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話話禪的故事

禪話話禪

禪話話禪的故事

天堂與地獄的距離

信重武士問白隱禪師:“真得有地獄與天堂嗎?”白隱卻叫道:“什麼樣的主人會要你做門客?看你的面孔!猶如乞丐。”信重顯得非常憤怒,手按住了劍柄。白隱見狀又說:“哦!你有一把劍,但你的武器也太鈍了,根本砍不下我的腦袋。”信重拔出劍來。“地獄之門由此打開。”白隱緩緩說道。信重心中一震,似有所悟,遂收劍入鞘。“天堂之門由此敞開。”白隱欣然而道。

白隱禪師在這段公案中,不僅說明了是否有天堂與地獄,而且告訴信重武士天堂與地獄的距離。天堂與地獄的距離實在不遠,只在一念之間,惡念生則立墮地獄,善念生則榮進天堂。其實天堂即在人間,只要你挺直了身體,持善念正常地行走,每日燦爛的陽光,都照耀在你的頭頂上。如果心生妄想與惡念,地雖無縫,卻讓你墮入萬劫不復的黑暗。

吾在可與不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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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有一首禪詩:“廬山風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消。到得原來無別事,廬山風雨浙江潮。”廬山迷濛的風雨與浙江錢塘江潮,都是天下之盛景,想前往一觀的人很多,古時如此,今人尤然。未觀之前聽聞人說,廬山風雨千般嫵媚,錢塘潮頭萬般壯觀,未能一至自是遺恨。然而一觀以後,消除了很多想象中的美感,兼以旅途的勞頓與瑣屑,不免有不過如此之感。

旅遊回來的人多有此感,因而同一景點兩次重遊的人並不多。對於天地所謂勝地勝景,能去一觀當然好,一時去不了也別急,便是終生未曾一去,也不必生恨。世間事均可作如是觀,凡事在可與不可之間,因最終結果不過爾爾,何必生憾呢?還是蘇軾生性達觀,寫出了這首深具禪理的好詩。

佛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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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禪師有一次在一座佛寺掛單,時正值嚴冬,大雪紛飛,寒冷異常,丹霞便取佛殿上的木雕佛像燒火取暖。寺中糾察禪師見狀,怒斥丹霞褻瀆佛像。丹霞從容說道:“我不是烤火,是在燒舍利子。”糾察禪師厲聲斥責:“胡說!木刻的佛像那有舍利子。”“既然是木頭,何妨拿來烤火。”丹霞禪師繼續取佛像投入火中,火光映紅了丹霞沉靜的臉龐。

丹霞之佛是在心中,糾察之佛乃在木頭,丹霞與糾察佛性之高下,由此立判矣。佛家於法無執,成佛與否不在捻珠誦經、禮拜如儀,而在心中徹悟。社會運行亦有法則與軌儀,世人有誦之於口而敷衍於行者,人前禮拜虔誠無比,人後便入無“佛”之境。此乃眼中有“佛”,而心中無“佛”。惜世人多類糾察禪師,口誦寶典,心無所止,徒有岸然之形。吾敬丹霞,紅彤彤照徹人心!

寸絲不掛是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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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居尼玄機往訪雪峰禪師,雪峰說:“你叫什麼名字?”玄機答曰:“玄機”。雪峰靈機一動,借“機”發問:“一天能織多少布?”玄機妙答:“寸絲不掛。”玄機得意,禮拜而退。才走三五步,雪峰不疾不徐地說:“你的袈裟拖地了。”玄機一聽,回頭看了一下衣角。雪峰諷曰:“好一個寸絲不掛!”雪峰一句閒話,將玄機的道行深淺探了個透徹:一襲袈裟尚且如此著意,何言“寸絲不掛”――玄機終是未能看“空”。

寸絲不掛是赤子,人甫一出世,尚無美醜好惡之念,赤條條渾無牽掛,父母長輩多呵愛之。一知美醜好惡,便須著衣遮掩,斯濁念生矣――人一長大,便不好玩了。世人有謂“事無不可對人言”,自謂襟懷坦蕩,此亦類玄機“寸絲不掛”之意。然觀世人何不衣冠重裹,華彩錦然,敢以真面目示人者,幾人哉!便是雪峰禪師,也未必真得修行到家,他為玄機所設的機鋒,未必不是對自己內心的洞悉。幾人修得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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