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從前的三個難以忘記(真實故事)

從前,聽村裡的長輩講述他們的往事,如今,那些長輩大都離開了人世,活著的也很老了,老的失去了記憶。  

我聽說過許多很久以前的事兒,而我也把遺忘的差不多了,不曾被時間淡忘的只是一些比較特殊的事蹟。下面三個小事件,都發生在解放前,講述的人也已經去逝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講給別人聽的必要。

我以講述者的口吻,試著還原一下,故事也許有些可怕,可能會引起讀者的不適,不喜歡可以離開了。 

(一)(二十多年前,聽村裡一個老漢講的,他少年時的一次經歷)    

兵荒馬亂那些年,狼很多狼也很膽大。那天我去野地裡拾柴,我在崖畔上,看到塬子上有一個女人獨自走路,後面有一條狼尾隨著她。  

我大聲喊了兩下,“咳!咳!”,想把狼嚇跑掉,離得不近根本不頂事兒,那女人不知道身後有狼,她好象也聽見什麼了,慢下來向兩邊看看就走的快了些,狼突然就撲了上去,一下撕咬斷了女人的褲腰帶,又撲了一下,在她屁股蛋子上咬了第一口,再一下就把她撲倒了。  

女人穿那綢緞褲子,一下褪到腳踝上,她就是讓自己褲子絆倒了的。我就在崖上,呆呆地望著狼吃人,開始只有一條狼,後來又來了一條。  

兩條狼都吃夠了,走遠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害怕了,就想走到跟前瞧一瞧。  

……………  

她的髮簪帶著一綹頭髮,粘在她的腦門兒上。  

後來知道了,她就是xx村的xx老婆。    

(2)(以前聽街坊一位大伯講的,是他十歲之前的經歷)   

日本兵給小孩子糖蛋兒吃,只給我們幾個,不給狗蛋。狗蛋也想吃糖蛋兒,那個日本兵偏偏不想給他吃,只用糖蛋兒逗引狗蛋,狗蛋一伸手,日本兵就抓住狗蛋的胳膊,掄起狗蛋啪唧一下,狠狠往地上一摔,狗兒疼的吱哇亂叫,我們都笑起來。停了一會兒,日本兵又拿糖蛋兒哄狗蛋,狗蛋又走近了伸手,日本兵又抓住狗蛋了,掄起來又是啪唧一下,狗蛋摔在地上起不來,疼的哇哇哭。等狗蛋不哭了,日本兵又拿糖引誘他,他又站起來伸手要糖蛋兒,日本兵又逮住他摔他一下……  

大伯一邊講,一邊嘿嘿嘿直樂,他講的是“常常欺負他們的狗蛋倒黴了”,我聽著一點不好笑,我在想“日本兵為什麼那麼做”。    

(3)(我母親講的,說的是她小時候,她孃家村的一個人)    

索恩爹趕著牛在地裡犁地,忽然覺著身後有個啥,扭頭一瞅,啊喲,一條狼把兩個毛爪子搭在人肩了。  

一個人在地裡碰上狼了,狼要吃人,沒有能逃脫的。  

地裡有一口井,就在前面不遠。這時候,牛也被狼嚇到了,牛拖著犁頭瘋逃,牛還知道往回村的路上跑哩。  

索恩爹心裡說:要死一起死吧。他就握住了狼蹄子,揹著狼就往井口奔。

索恩爹揹著狼要往井裡跳哩,狼嚇得一下子掙脫了逃掉了,狼還嚇得拉了一溜兒稀屎。    

(文中狗蛋是化名。索恩是假名,因為真名我也忘了。××村××老婆,我隱去了村名兒,人名兒也是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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