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追妻路,碰瓷,色誘,萌撩,寵寵寵

〔一〕

我是永安侯府的嫡次女顏錦樂,京中盛傳的顏氏雙姝,說的便是我與家姐錦繡。

世人皆言之鑿鑿地讚譽我與家姐,卻不明白雙生的花朵也分陰陽,而我便是那朵在家姐光輝下長大的小花……

家姐是侯府的驕傲,自小便聰慧過人,長大後更是出落得美貌端莊,通身的大家貴女風範。而我雖也生得清麗,但真論起來,琴棋書畫是樣樣不及家姐的。

家姐是我始終無法攀越的高峰,既是越不過,我便也習慣了,習慣了在有家姐的地方,安靜地做一片微笑的綠葉。

今日中秋宮宴,眾貴女紛紛吟詩獻畫,此情此景我早已熟悉,與往昔一般,毫無新意。可待到聖人品評時,那神秘的攝政王容禮,竟是親點了我的畫作為頭名,評曰:秀色可餐。

不要說眾人譁然了,連我都不曉得那副隨心的明月鏡湖圖,究竟是何處入了這尊大佛的眼了。

〔二〕

秋色橫空,我照例盯著落葉發呆,可今日,我的心卻是靜不下來的,只因……顧家表兄瑾瑜,與家姐定下了親事。

其實,我該是明瞭的,即使瑾瑜表兄曾多次流露出對我的喜愛,但他也同樣對家姐青睞有加。瑾瑜表兄便是如此,他溫柔和善,心中能裝下許多人,所以他愛我,也愛家姐。可我的心很小,是容不下其他的。

闔府上下歡歡喜喜的氛圍襯得我愈發落寞,於是我便獨自溜出了府,想去尋一片清淨,理理心緒。

我渾渾噩噩地在街上走著,差點被疾行的馬車撞到,好在御馬的侍衛技藝高超,及時止住了馬匹。

我道歉過後便欲離去,誰料這時,馬車窗子卻被一隻修長玉手挑開,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顯露出來,竟是攝政王容禮!

他止住了我行禮的身姿,玉手微握成拳,虛掩在唇畔,咳了幾聲,才慢悠悠地道“本王身子虛弱,這馬兒驟然受驚,顛簸之下,真是差點讓本王的五臟六腑移了位,咳、咳、”

我望著他紅潤有光澤的面色,驚愕得不能言語,這哪裡像是身體抱恙的模樣啊?!

他見我呆住,鳳眸流轉,又說道“想來顏二小姐也非有意傷了本王,既顏二小姐有心贖罪,那自明日起,便來王府侍疾吧”

慢著,我是何時傷了他,又是何時說要贖罪的?這人怎麼是要賴上我?

〔三〕

雖是不甘願,但侍疾還是要去的,畢竟我們只是小小侯府,人家可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爺,惹不起惹不起。

翌日大早,我便進了王府,可接待的管家仍說王爺已等候多時,所以他究竟是起了多早來等我?

我隨著管家到了攝政王的寢殿外,管家便言有事,請我獨自進去。雖是民風開明,可如此還是不好吧?不過管家並未給我拒絕的機會,言罷便徑直離去了。

我咬咬牙,推門進去,卻見得諾大的宮室中竟空無一人,也未有人回應我的行禮。

不過,側耳細聽,卻好似有細微的水聲從內室傳來。我繞過層層圍幛,停在一處垂簾外,那水聲便是自這裡傳出的。

我悄悄打開了垂簾一角,向內窺視,卻被瀰漫的水汽遮了眼,我將垂簾再掀起了些,隔著水霧使勁看去,卻見得了一副美人出浴圖!

原來,這裡竟是一處室內沐池,白玉石砌成的池子溫潤晶瑩,其間男子寬肩蜂腰,身段修長,此時他墨髮沾溼,更是多了一股誘人風情。我看見他斜眼睨著我,眸中似含著笑意,才猛然驚醒自己正在做甚,慌忙跑了出去。

天啊,我竟然看了攝政王沐浴,以他平素不近人情的名聲來說,這會不會死人啊?

〔四〕

因著美人出浴圖的事兒,我在王府侍疾的日子是戰戰兢兢的,雖說攝政王出人意料地和善,可我仍是不敢放鬆。

這些時日,我竟發現,他與我喜好相當。我喜甜食,他府中隨處可見我愛的糖棗糕,雖從未見他嘗過;我喜野史,他書房中是成堆的話本,雖說都是很新的模樣;我喜納涼愛小憩,他花園中的水亭簡直是為我度身而建……

他偶爾也會以放鬆心情有利修養的名頭,帶我去看時興的摺子戲,去西郊跑馬,去景園賞梅。

漸漸地,外界竟流傳出,攝政王與顏二小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兒,且是愈演愈烈。

許是多日的相處中,他表現得分外和善,讓我一時忘了他是聲名赫赫的攝政王,我竟是跑去問他可有解決之法。

他神色複雜地盯著我,似在確認什麼,終是莫名地嘆了口氣,擺出略顯邪氣的笑容。

他湊近我,語調像是牽著木偶的絲線,糾纏著我的耳朵,他道“本王覺得他們說的沒錯,本王對顏二小姐確實有意”

攝政王容禮竟然親口說屬意我,這話來的太突然,讓我呆愣了好些日子,竟是忘了去分辨我對他的心意。

春天很快來臨,柳絮漫天,若冬雪潔白卻更為輕盈。他在我身側默然站立,為了緩解尷尬,我出聲調笑“你看這枝頭的柳綿越吹越少了,想來繁花似錦之時該是更加美麗,呵呵”

他聞言挑眉“可本王卻獨獨愛眼前的風景”

我本對他的話一頭霧水,卻突然靈光一閃,紅了臉頰。

(蘇軾 蝶戀花: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五〕

近來我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容禮的身影,看書是他,用膳是他,午夜夢迴竟也是他。

我知曉自己不排斥他,但說接受也總是隔著什麼,似在我的意識中,這等龍章鳳姿的人兒,是隻可遠觀,總之不是我能與之匹配的。

這日,我與他便裝出行,不小心撞壞了小童子父親燒製的陶瓷小馬,為了哄小孩子開心,我們帶著他去了附近的瓷窯,想親手做一個還他。

誰知這看似簡單的工藝,實則十分需要技巧,在我與容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是被我做出了一個像點模樣的陶瓷馬兒,還了小童子。

小童子歡欣不已,樂呵呵地誇讚我聰慧,隨後扭頭對容禮道“大哥哥,你能娶到這麼聰慧的娘子,真是有福氣”

容禮竟也學著小童子的語氣,捏著嗓子回答“是呀,大哥哥能~娶到~這麼聰慧可人的娘子~可不是有福氣麼?”

我聽得面紅耳赤,轉頭便想反駁,卻見得容禮俊臉上帶著斑駁泥點,不由得笑出了聲。他察覺到我的目光,也不惱,跟著我笑。

春末瓷窯暖意融融,我與他便是於此定情。

至於原因,許是見到他狼狽的模樣,讓我覺得他跌下了神壇,不再高不可攀;又許是那日瓷窯中,我看到,男子鳳眸中有寵溺,還有我。

攝政王容禮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以十里紅妝迎娶顏二小姐,傳為佳話。

我曾問容禮,有那麼多女子愛慕於他,為何偏偏心悅於我,他說因為,獨我進了他的心。

容禮想起,那日中秋宮宴,遠離歌舞喧囂的鏡湖旁,少女隨性地坐在湖畔巨石上,夜風吹起她的碧衣羅裳,宛若月夜下的精靈。

只一眼,便撩動了他的心絃,再難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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