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歷者自述|“主佛”親傳弟子的救贖

亲历者自述|“主佛”亲传弟子的救赎

鍾誠,男,漢族,1952年2月出生,山東省莒南縣人。他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海軍戰士,如今他卻是一名走街串巷的幫教志願者。作為一名曾經的法淪功痴迷者,他深知這些痴迷者在傷害自己、破壞家庭、禍害百姓,他正在用自己的真情和理性,去喚醒他們早已因法淪功而迷失的靈魂。

尋求氣功,偶遇法淪功

鍾誠便去了廣州總工會,原來氣功有這麼多種類,都說有運氣活絡功能,能調理身體。正當鍾誠苦惱選什麼氣功時,一名中年阿姨走過來打招呼,瞭解了鍾誠練氣功是為了治病之後,就推薦他練法淪功,告訴他法淪功創始人是李洪志,並說法淪功是專治各種疾病的一門氣功,以修氣為主,不用吃藥、打針,效果很好,很多人都在練,動作簡單,上手容易,學好後還可以回家自己練,時間上也好把握。一聽,他有點心動,覺得可以治病又不影響工作生活,而且只需要5塊錢報名費,其他不收費。就這樣,鍾誠成為了法淪功的一員。

練功學法,逐漸迷失自我

鍾誠後來才知道,這個工會阿姨叫阿蓮,是法淪功廣州輔導站的站長。站長是什麼人物,是幹什麼的,法淪功裡有多大職務,這些剛報名進來的鐘誠全然不知,他也不想去理會這些,他只想學功,治好腰病。

回家後,鍾誠對自己新踏入的氣功領域充滿無限遐想,渴望法淪功能強壯自己的身體,治好自己的腰椎病,天天盼望阿蓮的消息。終於,阿蓮聯繫他,7月中旬去湖南郴州學法,是由法淪功創始人李洪志專門授課講法,鍾誠很激動地答應了。

初次進入氣功領域就能見到創始人,鍾誠心裡有一萬種說不出的榮幸感。此次學法班,李洪志的確有給他們講課,但地點是在野外。李洪志把法淪功的來龍去脈跟他們緩緩道來,還講了法淪功如何讓人去掉“業力”得以祛病健身,如何運用宗教精髓提高道德水平和拓展精神境界,最後還鄭重其事地跟他們講“人類將有大劫難發生”。

這次學法班後,鍾誠對法淪功的興趣更加濃厚,覺得法淪功不僅能治病,還有如此高深莫測的知識,值得他去安心修練和細緻學習。而且,他覺得剛進入法淪功就能親眼目睹創始人李洪志容顏,近距離聆聽創始人李洪志講法,鍾誠頓時覺得自己很幸運,倍感自豪。後來,鍾誠經常往阿蓮家跑,跟著她一起打坐練功,認真學習李洪志的“經文”。幾天後,阿蓮就帶他去參加廣州的集體練功,看著幾百人集中在一起練功的壯觀場景,鍾誠第一次體驗到了法淪功這個集體的魅力,覺得選擇是對的。

當戰友還在軍營裡苦練技能的時候,鍾誠卻一心想著法淪功,他喜歡待在宿舍,默默打坐練功、苦學“經文”。這樣修練半個月,鍾誠感覺腰沒那麼痛了,心裡對法淪功祛病強身的功效有了莫大的肯定,練功更加賣力了。

為了儘快提高自己的學法水平,鍾誠對於法淪功舉辦的學法班,幾乎每期都如期參加。鍾誠思想深受李洪志的影響,不僅認同其宣傳的“消業”祛病功效,還對“真善忍”“上層次”“圓滿”“度人去天國世界”深信不疑。他相信法淪功功效神奇,相信師父李洪志的神通廣大,決心要死心塌地跟著李洪志。鍾誠對法淪功的忠誠,阿蓮看在眼裡。1996年底,通過阿蓮和廣州站骨幹的一致推薦和上級的同意,決定提拔他為廣州海珠區法淪功輔導站的副站長。

1997年7月,鍾誠從部隊轉業到廣州市工作,擔任區文化分局辦公室主任。但在早已深陷法淪功桎梏的鐘誠眼裡,行政單位領導相對於法淪功廣州海珠區輔導站副站長,簡直是不值得一談。他短短几個月就組織了好幾期學法培訓班,將法淪功的宣傳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也組織下屬成功拉攏了幾十個人加入法淪功組織。鍾誠的工作得到了阿蓮等法淪功骨幹的認可,這使他積極性更強,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亲历者自述|“主佛”亲传弟子的救赎

後知後覺,掙脫迷惘泥潭

1999年7月,國家將法淪功定為邪教組織,並依法進行了取締。鍾誠卻無法接受這個真相,但深知再堅持練法淪功是違法的事,鍾誠十分茫然。這時,李洪志發表了“新經文”和新的“指示”:“這是考驗,要放下個人的‘名利情’,‘走出去’,去北京向國家領導人說說個人心裡話。”聽後,鍾誠感覺自己的人生再一次找到了新方向。

1999年10月初,鍾誠果真按照師父的指示,一個人去了北京,但不懂如何做,輾轉無果後只好回去。後來聽阿蓮說了其他功友的講“真相”經驗,鍾誠決心再找個時間去北京。2000年春節一過,鍾誠組織了廣州的一些法淪功成員集體去北京“弘法”,為法淪功講“真相”,大肆派發法淪功宣傳資料,懸掛反動橫幅,集體鬧事......終成大錯。

直到2005年,在社區人員的幫助下,鍾誠才閱讀了很多揭批法淪功的資料,觀看了法淪功害人殺人的案例,瞭解了真相,作為軍人的鐘誠深感慚愧,痛苦不堪。

幾經波折,走上幫教之路

鍾誠從法淪功深淵走了出來,擺脫了李洪志的精神控制,感覺整個人輕鬆多了。2011年初,鍾誠迴歸社會後做出決定:我要去做幫教,一定要讓那些法淪功痴迷者覺醒過來,看清法淪功的真實面目,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轍。

然而,鍾誠要去法制學校做幫教一事,親戚朋友都堅決反對,紛紛過去指責他,覺得工資低又辛苦,沒前途。親戚朋友的勸說,鍾誠沒有接受,堅決要去做幫教。他知道,做幫教是沒有多少收入,但他明白,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他們都覺得鍾誠很自私,只想自己的事,完全不理家人的死活,但其實鍾誠心裡明白,他這樣做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置家人不理。

幾天後,鍾誠終於接到了法制學校的面談電話。他了解了法制學校和幫教工作的情況後,深知這份工作的不容易,沒想到幫教這個職業在社會上的認同感如此低。鍾誠在家中獨自黯然傷神,妻子卻走過來說了一句:“你放心去做吧,家裡的事我能頂住。”鍾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親戚好友都反對自己,而她這個早已為家庭操勞得幾乎遍體鱗傷的人竟然如此支持自己。

2011年2月,鍾誠終於如願以償當上了法制學校的一名幫教人員。

排除萬難,挽救痴迷者

雖然鍾誠早已做好了接受一切困難和打擊的心理準備,但面對幫教這份嶄新的工作,鍾誠開始還是顯得束手無策,心裡也沒底,不知從何人手。也許,他沒有其他同事的聰明才智和豐富經驗,但他有著一顆熱愛幫教的心,有著堅持不懈的毅力。他用了整整3天時間,把法制學校的法淪功痴迷者情況都瞭解了一遍,還用了整整5天時間,細讀了相關轉化資料,包括宗教學、心理學、社會學等書籍,他深知,這是做好幫教工作的前提。

鍾誠的第一個被幫教人員名叫黃智豪,廣東中山人。他練法淪功的初衷很簡單,就是希望能治好自己的腿風溼病。剛開始黃智豪非常抗拒,拒絕與幫教人員談話和交流,甚至還以絕食來對抗。鍾誠以一名同為法淪功功友的身份,耐心地與他拉家常,向他講述自己的故事,說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和覺悟。通過幾次的自言自語,黃智豪開始能平心靜氣地與鍾誠進行交流,最終認清李洪志的真面目,認識到法淪功的邪教本質,從法淪功的泥潭中走了出來。

第一次幫教法淪功痴迷者就順利完成,這給了鍾誠莫大的信心,他也第一次感受到幫教工作的現實意義。2011年4月底,鍾誠去到越秀區一社區,準備幫教一名叫王毅的法淪功痴迷者。

王毅曾因觸犯刑法坐過牢,對政府、對社會的怨恨心很強,對警察和幫教人員有很大的偏見,價值觀念和思維方式出現了很大的偏差。刑滿釋放後,因自身原因再次痴迷法淪功。第一次見到王毅,王毅知道他是一名幫教人員後竟然向他潑尿,甚至還拿起掃把追打他;第二次再去的時候,王毅遠遠見到鍾誠就拿起刀來要追砍鍾誠。面對王毅這麼偏執極端的痴迷者,鍾誠雖心有餘悸但仍然鍥而不捨,他決定調整思路,先從親情出發,因為他了解到王毅之所以這麼蠻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遭到了家人的遺棄。

5月8日這天,剛好是一年一度的母親節,鍾誠成功說服王毅母親,與她一起去探望王毅。許久沒見家人的王毅見到母親後激動不已,與母親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母親節,這對他思想觸動很大。鍾誠馬上抓住這個有利時機,從家庭觀念、倫理道德方面對他進行幫教。經過鍾誠整整20天的真情幫教,王毅終於掙脫了法淪功的思想桎梏。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身背一些書,手握一個筆記本,腰挎-壺水,肩掛一部相機,腳踏一輛自行車,鍾誠用這些簡單的裝備,從2011年到2015年5年間,幾乎走遍了廣州的大街小巷,他成功轉化了100多名法淪功痴迷者。

對於幫教一事,鍾誠曾多麼希望有更多的人跟自己一樣,為了拯救更多的邪教痴迷者與自己一同上路,如今,他卻希望不再有這條路。到那個時候,就不再有人受到邪教的毒害了,像法淪功這些毒害百姓、破壞家庭、危害社會的邪教就徹底走向滅亡了。

亲历者自述|“主佛”亲传弟子的救赎

註明:文中敏感字眼使用同音字替代

本文由香山正道整理自《36名邪教親歷者實錄》,文章內容有所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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