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早年收古董遇到的,有些事讓你不能不信(五)

 李斯之心,何其瘋狂!他是要讓多少人給他陪葬?

二進李斯墓,我害死了所有人。

線索永遠埋在地下。

我是罪人,要給死去的人贖罪。

永遠別進那個地方!

而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夾著一張黑白相片,這是一張十多個人的合影,坐在最中間的正是我爺爺,笑得很開心,頂著一個大草帽。

明叔坐在我爺爺左邊,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個圓框眼鏡。一個不認識的大鬍子坐在我爺爺右邊,板著一張死臉,唯一的特點就是右手少了個大拇指。

我心裡湧起了驚濤駭浪,這個筆記本里蘊含的信息量讓我有些膽顫心驚。

我沒想到,爺爺當年第一次倒鬥失敗之後,居然又組織人進行了第二次挖掘。而且從他那筆記本上的信息來看,他們第二次倒鬥之行甚至比第一次還要慘烈!

以至於讓我爺爺回來之後徹底瘋了,甚至在老屋子裡天天拜祭那些死去的人,我頓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第一次我爺爺他們去倒斗的時候,遇到了數十隻鎖在牆壁裡的黑煞,第二次他們去的時候又遇到了什麼?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矛盾點,我爺爺語句之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應該是不想讓人再進墓,但是他為什麼臨終前會留下這樣的遺囑?

“叮噹,這一單要做的話光我們兩個肯定不行。”

胖子看到那張相片,突然臉色變得很不好。

還沒等我說話,胖子就指著坐在我爺爺右邊的那個大鬍子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當年湖北一帶赫赫有名的土夫子曹四指,右手少了個大拇指,卻能在粽子棺裡夾出殉葬品。現在潘家園還有人記得他,他都搞不定的土坑,我們去那就是送死!”

我沉默了好久這才說道:“胖子,我是欠了一屁股的債沒辦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往下跳,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胖子說考慮個屎,老子都從潘家園收攤了,你要敢拋下老子,非把你得活劈了不成。

我有些感動,知道胖子拿我當兄弟。

我和胖子認識其實很簡單,當時胖子整了一個只值二十五的青花瓷瓶,賣人家兩萬五,被人發現追著砍了三條街,鬼哭狼嚎的。看胖子給人打的快不行了,我就拿錢幫胖子擺平了這件事。胖子老是說,對我來說只是一筆小錢,可對他來說卻是一條命。

我問胖子:“我這邊有個人選,胖子你還認識什麼能人不?最好懂墓的,但是有點,心太黑的絕對不能要,這個鬥要是洩漏了風聲,恐怕我們湯都沒得喝。”

“我倒是認識一個好手,道上人稱他陳駝子,在潘家園也算是個頗有信譽的人物。這人望氣的功夫不錯,最重要的是精通很多個朝代的文獻,按他的話來說,就是沒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胖子說道。

“好,這個是必須的,還得有幾個好手來。”

我皺著眉頭道,想到我爺爺當年遇到的黑煞,心裡頭就一陣發毛。

“好,那我明天就回潘家園一趟,物色幾個硬杆子,到時候我們就在這邊集合,你趁著這兩天多研究一下,那份戰國拓本絕對不一般,說不定你一個發現就能救大家一條命!”

“行,胖子你儘快回來,我老是覺得那個明叔不對勁。不管了,如果到時候不行,咱們就自己把青羊樽給處理了,這個東西看樣子就值錢!”我說道。

爺爺早年收古董遇到的,有些事讓你不能不信(五)

這一個晚上我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的,我和胖子在老房子遇到的人影會不會就是明叔?畢竟只有他知道我會去那棟老房子。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得心煩,我乾脆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去潘家園那邊召人了,我猶豫再三,在心裡羅列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找一個人,我只知道他叫王援朝,是一個參加過對越反擊戰的軍人,而且肯定很缺錢。他曾經在我這古董鋪子賣過他父親給他留下的手錶,我也因此認識他。

離我那家古董鋪子幾條街的一個破房子裡,我叩了叩門,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推門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問我:“李叮噹,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狼,之前的組織起來的話也不知道從何出口。

屋子裡散發出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也不知道他在給誰煎藥。

“你有沒有辦法弄到武器?”

我一咬牙開口道,頓時就看到了面前這漢子眼中的殺機,我毫不懷疑這個傢伙會把我腦袋擰成麻花。

“別急,聽我說,有一單生意,事成之後有二十萬,甚至更多,不過危險性很高。”

我一口氣說了出來。

“二十萬?”王援朝的臉色變了一下。

我果然沒猜錯,王援朝肯定很缺錢。

我大約能猜測到王援朝的性格,所以直接挑明說:“你別急著給我回復,我直接跟你說吧,這次要下一個大墓,而且成功幾率不到百分之五十。”

說完後我轉身就走,古董街裡魚龍混雜,比王援朝狠的大有人在,但我只信王援朝。

因為我曾聽說,王援朝當兵的那會兒,殺了八十多個越南人,軍功章都掛滿了胸口。要不是在偵查時為了救一個戰友放棄了任務,使部隊遭受了重大的損失,早升連長了。

這樣的人,起碼不用擔心在背後捅你一刀。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援朝果然來找我了:“可以搞到兩隻54式手槍,AK的話五把之內都可以弄到,殺傷力不成問題,就是裝彈慢。”

“那就要兩隻54式手槍,兩把AK,炸藥包你能搞麼,到時候說不定要用上。”我想了下說道。

“三萬元,炸藥包我可以自己做,買到火藥就行。”

“好,你先聯繫好人,我明天把錢給你。”我一咬牙說道。

“李叮噹,如果這事兒成了,但我回不來,就把我那份送回家,不然會有人找你的。”王援朝在門口突然對我說道。

“放心吧,要是能成,我還在乎這點錢。”我啞然失笑。

王援朝走後我狠下心來,又變賣了鋪子裡的所有古董,這一次行動要是成不了,我估計就真傾家蕩產了!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我就在鋪子裡研究起那些資料來,地圖上有幾個地方的標記我不是很明白,這隻能在路上再繼續研究了。

胖子那邊的速度也很快,第三天我剛吃過午飯,胖子就已經在我鋪子外面,身後還跟著個滿嘴大黃牙的駝背中年人,走過來的時候我差點給一陣煙味燻暈過去,這他媽就是個煙筒子啊。

“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陳駝子。”胖子衝我點了點頭。

“鄙人姓陳,叫我老陳就得。”

陳駝子衝我笑道,也沒有開口詢問這一次的目標。

“王援朝那邊估計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晚點我們隨便拾掇點東西就馬上出發。”我說道。

“要得,娃子是得謹慎,有批遊竄的土夫子前個月在天津給逮到,不到兩天馬上就給斃了,現在打擊‘地下鼠’口號很嚴。”

陳駝子點了點頭。

陳駝子似乎很瞭解道上的一些事,跟我和胖子侃侃而談,扯些有的沒的。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過後,我和胖子各揹著個不起眼的包,便前往和王援朝匯合的地方,那是一條很久之前就廢棄的土路,各種雜草橫生,而且這條土路可以一直出武漢,去到上蔡縣。

王援朝找到的車是一輛很舊的麵包車,那些槍械炸藥包就扔在一張帆布下面。

“可以啊,兄弟,這種時候還能弄到54式手槍。媽的還有炸藥包,你他孃的這炸藥包綁得結實不?別等下在車上給顛炸了。”

胖子愛不釋手地摸著那兩把54式手槍。

王援朝沒有理胖子,他跟胖子其實也不算熟。

“現在槍械沒收得太厲害了,這玩意都可以當作鎮幫之寶咯。”陳駝子拿起那把AK47說道。

胖子說這些貨色太滿意了,這就是遇到粽子,咱起碼也有了還手之力。

陳駝子連呸了兩聲,讓胖子滾犢子。

“娃子,咱到底去哪兒倒鬥?現在可以說了吧,大家好合計合計。”陳駝子試探地問我。

“上蔡縣哨子村,我們這一次的目標就在那邊。”我看著手裡的那張地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哨子村!”

陳駝子的臉色猛地一變。

“哨子村怎麼了?”我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要早說是哨子村,說不得咱得重新考慮一下了。那裡是個鬼村,現在根本就沒人敢去那地兒。”陳駝子道。

鬼村?

我和胖子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駝子打了個煙,邊吐圈子邊說了起來。

“差不多二十年前,哨子村就變了,之前是起碼是個正常的村莊,該種地的種地,該幹嘛的幹嘛。但是從那時候起,村子裡的青壯年身體就不行了,別說種地,就是下床都喘氣,到後來就跟個肺癆鬼一樣,整個村子裡的人唰唰死了一半。剩下的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說這種地方誰敢去?”

“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啊,日本鬼子當年不是弄過細菌炸彈,給村民挖出來了。”胖子在一旁問道。

“狗屎細菌,日本鬼子都給打走多少年了?而且當時還有一件怪事,北京那邊派了兩個醫生想把病人帶回去檢查,不過才開出村子沒多久,病人就死了,那兩個醫生回北京沒過多久也相繼暴斃!後來政府就不管了,再加上哨子村太偏僻,乾脆就把這地方從縣級地圖上抹去了。”

陳駝子說的入神,給菸嘴子燙了一下才把精神拉回來。

“這事兒當時道上的人都知道的,後來有人說這村子風水不好,給人挖了不好的東西出來,全村的人這才遭到了詛咒。”

“扯,接著扯,胖爺也是混道上的,怎麼我就沒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胖子一臉懷疑。

“去,不聽算了。”陳駝子氣得轉過身去。

我這會兒的臉色有些慘白,而且還有絲絲冷汗冒出來,陳駝子說二十年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在爺爺老房子裡看到的那些牌位,上面的時間不是剛好對上嗎?

難不成我爺爺拜祭的,正是哨子村的村民?

想到這裡,我反而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我爺爺雖然做的是古董的行生,但是他信佛,如果不是搞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我很難想象我爺爺會在老房子裡買那麼多死人的東西。

第一次他們挖掘這座墓的時候,就遇到了黑煞。

第二次他們又挖出了什麼東西,才會讓整個隊伍損失慘重,甚至波及到了哨子村的無辜村民?

我心中突然產生了莫大的恐懼!

就在這時,正在開車的王援朝突然一腳踩上剎車,讓我的腦袋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哪怕是軟軟的墊子,我額頭也鼓起了一個大包。

“有人攔路,抄好傢伙。”王援朝低聲說道。

我心裡一緊,趕緊摸了一把54式手槍跳下車,趁著車大燈我看清了,攔路的是一個臉色漠然的年輕人,年紀跟我差不多。

我感覺有些怪異,這個人長得很秀氣,兩道劍眉,皮膚白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穿著一件黑色鯊魚皮衝鋒衣,背個小包,完全不像是來打劫的,反而像是登山的驢友。

王援朝拉開了車門,然後走下去和這個人對峙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王援朝很緊張,身體甚至微微發抖,似乎很忌憚這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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