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選舉來臨,如何避免“2016俄網絡干預大選”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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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干預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事件,至今仍是特朗普執政道路上最大的定時炸彈。中期選舉即將來臨,美國國土安全部門、美軍網絡司令部和FBI、CIA等情報部門一定會全力以赴,阻止外部力量對美國國內選舉的干擾。但是網絡信息已經滲透到美國政治、經濟、軍事的各個方面,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即使美國網絡部門再重視,可能都難以阻止網絡干預的重演。

俄羅斯仍有可能出手干預美國中期選舉

2018年11月將要舉行的中期選舉對於未來兩年的美國政治影響巨大,甚至可能對2020年的美國總統大選造成重大影響。俄羅斯網絡特工仍可能通過網絡手段,干預美國的中期選舉,一方面要繼續驗證黑客技術和網絡輿論干預技術的可靠性;另外一方面也對特朗普及其所在的共和黨造成更大的干擾

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對於俄羅斯網絡特工而言,確實是取得了勝利,幹掉了極端仇視俄羅斯的希拉里。但是由於通俄門的巨大影響,使得本來親近俄羅斯的特朗普不敢表露自己的立場,採取了比奧巴馬政府更加敵視俄羅斯的政策,讓俄羅斯頗為受傷。

對於俄羅斯而言,這次美國中期選舉不是支持共和黨還是民主黨的問題,而是要讓共和黨和民主黨的選情更加膠著,將來的議席數量差距更小,進一步加劇美國國內政治的內鬥,避免特朗普政府騰出手來,給俄羅斯施加更大壓力。

拉下希拉里的是郵件門不是政治廣告

現在,Twitter和Facebook已經開始加強對社交平臺上的政治廣告的管理。但是利用網絡輿論技術,刊登政治廣告和炒作政治引導消息,只是當年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的一個說法之一。這種操作方法,現在一個幾十人的網絡公司都能承攬,只是沒有花幾百萬美金,用大數據分析的大型網絡分析公司效果好而已。這種政治廣告,只是導致2016年希拉里敗選的很小的一個原因。俄羅斯黑客的最大成果是坐實了希拉里的“郵件門”事件

2016年3月,《紐約時報》率先披露,希拉里在擔任國務卿期間,一直使用私人電子郵箱,同時處理公務和私事。之後,她應美國國務院的要求,將3萬多封涉及公務的電子郵件提交審查,但刪除了另外3萬多封所謂私人郵件。當時畢竟是民主黨執政,經過4個月的調查,2016年7月5日,FBI決定不起訴希拉里。

但是希拉里沒有高興兩天,7月22日,維基解密突然甩出近2萬封電子郵件,據稱這兩萬封郵件就是俄羅斯黑客通過網絡攻擊手段獲取的。美國民眾通過這些郵件發現原來在民主黨政府裡,花點錢就可以讓高官跟自己吃飯的;花個幾十萬幾百萬就可以去美國駐其他各國大使館買個官做;特朗普競選集會上鬧事的,都是希拉里花錢僱來的。

無縫的蛋不好找

在網絡時代,任何政治人物的缺陷都會被挖掘出來迅速放大。相對而言,政治廣告是競爭雙方都可以使用的陽謀,而郵件門則是給希拉里定製的殺手鐧。美國中期選舉兩黨各有上百位候選人,俄羅斯黑客挖出個別候選人的猛料是完全正常的。現在美國共和民主兩黨選情並未拉開,一兩個議席的變化就可能改變未來兩年兩黨的實力對比。拭目以待,俄羅斯會選擇哪個黨、哪個候選人下手。


衝擊時評

依照目前美國相關方面關於所謂“俄羅斯介入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的相關調查結果看,俄羅斯方面(未必是俄羅斯官方)的確採取某種方式影響了2016年美國大選,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種介入或者影響是直接與特朗普陣營聯繫、實現了所謂交易,只能證明的是俄羅斯方面出現了多次通過網絡水軍的方式在美國的社交媒體上搬弄是非、加劇極化矛盾、加劇美國民眾民院情緒的情況,這種方式顯然也是一種介入。

如果是在這個意義的介入的話,我個人認為,外界對未來美國選舉的網絡化影響極可能將無法徹底避免。

一方面,俄羅斯所謂“網絡水軍介入”的最大背景是美國政治本身就存在嚴重的極化問題、美國民眾中存在深度的不滿與民怨情緒,這些構成了2016年大選以及未來幾次選舉的底色,俄羅斯的所謂介入只是強化了這種底色,而不是憑空製造了這種底色。換言之,外界的影響一定是基於內部的問題的。如果內部沒有問題,外部的介入也就可能沒有太多空間;而目前看這些美國國內的問題很難看到平息的跡象,進而外部的介入也極可能防不勝防。

另一方面,社交媒體在美國公眾生活中越發普遍,成為足以改變公眾生活方式特別是傳播動員方式的重大變化。在政治生活層面,社交媒體的運用原本就強化極化、擴大民怨情緒的宣洩表達。更為關鍵的是,社交媒體所構成的網絡世界顯然是無國界的,傳統政府在管理具有跨國聯動色彩的網絡時原本就存在很大的難度,這也是外界介入的空間所在。當然,美國政府也完全可以要求社交媒體運營商對於用戶的身份信息進行極為嚴格的甄別,但這種做法在美國政治語境下也存在引發司法爭議的可能性,實施起來可能存在難度。

無論如何,俄羅斯所謂“網絡水軍”的介入,為進入互聯網時代乃至社交媒體時代的全世界都帶來了新的挑戰。一個國家在進行政治活動或者社會治理的過程中,都需要面對社交媒體作為新傳播模式對傳統政治的挑戰,需要關注外界通過網絡實現的可能介入,需要採取積極的與時俱進的方式來應對網絡時代政治與管理上的新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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