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樂的藝術特色是什麼?

鄧衍強

昏鴉認為爵士樂是古典音樂與現代音樂最為明確的轉折點和里程碑,如果說爵士樂還是如此的“高大上”的話所有的現代音樂甚至包括流行音樂那都屬於“看熱鬧”般的淺顯感官愉悅罷了。

區別於古典音樂,爵士音樂將自由和即興以及更多的思想性的內容賦予給了音樂形式本身。將代表草根和原始的黑人音樂與代表精英和高雅的白人音樂徹底在一種音樂風格中做到了水乳交融般地結合。


一般的共識是Jazz最早起源風靡於十九世紀美國路易斯安娜州的新奧爾良,與黑人‘拉格太姆’咖啡館音樂不無關係。注重節奏變化和獨特的2/4節拍以及輕鬆的切分音特點賦予了情感上歡快自由之表達。

即興是爵士樂的靈魂,不識譜的黑人完全依靠本能靈感與樂隊之間的默契在音樂中抒發自由揮灑的情感,背後是沉甸甸的生命哲思。



節奏是有效統一的功能圈,歡快而又穩定規律的節奏貫穿始終,任何複雜的切分音與和聲變化都不由自主找到了有跡可循的指揮。

熱烈而變化豐富的銅管樂結合時而粗獷嘶啞、時而柔美顫音的人聲渲染出情緒上揮灑自由的音樂風格。


爵士樂是高度綜合的音樂風格,強調自由的同時又必須要具備高度協調統一的音樂素質。體現了極具表現力的舞臺效果,結合燈光視覺和搖曳的舞蹈即能登堂入室亦可酒吧搖擺。


疾飛昏鴉

美國著名黑人女作家託尼·莫里森,出生於1931

年,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黑人女作家,保護黑人種族優良傳統,弘揚黑人傳統文化,她一生都在致力於反對性別歧視,追求婦女解放。


她的第六部小說《爵士樂》,以爵士樂的即興敘述及對歷史時刻的回覆,以爵士樂張揚的自我表現和群體性,力圖找到抵制白人文化的有效策略,找回黑人民族和個體的自我完整性。小說展現了一個擺脫了歷史重負、富於爵士樂精神的黑人文化新視野。


《爵士樂》的故事背景是1926 年的哈萊姆,這一時期正盛行“哈萊姆文藝復興”和“新黑人”運動提出的黑人重新界定自我身份這一新理念。


《爵士樂》一開頭就呈現給讀者一個瘋狂怪誕的景象。在被喬槍殺的黑人姑娘多卡絲的葬禮上, 喬的妻子維麗特試圖用刀毀壞已死的多卡絲的面孔, 她被趕了出去。但故事沒有糾纏於50 歲的喬該不該愛上18 歲的多卡絲,或多卡絲是否該和這樣的男人有染,也沒有停留在三角關係的恩怨情仇上, 而是跳出了一般的倫理巢臼,

通過多個黑人的生活經歷, 描繪黑人個體和社區的生存狀態, 思索黑人如何在當時的權利關係中,從布魯斯的自我概念轉向爵士樂的自我意象, 從而建立強有力的文化和種族身份。



莫里森從不諱言她的小說為黑人服務這一政治目的, 她的人物大都揹負著沉重的歷史,在面對位於社會權利頂端的白人主流文化的重壓和黑人文化自身的卑微定位,要麼像佩克拉和寒尕一樣承受毀滅性的結果, 要麼積極從黑人社區中汲取營養,激發民族自豪感,拒絕並否認這種定位,實現黑人群體和個人的主體性。

莫里森以

Jazz 一詞來命名這部小說, 在後殖民文化語境下, 爵士樂賦予了文本更深層次的意義。小說中的三個主要人物喬、維麗特和多卡絲都是孤兒,也是文化意義上的孤兒。他們生活在種族壓迫和暴力的不正常的社會環境中,承受著上一輩的歷史的重負和心靈的重負, 三個人的內心都有抹不去的陰影和創傷,都有無可逃遁的空白和不完整。他們所需要的正是作家所推崇的爵士樂精神。托馬斯·萊仁佐認為, 爵士音樂有一種解放的拯救的潛在力量
, 它代表著黑人音樂家和聽眾的反叛精神。對黑人作家而言, “黑人音樂家不僅是黑人民間文化的可信的管理者, 或清醒的先鋒藝術家, 而且是反對戰後常規的領導者和抗議政治上的無權

狀態的精神代言人。”

爵士樂究竟對黑人意味著什麼?

爵士樂是黑人對世界音樂的了不起的成就和貢獻, 是美利堅民族引以自豪的獨創的藝術形式。它脫胎於黑人民族文化的代表———布魯斯音樂。布魯斯來自黑人民歌和靈歌, 在長期的反種族壓迫和歧視中, 它起著撫慰心靈, 支撐並滋養本民族文化的作用。它以憂傷而舒緩的哼唱反覆述說著黑人生活中的遺棄, 絕望和悲傷。它以一種容忍的態度,
堅韌的力量使黑人在一定的歷史時期堅守著活下去的希望。然而, 隨著黑人爭取權利運動的成就的取得, 布魯斯精神逐漸顯得凝固而趨於陳舊。相比之下, 爵士樂以其包容性糅合了種種音樂元素, 把噪音納入了和諧音,具有全新的節奏觀念, 增加了音樂本身的力度。它代表了黑人個體和群體的角色轉變
, 它打破禁忌和規條, 與時代的精神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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