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遍尋世上第一美男,卻被他禁錮在草皮人身內

她遍尋世上第一美男,卻被他禁錮在草皮人身內

“也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本座本是來尋世間第一美男子,看來真是非靖玄真人莫屬了。咦,靖陽真人呢,莫不是怕了本座,不敢來了吧。”竹妖推開身邊嚇得不敢吭聲的宮女,顧自撩了簾子走了出來。

靖玄輕笑:“收復你這個小妖,又何須掌門親自出馬。”

“來啊,有本事你就一劍刺過來,反正這是凡人的身軀。”竹妖直接把自己送上門,抵在他身前,目光落在他背後的劍上,語氣頗為不屑,“本座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修行者,一群偽君子。”

靖玄表情依然平靜,絲毫不受她干擾,唸了句口訣,霎時一道藍光從他指尖縈繞而出,纏住了竹妖。他越念越快,竹妖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你還真動手啊,不怕本座玉石俱焚!”竹妖因為上次鬥法,被金符所傷,法力遲遲未能恢復,儼然不是靖玄的對手。

跟過來看情況的皇帝看到眼前這副場景,立馬大仇得報,哈哈大笑起來,連忙催促著靖玄趕緊將她正法。而就在這時,靖玄卻收手了。

“真人,你怎麼不殺了她?”皇帝急了。

靖玄不慌不忙地說:“她打算和皇后玉石俱焚,不可。”

“為了讓妖孽正法不再作祟,一個皇后又算得了什麼。”

靖玄輕蔑地瞥了一眼皇帝,手指掐訣,藍光彈出,設了個陣法,將竹妖困住。

“玄華觀弟子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凡人。”他冷冷說。

夜裡,竹妖抱著身軀坐在地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困,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她好像在夢裡,聞到了熟悉的肉香,還有男子的味道。對了,是靖玄身上的味道,修行越高,仙氣越重,混合著清雅的檀香味。

她走到了一處院子,火堆上架著烤兔肉,她趕緊上去把肉取下來,大口大口嚼著,但這東西聞起來香吃起來完全沒味道,她嫌棄地把肉扔在了一邊。

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迴響,那是她在夢裡聽過無數次的劍鳴聲,就在這個屋子裡。

她舔了舔嘴唇,慢慢往前走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但很快就淹沒在水聲中了。

“誰在外面?”是靖玄的聲音。

巨大的水池裡,白色的霧氣朦朦朧朧,雖然靖玄只有背裸露在外面,竹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鼻血要下來了。

那光滑的皮膚,那如墨的青絲長髮……竹妖一時沒忍住,想著只是個夢而已,便直接撲了過去。

“玄玄,讓本座好好疼疼你。”沒有想象裡健碩的身軀,也沒有水,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個球狀物體裡,烏漆墨黑的,身體也輕飄飄的,完全沒有實體的感覺,像空氣一樣。

“呃……真人這就完事了。”外面傳來皇帝的聲音。

靖玄的聲音聽上去心情很不好:“是。”

還沒有搞清楚怎麼一回事,竹妖拼命拍打著球狀物體的內壁,聲嘶力竭地喊著:“靖玄你這個小人,竟敢出陰招,你好意思說自己是修行之人嗎?欺負一根竹子,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實在被吵得煩了,靖玄就狠狠搖著手中的玉蓮花。竹妖被搖得眼冒金星,加上靈體虛弱,一時間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不大對勁,身體好像有點扁扁的,手腳動起來也很困難,眼睛也看不見。

“喂,臭道士,你到底想把本座怎樣?”身體倒不是輕飄飄的了,也好像不在那個球體裡了,可總覺得不太對勁。

突然一隻巨大無比的手伸了過來,捏住了她的腦袋,然後又輕輕地放在了平地上。

“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動!”她驚恐地大喊大叫。

“孟晏,你就不能安靜點。”靖玄皺了皺眉,手裡拿著刻刀準備下手,“當時就不應該先給你幫你把嘴開出來。”

“你這個小人,現在別得意,本座統領的天方山有幾千只大妖怪,若是讓他們知道你把我抓了,肯定連玄華觀都踏平了。”她咬牙切齒地威脅道,突然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刺了進來,“等等,你在我臉上幹什麼,你要毀我容嗎?”

“你現在脫離實體,只剩下一個靈體,哪來的容貌可以毀。”

光漸漸亮了起來,直到一雙眼睛完美地刻了出來,她才清晰地看到靖玄那張放大了幾十倍的臉,還有……他手裡的那把刀。

“敢出聲的話,用漿糊把你的嘴塞上。”帶著威脅笑容的男人好像更加可怕了。

孟晏雖然貴為一山之主,但那是座又窮又破的小山,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被靖玄這麼一欺負,眼淚都快下來了。

靖玄看著之前還氣焰囂張的孟晏,一下子變得楚楚可憐起來,也不再說重話,食指在她眉間輕輕一點,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後退。

孟晏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膨脹,最後變成了正常人大小,坐在了桌子上,手邊摸到了什麼,她抓起來一看,是一些碎皮革。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用來製作表演皮影戲人物剪影的牛皮。”靖玄回答。

孟晏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你不會把我封印在一塊牛皮裡了吧。”

“接下來還要上色,先讓你出來喘口氣。”

孟晏欲哭無淚,站起來都跌跌撞撞的:“靖玄,我究竟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欺負我?還有……昨天夜裡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究竟用什麼困住了我?”

靖玄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臉上一陣發青,頓了一會,才說:“那是引魂陣,昨日困住你的是我的法器藍玉蓮。”

“那我昨天不是做夢?你將我從肉體裡引了出來,讓我看到了幻象,中了你的陷阱!果然是小人!”孟晏冷哼了一聲。

“非也,此藍玉蓮,又叫七情六慾壺,可以引出三界眾生的情與欲,沒想到……”靖玄深深望了一眼孟晏,然後搖了搖頭,“可惜啊,你道行不低,卻只有口腹之慾和色慾。”

孟晏連忙用手遮住臉龐,羞愧地簡直說不出話來:“你……你……都看到了……本座那都是被你的陣法和妖物所迷惑才會做出出格之事,你休要用此事來威脅本座,毀了本座的名聲。”

靖玄白了她一眼:“躺下。”

“啊。”

靖玄掌風一出,又把她打回了原形,拿出了準備好的顏料,小心翼翼地按著她,認真地畫起了顏色。

“我癢……靖……玄大人……你等我……等我睡著了……再畫……畫……成不……”孟晏咯吱吱地笑著。

“成,你告訴我為什麼大鬧皇宮?”靖玄始終懷疑她的真實目的,停下了手中的筆。

“皇帝出行去寺裡祈福的時候,我正好看到,覺得他長得好看,就隨著他進宮去了。”她說得坦白而真誠。

靖玄蹙起了眉頭,心中頓起一陣漣漪,雖然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用筆蘸好了顏料,繼續塗抹起來。

孟晏笑得更厲害了:“靖玄你這個大騙子……小……小人……”

客棧裡,從這件廂房外走過的眾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詭異。

“看那個男人是個修道之人,表面上正正經經的,大白天的就……哎,傷風敗俗啊……”

一個白天,孟晏都沒有跟他再說一句話。

靖玄兀自在桌子上刻著牛皮,製作用來表演的人物剪影,偶爾回過頭望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孟晏。

“怎麼,生氣了?等把你送回天方山,我就把你放出來,現在就安安心心地待著,少說話。”

孟晏哭又哭不出來,可憐兮兮地說:“你就這樣把我掛在這裡,還不讓我動,有你這麼欺負竹子的嗎?”

“顏料還沒幹,你經常亂動,容易弄花了,我再重新做一個浪費時間。”靖玄吹開桌子上多餘的廢料,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對自己的作品並不感到滿意。

孟晏氣急敗壞:“你不是會法術嘛,御劍飛行,兩三天就能到天方山,何必這麼多此一舉。”

“劍……壞了。”靖玄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來摸了一下皮面,“幹了。”說罷,他輕輕在她額間一點。

恢復成人類模樣的孟晏,試著在體內凝聚了一下法力,但很快就被體內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壓了下去。

“好好習慣一下這副身軀吧。”說罷,他拔下了自己的一根頭髮,然後系在了孟晏的手腕上,另一端則系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

“你幹嗎?”孟晏疑惑地看著他的舉動,雖然想制止,但無奈這副身子完全不聽指揮。

頭髮在綁好之後就消失了,靖玄右手扯了扯隱形的線,她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忽前忽後忽左忽右了。

“為了以防萬一。”說罷,他又扯了一下,“出門了,跟上來。”他用一塊布一卷,將桌子上的東西打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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