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劉家莊有個叫劉五的漢子，又是個聾子，娶了個醜陋的老婆，所幸生了一對龍鳳胎兒女。一家人老實善良，經常被村裡人欺負。但是劉五要家人忍氣吞聲，他常說一句話：老天有眼，天是不欺人的。
這年大年初一，劉家莊有挨家挨戶串門拜年的習俗，劉五有個本家叫劉能，和劉五家是鄰居，他也有一兒一女，但他的一雙女兒不如劉五家的孩子漂亮和懂事，因此他嫉恨在心。大年初一這天，他遇到劉五，一臉壞笑的走過去，滿臉堆笑對劉五說：“劉五叔，祝你出門摔斷腿，老婆當啞巴，兒子進監獄，女兒去做娼。”
劉五是個聾子，不知道劉能說什麼，還以為劉能在說祝福的話，他也滿臉堆笑，嘴裡說道：“彼此彼此，同喜同喜！”劉能暗自得意，偷偷壞笑了一下，揚長而去。
過年後劉五去經商，半年後他掙了一筆錢，打算回家看望妻子和兒女，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強盜，強盜頭領看他懂點文化，就沒殺他，把他擄到山寨做了軍師，但是怕他逃跑，就打斷了他的腿，在匪窩這一呆就是一年多，後來強盜對他漸漸放鬆了警惕，他才找機會逃了出來。他一瘸一拐乞討著向自家走去。回到家，一進院子，看到老婆正在院子裡縫衣服，他哭著說：“老婆，我回來了！”
他老婆看見他，嚇了一跳，指著他的腿，卻說不出話來。劉能抓住老婆的手，焦急地問：“你怎麼了？兩個孩子呢？”可老婆只是咿咿呀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能急得直跺腳。
這時，正好劉五路過，看到劉能，對他說出了他一家的遭遇：原來，劉能離家經商後，他的兒子去賭博，輸了錢，還不起，被抓進了監獄。劉能的老婆讓人去找劉能，卻是杳無音訊。他的女兒為了掙錢還債，只好把自己賣入青樓，劉能的老婆又急又氣，白天哭，夜裡也哭，結果哭成了啞巴！要不是劉五經常來照看他的老婆，恐怕也早命歸西天了。
劉能一聽，如五雷轟頂，一屁股跌倒在地。殊不知當初對劉五說的話，全報應在自己身上。他後悔極了。心想：這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善人欺天不欺呀！
他“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劉五磕了三個響頭，失聲痛哭。（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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