極為艱難。

暴漲的股市沒有給這代人多少思考的時間,在他們懵懂的歲月間,A股從2000多點到5000點,再摔回2000多,一輪過山車後,徒留給目瞪口呆的他們一地的雞毛。

而10萬一平的房市到來之時,他們也因沒有原始積累,而被階級無情收割。似乎只有突然火爆的區塊鏈,讓這代人看到了屬於他們的機會。

某種程度上說,李雄算得上是這個時代一個絕佳的樣板。

這是一個區塊鏈界的逆襲者、邊緣世界冒險跨入的先期玩家,以及,一個收穫了財富之後倍感不安的人。

他經歷過傳統互聯網的創業,在年輕人沉浸在主流工作時,他卻像幽靈一般長期潛伏,最終在區塊鏈這樣的“邊緣創新”中苦苦煎熬數年之後,爆炸式的挖到了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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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

▋古典互聯網失敗者:“50塊買一週泡麵”

2013年,李雄第一次跟幣圈相遇,那是個巧合。

來自農村的他從小家庭拮据,為了改變命運,他在畢業後決然地踏上了互聯網創業之路,做一個KTV的O2O項目。

然而,“古典互聯網”沒有給他機會。在身邊同學相繼進入了華為、騰訊、萬科、華潤等深圳頂級公司之際,李雄卻融資失敗。

2013年,當李雄的團隊花了三個月時間,趕在現金流斷裂前談妥100萬天使投資之後,投資方臨時反悔,“在打款前一天”。

“我全身上下僅剩下50元錢,只能買一箱泡麵度日,抽廉價的南洋桶煙”。

這和杜均、易理華、蔡文勝們的命運簡直如出一轍。

“那時候我就對O2O傳統互聯網項目徹底死心,我本身沒有資本和人脈,大公司太多,競爭太激烈,互聯網沒有出頭機會”,李雄說。

他很快在“極客玩物”比特幣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這是個邊緣化的、前途未卜的東西,但他又有什麼可失去?

當時有個朋友要讓李雄的技術團隊做一個比特幣期貨交易所。那年10月份,比特幣價格首次到達2000人民幣高峰,緊接著11月開始暴跌,但12月的時候,迅速反彈到了8000元的新高峰。

這個過山車的投資品讓李雄覺得很有意思,他決定認真研究一下。

李雄發現,比特幣交易所的環節太過繁瑣,不如自己做個比特幣K線圖網站——網站的名字叫sosobtc,類似於A股市場中的同花順。

“就像別人買車,我們服務周邊,項目並不難”,李雄說,這是個純線上的創業,也不用再為資金問題困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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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的幣圈之路

同一年,炒幣的氣息開始湧動。2013年10月,比特幣交易量突破50000個,比特幣中國價格達到1300元。2013年11月,比特幣中國價格達到8000元。

李雄的合夥人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其通過信用卡套現的方式,買了大量的比特幣,短短一個月時間,賺了100多萬。

李雄則錯過了這一波暴漲,那時他不敢玩“套現”,接下來的兩年,他在後悔和等待的煎熬裡度過,直到2015年,以1800人民幣的價格出手購入100多個比特幣,在2016年4月億3000多元價格賣出,淨賺幾十萬。

同在2013年,吳忌寒決定創立比特大陸。李林創立火幣網。

比特幣價格經歷了2013年11月的1200美元高位後,在2014年開始進入熊市。2014年2月底,全世界最大的比特幣交易中心Mt.Gox遭遇黑客襲擊,丟失85萬比特幣——這直接導致比特幣價格暴跌到了低谷。

在自己的sosobtc上看行情已久的李雄,決定按照合夥人的套路,刷信用卡賭上一把。

他實在不能忍了。

下注,贏得,再下注,爆炸式贏得——這樣的單邊市場帶來的是毒癮般的爆炸。他沒空去管夜深人靜時內心冒出來的不安和羞愧。

“炒幣就像做妓一樣,第一次不敢嘗試,有躺著賺錢的滋味後你就收不住了”,李雄說。

像每一個從一無所有中爬過來的聰明人一樣,李雄從不掩飾自己對財富的慾望,儘管在2018,在2014年的強烈亢奮之後,現在他看一切都是數字——數字繼續翻滾,但不再給他帶來情緒波動。

李雄告訴我,從那時開始,他走上了幣圈之路,但和A股一樣,這是一個需要靠本金規模和時間來慢慢玩滾雪球的遊戲,如果“本金不多”,就“賺錢太慢”。

和絕大多數股市、幣市投資者一樣,李雄沒有能夠從炒幣中完成原始積累,“太心累,又看不準”,此路不通。

但真正的轉機在2016年,他發現了一條更賺錢的道路——發ICO。

▋瘋狂的原始人

2014年的某個時刻,時年20歲的以太坊創始人“V神”帶著一箇中文蹩腳的翻譯敲開了杜均在北京辦公室的門,“只要十萬人民幣”,但杜均以為,“這騙子居然騙到我這裡來了”。

慘遭拒絕的V神繼續南下,找到了沈波,得到了慷慨激昂式的幫助,沈波為了以太坊帶著身材瘦小、表情怪異的輟學小黑客四處演講,只有少數程序猿、記者和愛好者願意偶爾捧場。

2014年7月,Ethereum(以太坊)通過ICO募集3萬餘個比特幣,震驚業界。

同樣被震驚的還有李雄,李雄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玩。

2016年下半年,李雄創業史的里程碑產品——ICO365正式上線,這是一家針對數字貨幣、區塊鏈領域的ICO融資服務平臺。盈利方式為,通過給項目融資的服務,收取佣金5%-10%。

很快,第一個客戶找上門。“第一個是名為wings的以色列項目,他們很摳門,給的佣金3%都不到。”李雄對以色列客戶最大印象是,對方對法律法規東西很看重,遵循本國法律。

“我們團隊英文講得都不好,為這單生意我們還專門找了翻譯,原來這行業這麼火爆”,李雄笑著說。

2017年,3月份,ICO365開啟對量子鏈,與幾個平臺合作同時首發,總共籌等值比特幣和以太坊合計2億人民幣。就此開啟了ICO瘋狂之路。

很快,ICO365又承接了20個項目,採用流水化作業,平均每個項目都能淨賺200多萬的收入。

ICO365一度成為行業領跑者。根據國家互金專委會發布的《2017上半年國內ICO發展情況報告》數據,2017年上半年ICO365平臺融資金額約佔整個市場規模的10.6%,僅次於ICOAGE、ICOINFO兩平臺,排名第三。

不過,這個項目活得時間並不長,2017年9月4日,監管政策橫空出世,ICO365宣佈,為了支持和配合相關政策進展暫停業務。

“朋友在深圳電視臺看到ICO365關閉的消息還突然對我說,李雄你們公司都上新聞了”,李雄苦笑著說。

雖然項目關閉,但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李雄在項目中分得了幾十個比特幣和幾千個以太坊。2017年9月4日後,李雄將部分代幣兌換了1000多萬人民幣,當時平均幣值漲幅達到了十倍。

此後,比特幣繼續上漲,在去年12月時曾達到2萬美元。

2017年年底開始,李雄獨立出來做一個叫“鏈向財經”的項目。他的說法是,這個項目在三個月的時間裡吸金1個億,他下面的員工平均每人每個月分紅80萬左右。

我屏住呼吸,這些錢也是我想要的,難道真是我在錯過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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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恐懼到信仰

“賣掉就是背叛”。

李雄談起了當時賣掉了手中的積攢比特幣,他一臉憤怒和懊惱,因為比特幣在去年12月的時候曾經衝上2萬美元的高峰價格,而賣出這個行為也讓他認為違背了“幣本位”這個行業信仰。

幣本位,在比特幣世界裡像是地下接頭暗號般的存在,它指的是一種思維方式:將一切以某種幣計價,通常是比特幣或者以太坊。相對應的就是目前人們習以為常的法幣本位:用人民幣或者美元對一切計價。

在這場瘋狂逐夢的浪潮中,區塊鏈或者幣圈所孵化的精神色彩,與此前大相徑庭。

它居然承諾了自由、平權和財富。從未有另一個世界敢於承諾這些。

跟粗暴的股市和房市相比,在賦予了極客和未來想象力的區塊鏈技術,讓冒身於這個行業中的年輕人充滿了信仰,而在混沌的技術革新過程中,他們既對未來堅定,又對未來恐懼。

比如他也曾懷疑過自己。“2017年的九四事件,我也曾灰心。覺得我們是不是真的違法了”,李雄說,後來比特幣的瘋狂更是說明了這是一記“狼來了”的故事。

但他每次回老家都開著那輛國產的“榮威新能源”,當有人問起他在深圳幹什麼的時候,他總是半開玩笑回答:“我在做傳銷”。

“客家人很信風水的,有些錢你命裡沒有的,所以不要去曬,說不定就破產了”,李雄說。

如今的李雄雖然堅信區塊鏈和Token將對未來社會發生革命性的變化,但他也正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成為革命的“烈士”。警察、監獄,這些畫面都曾在他腦海中浮現過。

按照他的說法是,現在幣圈一千多種幣種全部市值才不到5000億美金,相比百萬億外匯市場還處於腳底階段,如果把它當做一場社會財富大轉移的運動來看,區塊鏈及數字貨幣的發展潛力巨大。而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技術會將固有的社會結構打破,混沌的技術孵化期結束之後,將迎來蘑菇雲式的大爆炸。

李雄堅定的一點是,在他經手的ICO365發行項目中,沒有一個出現跑路詐騙的項目。他說這是一個靠信任積累的圈子,在大約200萬人的幣圈中,他幾乎能判斷哪些人靠譜,哪些是騙子。

李雄告訴我,有許多公司邀請他站臺,每次都能賺一部邁巴赫,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覺得這些錢他不該賺。“有些人一上來就想要融錢,一看就是騙子。”

“我現在的公司業務結算都是用代幣付款的,股東都算不清(幣價波動)公司到底賺了多少錢,都是靠信任的”,李雄說。

李雄坦誠,自己也曾被嚇到過。區塊鏈圈錢論、違法論、末日論、道德淪喪,但是事實上區塊鏈照樣24小時運轉,從未終止。他最終認為區塊鏈仍處於熱身階段,正式賽場也即將來臨。

在深圳的幣圈,一直傳說著有一個叫大空翼的90後通過炒幣賺了幾十億。大空翼的說法是,前期為了賺錢,後期為了信仰。

“現在很多幣都在下跌,但比起來幾年前那種跌幅,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拿的住的,應該都可以賺得盆滿缽滿”,李雄逢人就解釋對幣圈大跌幾日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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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大事業

2月春節,李雄在假期結束之後飛向了東南亞,在這些氣候溫暖、監管張開懷抱露出滿面笑容的國度,李雄受邀參加各種會議,自由地四下考察項目,更大財富在等他。

在遠方北望自己的命運,李雄深深知道,對於自己這個“純金屌絲”來說,絕無僅有的轉機源於2013年,理性第一次跟幣圈相遇,在短暫思考後,李雄走上了炒幣之路,積累了第一桶金後,然後連發了21個區塊鏈項目融資,“每個200萬服務費”,實現了財務自由。

李雄反覆強調一句話:富貴險中求。

“如果我還在互聯網圈中創業,沒有進去區塊鏈,還能下班後帶兄弟們吃飯喝酒夜總會嗎”?

曾經有人總結過,區塊鏈的創業者們許多都是鬱郁不得志者,在現實中儲蓄了太多的壓抑,這些壓抑的情緒力量,在這場風口中統統轉化為了衝鋒的號角。

就在不久前,李雄在之前的朋友發生了衝突,因為對方家底殷實,邀請他去新買的別墅玩,他內心不自在,覺得這人跟自己奮鬥努力不一致,於是酒後譏諷,兩人就此決裂。

在澳門的一個大會上,李雄擁有一個獨立房間,裡面有很漂亮的嫩模,李雄卻把該房間轉給了一位客戶。

李雄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有那種典型的不服氣。——因為在邊緣創新中致富,李雄更希望將其做成一份大事業。

朝著李雄辦公室窗外望去,一家名叫“方大集團”的上市公司的巨大LOGO。有一天,李雄朝著窗外拍了個照片,並把“方大”兩個字P成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圖片在公司裡裡傳閱。

“我就是要給員工們看看,這是我們的目標,我們一定也會上市的”,李雄談起這個話題,眼中泛起了明亮的光。

我裹緊了外套,我是一個被區塊鏈世界稱為“傳統行業”的互聯網人,一個有信仰的互聯網老兵,我不能在他巨大得像黑洞一樣吸得我內心搖擺的辦公室裡,待得太久。

本文由:浙江幣圈韭菜學堂 原創,轉載請聯繫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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