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很多企業家,為什麼任正非顯得更低調、務實

文/華商韜略 張軍智

在中國知名企業家中,任正非是特殊存在的一位。特殊在:一方面他的事業做得夠大、夠強,華為是中國少數幾家具備核心競爭力,真正令歐美高科技公司忌憚的公司;另一方面,作為一家世界500強公司的創始人和掌舵者,他卻遠離名利場,一心撲在事業上,做事務實、做人低調。

任正非的低調、務實體現在諸多方面:2004 年作為中國經濟年度人物候選人,編導說如果要獲獎,就一定要出席頒獎典禮,任正非卻拒絕了;出差時,他沒有助理、保鏢的前呼後擁,沒有VIP通道,沒有豪車接送,而是一個人拉行李箱,擠擺渡車、坐經濟艙、排隊等出租車。

摩根士丹利首席經濟學家斯蒂芬•羅奇曾率領機構投資團隊訪問華為總部,任正非並沒有親自出面,而是隻派了負責研發的常務副總裁費敏接待。

羅奇沒有見到任正非,非常失望地說:“他拒絕的可是一個3萬億美元的團隊!”

對此,任正非回應稱:“他羅奇又不是客戶,我為什麼要見他?如果是客戶的話,最小的我都會見。他帶投資團隊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賣設備的,就要找到買設備的人!”

任正非這種骨子裡的低調與務實,來自何處?

相比很多企業家,為什麼任正非顯得更低調、務實

在任正非看來,這與其早年的軍旅生涯有直接關係。

1968年,任正非從重慶建築工程學院畢業後,幸運地加入瞭解放軍的隊伍。之所以說幸運,是因為在政審極嚴的“文革”時期,任正非因為父親的“歷史問題”(抗日戰爭時期在國民黨軍工廠做過會計),連入團都沒成功,好在國家當時需要一批有知識、懂技術的青年人,任正非才得以加入了一支新組建的部隊——基建工程兵。

基建工程兵,可以理解成穿著軍裝的工程隊,不過和一般工程隊不同的是,這支隊伍執行施工任務時,就像打仗一樣,衝鋒陷陣,為保質保量按時完成任務,很多人甚至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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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任正非工作成績突出,在部隊贏得了領導和戰友的一致好評,但因為父親的“歷史問題”,立功、受獎、入黨的事情從來沒他的份,後來他在《我的父親母親》一文中回憶:“‘文革’中,無論我如何努力,一切立功、受獎的機會均與我無緣。在我領導的集體中,戰士們立三等功、二等功、集體二等功,幾乎每年都大批湧出,而唯我這個領導者,從未受過嘉獎。我已習慣了我不應得獎的平靜生活,這也是我今天不爭榮譽的心理素質培養。

人生在世,沒幾個人可以逃脫名利的誘惑,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成績,被別人拿走,任正非沒有消極沉淪,而是埋頭耕耘,不問收穫,在做事情的過程中尋求人生的快樂與價值。

在被壓制了8年後,1976年“文革”結束,對任正非來說“天與地”似乎倒了個個兒:1977年,任正非作為基建工程兵的代表,受到黨和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接見;1978年,33歲的任正非與眾多院士、科學家、教授一起出席了全國科學大會;1982年,37歲的任正非作為人大代表,參加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各種嘉獎鋪天蓋地而來,但已經習慣在做事中尋找自我價值的任正非,卻對這些獎勵失去了熱情,獎品拿回來就分給自己的戰友,甚至很多獎品都是別人幫他領回來。

相比很多企業家,為什麼任正非顯得更低調、務實

辱不消極,寵不驕傲,通過14年的軍旅生涯錘鍊,任正非鑄就了鋼鐵般的精神意志品質,養成了寵辱不驚、務實做事的人生態度。初創華為時,任正非之所以敢於在沒錢、沒技術、沒資源、沒背景的情況下,租了一間大房子、弄上大通鋪,所有人吃住在裡面,然後就朝全球知識密集型的高端產業——電信行業進軍,正是因為他在條件極其簡陋的情況下,就幹成過類似事情。其軍隊時期形成的行事風格也給華為烙下了低調、務實的印記。用任正非的話來說“部隊的經歷讓我學會了不爭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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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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