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山間公路的人行道上，經常看見一個駝背老人獨手推輪椅前行，他得過腦血栓，另一隻胳膊已失去了功能，腿腳也不大靈便。這位老人七十多歲了，中等個子，滿頭銀髮，面容顯得憔悴，無論春夏秋冬，他都在這條公路上玩，有時坐在輪椅上看春暖花開，有時聽鳥兒鳴叫，有時看穿梭的汽車，有時看過往的人群，這也是我散步的地方，有一天，老頭和我攀談，他有一兒一女，以前他跟女兒在鄉下住,嫁到本村的姑娘照顧方便，許語說：“女兒是父母的貼身棉襖，”確實對，女兒對他很好，經常給他買藥，他有心事對她說，女兒懂他，父女感情很好。他有兩萬元錢的存摺姑娘替他保管，有一次他病了，姑娘和城裡的哥哥商量，存摺先不動，父親生病花錢兩人平攤，哥哥不同意，姊妹倆鬧稱，哥哥便把兩萬元的存摺要了回來，歸自己佔有，也把父親接到了城裡，從此姑娘再也不過問父親的事。
搬進城裡，兒媳不像姑娘細心照顧，她還不大理人，兒子也很少給自己說貼心話，兒子大了，變心了，他只和媳婦近，有一天他感冒了，給兒要錢買藥，兒子扔給了十元錢，這些錢夠幹什麼呢？他哀傷地說，
他還說：“城裡人感情冷漠，鄉下人熱情”原來有一天，路滑，他推車摔倒了，好長時間沒人扶她，要是在老家，老鄉們早把他抱起來，放回輪椅，送他回家去了，老人心有感悟地地說，“我願回鄉下，女兒不管了，回不去了。”有時他也和散步的老人聊天，他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願回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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