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般配的婚姻能到老?男人騎牆敲盆喊她樂意俺就樂意,用你們管?

這個月的日曆上彷彿都是飄著花香禮物的味道,老媽和女友老婆都不是好惹的啊!我們兄弟幾個因此也聊起了家和夫妻這點事兒。

一開始是幾個人大吐苦水,挖空心思琢磨咋能哄著自己老婆高興真累啊,後來漸漸“跑了題”,都去聽大張哥說他祖父母的故事去了,那可是恩愛了一輩子的世紀夫妻:

不般配的婚姻能到老?男人騎牆敲盆喊她樂意俺就樂意,用你們管?

大張哥的祖父母是老一輩的人啦,一九一幾年生人,他爺爺是東北黑土地上世代的莊稼人,奶奶卻是偌大天津衛的大戶人家嬌小姐,這麼不搭邊的倆個人成了婚,高高興興的過了一輩子,八九十歲壽終正寢,大張哥一家在老家村子裡,是被人稱道羨慕,男不愁娶女不愁嫁,都是這倆老人留下的福德呢!

說起來還是打仗時候的事情,大張哥的奶奶本姓喬,閨名叫喬嫚,是天津衛一個大官兒的二姨太所生,那時大官“跑了路”,只帶著家產和嫡親的兒女,將喬嫚和一干姨太太都扔下了,喬嫚的親孃沒熬過去嚥了氣,剩下十七八歲的女兒孤苦無依。城中不安生,個人顧個人,喬家算是散了。

張奶奶喬嫚沒辦法,聽了自小帶她的高媽的勸說,收拾了她偷藏下的一些金銀細軟,跟著高媽回了她的東北鄉下的“老家”躲避戰亂。

可高媽把她安置在村子裡的表姑家,說是出去打聽打聽消息,就再也沒回來,喬嫚覺得不對勁時,再找那些錢財,連布片兒都沒剩下,高媽竟是騙了她跑了!

不般配的婚姻能到老?男人騎牆敲盆喊她樂意俺就樂意,用你們管?

再問借住的高媽的表姑,老太太也傻了眼,說並不是三服裡的親戚,八竿子也打不著,是高媽給了些錢,讓二人住上些天罷了。那是兵荒馬亂的,也沒處尋人去,喬家小姐哭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換下精細衣衫,跟老太太商量收留她一段時間吧,等她聯繫上“親人”再厚謝。老太太可憐這姑娘沒處去,雖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也不嬌氣,長得又白淨伶俐,只當自己多了個孫女,多雙筷子吧,因此喬嫚就此留了下來,這戶人家就是姓張,是大張哥的祖家!

大張哥的爺爺,那時候正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對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大小姐“一見鍾情”,看著她的背影也能傻笑上一天,下河摸魚,樹上摘梨,都捧到喬嫚跟前去,氣得他自己的爹孃和爺爺奶奶都笑了,說這傻小子一門心思對姑娘好,可人家哪裡看得上你這個莽村夫呢!

可喬嫚吃了大張爺爺的梨,也對著他笑,沒多久戰火燃到了東北,趕上長春圍困,城裡不知餓死了多少人,多虧了大張爺爺的殷勤照顧,住在村裡的喬嫚一點也沒瘦,反倒更加水靈了。

那之後喬家小姐再也不去想城裡的花花世界,在村裡張家待得踏實,沒有那些精緻的點心和頭髮式樣,也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醜惡臉孔。張家父母見到白嫩嫩的俏小姐和黑黝黝的自家兒子手拉著手,說要成婚,別提有多驚訝了!

當時沒人看好這門親事,都說這是喬嫚戰亂時候的權宜之計,等到天下安生了,怕是要跑啊,張家兒子大字都不識得一個,咋能娶個嬌小姐呢?更何況細皮嫩肉的,也不是下地幹活餵雞養豬的樣子啊!

可就是這麼看著極其不般配的倆夫妻,竟然恩恩愛愛的過了一輩子,經歷了戰亂和饑荒,更有倉惶的動盪歲月,養育了三子兩女,都很有出息。旁人去問張爺爺有什麼哄女人的秘訣嗎?已經白了頭髮的老頭兒嘿嘿笑著,說俺可不懂啥愛情不愛情的,就知道俺心裡有她,做啥都是心甘情願哩!

大張哥說他小的時候,就常常能見到爺爺從外邊回來,要麼是從口袋裡摸出一把花生給奶奶,要麼是從袖子裡扯出一塊畫布來,就算是從田埂上過,也要採幾朵漂亮的野花帶回來,總能哄得奶奶哈哈笑。倆人年輕時拉的手,到老也沒有鬆開。

不般配的婚姻能到老?男人騎牆敲盆喊她樂意俺就樂意,用你們管?

張爺爺脾氣好,對子女從不打罵,唯獨家裡人誰讓老婆子不高興了,張爺爺可要拎著耳朵數落,去給你娘賠禮去!就連大張哥這一輩的兒孫,都是自小就知道奶奶是家裡的活菩薩,惹誰生氣也不能惹奶奶哩!

張爺爺對老婆好是出了名的,不僅是在家裡好,對著外人時更是護妻護得厲害,張奶奶把當姑娘時的那些細緻愛好都舍了,唯獨喜歡花草,別家園子裡種的瓜果蔬菜,張家園子裡種的是玫瑰花朵,惹得大姑娘小媳婦都來摸摸聞聞,村裡的老婆子們可不樂意了,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整這些紅紅綠綠的,把村裡女人們都教的發浪,不想著過日子,就想著勾引爺們!

老太太的嘴說出來的話難聽,被張爺爺聽到了,那時他四十來歲,騎在牆頭敲著鐵盆對著村裡喊話,說我張大山就是疼媳婦,別說種在俺家院子裡你看不順眼,就是種俺田地裡,你還能咋樣?你們家的閨女媳婦是雞是鴨俺不管,俺媳婦就是鳳凰,俺就樂意把她供著,你們能咋地?

張爺爺不單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還特特跑到城裡去,給老婆買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專門插花用,聽說那買瓶子的錢夠買半頭豬了,你說敗家不敗家!張奶奶不罵他敗家,插了花歪著頭看,臉上笑出倆酒窩來!

張家爺爺奶奶恩愛了一輩子,張家的兒女有樣學樣,都是性情開朗,婚姻都很幸福,十里八村的都願意和張家聯姻哩!

張奶奶是八十多歲時過了世,臨終前拉著張爺爺的手,說老頭子我要走了,以後沒人管著你喝酒,你可少喝點啊,我在那邊等著你,要是你來找我時是喝出來的病,我可不理你!

為了這話兒,張爺爺之後獨活的七八年裡,一滴酒也沒沾過。後來那兩年張爺爺專門打了個樟木箱子,神神秘秘的往裡邊放東西,誰也不許看。快到九十時歲時,張爺爺腦筋有些糊塗了,飯桌上頓頓給老伴兒擺筷子碗,好吃的都夾進去堆得冒尖兒,夏天打扇子,呼扇呼扇的往一邊兒搖,自己熱得冒汗,還說老婆子怕熱,我得給她扇著。。。。。。

張爺爺過世時,他自己竟然是提前就知道,挨個叮囑子女,說你們娘要來接我了,到了那天你們可別忘了把那樟木箱子給我帶著啊,都是她喜歡的東西,我得給她帶下邊去用哩!

下葬時張家子女給張爺爺整理物件,大張哥說他看見那樟木箱子裡有衣衫鞋襪,鮮亮的小玩意,還有些腐爛的認不出來是什麼的果子,不知他爺爺糊塗時攢了多久呢,看得他直掉眼淚。。。。。。

大張哥嘆息著說,他爺爺奶奶用一輩子詮釋了什麼是最好的婚姻,就像張爺爺說的,心裡有她,心甘情願,如此而已!

聽完大張哥說的爺爺奶奶的故事,我們幾個都覺得臉上有些訕訕的,是啊,如今凡事都講個套路,恨不得以小博大,一勞永逸,甚至在感情裡也總想著怎麼能省點事兒,反倒忘了感情裡最重要的,就是心裡一直有,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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