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走多遠,自己心裡要有數

自己能走多遠,自己心裡要有數


李志石

最近我也加入了慢走的行列,自己一天到底能走多少路?開始心裡也沒有數。後來自己先設定了一個目標,然後慢慢的走,現在手機計步很方便,你先走了多少步?還需要走多少步?自己心裡是很清楚的。

“管住嘴,邁開腿。”是有道理的,我周圍很多人讓走路鍛鍊成了一種習慣。走著走著,自己到底能走多遠,往往覺察不到自己的極限值是多少。我想,這不僅是一種毅力,也可以鍛鍊自己的思維能力。

為什麼有的人去幾百米的地方也要開著車,為什麼有的人跑了一二十公里也不覺得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學習也是這樣,努力是無止境的。

越是很有學問的人,越是謙遜好學,越是覺得自己懂得太少。人生和走路一樣,越是優秀的人,越能看見自己的無知,越是覺得自己走的太少。於是,步履躊躇、心生敬畏成了一種自然反應,但也正是這種心態讓他們不想停下探求的腳步,相反,平庸的人卻經常一知半解,就覺得天下無敵,便是自知無知。所以才說是一個人能走多遠,取決於他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我這個人也很笨,經常犯一些無知的錯誤,人犯一些錯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誤往往還不知道是自己的無知造成的。

戰國時期魏國人楊朱,是個了不起的思想家,他的觀點獨樹一幟,對後世影響很大。據《莊子·山木》《韓非子·說林》以及張遠山所著《莊子傳》記述,楊朱30歲那年,曾攜弟子路過宋國,到蒙邑拜見在此隱居的南郭子繤。他所住的旅店就在子纂隔壁,店主人叫曹夏。閒談中,楊朱對子纂說,曹夏有一美一醜兩妾,長得醜的那位受尊崇,長得美的那位受冷落。問及原因,曹夏回答說,長得美的自以為美而傲慢,我不覺得她美;長得醜的自知其醜而謙和,我不覺得她醜。於是我對弟子說,有賢德之行卻無自以為賢之心,這樣的人到哪裡不受愛戴呢?聽了楊朱的講述,子繤亦有同感,若有所思地說,老聃之徒自知無知,如同曹夏的醜妾自知其醜,所以不敢驕矜自得。而當今很多人儘管不喜驕矜自得者,自己卻仍是驕矜自得者。

楊朱說,說來慚愧,當年我師從庚桑楚,學成以後歸魏,踐行老聃之道。小有名氣後,又往畏壘山去見老師。一路上我洋洋自得,店家和客人都視我為大人物。進店前,主人出門來迎接;入住後,客人側身避讓,烤火者騰出灶臺給我取暖。快到畏壘山時,老師下山接我,在橋上與我相遇,仰天嘆息說,原以為你可教誨,今始知你不可教誨!我說,老師,我未置一詞,怎麼就惹您老人家不高興了呢?弟子又錯在哪裡呢?

庚桑楚說,你神態傲慢,目光驕矜,誰願與你共處?師祖老聃有言,大白當如有汙,盛德當如不足。你如此驕矜自得,豈是老聃之徒?老師的這番教誨,令我羞愧難當。返回魏國途中,我深刻反思自己,內省自得之心,外除驕矜之狀,不再以大人物自居。店主待我以普通行者,不再迎送優待;客人與我平起平坐,甚至爭搶座席。

子繤聽後,大為感佩:知識淵博卻總覺得自己有所不知的人,是很高明的;知之甚少卻自以為無所不知的人,是最愚蠢的;聖人之所以不犯傻,就是因為他們視“不知知”為害;只有以“不知知”為戒,才不會犯傻。

楊朱走後,莊周之父莊全問子繤,世人無不喜歡被人視為大人物,老聃之徒為何不願被人視為大人物?子繤說,被人視為大人物,久而久之,習焉不察,必不自知,就會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自矜無所不知。

缺乏自知之明,就會違背天道。老聃之徒,無不自知無知,反對將不知以為知。一旦將不知以為知,必定心無所容,堅執偽德,鼓吹偽道。只有自知無知,才能虛空其心,葆全真德,容受真道。

知識的海洋太過廣闊,而自己懂得的只是滄海一粟。智者總是永遠覺得自己是沒有知識的。別人認為你有才,你卻不以為自己有才,虛懷若谷,出自本心,這樣的人才,才是真正的人才。

笛卡爾曾說過,沒有知識的人總愛議論別人的無知,知識豐富的人卻時時發現自己的無知。所以,越是優秀的人反而越是勤奮,是因為他們比我們看得見更多值得努力的東西。

網上有這樣一個帖子:不知道你身邊有沒有這樣一種人,明明已經百裡挑一,還覺得基數太小。明明已經出類拔萃,還覺得炮灰太少。每天像缺錢一樣勤奮,像欠債一樣努力。

科比撓撓頭,說:“滿天星星,寥落的燈光,行人很少。” “而我已經起床行走在黑暗的洛杉磯街道上。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十多年過去了,洛杉磯黑暗沒有絲毫改變;但我卻已變成了肌肉強健,有體能、有力量,是很高投籃命中率的運動員。”

人有四種認知境界:“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不知道”,“知道自己知道”和“不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究竟處在哪個層級?

我想,我可能還處在第一個層級。這個問題如果想清楚了,或許能找到自己前進更加明確的目標。 在人生漫長的道路上,我們走一段也可以停下腳步歇一下,想想自己到底能走多遠?而自己已經走了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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