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能相來真愛嗎?

“相親或許都是老人們的一廂情願,年輕人去相親可能都是逼不得已的去應付而已”

講述人:匿名

相親能相來真愛嗎?

清明前,慧群已經到了北京,來之前各種擔心,問我霧霾會不會很嚴重?要不要準備口罩之類的。

這次慧群是來這邊出差的,剛好可以撞到清明這個假期,就覺得應該可以假公濟私的和我好好逛逛這個大京城。

等好不容易把手頭上的工作忙完,北京卻沒逃過清明的詛咒,下起了雨,氣溫也突然降到零度。

儘管來之前我有叫她帶上一件外套,但一直在深圳那邊,最底氣溫時也不過像現在這樣,僅僅穿上一件秋衣和不厚的外套,是沒辦法抵禦這突然的雨夾雪天氣的。

這讓慧群嘟囔壞了嘴了,似乎都愜起了怨氣,帶著她跑了一圈,剛巧各種賣衣服的店已經轉季開始賣春夏裝了,雖然還是找到一件毛衣,但看著被風帶在空氣裡的雪花,這讓我們心裡都沒底,最後她只能不甘願的披上我那件一直被她嫌難看的大衣。

慧群比我矮上好多,羽絨大衣披在身上衣角都快到地了,她是一直一付不情願的嫌棄樣,但其實我看著卻是非常好看的,最起碼現在走出室內也不會見她總用手緊著衣發抖了。

看著她暖和了些,終於覺得可以帶著她好好逛逛這北京城了,也算兌現一下當初的承諾,然後,能甘心的放手。

慧群她不是我女朋友,看著和我走在一起漸漸鬆開不滿的可愛臉龐,又讓我翻了一頁我們認識以來這兜兜轉轉的半年多時間,口裡也呵了一口悶氣,不禁想起了和她的認識。

北京,如果用美麗來形容我覺得不恰當,如果是我,我更願意用穩重來形容這座古城,有歲月的沉澱,有風雨的浸染,也匯聚了無數代人的智慧,給人的印象是繁華,自己卻裝下了歷史。

我來到這樣一個城市也有快倆個年頭,為了生活忙忙碌碌的,努力,積極,這是在每一個大城市生存的基本要素,而來到北京,也是有可能因為當時感情上的不順,選擇了出走,躲開了原來熟悉的環境。

這兩年在工作上已經算是有了起色,生活也就算在京城紮下了根,但感情卻像南方來的植被受不了這北方的乾燥一直髮不了芽,自己已經奔三,開始老去的父母也是開始有點急了,已經努力的在為我的未來謀劃,而一直固執的我也不能再理直氣壯的拿年齡不到和工作不穩定來拒絕父母的安排。

慧群就是在這種全民大相親的年紀裡不算意外的闖入了我的世界,卻很意外的在我心裡佔據了我心裡的一塊位置。

慧群比我小三歲,是我們隔壁市的,有時候我們也不得不歎服長輩們的神奇,為了子女的幸福,能把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牽連的人找到自己面前成了對象,反正我是沒聽明白是我媽的哪個鄰居介紹她給我相親的,就是這樣我和慧群開始了接觸。

說實話,對於相親我一直都是挺有牴觸情緒的,一方面可能覺得老土,一方面或許對愛情還存著幻想,總覺得應該在某一個時間的某一個地點,然後巧合的愛上了一個人,這樣的浪漫才是自己期盼的,而相親或許都是老人們的一廂情願,年輕人去相親可能都是逼不得已的去應付而已。

所以在雙方經過了自我介紹和初步的溝通後,我就自以為是開始表達我以為共同不喜歡被相親的想法,但卻從微信那邊傳來了不一樣的說辭。

慧群是積極配合去認真瞭解父母和朋友介紹的對象的,而且她說她希望自己能在2018年把自己嫁出去,她說她只是想要一個家。

一個家,生上一對子女,每天對著柴米油鹽醬醋茶,有更多的煩惱,有更多的牽掛,這是一種負擔吧?

但有個家,面對了社會的冷漠,卻可以把真心溶在家裡,付出多一些,肩膀重一些,收穫的愛也可以多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積極,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幼稚,幼稚得就像不通世故的小孩,這樣一通想下來我真是個逃兵,而慧群卻在我心裡突然之間成了一個戰士,但想到她那個小個子又不禁讓我嘴角上揚。

就這樣,剛開始的接觸和我想的不一樣,卻意外的往我不曾想到的愉快交談方向發展起來,唯一遺憾的就是我在北京,她在深圳,但老人們計劃著讓我們在一起,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我們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但她要經常往北京出差。

所以,在我們聊了大概二十天後,我們終於有機會見上一面了,公司派她來北京出差,想想這二十天,雖然沒到無話不談,也從興趣愛好到未來計劃聊了個遍,也算是成了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一次見慧群是在機場,一個人群熙熙攘攘,充斥了重逢離別和匆忙的地方。

她的班機是在上午十一點多到的,之前雖然只看了照片,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我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從機場出口往外走的慧群,如她所說個子確實不高,正在匆忙的整理穿在身上的白色羽絨服,或許是剛到北京就感覺到了北方空氣中的寒冷,在取好行禮後剛換上的,而我向她招手,她也竟然認出了我,剛見面的我們陌生感還是多些。

昨夜的京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素白素白的雪花覆蓋了整個北京,幫慧群把行禮放上車後就驅車往她訂好的酒店駛去,路上我們聊開後到也找到了在網絡上建立起來的一絲情感,她的言語間總是充滿對北京白雪皚皚的景象的讚美。

我們都是南方人,自然明白她對雪景的嚮往,雖然她之前也經常往北京跑,但不巧冬天裡就真的很少來北京,我們都怕冷,卻對大雪紛飛的世界有種痴迷,或許就像是沒見過大海的人對大海一直嚮往一樣的情素。

路程不遠,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了酒店門口,我從車尾箱裡拿出行禮時,轉頭卻不見下了車的慧群,這酒店正門口是一小片廣場,青石鋪滿的路兩旁是沒被清理出來的雪地,微一側頭就看到慧群正偏離了酒店大門的青石路踏上了雪地,順著她前行的方向不遠處,有一個早上剛堆好的,不是很大也不漂亮的雪人。

我有點苦笑,把行禮放回車裡,跟著她踩出的腳印走了過去,等她在雪人旁站了一會我走到她身邊時她正在取下圍巾,口裡說著別凍著了,然後就往雪人脖子上圍,然後又認真打量了一會,才滿意的笑著掏出手機遞給我讓我幫她拍照。

看著她傻樂的和雪人捱得很近很近,白色的天,白色的地,還有穿著全身白的她似乎被照得更白了,我心裡竟然開始有了異樣的感覺,似乎她比光更亮,比雪更純,這樣的愣神間被催促著啪嗒一下替她定格了這一刻的美麗。

拍完照後她也沒有取下圍巾,我只能取下自己的繞到了她脖子上,然後回去搬出行禮陪她辦好了酒店的入住手續,陪她在酒店吃了自助餐後就離開了,因為她馬上要投入工作了。

我走出酒店大門時,說實話心裡是滿心期待的,想著雖然只有兩天,但只要積極些,互相留下好印象,讓感情進一步還是有可能的,但事與願違,她開始工作狀態後卻一直沒有閒下來,連吃飯時間都不確定,晚上還有加班加點,而我也有我的工作,於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卻是第三天要送她去機場回深圳了。

在機場看著登機入口,我竟有了依依不捨的感覺,慧群似乎有覺察到我的情緒,一直說著抱歉和感謝的話,那種帶著些許內疚的語氣讓我不得不裝作沒關係的樣子,臨分別時她突然張開手給了我一個擁抱,也讓我下次一定要帶她好好逛逛北京,我的心裡是砰砰的打鼓,狠狠的答應她下次一定會的。

出來機場,開著車行駛在北京的道路上,心裡既有興奮又有愁暢,公路兩旁的冰冷大廈不停的往後撤去,心裡面的牽掛卻開始撩撥著思緒,前方漸漸的靠近了慧群之前住的酒店,我無意識的把車開慢了些,看到那小廣場上雪依然厚厚一層,而那雪人卻已經被清理開去。

夜慢慢的降臨了京城,冬天裡喔喔的寒風就算在屋裡聽來也像刀子般鋒利,回到租屋吃了晚飯後我就躲在床上卻不能睡下,按了下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點開微信看著慧群聊天記錄裡向我報了平安到達的信息,我終於關下手機做了個決定。

等天放亮,時間快九點時我打了個電話到公司安排了一下,然後請假直奔機場,買了最近一班往深圳的航機,帶著些許衝動,些許期待和忐忑往我想要的幸福飛去。

從北京到深圳飛機大概三個小時能到,我到達後先到了酒店才聯繫了慧群,她以為我是在逗她,最後給了定位她才將就相信,直到晚七點多我們才在飯桌上見到。

我是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鍋店和她約的飯,她來得像是很急,好不容易坐下來,也是一直拿著手機發著什麼,從不時的語音來說應該是工作問題,這樣的狀態下我也沒辦法表達我的情緒,只能拼命燙菜夾給她,要她多吃點。

我們就坐在火鍋店靠窗位置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慧群也不時的拿起手機回著微信,那神情的專注讓我想起平時自己工作的程度也是汗顏,眼看吃得差不多,我覺得就算她不在狀態,我也應該把心裡的想法表達出來時,她卻先道著歉說公司正催要先走。

從火鍋店到我住的酒店有地鐵可以直達,隔著地鐵窗上的玻璃,還能看到被城市裡的燈光照亮的青草綠樹,這裡的冬天似乎沒有絲毫的冬意,美麗還是依舊,從北京來到深圳,剛剛我卻沒機會說出我要說的話,被忽視的感覺由然而生。

現在想來,或許慧群對我的存在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意識,在機場的臨別一抱也是對普通朋友的禮貌行為,想到這失望的情緒馬上攻佔了心海,這一切是我太魯莽,太自我了。

回到酒店,望著空洞洞的房間,心裡又想著或許是她真的太忙了,一個男人總不能太矯情,拿出手機又發了個信息說到了酒店。

一直等到了深夜快十二點慧群才又打來電話,一直道歉說太忙,這樣的禮貌讓陌生感滋生,我只能說沒關係,到這時她才想起問我,怎麼突然到了深圳,我說,工作!

第二天早上,我又匆匆的收拾著東西往機場趕了,快到機場時,收到了慧群的一個微信圖片,是那張她和雪人一起的照片,看起來還是那麼動人,昨天晚上的電話裡她有問我能呆在這邊多久,我一時情緒說明天就走,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只說明天忙沒空送我了。

就這樣,我又從深圳回到了北京,從深圳帶回來一張自己在北京拍下的照片,後來,和慧群的聯繫像蒙上一層灰,雖然經常聊天,雖然她又來了北京兩次,都是我鞍前馬後的接送,卻總是少了一絲什麼似的。

直到這個清明,一個傷感的節日,我覺得自己兌現一下諾言,就該放下了。

清明假第二天,星期五,陰天,今天天氣雖不是很好,但慧群還是決定要去爬爬長城,這也是她計劃裡最重要的一個地方,昨天去了圓明園舊址,去了老北京胡同,那在北京她覺得自己也算逛了遍了。

長城還是長城,巍峨,壯觀,無論來多少次還是那麼的震撼,而今天看著這美好的江山,心裡卻多了一絲溫柔,或許有她,也多了一絲傷感,也是為她。

長城只是長城,一天之間,徘徊在山與山之間,嗚嗚的風削在身上,還有點點積雪留在山間,很快就到了離開的時間。

開車把慧群送到了酒店門口,還是這間有小廣場的門口,門前卻沒有了積雪,車停在青石路前,我想我只能送她到這了,或許以後會有一個更好的人送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心裡湧起了酸楚,卻久久沒聽到她打開車門的聲音。

“你喜歡我嗎?”

寂靜的車裡慧群沒有急著離開,卻問起了這個我本以為她知道的問題,我本來想說沒有,但又想到說個明白也好,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臉上的委屈,沒轉回頭對她說:

“喜歡,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雖然你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你,你自己怎麼不早說,我明明暗示你很多次了!我也以為你不喜歡我呢!”

我詫異的轉頭望向坐在副駕駛座的慧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看到滿臉淚水的她望著我,心裡的酸楚和心疼馬上就湧了出來,本來還想下意識的問她什麼時候給我暗示了,這一刻卻只拉掉了安全帶緊緊的抱住了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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