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是不是有點被捧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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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主實乃一無知妄人。


首先,黃宗羲將陽明心學視為禍國之道了嗎?說此話之前總得先翻翻黃宗羲寫的《明儒學案》吧?

事實上黃宗羲評價王陽明說:“自姚江指點出「良知人人現在,一反觀而自得」,便人人有個作聖之路。故無姚江,則古來之學脈絕矣。”他認為如果沒有王陽明,儒學的學脈便斷絕了,王陽明指出了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聖人。

可見,黃宗羲不僅沒將陽明心學視為禍國之道,反而推崇備至。

其次,陽明心學是主觀唯心主義,是披著佛教禪宗的皮嗎?說此話之前總得翻翻王陽明的《傳習錄》吧?

什麼是唯心主義?唯心主義就是將精神作為世界的本原。但是王陽明既不像朱熹和陸九淵那樣說世界的本原是理,也不像張載那樣說世界的本原是氣。事實上心學並不討論和關心世界的本原是什麼,他之研究人類社會的道德是怎麼來的。所以陽明心學既非唯心主義,也非唯物主義。

陽明心學也不是禪學,禪學認為心生萬法,要求修行者心無掛礙,無相、無念、無住。陽明心學則認為人的本心知善知惡,要求學者念念存天理去人慾。王陽明直承孟子性善論和四端說,可稱儒學正宗。


那麼,王陽明是被過譽了嗎?

我認為在某些方面可能有過譽之嫌,但在某些方面人們可能還未完全認識到他的價值。

現在很多人把王陽明捧得如同戰神一般,但是我認為王陽明確實有一定的軍事才能,但沒有很多人想得那麼強。寧王造反本就不得人心,加上能力太差,所以幾十天就被王陽明打敗了。王陽明的戰績,基本上都是剿滅地方上的盜匪叛亂,和歷史上那些百戰名將還是沒法比的。

但是考慮到王陽明是個思想家,他只是個業餘的將領,能表現出這樣的軍事才能,已經很了不起了。在思想家中,恐怕沒人比得上他的軍事才能。

而對於陽明心學的價值,很多人,包括一些學者都有所低估。很多人說“陸王心學”,彷彿王陽明只是陸九淵的後學。但實際上,陽明心學是對整個宋代理學的突破,使理學在研究對象上發生了轉向。

宋代理學,不論是二程、張載、朱熹和陸九淵,都以某種本體論為基礎,他們認為宇宙有一個統一的本體和本原,人類的道德就這個本體的體現。

王陽明則區分了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他不研究客觀世界,因而不關心世界的本體是什麼,他的哲學始終聚焦於人的主觀世界,即人該如何對待這個世界。王陽明的學說是很有現代性的,他的“心即理”和“知行合一”,高揚了人的主體性,對思想解放很有作用。

因此,王陽明不愧為偉大的思想家,可稱中國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第一人。他並未被吹捧過頭。



夢露居士


明憲宗成化十八年,

一孩童跟隨祖父王倫一同前往京師

祖孫二人途徑鎮江金山寺時,

一幫文人聽說狀元之父來了,

遂設宴款待,想見識一下王倫之學。

王倫冥思苦想,吭哧半天,

就是琢磨不出一首好詩來,

尷尬之際,11歲的孫子站了起來:

“金山一點大如拳,打破維揚水底天,

醉倚妙高臺上月,玉簫吹徹洞龍眠。”

此詩一出,震撼全場。

眾人震驚之餘,便想:“肯定是王倫早已作好,然後故意作不上來,讓孫子出來裝個逼。”

看客們見窗外月色皎潔,

便讓這孩童以“蔽月山房”為題再賦一首,孩童略微沉思後,昂首吟誦:

“山近月遠覺月小,便道此山大月。

若人有眼大如天,還見山小月闊。”

懾於其詩之境界氣魄,眾人齊聲服。

此詩的作者正是王陽明,時年剛好為10歲。

想來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該扔。在我們芸芸眾生還在為小學考試而努力的時候,王同學已經成為了當時的神童,並多次上書皇帝,獻策平定農民起義。王同學你這麼牛逼,咋不上天呢?

看來是時候亮出他的家世了。明成化八年,王陽明出生在一個名門望家+牛人世家。老祖宗甚至可以追溯到晉朝的王羲之了。

爺爺王倫,品行高雅,喜愛讀書,富有同情心,尤愛竹,頗有魏晉名士風度,受時人敬仰。

父親王華更是牛的不得了,成化十七年中了狀元。你要知道明朝考狀元是多麼不易,絕對是淵博知識+顏值爆表才能通過皇帝的選拔。

岳父諸介庵,是父親王華的的至交好友,時任布政司參議,正四品,〈老諸倒是很會相女婿呀,眼神過硬〉。

爺爺父親本來就很牛了,但王陽明更牛,受家人的影響,王陽明徹底的把牛人基因發揮到極致。

5歲就能背誦祖父時常朗讀的文章。

11歲便能作出“人眼大如天”氣勢恢宏,耐人尋味的詩句來,真是相當不凡,牛的讓人喝彩。

上私塾時和先生同窗討論何為人生第一等大事,而小小年紀的他卻是把“做聖賢”視為人生第一等大事。私塾先生當然是翻了個白眼給王同學,意思是你做夢去吧!〈這事先生還告訴了王同學的老爹,老爹聽到以為兒子發神經,直接給了王同學一巴掌〉

小小年紀就對《孫子兵法》感興趣,還特別愛玩軍事遊戲,每次和別人擺兵陣,都能立刻想出制敵之策,殺的對手也是很無奈。

十五歲時,就在邊塞之行任性了一次,竟然和韃靼人大戰幾個回合,並且還傷了這兩個韃靼人。看來我們的王同學不僅文筆過硬,武力值也是槓槓的。

都說出名要趁早,王同學簡直就是我們的偶像啊,他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少年得志,意氣風發,十幾歲就已經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當然,根據歷史導演的安排總是要對身擔大任的人以更多的考驗和磨練的,所以,王陽明的前進之路,格外崎嶇。

二十一歲的王陽明得到了參加會試的資格,不幸的是王陽明落榜了。三年後,第二次參加會試,再次落榜。陽明同學很尷尬,偏偏這時一些人說他“此子若中第,目中不會有我輩矣”。第三次參加會試,功夫不負有心人,王陽明終於上榜了,中了進士,授了官職。在之後的督造威寧王墳墓中,他用“什伍之法”高效完成了任務。後來又主持了山東鄉試,並由此寫下了《山東鄉試錄序》,充分體現了他經世致用的觀點。

可以說老天給了他一把好牌,家世好,才華高,而且他這牌打的也不錯。當然,歷史導演還是不肯讓他舒舒服服的,這不又要來虐虐他。


弘冶十八年,皇太子朱厚照繼承了皇位,新皇帝明武宗是個愛折騰的主,生性好動活潑。有事沒事就喜歡和太監們舞槍弄棒,或者懟懟文官,給文官們穿穿小鞋,這可把文官們坑苦了,簡直是氣的要吐血啊,咋就遇上這尊大佬呢!更坑爹的是劉瑾這個死太監仗著皇帝的寵信更會來事,你說劉太監是個好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個大壞蛋,而且還是壞到了骨子裡,朝廷也被他弄的烏煙瘴氣。

陽明同志實在看不下去了,上了一道《乞侑言官去權奸以彰聖德疏》奏摺,這奏摺寫的很有水平,用詞考究,充分體現了他的智商和情商。很含蓄的表達了劉瑾是個老流氓,奸詐小人。誰知一送上去,就被劉瑾攔截。然後,王陽明就去吃牢飯了,之後被貶到龍場當一個沒有品位的驛丞。儘管這樣,劉瑾仍不想放過王陽明,他暗中派人尾隨王陽明,準備在其赴任途中將他害死。陽明同志一看,他孃的,這死太監還真是惹不起。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陽明同志當然也不是蠢貨,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把衣物留在錢塘江邊,留下遺詩:“百年臣子悲何極,夜夜江濤泣子胥。”製造了一幕投水自殺的假象。追殺者方就此“掉頭而去”。這計謀用的是高明,太高明瞭!

貴州龍場驛,荊棘叢生、人煙稀少,王陽明只好棲居山洞,親手種糧種菜。經此一役,他對功名利祿不再掛懷。惟有一心悟道,尋做聖人。

他鑿了一副石槨,日夜沉默端坐中,

自誓:“吾惟俟命而巳!”,

一天深夜,一聲大笑破空而出,

打破了夜間山谷的寧靜。

王陽明從山洞狂奔而出,

大呼:“聖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於事物者誤也。”

這就是著名的“龍場悟道”。

正德四年,王陽明結束了自己的被貶生涯,此後,竟仕途得意,步步高昇。十一年,被任命為贛汀漳御史巡撫。為什麼要讓他做這個官呢?因為當時兵部主事的王瓊看上了他的能力。當時南方地區盛產土匪,不過也正好發揮了王陽明的軍事才能。

別看陽明同志是個讀書人,讀書人一旦認真起來,絕對是比你想象中可怕。陽明同志通過實地調查,得知了這裡的大概情況。在打土匪中,陽明同志修煉的腹黑學也真是“出神入化”了。他多次佈局,聲東擊西,暗度陳倉,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平定了土匪。後來陽明同志受命去廣西平叛土匪,那裡的土匪一聽到是王陽明要來剿滅他們,嚇得直接是兩手一攤,默唸這仗打個屁啊,還是趕緊投降回家種田保命要緊。結果,沒費一兵一卒,就收服了土匪。此事一傳朝廷,就震動了整個朝野。

正德十四年,南昌寧王朱宸濠舉兵叛亂。當時王陽明手上無兵,就決定發動心戰迫使寧王蹲在南昌不動。又相繼弄了空城計,反間計,調虎離山之計,攻心計一舉拿下了寧王。短短一個月,一場危及江山社稷的叛亂就這樣在王陽明的談笑之間灰飛煙滅。會詩文,懂軍事,曉政治,還是個哲學家,寧王朱宸濠栽到陽明同志的手裡也是無話可說。估計老朱心裡會想:臥槽,這什麼世道啊,我這皇帝夢就要成功了,老天你給我整個王陽明來,是啥意思,真是他孃的造孽啊!

南方盜匪和寧王之亂平定後,王陽明悟得“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的道理,又加上難得的空閒時間,便開始講學,傳授“知行合一,明心見性”的心學理論。在這幾十年的人生生涯裡,他一直沒有忘記自己要成為聖人的決心。他“格竹”求聖,發現朱熹的理學存在問題,於是就自己去思考領悟,另闢蹊徑。終於完成了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的理論體系,從此,陽明心學體系就此大成。

嘉靖七年十一月,

王陽明從一個美夢中醒來,

問弟子周積:“到哪裡了?”

周積回答:“青龍鋪。”

王陽明問:“到南康還有多遠?”

周積回答:“還有一大段距離。”

王陽明說:“恐怕來不及了。”

周積趕緊替他更換了衣冠,

然後流著淚問:“先生有何遺言?”

王守仁笑了笑,用手指向胸前,

留下了他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從此,一代聖人謝幕,帶著一顆坦蕩無私且寬大的心離去,他的心學也流傳千古並對後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史說散人

這幾年,王陽明確實很熱,可能與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有點關係。可能更多的還是和國學熱有關吧?不過,王陽明確實是一個進入傳統文化很好的切入點。

王陽明被捧的高了嗎?我覺的沒有,做為中國歷史上一位傑出的思想家,王陽明被關注一下,似乎也算不了什麼。因為他本身就是值得關注的。心學和理學做為儒學的兩極,各有其價值,並且是陰陽互補的。那種為了捧王陽明而貶朱熹,或者為捧朱熹而貶王陽明,甚至把儒學及中國傳統文化都一棍子打死的做法當然都是不對的。

和理學比起來,心學從來沒有成為官方主流的意識形態。個人覺得,這並非某個人或是某種勢力的有意打壓,而是由學術本身的特點決定的。而且和心學比起來,理學似更加主流一些,比如宋時的濂洛關閩四家,除了關學張載的氣本體之外,其系三家都是理學。陸九淵的心學雖然在鵝湖之會的辯論中佔了上風。但在整個學術體系的建構上,比朱熹的理學還是差一些,否則,也不用等到明中後期的王陽明來完成這一學術體系的建構了。

心學和理學做為儒學的兩個方面,治學的方法和觀點不一樣。但最終的目的是一樣的,他們討論的基本概念和範疇是一樣的,但結論不一樣。他們討論的基本範疇全部出自《大學》與《中庸》。

這裡不去談理學與心學的不同之處,有興趣的直接去看《朱子語類》《傳習錄》之類就行了。不過在看這些書之前最好還是把《大學》與《中庸》大體搞明白,否則你就無法進入理學與心學的話語體系中。

理學的特點是讓人循規蹈距,一切按規矩辦事。所以,理學培養出很多奴才型人格。而心學的最大特點其實是教人隨機應變,不為條條框框所束縛,心學過度了,就會培養出許多狂放之人,比如何心隱李贄等,他們身上雖然體現出了個性主義的進步。但因為太超前了,不被當時的社會所理解,結局都不好。

王陽明自己當然是個例外,他的致良知就是中庸裡說的尊德性。也就是說和王學左派比起來,王陽明自己是站在中庸的標準上,而左派之所以被稱為左派就是因為偏了。

心學的人物與理學人物比較起來。理學人物表現勤奮保守。而心學人物大都是非常聰明的。理學可以靠慢慢的學習,而心學靠的是悟性。理學的規則有一個非常穩定的死槓槓。當他會問你,講不講道理?而心學的道理是良心,是良知良能。所以心學人士怒了會說,還有沒有良心?

儒學中這種心學與理學的差別,與佛教禪宗南北兩派的差別也很相似,北宗的神秀講漸修,而南宗的惠能講頓悟。

說到這兒差不多就可以知道為什麼理學可以成為正統,而心學不能。因為理學的規則是死的,具可操作性。而且有助於奴性的培養。而心學可操作性差,憑良心這事,只有自己知道是真是假。

儒學的這種主流與非主流的差別與佛學剛好相反,理學類於北禪,心學類於南禪。大家都知道南禪後來的影響遠大於北禪。這種不同大概在於儒家是執政黨,而佛家是在野黨。現實的政治理論必須是可操作的,而在野的學術理論必須要靈活聰明吧?

理學和心學還有一個不同表現,治世的時候往往是理學當道,而亂世的時候心學才起作用。理學表現出法治的特點,而心學某種程度上體現出人治的特點。

明朝的張居正戚繼光的行事就有明顯的心學特徵,張居正就不說了。戚繼光辦事的方式絕對不是死搬教條,非常靈活。比如,因為他老婆很歷害。又沒生兒子。他在外邊養了好幾個小妾,這樣既保證了家庭的安定,又解決了生兒子的問題。大家不要以現代的觀點看這事,明朝時,娶個小老婆是合法的。老婆不讓,就不在家裡幹,出去幹。這種變通的方法,就是心學的特點。

清朝的曾國藩是理學名臣。而李鴻章,左宗棠就有心學的味道。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以上不過是自己的一點粗淺理解,未必正確。王陽明等古聖先賢們,他們的思想或者並不一定完美,但卻是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永遠值得我們敬仰!


七月流火140400643

首先作為王陽明心學的忠實實踐者,看到這樣的問題不吐不快。

第一點,陽明心學並不是唯心主義,大家一般攻擊陽明心學為唯心主義的就是拿著名的巖中花數的例子。我們現在來分析下這個著名的例子,我們看看《傳習錄》中記載:王陽明遊南鎮,一友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就是根據此例一口咬定這是唯心主義,否定了山中花樹的存在。我們看看“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中的“寂”字,這裡“寂”字並不是指不存在的意思,王陽明是把事物存在的狀態分為顯性和隱性,此處的“寂”就是事物的隱性狀態,你不來看花的時候,對你來說,此花在心裡是隱性的,你也是感覺不到的,當你看到此花時,花的狀態是顯性的,就是當你看到花或者沒有看到花,花都是在那裡的,它一直是存在的,只不過它在你心裡的狀態不一樣而已,這跟唯心主義沒有半毛錢關係。

第二點,我們再看看王陽明的弟子和受陽明心學影響的人,在王陽明時期的弟子有徐階、張居正,席書、趙貞吉等,他們基本都是內閣的人,徐階、張居正都是內閣首輔。近代的受影響的人有孫中山、蔣介石、毛澤東,蔣介石更是終身學習陽明心學,在給他蔣經國的一封信中,他說到“此心有力,然後可以應天地萬物之變”,毛澤東受其老師楊昌濟的影響,也極力推崇陽明心學,他還專門寫過一篇《心之力》的文章來談他學陽明心學的心得。在日俄戰爭中全殲俄軍的東鄉平八郎,當人們問他成功的秘訣時,默默不語,只掏出了自己的腰牌,上面只有七個字:“一生伏首拜陽明”。 如果陽明心學真是禍國之道的話,這麼多牛逼的人物還這麼推崇它、學習它嗎?明顯不是,陽明心學是一種讓你發現自我、相信自我、完善自我的一套完整的理論加方法論的催人奮進的顯學。

第三點, 寧王朱宸濠是精心準備了十幾年的時間來造反的,不是小打小鬧的,如果沒有王陽明及時平定,寧王攻破南京那是指日可待,與明武宗朱厚照劃江而治也未可知。這是多麼大的一筆功勞。關於王陽明南贛、廣西剿匪,十幾年了不知道有幾波人去剿了,剿了又犯,終究原因還是這些人治標不治本,王陽明可是徹底平定了禍害十幾年的匪亂,而且是心服口服,最可貴的是,王陽明做到了讓當地老百姓安居樂業,從此此地無戰事。

第四點, 中國歷史上有兩個半聖人,孔子、王陽明、半個聖人是曾國藩,大家可以看到在當今社會半個聖人的曾國藩的名聲名氣要比王陽明還大,怎麼還說王陽明是不是有點被捧得過了?做為日本明治維新的思想武裝者,王陽明心學的影響在當代恰恰是被低估了,不過一個好的現象是國內的陽明心學也慢慢在熱起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陽明心學必將大明於天下。

所以,如果你想發現自我、相信自我、完善自我,提高自己的抗挫力,練就一顆強大的內心,陽明心學可以說你必須學的。

“一生伏拜王陽明、曾國藩,相交一起知行合一、修身養性的朋友”


曾國藩遇上王陽明

很多古今名人對陽明先生的評價都頗高。曾國藩先生認為,陽明先生的功德不在大禹之下;而蔣介石先生也曾長嘆,中日的差距就在一個王陽明;還有人說,他是古今聖賢及立功、立德、立言於一身的少有的聖賢典範,也是心學的集大成者。但也有人認為這些評價是對陽明先生過譽了、誇張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在這裡跟大家強調:無論哪門、哪派、哪位聖賢,他們的思想體系只是指向月亮的手指,我們既不需要過於迷信那手指,更不需要對手指本身品頭論足。我們只需順著那手指的方向,找到我們心中的明月!

藉此,再與大家分享一下萃辰天心書院印竹、印安老師《如是我說》欄目關於王陽明先生“人須在事上磨,方立得住。”觀點的闡釋:

印安說:
王陽明先生說:“人須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把事情做好的意義,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對人生的磨礪。人生無處不修煉。

印竹說:
所謂人須在事上磨,不是指被世俗磨去稜角,變得圓滑世故,而是指通過一件件事情訓練自己的心智,發現真實的自我。

我們一說到“磨”,更多的會是慢慢被歲月、被人情冷暖磨去了已有的鬥志、應有的理想,磨得越來越圓滑世故。這種磨並不是陽明先生所說的磨。那麼陽明先生強調的“人須在事上磨”到底指的是什麼呢?我們來看一看他說這段話的一個完整的故事。

這段故事記錄在《傳習錄》中,《傳習錄》多為陽明先生和他弟子的對話。這段故事始於他的學生陸澄。在經過一段修煉以後,有一天,他向陽明先生彙報他的修行心得,他說道:“老師,這段時間我常常覺得在靜的時候感覺好極了,我非常能夠定得住;但是才遇到一點事便不同了,我馬上就會不知所措,心隨境轉。這當如何是好呢?”

陽明先生說:“是徒為靜養,而不用克己工夫也。如此,臨事便要傾倒。”意思是說,這是因為你只知道靜養的功夫,而沒有用在事上剋制自己的功夫。遇到事就慌亂了手腳或者沾火就著了,這樣的話,當然遇到事就會傾倒,就會遇到阻力、遇到麻煩、遇到磕磕絆絆而不知該如何解決。因此陽明先生才提出:“人須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靜亦定,動亦定’。”

這段話的意思是說,要想立得住,要想面對外境仍然如如不動,泰山崩於前色不變,麋鹿興於左目不瞬,那麼無論面對的是壓力還是誘惑,都不失其定,這便是“靜亦定,動亦定”。

這也讓我想起明代的呂坤說過的一段話,他說:真正的“定”是在千軍萬馬中相攻擊,在稠人廣眾中應繁劇,仍不失其定。其實這段話說的也是在事上磨。

這便是“在事上磨”!這個“磨”,磨的是我們的心智,是對心的訓練,落腳處是在心上。而平時我們一般的“磨”都是磨了我們的性子,落腳處在事上,好像都是因為在這件事上遭遇了挫折、阻力,那麼我們好像獲得了一些經驗或教訓,然後我們就要尋找一些方法,讓我們今後不在這個事情上再遇到阻力。這種磨,會讓我們變得圓滑世故。

這種圓滑世故是為了讓我們在面對事情的時候能順利些,但是我們的心會因此越來越遠離安定。我們時時都在百般計較、刻刻都在看人眼色。這種心是起伏的心、充滿雜念的心、過於敏感的心。敏感絕不等於覺性。如果我們在事上磨,是將自己磨的圓滑,那麼,我們會離覺性越來越遠。

所以,陽明先生所說的“人須在事上磨”,指的是修行的更高境界。在開始修心時,我們需要的是通過靜來提升自己的定力,但靜的修煉到一定程度以後,就需要在動中求定,而這個動中的求定就須在事上來驗證了。

所謂在事上磨,是看看我們遇到事情的時候,還能不能做到定。

從這段故事,我們也感受到了陽明先生的心學體系,在帶弟子訓練心的過程中,也是有修行次第的。他時時告誡弟子:培養定,不僅要有靜的功夫,還要有動的功夫。動靜兩種功夫在心的訓練中是缺一不可的。

當然,楊明先生所說的“人須在事上磨”,其含義不僅於此,今天我們分享的只是它最淺顯的部分。而陽明先生所說的這段話,寓意是非常深刻的,需要我們在自己的修行過程中慢慢去體會。

萃辰天心書院,願國學智慧走進千家萬戶……

《如是我說》是萃辰天心書院兩位極具智慧的老師的對談,從中能讓我們學習更多人生智慧,豐富我們看待世界的角度。您可以到喜馬拉雅關注“印竹”老師,收聽音頻。


萃辰天心書院

無餘:師父,什麼是格物呢?是不是王陽明所說的為善去惡呢?

師:物是物慾,格同擱,擱置,即放下。放下物慾就是格物。王陽明所謂的心學就是儒學加一點佛學,起個新名詞叫心學,他沒真正開悟,所以不是君子。

無餘:王陽明不是都說是大儒嗎?他的四句偈挺有名啊。

師:你把他那四句說來聽聽。

無餘:“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師:這四句偈細究起來每一句都有問題。先看第一句“無善無噁心之體”,表面上看有點道理,實則是頑空,這在佛法上叫做斷見,屬與五種見惑之一的邊見裡面的斷見。佛法把見惑分為五種:身見、邊見、見取見、戒取見、邪見。

“身見”即執著身體為實有的邪見。認為五蘊實有,執此為我,而生出種種謬誤的見解。依佛經上說,由於世間眾生不知我們今世所擁有的生命,是由色、受、想、行、識五蘊因緣假合所成。也不知它是會隨著無常業力的因緣而分散,故對現實的今生、寶貴的生命生出貪執、難捨之心,想盡辦法去追求、享受現在所能看到的一切人、事、物,並且對已經擁有的人、事、物種種景象堅持不捨,認為這是屬於“我”的東西,是“我”辛苦賺來的錢財。還有這是“我”的父母,“我”的妻子兒女,“我”的朋友等等,甚至於臨終前仍對“我的家庭、我的事業、我的妻子兒女、我的錢財”等產生難捨難分的眷戀之心,凡此種種有關一切現象在佛學上稱為“身見”。

“邊見”是執著於斷、常二見。認為“我”是永恆的,就是執著“常”;認為人死後一了百了,什麼都完了沒有了,這就是執著“斷”。這兩種錯誤見解就是邊見。這是因為缺乏足夠的智慧與覺悟,不能正確地洞悉一切事物的本質,無法真正理解“萬法唯識、緣起性空、妙有真空”等道理,不是執著於空,就是執著於有,這兩種都稱之為邊見。

“見取見”,執著“我”的見解是對的,稱為見取見。凡夫有一個很深的執著,認為只有“我”的見解才是對的,別人的見解都是錯的,這叫做見取見。

“戒取見”指依戒禁而起之妄見。如《俱舍論》卷十九所說,有外道見狗、牛等死後生天,乃學狗、牛之作為,食草啖糞。謂受持牛戒、鹿戒、狗戒,便得清淨解脫出離,永超眾苦樂,而至超苦樂處。此等執取非理之禁戒為生天之因、解脫之道者,即是戒禁取見。

“邪見”,以上四種見惑也稱為邪見,還有一種邪見是認為心識為“我”,這裡的心識是特指認為有所謂的靈魂。這種邪見認為有個靈魂存在或者認為心識是輪迴的主體,這種邪見在婆羅門教(後來發展成印度教)表現得特別明顯。在一般的宗教裡,只要認為有靈魂,還是屬於這一類的邪見。這種邪見認為人可以分為身體和靈魂,或者身與心,在經典裡面也叫做命和身這兩種。他們認為心和身是可以分開的,心是主人,身體是客人,就好像一個人可以不斷地換衣服,衣服破了就再換新衣服,或者一個人可以不斷地換房子,如果房子住壞了、舊了,再搬新房子。這種邪見認為靈魂是不變的,但是身體可以不斷地變換,就好像換衣服、住房子一樣。認為心識是永恆的,為什麼呢?因為它可以記憶。在《梵網經》裡特別講到了,由於這一類的沙門、婆羅門擁有神通,通過神通觀照很久遠的過去世,發現一直以來“我”都是在輪迴,而身體不斷地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世界成了又壞,壞了又成。於是他們認為:這一連串一直都存在的稱為“我”,或者稱為“心”,或者稱為“靈魂”。而作為物質的身體卻不斷地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所以他們認為:“心”是輪迴的主體。這就是邪見。

王陽明認為心無善無惡,是斷見;認為心有體,是邪見。所以我說他沒有開悟,是標準的外道旁門。

不帶:老師,王陽明其它那三句您也給點評一下吧。

師(笑):不帶老師很急切啊。好,看第二句“有善有惡意之動。”這句話從字面上似乎沒有問題,但是因為他不明白什麼是心,所以自然不懂得五蘊皆空的道理(意識屬於五蘊裡面的“想蘊”),就是說他不明白意識並非實有,所以他這句是口頭禪。

第三句“知善知惡是良知。”這一句是把善惡給絕對化了。其實善惡是相對的,所謂的善惡都是建立在自我意識的分別心上,不同的人對於善惡的看法不同,即使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空看待善惡也是不斷變化的。比如父親教育批評孩子,孩子當時心裡面對父親可能是憎恨的,可是等長大明白事理之後,反而認為父親原來對他的批評其實是愛。這就是說同樣的事情,換了時空以後,感覺就變化了。所以我們所有的感受(包括是非觀)其實只是我們的幻覺,而我們認為是真的。佛陀教導我們:“諸受是苦。”意思是執著於主觀的感受,是我們痛苦的根源。

再看第四句“為善去惡是格物。”既然善惡是相對的,那為善去惡也只能是建立在相對意義層面上的。所以為善去惡並非格物,只是賢者所為罷了。格物是放下所有的對立,包括對於善惡的執著,所以格物是從賢者向君子轉變的過程。明白了嗎?

不帶:老師,似乎明白點了。那老師,您把這四句給修改一下行嗎?

師(笑):給纏上了,好吧。就給你們寫幾句吧。

(師板書):

善惡無常心之作,是非不分乃小人,為善去惡是賢者,善惡不住真君子。

依正:老師,為善去惡不好嗎,怎麼才是賢人?

師:賢人為善去惡不假,可是賢人不明什麼是大是大非。就是不明白真正的道理,只能依據自己的好惡來判斷。賢人的善惡具有相對性,主觀性。

依正:那請問何為大是大非?

師:接近真理。

依正:怎樣格物?

師:要想格物需要拜師學藝,佛家叫問禪,向禪師問禪。基督教說:“我即是道路,唯有通過我才能上天國。”這個“我”就是師父的意思。

依正:我們跟您學習算是拜師了嗎?

師:沒有。

依正:怎麼才算是?

師:你們現在沒有“表”,也就是沒有進行正規儀式。拜師條件不足。

依正:那為何老師還要教我們?

師:隨緣說法而已,並非師徒關係。

依正:拜師有什麼要求?

師:每個師父的要求不同。我的條件比較簡單,三個條件:一,《論語》會背。二,對於任何人問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在《論語學釋》中找到答案。三,發願受持三皈五戒。所以,努力吧。

——《論語學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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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們總喜歡從一個極端跨到另一個極端。人治思想的王陽明自律是不現實的。人格修養再偉大隻可帶動周邊一些品德高尚者,但絕不會改變人性的"本能"。蔣介石推崇王陽明但他做不到。劉少奇著《修養》搞馴服工具論!毀滅的是《法治》精神!

王守仁的"心學"歸根到底是一個自醒,自悟。自我修心養性的《學術》思想。他對人性修養,理性處事有積極引導作用。堪稱思想界哲學界獨樹一幟的派系!是唯心主義思想家!

在今天人類進入“科技革命"時代大環境背景下的世界社會整體進步條件下"心學"思想對人類自覺遵守大自然規則還是有一定積極作用的。

中國歷史上思想家層出不窮!道家消積順應自然態度與儒家君臣規矩人文思想都影響了中國歷史發展幾千年。後世湧現出的思想家也基本都是唯心主義學派。

追捧王陽明《心學》說到底是一種“迷茫"中尋找精神支柱的急來抱佛腳的應急對策!大肆宣傳這種唯心主義思想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很難溶合。事實上馬克思主義同樣有歷史侷限性!馬克思同樣不可能預測到科技革命將改變人類世界。王守仁先生更不會預測到人類必須走上《法治》社會規範行為的這一天!


晉A閒雲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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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的話不無道理,甚至可以說是挺正確的。

的確,雖然是明代儒學的批判和改革,但不過是對於宋代理學的修修補補。

至於王陽明。理性看待就好。

王陽明(又名王守仁),幼名雲,字伯安,漢族,浙江紹興府餘姚縣(今屬寧波餘姚)人,生於明憲宗成化8年(1472年10月31日),卒於明世宗嘉靖7年(1529年1月9日)。是我國明代著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政治家和軍事家,是朱熹後的另一位大儒,官至南京兵部尚書、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因平定宸濠之亂等軍功而被封為新建伯,隆慶年間追封侯爵。“心學”流派最重要的大師,陸王心學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家、佛家、道家學說,而且能夠統軍征戰,是中國歷史上罕見的全能大儒。封“先儒”,奉祀孔廟東廡第58位。王陽明不僅是宋明心學的集大成者,一生事功也是赫赫有名,故稱之為“真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


王陽明生於明朝中期,此時政治腐敗、社會動盪、學術頹敗,陽明子試圖力挽狂瀾,拯救人心,乃弘揚“身心之學”,倡良知之教,修萬物一體之仁。

王陽明不僅是宋明心學的集大成者,一生事功也是赫赫有名,故稱之為“真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再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左傳·襄公二十四年》)其學術思想在中國、日本、朝鮮半島以及東南亞國家乃至全球都有重要而深遠的影響,因此,王陽明(心學集大成者)和孔子(儒學創始人)、孟子(儒學集大成者)、朱熹(理學集大成者)並稱為孔、孟、朱、王。



明成化八年九月三十日(即公元1472年10月31日)太夫人鄭氏娠十四月生文成公於餘姚,嘉靖七年十一月廿九日(即公元1529年1月9日)辰時卒於南安,享年五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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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文天解

王陽明的走紅,其實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很多人正是通過這本書,對王陽明發生了興趣。真實的王陽明,一直都不受官方待見。官方奉程朱理學為儒學正宗,自然就不喜歡王陽明。其實程朱理學當初也不怎麼受待見,因為它糅合了很多道家的東西,並不是正宗的儒家,只不過後來還是慢慢被接受了。而王陽明的心學,名為儒家,實則外儒內禪——外表是儒家,內裡是禪宗,最少也是儒和禪的一種結合物,這應該是官方不喜歡它的主要原因。

出於歷史的慣性,直到現在,對於宋以後的儒學,我國仍然以程朱理學為正宗,仍然不待見王陽明,以至於心學在教科書上一直被當作唯心主義的靶子而受到批判。

所以,不用擔心他被捧得過頭,因為官方從古至今就沒捧過他。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人非常崇拜王陽明。王陽明的思想,對於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對於王陽明而言,也可以算是一個很大的安慰了。


華夏國學漫談

我覺得是過了。一個思想家被一個人,一群人追捧是正常的,但是被整個社會如此大面積的追捧就很不正常了。

首先,他的心學是唯心主義,雖然帶一些客觀成分但還是唯心的,這就決定了他的理論的上限。一個不能反應世界本源的思想而去探討一個本源的問題是很難達到人們共識的深度的。

其次,現代社會對於他的理論的過度解讀。很多人知道他都是因為一句知行合一。什麼是知行合一呢?這裡的知是什麼?行是什麼?為什麼要合一?合一以後的結果是什麼?很多人都說不清吧。如果你非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釋,那ok,但是你的解釋並不能歸入心學當中,而是你自己的一種信條。

最後,王陽明本身是一個思想家。他的理論最重要的成果就是在他自己的軍事實踐以及對明朝後期的思想解放的影響。這是中國資本主義萌芽產生的重要條件。任何理論都有時代性,脫離了時代就沒有意。在當下唯物主義為根本的社會下,他理論中對於物和人的關係的方面是可取的,但是其他部分借鑑意義不大。

王陽明可以說是中國古代(至1840)最後一個重要的思想家。其理論本身還是儒學的發展。尊重是必須得,但是不應該過分的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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