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戀愛,不可以沒手機

我可以不戀愛,不可以沒手機

文/ 李惠琳

每天使用手機次數達108次。一天24小時中,每13分鐘就會使用一次手機。

這是近期愛爾眼科發佈的《國民手機用眼行為大數據報告》中的數據,參與調查的網友達到數萬名。“108次”、“13分鐘”這幾個數字讓我們意識到智能手機黑洞的吞噬力。而且可以肯定,現實生活中重度手機依賴症患者遠不止幾萬名。

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曾發佈《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17年12月,我國手機網民規模達7.53億,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人群佔97.5%。其中不同程度依賴手機的人比比皆是。

手機成“第六感官”

智能手機發展近10年來,由一個通訊工具變成人類五官之後的“第六感官”,看劇、聊天、刷微博、抖音、朋友圈、逛淘寶……上班時幾分鐘就要看下手機,晚上睡覺前遲遲捨不得放下,早上睜開眼第一件事還是找手機,吃飯、走路、上廁所也離不開手機……簡直比男友還親密。

小到還沒學會說話的幼童,大到退休在家的老人,無不染上了“手機癮”。連蘋果CEO庫克也承認,他使用iPhone的時間比預期多很多。而在更早之前,我們討論和評論更多的可能是“遊戲癮”、“網癮”。

最近一則消息讓網友們炸鍋了,近期世界衛生組織(WHO)決定將遊戲成癮列入精神疾病,相關規定將自6月19日起生效,WHO將通知世界各國政府,將遊戲成癮納入醫療體系。

遊戲癮早已不是新鮮事,即便不玩手機,很多人對手機的依賴也很深,這種現象越演越烈,誕生了一個新的物種:手機殭屍。其特徵是手裡總拿著一部智能手機,肢體僵硬,只有手指異常靈活,經常出沒於馬路、公交、地鐵等人群聚集的場所,以青少年居多。

手機殭屍的叫法有點可怕,如果把這種行為弱化,你應該聽說過的另一種溫和點叫法——低頭族。只是手機殭屍的屬性更為嚴重,他們在移動時,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機上,對周圍的事物不管不顧,成為城市交通中的重大隱患之一。

在這一社會環境下,低頭族們的專用通道進入公眾視野。在重慶,有一條手機專用人行道,近50米的人行道被分隔成了兩部分,一側寫著“請勿使用手機”,另一側寫著“允許使用手機、但風險自負”字樣。其目的是避免使用手機的人發生意外碰撞、摔傷等事故。

在西安,近期也出現了一條印著“低頭族專用通道”幾個字的路,在網絡上引發不少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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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沉迷手機世界,也在嚴重干擾我們的生活。如今已經很少在地鐵上看到有人讀報、看紙質書。當人們一旦習慣了這種碎片化的舒適時間,就很難再靜下來看一本書,很難專心地學一些東西,甚至很難完整地在影院看一部電影。

手機上癮該怪誰?有人說怪大腦裡的多巴胺。當大腦預見到某種行為會帶來利益的時候,它會分泌多巴胺,讓人感到渴望和期待,一旦人體產生這種感受,就會去積極地執行這種行動。可以說多巴胺與所有的上癮行為都有關。

從這個角度看,多巴胺似乎並沒有錯,錯在於利用技術手段激活多巴胺,引誘人們上癮的遊戲公司和互聯網公司們。

羅振宇曾在一次演講中提到:“關於移動互聯網,時間才是真正的戰場。”在這場搶佔用戶時間的戰爭中,為了商業利益,幾乎所有公司都在想法設法讓你在APP上停留時間更久些。

開發者們的防沉迷策略

隨著智能手機帶來社會問題增多,機構們開始關注如何擺脫人們對手機的依賴,尤其是針對兒童防沉迷措施。

為了戒除手機癮,國外有人為了嘗試把手機屏幕調成了灰色,目的是讓絢麗的屏幕變得不那麼誘人,減少人們拿起手機的頻率。這種做法最初是由一位技術道德專家推廣的。

類似的防沉迷措施不少,實際效果卻不盡人意。比如王者榮耀的防沉迷措施就被指能輕鬆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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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說明一個真相,科技公司推出防沉迷功能,並不是真的想讓你減少花在他們產品上的時間,而是為了暫時躲避輿論的聲討,這是一種策略。

擺脫手機依賴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在手機端進行系統級定製化管理。在今年5月的谷歌I/O大會上,最新的Android P系統新增了一個應用,它可以直觀顯示用戶每天在手機上花費的時間,甚至具體到每個APP上使用時間和每天解鎖手機的次數。

無獨有偶,6月初的WWDC 大會上,蘋果iOS 12系統加入了一系列防沉迷功能,包括通知免打擾、屏幕時間、應用限制等。其中,屏幕時間功能可監控並記錄用戶使用手機的行為,並生成每週詳細報告,包括在什麼時候用手機、時間都花在了哪些 App 上等。應用限制功能則可以對部分 App 設置使用時長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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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內也有一些類似的戒手機的APP。如“專心”、“我要當學霸”、“24PI”、“時間去哪兒”、“不要玩手機了”等等。比如24PI, 可以監測用戶手機使用時長、頻次和趨勢。

儘管這些工具都聲稱要幫用戶戒掉手機癮,但使用與否、關閉還是卸載的權利還是在用戶手裡。在短期內,想讓人們擺脫對手機的依賴還非常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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