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告诉你,滴滴错哪儿了!

滴滴面临的危机,我的评价是:咎由自取!

昨天,自媒体龙飞的一篇文章在朋友圈流传——《滴滴究竟错在哪儿?》。文章认为“讨伐滴滴,这是用户给自己挖的一个坑!”。看得出来,字里行间既替滴滴叫屈,又为用户的长远着想。情真意切,是一篇用心之作。

不过,我来跟你聊聊,滴滴究竟错哪儿了。

我来告诉你,滴滴错哪儿了!

首先,它要一统江湖。原本滴滴跟快的之间的竞争关系,就像是秦赵之御;长平鏖战以后,业界便再没有谁能与之抗衡,无论是易到、曹操,还是神马;包括后来者Uber,也只是像齐国一样,苟延残喘几天。垄断是自由的天敌,程维已经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出行帝国。在我看来,这样的垄断是必须被反对,也是必须被打破的,哪怕它仅仅是商业,因为它剥夺了消费者选择的权利。

千万不要误会,我绝非要支持美团!尤其在今天,一些不利于滴滴的负面评论,其发酵过程尚且存疑的时候。在我看来,王兴是一个更加不值得被支持的对象,他的所作所为,比程维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兴要建立的帝国,必然是跟滴滴水火不容的。

我来告诉你,滴滴错哪儿了!

接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滴滴背弃了,或者说,背叛了共享经济的理想。

我曾经是支持滴滴的。那时候的滴滴,只有抢单模式,这个时候它是一个服务平台,或者说是一个中间结构,它是连接车主和乘客的纽带。参与到这场共享经济盛宴的,绝大部分是正常的私家车主,包括我在内。我永远只会支持这个时期的滴滴。

忽然有一天,滴滴成了派单模式。千万不要小看这场改变,模式的改变意味着角色的改变,意味着身份的改变。滴滴摇身一变,从服务的角色变成了统治的角色,滴滴与车主的关系从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也瞬间转变成了主人和奴隶的关系。

借用一下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和《精神哲学》中提出的主奴辩证法。在黑格尔看来,主人与奴隶的关系是这样的:“主人离不开奴隶。主人把奴隶放在物与自己中间,主人与物的非独立性相结合,主人把对物的独立性让给奴隶,让奴隶对物予以加工,主人不亲自对物进行改造。奴隶放弃了自己的自为存在或独立性,完成了主人自己想完成的事。在这种过程中,奴隶抛弃了他对于自由的依赖性,用劳动来取消了自我的存在。”

我们来审视滴滴、司机和车辆这三者的存在关系,相对应地,可以清晰地发现:车辆是物,司机是奴隶,滴滴就是主人。滴滴当然离不开司机,至少车辆大部分是司机(名义上)私有的;而滴滴想营运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车辆,来载客,收获用户、品牌忠诚、入口与大数据、以及更多的衍生收益。司机存在于滴滴与车辆之间,对车辆进行操作,滴滴不用来做这件事情。但是司机一旦携自己的车辆参加了这个关系,就必须放弃自己的独立性,否则滴滴是不可能派单的。正是司机的劳动本身,取消了自己的独立存在。

这就是司机在抢单模式和派单模式当中的身份区别,一个可以自由选择,一个只能被动接受调遣。前一种模式,司机是合作伙伴;后一种模式,司机是奴隶。

我来告诉你,滴滴错哪儿了!

希特勒当选之后,着力推动排犹主张,把排犹当作是一个纲领性的叙事,用它来解释一战之后德国人面临的种种困境,无论是道德沦陷、失业高企还是社会动荡。换句话说,在他建立和营造的这个排犹结构当中,“所有的问题都是犹太人一手造成的”。这样的结构支撑了对他的绝对支持和长效支持,当然也最终酿成了人类的巨大灾难。

今天的互联网界,以滴滴为首,也虚构了一套异化的以共享经济为名的叙事结构,为消费者提供了一个经过极端简化的认知图谱。即传统商业形式不能突破的一切瓶颈,经过共享经济的改造,都能够迎刃而解。它把人们对传统商业甚至对“经典互联网”的不满,都引导成对自己变革者角色的认同和支持,从而能够让消费者容忍它对传统行业和劳动者的剧烈侵害,也对它经营过程当中存在的各种问题视而不见。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今天的积重难返。其实这一误解,在其后的共享单车身上表现得更加淋漓精致,以至于大家能够容忍单车坟场之类的严重问题。

作为共享经济的代表,滴滴本来应该是出租车行业的有益补充,满足我们日益紧张的出行需求。确实,因为管理上的落后,出租车行业在各个城市其实都不得人心。但是,人家管理差,不能成为你侵害劳动者的理由,你要针锋相对的,只能是管理者。记得出租车司机针对滴滴的那几次群体反抗吗?如果滴滴是用正常的商业途径商业手段,赢得了与出租车的竞争,那我绝无可厚非。但是它是用资本爸爸的钱,去倾轧劳动者的血汗。知道反倾销吗?知道反不正当竞争吗?滴滴,哪条都犯!

为什么最近会有越来越多的消费者站出来控诉滴滴?因为一个互联网平台,无论你给用户带来了多少方便,创造了多少价值,只要你跟用户的关系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都必将被用户所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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