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節熱鬧的背後,掩蓋了中國女性主義的艱難處境!

女王节热闹的背后,掩盖了中国女性主义的艰难处境!

女王節,不管是商家還是媒體都在輿論上極盡所能討好女性,暗地裡卻在消費女性或讓女性消費,正如現在女權主義當下的困境一樣,在輿論上很熱鬧,幾乎成為政治正確,但是現實中女性安全、尊重與權利的推動實質卻進展很慢,但是輿論上先從觀念開始改變也是一種進步。

中國女性主義的困境:缺乏對話

中國女性主義在輿論中聲音最大的是反男權,這導致了與男性的對立化,也導致了因缺乏對話和了解造成的男性對女性主義的誤解,甚至是女性群體自己的誤解,身邊不少女性朋友說女權主義者給人感覺比較偏激甚至是極端的刻板印象。

中國女性主義的首要任務:女性覺醒

如果把反男權當作首要任務,女權會很艱難,我其實更支持如同政治的操作,先尋找共同的底線,實現對話,男性只有理解了女性的處境,很多是願意支持女權的,女性的權力也更容易爭取。當然,我也反對“女權的首要任務是爭取男性的支持”的說法。我覺得女性的首要任務是女性的自我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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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女性覺醒是首要任務呢?

北京大學戴錦華教授有個觀點,中國女性的解放,是政治動員式一夜之間的外力突然解放,內在的女性意識的覺醒和自我構建一直沒有完成(有很多政治原因,後面分析),成為了未竟之事業。

據我所知的為數不多把女權主義寫進世界史的著作《BBC世界史》,講述女權的歷史時分析到,女權的興起主要還是因為進入工業社會後,女性參加工作獲得經濟上的獨立,還有避孕措施的發明,擺脫生育的束縛,以及經濟基礎上教育的普及帶來的啟蒙和自我獨立人格的建立,這點是中國可以說在改革開放後才剛剛起步,好在近些年勢頭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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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中國女性的覺醒起步這麼晚呢?

戴錦華教授在《昨日之島》分析,中國女性解放後,因為未完成自我覺醒,社會角色陷入迷茫,所以被政治意識形態化的利用,改革開放又被消費主義所物化,真可謂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當然這兩段異化的本質原因並非女性覺醒未完成,而是被男權社會所利用,說得難聽點就是“無知少女被欺騙”,我不能把錯誤歸為少女的單純,而因歸為騙子的險惡。

意識形態的利用

建國後婦女解放,因為意識形態需要中國女性經歷一個去性別化的時代,也就是把女性推上舞臺扮演“花木蘭”式的社會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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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通過形象“去女性化”,抹殺女性的個性和自我審美,另一方面,讓女性承擔家庭和社會責任的“兩肩挑”,延續到現在就是社會既要求女性當賢妻良母,又要求女性參與市場競爭,人設分裂,焦慮叢生。

消費主義的物化

進入市場經濟後,女性的意識形態作用消失,於是被推入市場經濟中,成為男性物化和慾望消費的對象。由於,女性的自我覺醒未完成,這被物化過程中,女性自我物化現象日趨嚴重,比如網紅現象,典型把自己塑造成男性慾望目光和物質消費的對象,並軍備競賽的比拼換取物質利益。

男性也是男權的受害者

生活中的物化現象如把愛情婚姻和房子車子綁定,增加婚姻的物質交換屬性,也正因為男權對女性的物化,使得男性自己成為男權的受害者,成功至上的物質壓力使男性非常功利,更嚴重的後果是男性家庭地位的日益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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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男人怕老婆但不尊重女人

中國男性的家庭邊緣化地位(原因主要是對家庭經濟貢獻的佔比減弱),心理的壓抑又不好向家人發洩,要麼是怕老婆但背地裡為所欲為,要麼反感女性甚至傷害女性,要麼物化和消費女性(比如養小三),巨嬰男(媽寶男)的形成也與這種男性家庭地位邊緣化分不開,所以說中國男人怕老婆,但是並不尊重女性,也因此,導致男性與女性的難以對話。

女王节热闹的背后,掩盖了中国女性主义的艰难处境!

中國女性的困境如果要追尋深層次原因的話,當然離不開制度原因,其實根源在於中國政治制度並未實現真正的現代化,孔飛力等很多學者多分析過,其實我們今天依然是承襲了數千年的封建男權制度的內核,只是換上現代化的外衣,但是制度方面很難改變。

所以我主張中國女性主義的首要任務是自我覺醒,完成獨立人格的構建。同時,化解與男性的敵對狀態,尋找共同的底線,求同存異先達成對話,因為中國男性更需要覺醒,實現對話,讓男性瞭解女性的困境,改變“觀念的水位”,女性幫助男性一起覺醒,一旦整個社會的觀念達到益處的水平,很對變革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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